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赌鬼的巧媳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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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猫爪,只在心头挠了几下便又消失了。
可不知怎的,那几个镇子的其中一个村子也开始种植果树,据说是官府新设的果园种植地,一两年下来,张家的果园生意大不如从前,所幸的是还没有亏损。
谁知今年阴雨连连,光照不足,结出来的果子不甜,买的人也少了许多,张家果园的果子很多卖不出去,有些分给左邻右里的吃了,剩下的一些只能烂在地里。
“我娘看着烂在地里的果子可心疼了!可也没办法!她嫌家里的果园太多,正盘算卖掉几亩呢!”蕙娘向青禾诉苦:“我这几天天天啃苹果,吃枣子,吃得我看见果子就想吐!”
青禾忽然想起之前玉梅和她说的话,弯腰拾起筐中的一个苹果,若有所思。若是这些果子虽然口感不好,但是还可以做成果脯啊!果脯原本就是用糖腌制的。
青禾握着手中的苹果轻笑起来,把剩下的果子制成果脯去卖,说不定是个好出路……转头问蕙娘:“我刚才听你说你娘想卖掉几亩果园?”
蕙娘点头,“我娘说果农的形势不好,果园越大亏得越多,不如早些卖掉……青禾姐,你要买吗?”
“我只是随便问问。”青禾摇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何家祖上的田地给收回来,不然不管是买果园还是买其他,她婆婆都不会同意的。
“让你做的功课可做好了?”青禾问蕙娘。
“那是自然啦!”蕙娘得意的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递给青禾。
“你这是绣的……乌鸦两只?”青禾笑她。
“明明是鸳鸯啊!”蕙娘跺脚。
“你倒也省事,也懒得配色换线,便只用一根黑线马虎绣了了事。这哪里是什么鸳鸯,我看就是两只乌鸦!重绣!”
蕙娘嘟着嘴,不情愿的接过帕子,冷不丁说道:“我想好了!”
“什么想好了?”
“及笄之礼时交给我娘的女工啊!我想好了,就做一双绣花鞋!”蕙娘一脸坚决。
“为何?”
“师父做鞋做得好,徒弟自然也得至少做出一双鞋来,才不至于辱没了师傅的名声啊!”
“谁是你师父?”
蕙娘呵呵笑道:“你是我的教习嬷嬷,教我闺礼,教我针黹女工,自然是我半个师父!”
青禾嗔怪道:“半个师父当得,教习嬷嬷可当不得!我可没有那么老!”
“所以我平日只叫你青禾姐!”蕙娘央求道:“姐姐帮我想几个鞋面上的刺绣纹样罢!”
“帮你想几个纹样自然没问题。只是做绣花鞋不同于我平日做的那些鞋,可不是件简单的活儿!先是打样子,再是纳鞋底儿,然后找做鞋面的布料剪裁,最后才是照着选好画好的纹样绣鞋面。而且最后一步是最关键也是最难的一步。按照你的手法、速度,前面的活儿至少也要个三五七天,最后绣鞋面就得花上十天半个月!你下月初便要行及笄之礼了,也不知你赶得上赶不上?”青禾有些担忧,她事先可没想到蕙娘选择难做的绣花鞋,还只当她绣个手帕、发带,或者做个香囊、荷包什么的应付过去呢!
“只要姐姐不再给我布置任务……”蕙娘调皮的笑道。
“可别妄想偷懒,”青禾站起身来,“已是晌午,我要去烧饭了!你坐在这里先把刚才那幅鸳鸯戏水重新绣了再说!”
“哎!”蕙娘眼睛一亮,拉住她,道:“青禾姐你就专心帮我想鞋面的纹样吧!中饭让我来做吧!况且,你只教了我针黹女工,还没有叫我做菜呢!”
“急什么?你的鞋底儿还没纳呢!单是女工也是叫我费了好大气力,谁还有本事再教你烹调技艺?”青禾故意嘲笑她,“让是你来烧饭,保不准就把我的灶房给烧了!”
蕙娘气得鼓着脸,不服气的说到:“我也不是事事那么差的!女工针黹我只是不喜欢罢了!菜还是会简单做一两道的,只是我爹和我娘都不知道而已!”
下午,在外拉车的何成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家。
青禾在给她整理衣物时,无意间发现一件新做的她从未见过的靛蓝色方胜纹系腰短衫,不禁诧异问道:“咦,前几天不是才买过新衣裳吗?什么时候又新做的短衫,我怎的一点也不知道?”
何成目光一扫,开口道:“哪里是啊!是我出去拉车的那天,秦婶儿匆匆堵在路上送来给我的,说是为了感激我救了她女儿特意为我做的……怎么你不知道么?我还以为她已经告诉了你呢!”
手一翻,衣襟内里一处绣了缠枝桃花纹,手指轻抚,感觉花纹针脚匀称、细密,桃花甚是秀丽,粉色的花瓣如同怀春少女娇羞的将脸藏在暗处,顿时为一件普通的短衫添了不少雅致,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原来是这样啊!秦婶儿的针线手艺真不错呢……”青禾轻声喃喃道。
、37V7章
凡是村子里的荒地、空田或者多出来的旱田等等都是由村长统一管理;要是有人想要买田或是卖地都要去找村长。)
青禾和何成一起点算家中的银钱,卖粮食得的三贯四百二十钱加上之前存的两贯一百钱;还有何成这次回来带回的一贯钱;算起来总共有六贯五百二十钱;也就是六两银子多一点。
她想着应该够收回何家祖上田地了,所以带着银两找到了村长。
一听青禾是来买田的,村长立马热情地介绍起来;还带着青禾到各个田里去察看。
“沙田;泥土润泽可保丰熟;能种稻稷可艺桑麻,没有水旱之忧,所以胜于其他的田;价钱为一亩两贯钱;亦有葑田;可防旱暵之灾又有速收之效,一亩一贯五百钱。若是银钱所限,价钱可再斟酌着减去一些,也有便宜一些的旱田可供选择。旱田也有好与坏之分,好的旱田只要水车车水后与水田无甚差别,价钱一亩一贯钱;不好的旱田是绪不上水的,一亩七百钱……”
村长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青禾听了一会儿不得不打断他,以免他浪费口水和感情,“我只想收回我家原来的田地。”
村长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办啊!”
“怎么?有什么问题?”
“原来你们何家的田现在刘家正在种着,不是说收回来就能收回来的呀!你手上有银钱买别的地种也是一样的!”村长劝道。
“不行啊!我婆婆说那田是何家祖上留下来的,说什么也要收回来的!”青禾道。
“唉,这说的也没错!祖上田地是丢不得,否则以后到了下面都没法儿向何家的祖宗交待!一般的人家即使要买田也不会卖自己的租田的!”村长想了想说道,“现在也只有加钱,每亩田多给几百文钱,那刘家兴许就能把田给让出来!”
青禾摸了摸兜里的钱袋,每亩多加几百文钱的话收回田地就得多给一二两银子,现在带着这些银两肯定是不够的了。
“我知道了,麻烦村长再帮我们向刘家的人说说情,那也不是顶好的田要是能让出来就尽量让给我们,我们家一定会记得这份情。要是非要价钱的话,也不要加太多……村长你知道的,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村长点头,“是,我知道,我会向他们说的。都是一个村的,想来刘家也不会开大口的!”
“那就先谢谢村长您,我这就回去等家里凑足了银两再来收田。”
一路上,青禾看见大片的果园,心里重生了买果园的念头。
只不过,这一次青禾这念头刚一提出就遭到了何成的反对。一来他们家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买多少亩的果园;二来近来果农的生意越来越不好,果子卖不出去有的就只能烂在地里,可见买果园并不是个好主意;三来家里全部家当也只有六两多银子,若是赚不到钱甚至亏本,那么何孙氏收回祖田的愿望就破碎了。
“不需买很多,只一两亩便足够了!而且我买果园并不是为了卖新鲜水果,而是为了做成果脯去卖。”青禾解释道,接着又把自己做果脯、卖果脯的计划详细与何成说了。
“亏你想得出来,你脑袋里哪里来的这些个新奇点子?”何成笑看她。
青禾不禁嘴角扬起,“我上次去玉梅家看见玉梅的相公的从城里买的果脯,一小匣子就要好几十文,就连城里也只有一家卖糕点的地方有得卖,就想到这许是个新鲜吃食。物以稀为贵,我做的果脯也许比不上杏花楼的好吃,但总不会差太多。”
“既然果脯是个新鲜的玩意儿,那你是怎么会做的?我以前竟一点儿也不知道的!”
“以前在家嘴馋,吃过果脯以后很喜欢就试着做了点儿,没想到竟成功了……”青禾说的是随意编的谎话,心里有些发虚,慢慢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何成的眼睛。
“真的?”何成却一下子把脸贴到青禾面前,半信半疑的问道,盯着她的明锐目光让青禾下意识的躲避。
“真是好笑,我好好的骗你做什么?!”青禾板着脸故意大声说道。
何成原本只是像往常一样逗她一逗,却没想青禾看上去竟真的恼了,连忙上去哄她,“好好的动什么气啊!我不过随口说说,你倒冲我吼起来了!”
青禾嘴一撅,“我想了好久,正经与你商量,你却不拿它当一回事!”
“我怎么不当一回事儿了?”何成一脸冤枉的样子,“但以前我们从未买过果园,总要先去打听打听一亩是个什么价钱,到时才不至于让人随意抬高价钱!”
青禾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听蕙娘说她家正准备近些日子卖掉一些果园,你先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卖给我们家一两亩……”
“是么?不过,也难怪!今年果农的生意不太好,能勉强糊口已算是不错了,有这个念头很正常,而且价钱也肯定不会要太高,怪得你突然在这个时候说买果园的事儿……”何成说着咽了咽口水,有些兴奋地搓搓手掌,道:“我明日就去打听!”
何成忽然变得积极起来,是因为他想到把鲜果子做成果脯卖的这个主意并非什么技艺或者秘方,而仅仅是个主意,只是之前没有人想到而已。
一个小小的村子不会有秘密,一旦想到,只要有一个人想到,那么其他家总会有人看出来并且效仿,一传十十传百,不消几日大家都会知道。特别是这个卖果脯的想法对果农而言简直是能够帮助他们生钱的妙计!
可是一旦这个想法传了开来,原本想着要卖果园的只怕大多都会打消了念头,即便还有要卖的也会故意提高价钱!
所以谁先开始谁就占了先机,谁占了先机就等于占了大便宜!而且买果园还一定要非常低调,要悄悄地买,最好是不让别人知道你买果园的真正意图。
“等等,”青禾见何成有些急迫的样子却是眉头一皱,说道:“还没有和娘说这件事儿呢,要是她不同意怎么办呢?”
何成却轻轻一笑,“你放心吧,娘一定会同意的!”
第二天,青禾与何孙氏说了想要买果园的事情,何孙氏果然同意了。
青禾问何成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娘一定会同意这件事,何成给她的回答是:娘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你说的做的她都看在心里呢,自然明白你是为了这个家好,而且之前按照你的想法不仅帮家里还清了欠债反而还有了些许银钱存了下来,娘又怎么会有不相信你的道理?!
张柳氏原本对教会蕙娘女工的青禾就心存感激,想要找个机会再额外答谢青禾。一听青禾的相公想买果园,原想劝阻,可看何成执意要买,便马上从已经答应要卖给别人的果园里匀出了两亩来。而且原本一亩果园的要卖一贯五百钱,而张柳氏只让管家向何成收了一亩一贯三百钱,也就是总共两贯六百钱,也算是回报了青禾教好蕙娘的功劳。
管家见张柳氏对何家照顾,自然也不吝啬帮忙,叮嘱何成:种植果园与种田是大不相同的,他们家人从来没有种植果园的经验,最好先找个有经验的佣工帮忙管理。另外还介绍了一个经常给张家提供佣工的人,那人叫刘梆子,住在城里,他手上管着许多找各种各样的活儿干的人,一般有人家要找佣工就找他。
何成回来都一一说与青禾听了,满脸喜意,显然是对买到果园的价钱很满意。
青禾拉了拉微皱的裙角,笑道:“人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说了这么低的价钱,你得意什么?”
何成身子往后靠在椅上,翘起二郎腿晃呀晃,龇牙咧嘴的说道:“是啊,人家是看在我媳妇的面子,做相公的岂能不得意?!”
青禾叹息的摇了摇头,懒得去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幸好何成不是小白脸的长相,要不然以他这副惫懒的脾性肯定乐呵呵的躺在家里等着吃软饭!
“怎么?你又要开始煎药了?”何成见青禾又把药罐子捧了出来,眉头一挑,问道。
“没办法,再不煎药喝,娘又要来说我了!”青禾满脸无奈满腹冤屈的说道。
黑黑的药汁依然又腥又苦,不是那种喝了几次就能习惯的苦味,青禾每一次喝都是喝一口就吐一口,吐着吐着,像要把胆汁吐出来似的。喝完以后就算漱了口,那种苦腥味依然留在嘴里怎么都去不掉,连吃饭都没了胃口。
药喝了几天,青禾明显消瘦了下去。
青禾这个样子,何成看得有些心疼,见她又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