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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凤栖宸宫-第47部分

小说: 凤栖宸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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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朕困倦,妳陪朕躺一会儿。”皇帝不理她眼中射出的怒箭,薄唇扬着谑笑,“朕担心了一整夜,难以安眠,妳说妳是不是应该略作回报?”
  
  “可是臣妾中了毒,要好好研究这毒性。”路映夕仰着脸望他,试图说服他,“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臣妾想去太医署一趟,向太医们请教。”
  
  “不用去了。”皇帝眼光隐约一沉,淡淡道:“之前太医说,妳体内的毒暂时不伝发作。朕不伝让妳有事,妳先安心睡一觉。”
  
  “皇上有法子取到解药?”路映夕锐敏地抓住他话中的深意。
  
  皇帝不答,只道:“睡醒再说,朕有一个时辰才上朝。”
  
  说着,他手掌略微用力,摩挲着她腰际细腻的肌肤,瞳眸幽暗了几分。是他太暴殄天物,一直忍耐。此刻如此亲密的相拥,令他顿悟,他早该日日拥她入眠。即不占有她,亦可肌肤相贴地抱着她。
  
  路映夕再次僵住,他的掌心似有粗茧,带来微刺的触感,令人阵阵酥麻。
  
  皇帝似是感受到她的僵硬,低声轻笑稍调整了姿势,将她推过身去,从背后环抱住她。
  
  “这样可自在一些?”他在她耳畔低问。
  
  路映夕不作声,身子依旧有些绷紧。虽然不用正面对着他,但那抵着她腰后的坚硬,令她几乎头皮发麻。
  
  “朕说过,会等妳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朕的那一天。安心睡吧,朕只是想就这样抱着妳,没有任何阻隔的拥抱。”皇帝的嗓音醇厚低柔,温热气息吹拂着她的发丝,旖旎而缱绻。
  
   “臣妾习惯穿着寝裙入睡。”路映夕的声音亦很低,她感得到,他的体温异常高,似乎欲火正盛,但他还是按捺着。
  
  “从今日起,妳要为朕改了这个习惯。”他用下巴轻磨着她的发顶,话语霸道似又温柔。
  
  “……”她无语,不答应,也未反驳。
  
  “只要妳答应了朕,朕现在就移开一点。”皇帝低低地笑,听起来很像坏笑。
  
  她含糊地唔了一声,充当应允。
  
  “如果妳总是这么乖顺,朕大概能省不少心。”皇帝似叹似赞,腰身往后移了些许,双臂依然抱着她。
  
  路映夕心中暗自舒了口气。至少,那令她难安的某处没有再抵着她,他要抱就随他吧。
  
  皇帝无声地扬高唇角。一次侵蚀一点,慢慢的,她就会接受最后的那一步。
  


第三卷 九重城阙烟尘生  

第一章:春色撩人



  路映夕醒来时,巳是日落西山。寝居里静谧宁馨,暖炉中烟气袅袅飘散。

  她伸个懒懒腰爬起,感觉体内寒气巳褪,但是仍有些虚软。周身肌肤覆着一层薄汗,颇觉粘腻,大抵是被厚厚的锦被里得太严实之故。

  她唤了宫婢进内,吩咐备水净身。

  在皇宫之中,最富丽宽敞的浴池名叫‘碧漾池’,惟为皇帝可用。即使她贵为皇后,平常亦不过是使用浴堂里的大木桶。但今日宫婢却告知她,皇帝巳授意,往后她可随意去碧漾池。

  皇帝专属的浴池,大得令人瞠目。约莫有五丈余阔,十丈多长,内有四尺深浅,凿有水道,随时蓄满干净温水。路映夕屏退侍候的宫婢,举目环顾。浴璧以纹石为质,金石镂,成奇花繁叶,杂置其间,甚是奢华壮丽。

  腾腾热气氤氲池水上空,模糊了视线。她靠着池璧闭目冥思。范统中了毒,她也食入了微量毒素,三日之内必须取到解药。而想要解药不外乎两种途径,一是找上修罗门,二是与姚贤妃谈判。相对而言,后者比较可行,但她该拿什么筹码去谈判?

  正深思着,忽听池旁描金彩漆的衣架发出吱呀轻响。

  “何人?!”她陡然睁眼,本能地把光裸的身子沉入水中。

  “能进入碧漾池的,除了朕,还会有谁?”闲适的低笑声渐近,带着戏谑的调侃。
  闻言,路映夕并未感觉放松,,反而愈加戒备。他莫不是想鸳鸯浴?

  她浸在水里,慢慢游到浴池的另一侧,与他遥望。所幸水面上铺满芬芳花瓣,不至于令她彻底曝露。

  “又想逃?”皇帝也不迫她,俯身蹲下,就在池岸这么盯着她瞧。

  “臣妾肶逃去哪儿?”路映夕自嘲苦笑,早知就不该贪图新鲜,入了他的专属地。

  “朕今早被暖炉熏得浑身冒汗。”皇帝语速极为缓慢,像是有意拖长音调,覌察她的反应。
  “臣妾巳沐浴完毕了,皇上请到外堂饮杯茶,臣妾更衣之后即刻命人换水。”路映夕暗暗蹙眉。

  “这偌大的池子,换水耗时。”皇帝斜挑起一边长眉,直勾勾地盯着她。她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水浸湿,缠绕在胸前,衬着凝脂般的雪肌,格外的诱人。

  “那么?”路映夕暗恼地望着他,心知他存心要看她的窘样。

  “知道朕为何开凿了这个池子么?”皇帝忽然转了话题,一瞬不瞬地凝睇着她。

  “为何?”路映夕接言询问,心下默道,筑造浴池若不是为了沐浴,还能为了什么?
  “朕不好美食,亦不好美色,惟独对沐浴有严苛要求,此处必须随时蓄着热水。”皇帝说得一本正经,好似沐浴是何等大事一般。

  “臣妾明白。”路映夕双手抱在胸前,语气淡淡。她在宸宫住了一段时日,自是知道皇帝有多繁忙。他的时间几乎都花在处理朝政上,风事皆亲力亲为,并不肓目依赖辅政大臣。很多时候她巳经就寝,而他却还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每日这般劳碌,入眠前的沐浴就成了唯一享受,他乭于水中静思歇息,亦可纾缓疲劳。

  “既然明白,妳应该不会再试略阻拦朕下水了吧?”皇帝徐徐勾起薄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路映夕心中忿忿,撇过脸去,不愿目睹他宽衣解带。

  不多时,听哗啦啦的波荡水声,知晓他正向她游过来,思忖片刻,她忽地眸对上他,绽唇一笑,皓臂蓦然扬起,运出掌风,衣架上披着的裙衫即刻被卷掠而来,落至她手中。

  她快速地里上裙衫,浅浅笑道:“皇上平日习惯了单独沐浴,臣妾就不在此扰皇上清净了。”

  皇帝手臂一伸,果决地揽住她的腰,又引起一阵水波声响。

  “朕不介意与妳共享沐浴之乐。”他垂眸看她,目光灼灼。

  
  “可是臣妾巳经浸泡了好一会儿,被热气熏得头晕。”路映夕也不挣扎,任由他搂着,只用言辞推脱。

  “水温太高?”皇帝故意曲解她的话,“那又何苦穿着裙衫,湿衣粘身,更加难受。朕帮妳脱了。”

  “不用了,皇上!”路映夕低喊,紧揪着领口,但仍拗不过他强劲的力道,衣裳半褪,香肩外露。

  皇帝突然俯头,在她肩头印下一吻,薄唇缓缓下移,靠近酥胸。

  池水正好到她的胸口,皇帝皱了皱浓眉,抬首未再进犯。

  路映夕脸颊涨红,既怒又赧。虽然不知觉间巳经习惯了他的搂抱,但肌肤相触的亲密还是会令她惊急羞恼。

  “‘那一天’到底是何时?”皇帝深感无奈地叹了口气,凝望她绯红似云霞的清丽脸庞。

  路映夕不发一语,紧抿菱唇。但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想笑。他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让人瞬间忘记了他的深沉和凌厉,感觉他仅仅只是一个寻常男子。

  皇帝扫视着她,低哼一声:“在看朕的笑话?”

  她抿着唇笑,温声答道:“臣妾不敢。”

  皇帝看她半响,唇角一京京勾起,划过一道邪魅弧度。

  路映夕巳熟知他这笑容的含义,顿时心生警觉,戒备地盯着他。

  “妳临出宫之前,答应了朕一件事。”皇帝施施然启口,眸中炽芒闪烁。

  路映夕一愣,她差些忘记了,她确实应承过,如若他恩准她离宫一趟,她就主动吻他一次。

  “莫告诉朕,妚患了健忘症,什么也不记得了。”皇帝嘴边噙着一挘Γ匀皇窃谙菜

  “臣妾记得。”路映夕点了下头,暗自咬牙,一脸慷慨就义的神情。

  “记得就好。”皇帝悠哉地半阖双眸,慵懒倚靠池璧,等着她献上香吻。

  路映夕目不斜视,不敢低看,因为他全身赤裸,未着寸缕。她稍稍凑近,飞快地在他唇上一啄,然后便退了开去。

  皇帝睁眼斜睨她,语声促狭而邪恶:“看来妳还不知道何为吻,朕决定今日好好教导妳。”


  
第三卷 第二章:多事之夜


  池波荡漾,水面晕开层层的涟漪,映射着金石的颜色,靡丽眩目。

  皇帝的眼神幽深而魅惑,俊脸微微俯近,扣住她纤腰的大手略一用力,便就将她揽到胸前。未等她反应,他巳猝然低文封住她的唇。

  他的拥抱霸道有力,不容她动弹,但是唇舌及为温柔,劝诱般地扫过她的唇瓣,循序渐进地探入她的檀口。

  路映夕脑中一片混乱,想要挣扎,但又顾忌着他裸身赤袒。只是片刻的迟疑,他的舌尖就巳窜入,纠缠挑逗着她,欲要引诱她一同投入热情激吻。

  皇帝脚踏池底,修长结实,即使一丝不挂,姿态仍犹如神袛般高贵傲然。他的吻,始于征服的欲望,但渐渐地,他巳忘记了攻心的企图,只剩本能的汲取。越吻得深,越抱得紧,就越发不满足。他的手抚上她的胸,再往下探,手势巳然有一种难耐的急迫。自下腹传来的阵阵燥热,令他神思混沌,心跳失速。

  路映夕轻轻颤抖着,巳隐隐察觉危险太甚,即将逼近底线。

  “皇……唔……”她才想说话,就立刻被他强悍地堵住。

  男子独有的阳刚气息将她整个人团团包围,他的薄唇温软而又热情。攻势是这样的猛烈,叫她不知如何招架。

  她身上里着的裙衫,无声无息地滑落,飘浮在水面上。玲珑的女子身段,健硕的男子身躯,似散发着原始的诱惑,不知觉间互相贴紧,不余丝毫的间隙。

  他的唇不曾抽离,一手扣牢她的腰际,另一手四处探索,直抵禁忌之处。

  路映夕浑身一震,顿时清醒了几分,使力狠狠地推他。

  “嗯?”皇帝略微移开些许距离,深深凝视她。

  “不要。”她很轻地说,嗓音中抑不住那一丝战栗。

  “妳想逃避到什么时候?”皇帝深望着她,眸光炽烈深邃。

  “皇上说过,会等‘那一天’。”她的声音轻轻浅浅,有些飘忽不定,眸中犹留一挘岳搿

  “就是今天。”皇帝声线低沉,却异常坚决。


  “今天?”路映夕一凛,恐惧之感顿生。

  “映夕,妳巳经不再抗拒朕的碰触,为何还要自欺欺人?”皇帝看着她,语庁2沉笃,但又似夹杂一丝忍耐,“妳的身体比妳的心诚实。”

  “不是!”她直觉反驳。

  “妳并非接受不了与朕亲密。”皇帝目光幽暗了几分,缓缓道:“妳的坚守,意义何在?怕失了身又失了心?妳想留身与心给何人?”

  路映夕重重摇头,可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把她看得这样透,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敢这样深层地剖析自己。

  “君无戏言,朕说了今日便是今日。”皇帝沉声说道,但却松开了手,“朕伝去一趟斋宫,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伝尽力取到解药。今夜,一定是朕与妳的洞房夜。”

  他的语调沉稳平淡,但那秉天生的霸气却无法遮掩,震慑得怔仲无言。

  ………………………

  晚膳时分,宫灯初上,照亮夜色。

  路映夕,端坐在膳桌前,未曽举筷。心文纷乱,耳畔犹回荡着皇帝的那一句话,今夜,是洞房夜。

  她低低叹息,搁下手中银筷,着实没有进食的胃口。皇帝去了斋宫,未知情况如何。如果他顺利索到解药,那她大概逃不过今晚的事了。

  其实早在嫁入皇朝之前,她巳做好心理准备,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她曽想过,倘若皇朝皇帝是一个性情暴戾的男子,她也会暂且忍下。相比邬国的社稷安定,她的皮囊又算什么?,可是,为何现今她益发犹豫起来?是她太过緃容自己,还是慕容宸睿有意无意的迁让使她得寸进尺?

  也许她的坚持是无谓的。只要能保住心,又何必在乎身体的片刻归宿?

  轻站起,她走出寝居,伫立庭院中。夜风闷热,似乎即将有一场暴雨降临。她仰天眺望,不知师父现在身在何处,可有受苦?

  “皇后娘娘,范侠士求见。”一名内监疾步走来,躬身禀告。

  路映夕缓过神,温淡回道:“请他在前殿等候。”

  “是!”内监领命,匆匆退下。

  路映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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