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英雄-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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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不如意,这里除了树林就是山岩,勉强控制降落伞降落下一片稍显稀疏的冷杉林里,一阵噼里啪啦乱响后总算没有受伤。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再把被树枝撕地千疮百孔的降落伞收拾到一块,这才抽出枪套里地手枪,对空开了两枪。
自己从不离身的“红旗军刀”落在飞机上,这会估计已经是废铁一块,但相对自己的性命,也就没功夫去可惜它了。
取下军服上的两枚“金星奖章”装进口袋,这次自己只戴了它们来,还好没有遗失。
五分钟后就听到列昂诺夫的喊声,“列昂诺夫,我在这!”
说完又对空开了两枪,给其他人再信号。从到地面后只有自己开枪,看来是所有人都想以自己降落的位置为汇合点。
就在列昂诺夫会和2钟后,兰德斯科奇扛着筒成一捆的降落伞也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安德烈同志,您的刀。”
兰德斯科奇竟然把林俊的“红旗军刀”插在自己的腰带里,抽出来递给林俊。
“谢谢。”看到自己的卫队长在刚才如此危机的时刻也没忘记自己的军刀,林俊只能说声谢谢。
“没受伤吧?”
“没事,只是皮外伤,没伤筋骨。”
兰德斯科奇的军装已经开了好几个口子。
所有人在20分钟后才集合完毕,朱可夫是被阿廖沙背着右脚在降落时扭了。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一个跳伞新手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住命就不错了。
这次阿廖沙也一同乘机是因为林俊已经习惯了这个肉盾,而他竟然不顾自己100公斤的体重还没忘把自己的a47带上:一般的苏联伞兵全副武装跳伞时质量就能达到百来公斤,多亏了飞机上准备的降落伞是为大块头苏联伞兵设计的,不然以阿廖沙的体重极有可能摔个半死。
经过简单的检查,朱可夫的脚只是扭伤,没伤着骨头,但就是静养在十天半月也不能下地,这让他十分难受:谁都知道现在大家的麻烦大了,而自己又成立了个累赘。
“没断骨头就好,运气不错,专业散兵也没我们这么好运气。”
林俊这算是在宽朱可夫的心:他是在
不能再好。
短暂的感叹和庆幸过后7人不得不面临目前地困难:外界只会知道飞机地大概失事位置。附近都是高山森林。必须想个对策。
检查所有人的装备:指北针两个;手枪7支,子弹0;突击步枪一支,子弹三十;军刀一把。猎刀一把,一升水壶两个;打火机三个;破损降落伞
这就是7个人现在所有的家当,没有食物,两个水壶还是兰德斯科奇在最后一刻栓在身上地。
这就够了,7个军人有这些在森林里就不会困死!
“同志们,现在的困境我想大家都明白。外面救援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找到我们的,我们必须靠自己走出去,大家想些方案出来。“
面对困境最重要的就是镇静。
最先说话的是领航员费杜林:“安德烈同志,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西萨彦岭东面,如果预计没有错误,我们正处于大小叶尼塞河中间地山区里。”
领航员对于这一代的航线地标是最为熟悉的,这点谁都没意见。
“那我们要往哪个方向走才能抵达居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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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航员用随身的指北针看一下,“往南。翻过那些大山。往北是十多万平方公里的高山森林无人区,只能往南,如果运气好直线最近三十至五十公里就是小叶尼塞河,最远不会过80公里。然后沿河而下最多150里就是克孜勒。克孜勒上游有没有居民点我也不清楚。但现在这个季节应该已经有伐木队进山沿河伐木,只要沿河走可能会让我们遇上。但先就是抵达小叶尼塞河。目前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无人区,我们可能是第一批到这两三万平方公里原始林区的人。”
领航员还在地上用树枝画了个大致的草图,这让所有人都直观地明白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他们掉到上帝都遗忘的角落来了!
这里是冷杉林的边缘,脑袋上到处都是树挂,地上是一层苔藓和冷杉落叶组成地堆积层,沿着山坡能看到下边几百米处茂密的云杉林,海拔起码两千多米,远看是不见尽头地崇山峻岭,要是强行翻山必须做一定的准备。
林俊看了下手腕上那只基辅产的手表,已经快三点,离日落还有几个小时。
“就按费杜林同志的计划行动。今天我们先找个干燥点的地方过夜,明天再开始翻山。阿廖沙,弄根木头,你和列昂诺夫负责朱可夫同志的安全,准备好就出。”
朱可夫也不逞强,他现在根本走不了,要是硬撑着反而会坏事。领航员的话让大家知道这脱险将不是一两天的事,在有伤员的情况下抵达小叶尼塞河就是情况最好也要三天,这高海拔山区几十公里的直线距离用人的脚板去走,那就得再翻上一两倍!
林俊把军刀递给阿廖沙,老兵知道这是干嘛:砍根木条帮上降落伞撕成的宽布带就可以省力的背人:布带受力于两肩,人坐在木棍上,这样背的人还能把自己的双手解放出来,这在山区非常重要。用这种背负方式比担架实用,因为这里是没有道路的山区,地势再开阔些的地方才能用担架。
“红旗军刀”成了砍柴刀,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10分钟后7个人艰难上路,沿着山坡往下,直指南方,还没等换人背朱可夫就找到个能宿营的地点:“就这吧。”林俊指着几块没长苔藓的大石头说。
放下朱可夫,林俊让兰德斯科奇和古谢夫带上那支a47和指北针。“想办法去弄点吃的,不管有没有天黑前一定要回来。要是六点你们还没回来,我们这就鸣枪。”
接过林俊递过去的突击步枪,拿上空了一半的水壶:“放心安德烈同志,水和吃的一定会有。”
“去吧。”这个兰德斯科奇这会还能把话说的轻松,这也算是在为大家打气。只要他们两个能找到吃的,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估计两人都能带回来,当然前提是找得到。
兰德斯科奇两个离去后这边忙着宿营,找枯枝准备夜里生火取暖,那三个降落伞倒是可以用树枝撑起来做帐篷,但在这样的高山,夜里还是裹在人身上烤火来的实在。
“长,能再借用一下您的军刀吗?”
林俊想都没想就把军刀递给阿廖沙。
“以前野外训练时学过几样套小兽的机关,我去布几个,晚上可能会有点收获。”
林俊原想去找点野菜,林山里这个季节刚刚融雪,应该有很多可以吃的野菜,自己以前也学过怎样分辨哪些东西有毒、哪些能吃。这里是阿尔泰山脉的延伸,动植物应该和新疆喀纳斯那边差不多。但列昂诺夫和领航员自的去找,两人都受过野外生存训练,林俊也就没和他们争。
林俊再次查看了朱可夫的脚,肿的像个馒头,从朱可夫的表情就知道很疼。
“安德烈同志,这次我成大家的累赘了。”
“小意思,你这脚几天就能消肿,只不过下地还得再等上一个星期,再过两个月就不瘸了。还好你不是阿廖沙,不然才是大问题。就你这么点斤两,我们六个随便就能把你拖出去。”
从边上刮了点苔藓用朱可夫的军靴砸烂,敷在他脚上,再用降落伞绸布裹上:“这样消肿会快些,明天再换。”
。。。
第一百九十一章 重见天日()
才林俊的那句“这么点斤两”也只限于同阿廖沙相比看着这么着也有个80公斤!还好这里个个人高马大,把朱可该不是问题。
“过会再做副担架,你就放宽心,就安安心心的让我们把你抬出去,到了外面请客就成。”
“行,苏维埃饭店连请一个月。”
“一个月?!我们几个一个星期就能把你吃破产。”
林俊的话让朱可夫暂时忘记了脚上的疼痛:“真没想到会掉到这鬼地方。”
“总比掉在蒙古沙漠里来得好,这里属于泰加森林,至少我们饿不死,要是没其它东西,边上这些苔藓和木头里面的蠕虫就能让我们撑上半个月,这山沟里应该还有水,也渴不死。听说勒拿森林地区的猎人一个月不吃盐也能活,我们怎么着也能挺个半个月,到那时我们已经在克孜勒了。”
“其实这个地区也是个好地方,往北500里就是我们的南西伯利亚工业区,这山里水利资源丰富,开起来可不得了,整个南西伯利亚就不用建其他电站了。”林俊这倒是说的实话,将来从这往北几百公里的地方可是建造了两个大型的水电站,加起来装机容量都过了记忆中三峡电站的三分之二,有一个50年代就建成了的。
“等到了克孜勒就让图瓦方面请客,好好吃一顿。”这个克孜勒是图瓦人民共和国的都,而林俊几人受困的位置就在图瓦地西部。
“你说他们会欢迎我们地突然造访?”朱可夫还是有点疑虑,对于这点他还没有长飞这条航线的一般飞行员清楚。
“放心。不会当我们是空中侵略者的。中央早就有决定要将图瓦并入苏维埃。一直都在做工作。契卡地人在克孜勒都已经好多年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光明正大就从这边飞。”
朱可夫虽然知道图瓦人民共和国同苏维埃关系不错,但有些内情还是不怎么清楚。林俊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图瓦人民共和国1944年才加苏联的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
把自己的脚放的稍微舒服些,靠在石头上,林俊又给他背后塞上筒降落伞。
“安德烈同志,是什么东西把我们撞下来的?”
“说不准,可能是金雕一类的大家伙,不然没这么大地撞击力。不光砸穿了风档。连操纵系统和电台都报销,起码要十公斤以上的飞鸟才能有这样的破坏力,也只有雕类没事飞这么高。可惜飞行员同志的遗体是找不回来了。”
飞机出意外死人那是正常的,更不用说谈话的两人都见识过尸山血海的战场,不会长时间的把自己地情绪陷在同志牺牲的悲痛里,活着的人走出这片森林才是一等要务。
等阿廖沙回来后,林俊又和大块头一起去砍了两棵大小合适的小云杉,用多余地降落伞绳和绸布绑了个担架。明天如果地形合适就用它抬朱可夫:肩上套绸布,两人抬应该不会太吃力,还可以像古罗马人抬轿子一样四个人肩套绸布,多亏了几个降落伞。
那边费杜林和列昂诺夫的收获也不小。捧着一堆地野菜回来了,堆在石头上几个人再仔细挑选。免得吃下有毒的东西。
野菜很干净,不用洗就可以生吃,而最多的一种长得有点像单叶的菜,只是个头稍大些。
“这可是好东西,味道像韭菜,吃下去还杀菌。”林俊手里拿着一棵说。这种野菜他认识,只不过叫不上名了,有它就不怕吃坏肚子。不光能填饱肚子,功效还和大蒜叶子差不多,前世时吃过几回,是山区里的美味。
下午五点离太阳下山还早,但气温已经开始下降,几个人开始在石头上生火,先把表面的石头烤热,到了晚上再在上面铺上伞布睡觉就不会着凉,不然夜里在冰凉的石头上多坐会人就会生病。这些都是野外宿营的常识,大家都懂。
“安德烈同志,好像有枪声。”阿廖沙竖着耳朵说。
“大概在几公里外,应该是古谢夫他们。估计今天我们不会饿肚子了。”
事实不仅仅不会饿肚子这么简单,朱可夫算是有福了——派出去的两位在日落前扛着只猎物回来了。
“运气不错,是头小鹿。”兰德斯科奇和古谢夫老远就在喊。
古谢夫把肩上的猎物往地上一扔,估计有个20多斤。
“这不是鹿,是西伯利亚原麝,也叫獐子。”林俊眼尖,指着猎物露出唇外一对獠牙状的上犬齿说,“还是雄的,朱可夫,你有福了。”
要过兰德斯科奇的猎刀,翻过猎物的身子,几刀之后林俊手中出现了一个比乒乓球稍微小点的毛球。
“季节不合适,但还有点。”
大家对林俊的动作有些不解,因为他闻了一下那个血淋淋的毛球。
“我记得这好像是种药材。”列昂诺夫问。
“是的,跌打损伤的特效药,朱可夫同志的脚刚好可以用。”说完林俊就要给朱可夫换药。
这边阿廖沙几个再次扛上猎物往下坡走,刚才布陷阱时现山坳里有条小溪,可以把猎物处理一下。这地方可能有熊,废弃物离宿营地太近可能会出危险。
朱可夫对林俊的举动有些好奇,显然他不了解林俊手中的东西,很难想象一个血淋淋的毛球会是治外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