时光你能找到我们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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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那唯一一次的伤害足够要了我的命。”
“如果是以前,我会在听完付言对你的控诉之后用最恶毒的方式来诅咒你,可是现在我不会,因为我看过你的日记,苗渺,你的日记应该不会撒谎吧,你在日记里写道:如果在我还是那个爱哭爱闹的天真孩童时我认识了苡鹿,也许我们会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比我们可以想象的好还要好很多很多的好朋友,可惜她出现的时候我已经是个怪物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朋友掏心掏肺,不过无所谓,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的,我们做不成永远的朋友。我的世界里都是秘密,不能分享的秘密,我和她都爱上了付言,可是付言不爱她,她很聪明应该明白,可是她还是傻傻的爱着。付言爱的人是我,就算有一天他接受了苡鹿那对于他们彼此也都是伤害,付言已经习惯了流血,可是苡鹿呢?她怕疼,被喜欢的人伤害应该会更疼,所以苡鹿,你不能和付言在一起,即便我知道,你们才是最合适的,可是我会阻止,因为终有一天你会被他伤害的。苗渺,这是你写的吧,在迂回的筒子楼里,我一直害怕,我怕你知道我曾想过要你去死,我真的不知道那样可怕的念头是怎么来的,那天我就像疯了一样,事后我很后悔也很害怕,我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偷偷的翻看了你的日记,原来我所有的小心机你都看在眼里,可是你居然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那一刻我觉得你是虚伪的,那一刻我也觉得你是温暖的,所以我发誓即便倾尽所有我也要偿还我那一刻的罪孽。其实付言根本没爱过我,你们都在骗我,你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他那么爱你,可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你们没有血缘,你们可以成为恋人,可是你嫁给了别人,你们又都骗我说他爱的是我,你不是说你会阻止我和付言在一起吗?你不是说他是在伤害我吗?现在你为什么要帮着他来骗我,伤害我?”
原来她偷看了我的日记,原来我曾想过要保护她,原来成全了她的心愿反而是对她的伤害。那么现在算是我的阴谋被她拆穿了吗?我本想着的是要让她被付言利用,最后再告诉她真相,然后让她痛不欲生吗?可是她居然偷看过我的日记,我骗不了她了。每个故事都有三个版本,我的版本,你的版本,还有就是真相。
“你想知道原因吗?因为你那个畜生一样的生父那样残忍的杀害了那个细心呵护了我十多年的养母,你想偿还,因为我还活着,可是我呢?她都还没听见我喊她一声妈妈,她死了,我永远都背负着对她的愧疚活着,而你,我最好的朋友,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可是你却瞒着我。我去找过你妈妈,她的回忆非常清晰,清晰地把你在我心里的美好撕成碎片。如果你能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也许我的妈妈她还有救,她是因为血液一点一点的流干才死的,你知道那多疼吗?”
面对罪恶,她已经彻底崩溃,她说不出任何语言,愧疚感几乎把她吞噬的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我已经把顾苡鹿逼到了阁楼的边缘,她的身后就是一扇窗户,她可以选择跳下去来逃避罪恶感的侵蚀,死亡是结束痛苦最直接的方式。我了解苡鹿,所以我可以在她想要跳下去的前一秒阻止她愚蠢的行为。她痛苦的挣扎着,她恳求我,她并不求我原谅,她求我让她去死,她想死,她不是最爱阳光的向日葵吗?地狱那么阴冷黑暗的地方不适合她。
“地狱不欢迎你,你不是说要偿还吗?你死了是想要再背负对你的愧疚活下去吗?顾苡鹿,你给我好好听着,你这条命是我的,我要你和我一起活着,痛苦也好,备受煎熬也好,总之,只要我活着你就不许死。”我揪着她的衣领和手臂,刚刚拉住她的时候手被窗户上裸露在外面的钉子划破了,现在她米黄色的卫衣正在贪婪的吸食我鲜红还带有体温的血液,多么诡谲艳丽的画面。
“苗渺,你的手在流血,疼吗?”苡鹿抓起我的手,我手上流下的鲜红刺痛了她的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她的眼睛是水龙头吗?讨厌的爱哭鬼,我明明对你一点也不好,你明明也恨我入骨,你甚至希望我去死,现在我不过受了一点小伤,何必浪费你的眼泪和关怀呢?
“老婆,你的手怎么受伤了?疼吗?”路里桁推开苡鹿,我看着苡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付言就在一旁,其实他是可以扶住苡鹿的,可是他没有,他的眼睛有恍惚的一瞬间停留在了我流血的右手上,即便只是一瞬间,可是苡鹿却摔得那样重。路里桁捧着我流血的手,看来我们刚才的动静很大,都把他们招惹上来了。我知道路里桁心疼了,我总能让他心疼,明明刚才拽着苡鹿的时候我根本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可是现在,在路里桁的关切之下,我的手开始感到疼痛。他和苡鹿都问我,疼吗?被划破的伤口自然是疼的,可是在更大的伤害面前这点小伤又算什么?
付言扶起被路里桁推倒在地的苡鹿,老猫尴尬的站在门口,他的关心无处安放,这就是他,一个可悲的角色,一个永远多余的角色,一个始终爱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角色。
“刚关窗户的时候不小心被窗户上的铁钉刮了一下。”
“怎么那么不小心?”他有些生我的气了。
“不许你生我气,本来手破了就很疼,你再生我气,会更疼的。”我喜欢对着路里桁撒娇,因为我知道这样总能达到我的目的。
“好啦好啦,我不生气,我怎么会生宝贝你的气呢?乖,先去处理伤口。”他的眼里只有我,他似乎察觉不到这个阁楼里弥漫的特殊气味,又或者他对他们根本视若无睹。他看不到,可是我看得到,他们今天是路里桁请回家的客人,自然是不能被冷落的。
我从容的走向苡鹿,猫哭耗子一样皱着眉头说:“苡鹿,是不是吓坏你了,你的衣服都被我弄脏了,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不安。还有我也替路里桁向你道歉,他太紧张我了,所以刚刚才会对你那么无理,不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任何事也无法改变我们之间的友谊,对吗?所以答应我,别生我的气,我们一起下去吃晚饭好吗?我们几个很久很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
我看见路里桁温柔的顺从,我看见苡鹿深深的迷惘,我看见付言嘴角轻蔑的嘲笑,我看见老猫眼底深深的悲痛,我还看见苗渺,她看着我无奈的叹息。
年少时,我们因谁因爱或是只因寂寞而同场起舞;沧桑后,我们何因何故寂寞如初却宁愿形同陌路。
第十一章
终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由于瓶子在构思下一本玄幻小说的故事架构,所以近期更新时光的速度回比较慢哦,两本一起写,嘿嘿,尽情期待瓶子的新作《半醉半醒半浮生》,大概周日会与大家见面哦!当然某位瓶子最忠诚的读者我在等你的封面哦!
、少时如歌
白馨篇
世界很小,小的有些奇妙,有些原以为是陌生人的人原来一早就注定会与你相遇,并且不费吹灰之力的夺走你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那个人,而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能掌控住她的情感,却怎么也料想不到他竟真愿意跳进她的熔炉,我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他,路里桁,我为你选的爱人你很喜欢是吗?可她只是我的一枚棋子,我随时都可以把她收回,让你一无所有。从你满心欢喜的将这个陌生的女孩小心翼翼的安放在你心里的时候,你就该做好被洗劫一空的准备,谁让你的爱那么轻贱,所以你该受到惩罚。
我救下了苗渺,我记得她是辛格的前台,Lucy是我放在辛格的一枚棋子,本来迂回的筒子楼不该被拆掉的,只不过这枚棋子爱上了她不该爱的人,所以她背叛了我,她还帮着他一起签下了那份开发案,可是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却只换来一笔不足以砸死她的钱。Lucy爱上路里桁是她这辈子干的最蠢笨的一件事,我可怜她,可我也打算扔掉她,我不需要一个感情的废物作为我的棋子,她会毁了我的棋局的。所以我计划着让让苗渺取代Lucy,她的条件也很简单,让她最好的朋友成为歌手,这对我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并且还等于是多了一个可以牵制这枚棋子的筹码。
可是后来我发现这枚棋子还有更大的用途,她聪明并且绝情,这样的棋子并不好控制,即便她有一个单纯的好朋友在我手上,可是一个可以被当做抵押品的朋友显然不足以让她乖乖听话。幸好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所以我放心的下了一个局,一个我并不期待胜利的局。我宁可自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至少我是输给了路里桁,那个向来残酷无情的男人。可是她却把计划完成的很好,一步不差的让你乖乖交出了你的心,那颗像冰冷刺骨的心在她手里变得温暖,我成功的让你走进了我的圈套,而你浑然不知,我走的太顺利了,顺利到我丝毫没有感受到应有的喜悦。路里桁,你竟那么容易的就被一颗棋子的虚情假意骗走了你骄傲的灵魂,也好,你就泥足深陷吧,最后我会拿着镜子让你好好看看你输得有多狼狈。
——白馨
2008年,我跟着一里来到海盟市,他带我来到这家酒吧,那天我第一次见到路森,穿着一里送我的白色连衣裙。一里说坐在角落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路森,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路森是整个海盟市的商业国王,我只当他是一个酒吧老板,挺直的身板,好看的轮廓,有些微醺,他的身上有岁月淡泊的痕迹,还有那双停留在回忆里的眼睛,迷离闪烁的,他看着我说:“沫里,你终于回来了。”
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姓路的老板是喝多了,认错人了,我礼貌的说:“老板,你好,我叫白馨,我老乡一里叫我来这里应征歌手。”
我看着这个男人有些红了的眼睛,我猜,我刚打碎了他的梦,那时候的我很单纯善良,甚至是有些傻气,我试图用音乐安抚这个看上去十分寂寞的男人,所以我说:“老板,我给你唱首歌吧。”我没发觉路森看着歌唱时的我眼睛里流露出的复杂,我只记得他十分仓促的离开了,留下错愕的我,我以为这是他宣判了我的失败。可是之后一里告诉我,老板说以后我就留在沫里唱歌,工资让我自己开。多好的消息,我当时真的特别感谢一里,感谢那个叫路森的酒吧老板。
路森每晚都会过来,他还是坐在那个角落,他的眼睛还是寂寞的,我的歌声没有那种可以安抚他空荡内心的魔力,这不免让我有些失望。多优秀的男人,他的心里安放着一个人,那个让他寂寞的女人。随后路森给了我一把钥匙,这让我一头雾水,我问一里老板是什么意思,一里笑得高深莫测,他说:“白馨,你个傻丫头,老板看上你了。”
我不明白路森的举动,可是我听明白了一里的意思,路森是个寂寞的男人,他需要的不是我的歌声,他要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填补他空虚寂寞的女人。我收下了路森的那把钥匙,可是却很少出入那栋华丽的殿堂,那里太过浮华,那里太过寂寥。路森是真实的,可是他周身的光环却显得我特别的微不足道,我还是喜欢住在迂回的筒子楼,拥挤吵闹,可是这里能让我的心显得不那么空旷。
当我真正成为路森城堡里的金丝雀的那一天,我看见了那个女人的照片,她身穿白色连衣裙,眉清目秀,安静美好,恍然之间我想起了那天一里执意要送我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并且让我穿上它去见路森。一里让我成为了一个替代品,不过无所谓,我并不怨责任何人,我只想要平静安逸的生活,而且我并不讨厌路森,我以为我可以一辈子自得其乐的在路森的金丝笼里唱着歌,我甚至以为我和路森是相知相爱的,直到路里桁的出现,他让我明白了我和路森之间的关系是可耻的,可笑的。
2009年的秋天,路森出差半个月,沫里来了一位新的调酒师,年轻俊朗,笑容不羁,是匹野马。那天深夜,沫里打烊之后,我站在街边打车,他就站在我身侧,秋天额晚上总有一些瑟瑟的凉意,能透进心骨,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感觉是孤单。当我对着出租车师父报出地址的时候,他竟也跟上了车,我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他到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说:“我也住迂回的筒子楼。”为了不显得我自己小家子气,我开始试着和他聊天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你多大了?······我听你口音是本地人吧?······为什么来沫里打工?······我看大家都对你很客气,难不成是皇亲国戚?······”
“阿姨,够了吧,您这一路上问我这么多问题,难不成是看上我了?”他嘴角上扬,眼里满是说不出的神秘色彩。
“阿姨?我才25岁,你叫我阿姨?”当时我完全没注意到他后面的那句话,我只是很在意一个帅气的年轻小伙子叫我阿姨,我自认并不老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