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官老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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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然回了客栈。
郭风烈没有回来,可能是觉得无法和张浩然直面相处,逃避了。
张浩然叹了一声,随后洗个澡,早早睡下了。
次日凌晨,张浩然早早起来,让掌柜子煮了些面条,饱饱吃了后,才步行朝午门走去。
进了端门,穿过承天门,直往北走,路过御道,巍峨的太极宫就在前方,此时宫城前站着大量官员。
夏国早朝十天一次,需官员在卯时时于门前集合,随后等晨钟响起,宫门开启,官员排队陆续进入。
参加早朝的官员最起码五品以上,想和皇帝说话,更是不易,除非是主要部门的主要负责人,才有这个机会汇报工作。
另外,今天并不是十天一次的早朝,但当今皇帝重视科举,重视人才,所以每次会考后,都要立即殿试,选拨人才,这充分表明了当今皇帝的爱才之心。
二十名考生走在队伍最后面,穿过金水桥,所有官员来到了太极殿前。五品以上及主要部门负责人金殿等候,其余官员一次排开,直到广场下。
张浩然站在最后面的考生前侧,眼观鼻鼻观心,和所有官员一样,保持一个姿势。
其实他站着无聊,但没办法,不远处有负责纠察的殿内侍御史,被他们抓到,够喝一壶了。这群御史,简直和城管一样,拥有老鹰的眼睛,猎狗的耳朵和鼻子!
老实点最好。
第14章:学生只是个君子而已()
焦急的等待中,早朝正式开始,所有人跪拜迎接皇帝,高呼吾皇万岁。当皇帝高坐于金殿之上,轻手一挥,身旁宦官连忙叫喝“平身”,尖锐声传播较远,殿外跪拜的文武百官连忙爬起来,又一副正经的站在那里。
当今陛下名叫李勋奇,六十有八,年纪非常大了,但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至今未退位,算是大夏国至今最长寿的皇帝了。至于太子急不急,以前急,现在不急了。三年前,太子身染恶疾,寻遍天下名医都未治愈,只留下年幼皇太孙,便撒手人寰英年早逝,从那以后,皇帝并未另立太子,自己牢牢坐在皇位上。
皇帝虽然老,但越老越奸猾,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句话一点没错,他一点不糊涂,没有人能糊弄他,所以当今夏国国泰民安,几位王爷都老老实实地本分过日子,不敢提再立太子之事,至于大臣们,更是不敢说。
今天是殿试,皇帝的心情非常高,他高坐于龙椅之上,扫视玉阶下两侧文武重臣,心胸愉悦,他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却洪亮:“今日殿试大考,乃三年来的盛世,朕很欣慰啊。朕治国四十年来,一直致力于民,强盛于国,虽未开疆拓土,但百姓安居乐业,五谷丰登,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这里面,也有诸位爱卿之功劳。”
皇帝一说完,玉阶下右侧最前的人群中的闪出一位老者,此人身穿紫色官袍,束金玉带配金鱼带,只听他躬身道:“陛下仁爱治国,皇恩浩荡,天恩浩荡,乃百姓之福也。身为臣子,定要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此人叫赵丰都,乃中书令,领特进光禄大夫,中书省最高长官,响当当的宰相,决策国家大事——没错,是赵家人,赵幼诚的孙子,如今位居中书令,可见赵家的根系有多庞大了。不过赵家人世代尽忠报国,不管是入仕,而是为将,都一心一意,赵家儿郎多人在与突厥的战役中牺牲,这也是赵家起于毫末却不逊望族的最主要原因。
“吾皇恩泽浩荡,乃天下之福,臣等鞠躬尽瘁!”顿时,殿内官员高呼呼叫,整体一统,就像排列过无数次一样。
老皇帝呵呵大笑,心情格外的好,然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内侍太监,道:“今日不参政,是为殿试开早朝,宣举子进殿吧。”
内侍太监躬着身,连忙尖叫道:“宣,会考举子入殿觐见!”
“宣,会考举子入殿觐见”
声音陆续传出,张浩然连忙打起精神,在侍从太监的带领下,步伐稳重,低头看脚,双手虚握于胸,缓缓走进太极殿内。
张浩然为第一名会元,自然是第一位,他领头走进,双眼不失转动,观察四周。
太极殿乃皇帝议政之地,不用说也能猜到的是辉煌壮观。大殿上方,先是一排整理玉阶,上刻锦绣山河,两侧龙栏,上有龙纹图腾。再往上,金灿灿黄金龙椅,坐着一位态度威严的老者,他身穿黑色绣金纹龙袍,头戴垂珠朝天帝冠,脚下龙戏云靴,巍峨如山,高高在上,身后是大夏疆域锦图。
张浩然不敢多看,忙低头正经而走。
来到玉阶下五米处,张浩然听罢,身后众人陆续排开,每一排五人,共计四排,站罢,而后众人齐齐三跪九叩,用最隆重的敬意参拜皇帝。
“学生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喝道。
皇帝李勋奇哈哈大笑,忙道:“平身,平身,你们是我大夏最杰出的人才之一,国家和百姓都需要你们这样的才华之人,你们有殊荣在面对朕时,不需要跪拜。好了,朕也闲话少说,把时间给你们,今天的早朝,是为殿试而开,也是为你们特意而开,今天你们是主角,而朕和文武百官则是旁观者,看你们意气风发,看你们叱咤风云。今天,朕赐你们无罪,你们可以尽显才华,畅所欲言,就算骂朕老糊涂了都可以,哈哈”
这话说出来,让李勋奇少量了几分威严,却更加亲密平和,不像高高在上的皇帝,却似慈祥的爷爷。
其他考生顿时送了一口气,觉得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至于张浩然,他根本就不紧张,心里也没有对皇权的恐惧——他可是在人人平等的社会混过的。
此时他正在打量左右官员,文右武左,泾渭分明。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混个脸熟,从他们的官服上,也能看出些信息来。
这时,李勋奇又道:“殿试是科举的最后一项,大多考的是策问,朕问,你们答,哪个回答的题目最有道理,征服了最多的大臣,说出了朕的心意,便是此次的状元。不过再策问前,我想认认你们。从最后一名开始,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介绍内容尽量详细,朕想知道你们的事情。”
“是,陛下!”众人忙应道。
第二十名是钟大奎,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站在最后一排的左侧。一听说要他先开始介绍,他顿时吓得肝颤,颤巍巍走了出来,差点就吓跪了。
“学生钟大奎,字仓谷,山东临淄县人士,天宝四年人,家中父母聚在。我的爱好是”
哆嗦中,钟大奎介绍完自己。
其他考生嗤之以鼻,连说话都发颤,声音小的像蚊子,你还有脸说啊,真是丢人。
皇帝李勋奇却无异样,他捋着胡须认真听着,还不时点头。
“好,下一位!”李勋奇笑道。
随后,便见诸葛空站了出来,一点也不紧张,很是自然,缓缓道:“学生诸葛空,字修文,叩拜陛下。学生京城人士,天宝二十年人”
诸葛空虽然纨绔,但不愧是大家族出身,普通百姓见到皇帝,吓得站不稳,声音发抖,但诸葛空却从容应对,看起来落落大方。
李勋奇再听诸葛空介绍时,还不忘瞥了一眼人群中的礼部尚书诸葛天南,看的出来,他早就知晓诸位考生的底细。
随后,考生一个个介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到了最后一位,会元第一位张浩然。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张浩然的身上。一些文武百官也有些动静,八风不动的面容上也有些变换。
张浩然一身得体青色袍衫,虽然有些破损,但却干净,头发随意玩个髻,扎着巾子,面容干净,身体挺拔。
这是夏国殿试的传统,没有统一服饰,完全自由打扮。这也是李勋奇做皇帝后立下的规矩。他说从一个人的装扮,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不过近乎所有举人都是新买的丝绸锦绣,像张浩然这样一身朴素袍衫,很容易被人暗暗诽议说沽名钓誉,甚至是有辱圣恩。也就说,穿得不好不行,穿得太好也不行。
张浩然超前一步,恭声说道:“陛下,学生张浩然,字子敬,徐州彭城县人,学生只是个君子而已。”
之后?就没有之后了,这就是张浩然的自我介绍。
全场顿愣了,大眼瞪小眼,就连老皇帝李勋奇也明显一滞,捋龙须的手顿了顿。
第15章:扶老奶奶过马路()
什么叫恬不知耻知道吗?是指做了坏事还不感到羞耻,此时众人心目就是这样看待张浩然的。
苍天啊,姓张的你能再不要脸吗?是个人都知道谦虚,低调。人家说你是好人,你要谦虚说“不不不,你全家才是好人”,别人夸你是君子,你心里能偷着乐,但嘴里却道“不行不行,我的德行还欠缺很多”,这才是正常人的做法。
但张浩然,尼玛,在皇帝面前自我介绍时,直接说自己是君子,这也太无耻了吧。
什么是君子,君子之道者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你小小会元,还没当上状元呢,这个金殿内比你年长的,比你才华好的,比你金贵的,比你仁孝的,比你勇敢的,比比皆是,人家都不敢扬言说自己是君子,你倒好啊,自己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太无耻了。
其他考生嘴角抽动,一些官员猛烈咳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即便是中书令、侍中、尚书令等二品大员,也微微皱眉,扫了一眼一脸坦然的张浩然。
其实这不能怪张浩然,谁叫昨天李红鸾说的,要自己在金殿上好好表现,充分发挥,不要拘束自己,这样状元就是自己了。而且张浩然也没说假话了,他说的都是真话。你们都什么表情啊,羡慕嫉妒恨吗?
皇帝李勋奇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声音滚滚,在金殿内回荡。
李勋奇看着张浩然,问道:“你就是张浩然?会试的会元,也是两元及第,很可能三元及第的张子敬?”
张浩然道:“回陛下,学生便是。”
李勋奇点了点头,问道:“你说你是君子,可有什么凭证?还有,你的父亲是谁,为你取名浩然,字号子敬,可有什么深意?人如其名,名字如何,也代表了一个人的涵养。你不妨给朕说说。如何啊张君子?”
一个张君子,让在场人心脏猛地一跳,快了一个节拍,心里尽是艳羡。虽说这“张君子”是皇帝随口一说,打趣的用意较大,但百姓可不管这些,他们只知道,陛下封张浩然为“张君子”,圣言一出,八匹马都难追了。
其他考生悔恨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如此,自己也不要脸一次,反正也死不了。
张浩然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这家伙有时候非常聪明,而有时候木的像头驴,他以为李勋奇是在开玩笑,自己还不好意思地说道:“回禀陛下,先父张连峰,天宝十年进士,后为临淮县知府十五余年,后深染恶疾不治。先父为学生起名浩然,便是希望学生报效祖国时,不同流合污,留浩然正气,就像他一样,做一个敬天地,敬君主,敬同僚,敬百姓的清官。”
“说的好!”李勋奇一拍龙椅道,“由你两三言,可见你父亲是位忠臣啊,吏部尚书何在?”
“臣在!”吏部尚书何王远连忙闪出,躬身道。
李勋奇道:“张连峰的功绩如何?”
何王远差点一个腿软摔倒,我的陛下祖宗啊,他一个个小小七品县令,都死了好几年了,我怎么能记得?就算是去翻档案,也得废一番功夫,哪能张口就来。
不过这紧要关头,若是敢说不知道,那绝对死翘翘,你个吏部尚书,连这点小事都说不清,要你何用?
何望远心思一转,很快有了注意。像他这样的朝廷大员,心眼多的就像那马蜂窝,早就练就了随机应变。所以他沉默了一下,恭声道:“回陛下,张连峰任职期间,仁爱于民,仁孝治民,所管辖临淮县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年年赋税超额完成,在泗州内算是头筹的县府。若不是张连峰英年早逝,我吏部正欲提拔这样的人才,列为天下百官的榜样。”
李勋奇点了点头,道:“有如此良臣,是百姓之福,国家之福啊,唉,可惜了。”
吏部尚书何望远暗暗松口气,连忙退了回去。这片刻功夫,他只觉得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随后,李勋奇看向张浩然,郑重道:“张浩然,你若为官,可要谨记你父亲的深刻用意啊。”说完,他话题一转,问道:“好了,现在可以给我说说你自认为自己是君子的理由了,朕很好奇。”
张浩然说道:“陛下,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