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帝王嗜血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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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娘,儿媳身子不适,先行告退!”大夫人转身离开。
费稀低着头,死死的抿着唇,脸色阴沉之际,眼底射出一股股狠毒的光芒,手用力的攥着玉佩,沉默不语。
“好了,时候不早了,都各忙各的!”费老夫人恢复平静,“稀丫头,你身子才好,多注意休息!玉佩好生放着!”
费稀点头,跪安离开。
当二夫人也要离开之时,费老夫人却忽然将其叫住,“老二家的,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懂事了!事情没有回旋之前,她就是皇家的人,你,没有权利动她!费家没有权利动她半根毫毛!你给我记住!”费老夫人厉声说道。
二夫人脸色更加难看,阴鸷的死盯地面,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转身跑开。
——
“三皇子……玉佩……二小姐……大夫人……”兰夏将打听到的消息一字不差的传达给夜溪。
夜溪轻啄一口茶,唇角冷冷勾起,锐利的目光望着兰夏,“大夫人的反应倒是有些意思!”夜溪将另一杯凉茶放在了叮铛面前,“对了三皇子叫什么?”夜溪问道。
兰夏怔了下,而后说道,“皇家姓氏为卓,三皇子的姓名——”兰夏稍稍有些忌讳,可是一想到夜溪的与众不同,迟疑半响说出口,“卓瑞龙!”
卓瑞龙?瑞龙?祥瑞、腾龙,名字倒是霸气,只是不知道本人是不是如人名一样了!夜溪看着兰夏,勾唇淡笑着,兰夏虽然只是一介婢女,可在赤伯府的能耐也是让人惊讶的,但凡夜溪想要了解的有关赤伯府的人和事,兰夏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寻出来,兰夏就像是夜溪在赤伯府的耳目。
“我倒是对费家嫡长女的命定有些好奇。”几滴茶水飞溅到夜溪的手背上,低头一瞧,原来是叮铛打翻了茶杯,夜溪一巴掌将小黑猫叮铛拍飞,叮铛撞到门框上,身子又在地板上打了几个滚,喵呜一声四窜逃开。
兰夏嘴角抽搐几下,这一幕她已经见怪不怪,“奴婢多少有些了解,名门世家都是嫡脉长房长子为嫡长子,不管何时出生都是如此的辈分,而费家自古以来都是这个传承,只有嫡支旁支两分,而各自的划分却没有那么的明确,嫡支中,不管哪一方,第一个降生的男孩、女孩就是嫡长子、嫡长女!”
夜溪手背撑着自己的下巴,冷笑着点头,这具身体属于二房,却成了嫡长女,这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夜溪瞧着自己的断掌,指肚轻柔的抚摸着断掌线条。
“小姐一点儿都不担心吗?”兰夏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虽然小姐握有圣旨,看似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奴婢总感觉小姐应该防备一些的好!”
夜溪挑眉,朝着兰夏淡淡的笑了几声,却没有作答。
兰夏一头雾水。
夜溪站起身,踱步到门前,一阵阴风扑面而来,直接刮的人睁不开眼。
嗖——
一支利箭飞射而来,夜溪侧头一闪,箭擦着夜溪的面颊呼啸而过,直接没入石壁之中。
“小姐!”兰夏吓的赶紧上前查看。
夜溪盯着前方看了许久,而后来到利箭没入的地方,手指碰触着洞,一股冷气从手指传递到身体中,夜溪双眸危险一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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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准备
叮铛尖叫一声,径直飞到夜溪的肩膀上,爪子猛的朝着墙壁空洞一抓,石壁犹如豆腐一般柔软的碎裂,只听到砰——的一声清脆响声,有坚硬的东西摔落到地面,叮铛就地蹦下,在碎石堆里用爪子拨弄一番,而后滚出一根寸长钢针。
喵呜——叮铛抬头朝着夜溪叫着,而后在干净的地面上拍了拍自己的爪子,将爪子上沾染的石灰甩掉。
夜溪似笑非笑的看着叮铛,蹲下身子,手指按在叮铛的猫脑袋上,“原来你还有这种本事!”夜溪淡淡的笑着,只是这笑容怎么听怎么让人毛骨悚然。
叮铛干巴巴的瞅着夜溪,委屈的缩着猫脖子,低声呜咽着,似是在诉说着什么。
夜溪不去理会叮铛的委屈目光,伸手将地上的钢针捏起来,针尖锋利无比,放在阳光之下,隐隐可见一星点黑色,“兰夏,那个银勺来!”
兰夏脸色有些发白,听到夜溪的命令,赶紧转身离开,并拿了一把小银勺回来,交给夜溪,而后安静的站在一旁。
夜溪将钢针尖在银勺上摩挲几下,很快,光亮的银色竟变为黑色,有毒!而且是剧毒!“这是想要本姑娘的命?”夜溪阴冷的笑着,看着石壁,能远距离将钢针打入其中,足见力道之强悍,这就是古代的内力?夜溪思忖着。
夜溪将银勺和钢针扔到桌子上,扭头望着兰夏,兰夏虽然脸色发白,看起来害怕,可是那一双坚定的双眸中透露出来的则是一股执着,“将东西放起来!”夜溪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这几日的食物,一定要亲自看管,吃饭之前要用银器检验!”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兰夏稳定了一下心神,点头应道。
“溪小姐可在?”正在这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夜溪朝着兰夏使了个眼色,抓起小黑猫朝着床上走去,兰夏将东西利落的收起来,扫了一眼毁坏的墙壁,转身出了门。
“原来是兰丹姐姐!”兰夏微笑着朝着来人福了福身子,“姐姐怎么有闲工夫到这里来?老夫人身子近期可好?”兰夏说着客气话。
兰丹朝着屋子里小心的看了一眼,抬了抬下巴,“小姐可在?”
“刚刚和猫儿玩了一会儿,这会儿估计已经睡着了!”兰夏放低嗓音,略显无奈的说道,“姐姐也了解,哄小姐睡着觉不容易。”兰夏露出一丝苦涩,“咱们做奴婢的,主子好就好。”兰夏垂下眼眸。
兰丹拍了拍兰夏的手,眼中露出怜悯之色,“这件事也只能和你说。”兰丹脸色有些凝重,“郑嬷嬷让我来告诉你一声,这几天好生照看着小姐,莫要小姐出什么岔子,明儿个会有人来给小姐量尺寸!”
“量尺寸?做衣裳?”兰夏挑眉,好奇的问着兰丹,“好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兰夏心里有些着急,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兰丹扯出一丝略显难看的笑,“放心,好事。”
“姐姐不用敷衍妹妹,若非是大事,姐姐也用不着亲自跑一趟!”兰夏握着兰丹的手,“姐姐直说,妹妹心里好提前做准备。”兰夏认真的说道。
兰丹点头,“郑嬷嬷本打算亲自来,碰巧有事耽搁了,我就自荐过来了。”兰丹脸色突然变的谨慎,“上午宫中派人来传话,几天后的宫宴要溪小姐参加!”
“宫宴?”兰夏听后变了脸色,两眼瞪大着,“可是,可是小姐这样子——”
“哎,说的就是这事!虽说大家都知道小姐的情况,可是,毕竟是未来的皇子妃,总要与大家见面的。”兰丹叹了口气,而后又对着兰夏说道,“我偷偷听老夫人说了——”兰丹突然说道,“这次宫宴世家子女都要参加,你必定是要跟着去的,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兰夏怔了半晌,欣慰的看着兰丹担忧的神色,“多谢姐姐提醒!”
两人又讲了一会儿话,兰丹才离开。夜溪推门而出,怀里抱着叮铛,显然是听清了两人的谈话。“宫宴?”夜溪微微眯起双眼,忽而笑了起来,“终于要有动作了!”
“小姐?”兰夏看着夜溪莫测的双眸,心中打鼓。
——
费稀细细数着床上铺开的长裙,眉头微蹙,神色纠结,“娘,女儿穿什么样的好?宫宴必定很庄重,可是又不能太过抢人风头,但是也不能让三皇子漠视自己——”费稀喃喃自语,目光停留在角落上那一身牡丹装上,思绪飘渺开来,眼中柔光泛滥,脸颊绯红,唇角溢出一丝丝幸福的笑。
二夫人笑的合不拢嘴,“我们稀儿穿什么都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必将艳冠四方,其他那些胭脂俗粉,根本就不值一提!岂是能与我的稀儿相比的?”二夫人自豪的说道。
费稀羞涩的靠在二夫人的怀里,从脖子里小心翼翼的掏出玉佩,拿在眼前,在阳光的照射下,玉佩折射出翠绿的光泽,“娘,你说,三皇子是认真的吗?”费稀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真的能打败那个傻瓜吗?”费稀问着二夫人。
二夫人亲昵的撩开费稀额头的发丝,“连你祖母都是站在咱们这一边的,那个贱人?”二夫人眼底闪过一抹鄙夷,“一个孽障而已!费家不会让这么一个人安稳的活在这个世上!”二夫人森森说道。
费稀看向远方,视线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暗自垂下眼眸,望着自己微微张开的右手,右手手背残留着狰狞丑陋的疤痕,掌心则有一道新添的血色,很轻很轻,几乎要消散开,费稀忽而露出一丝诡异而狰狞的笑,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那里正是夜溪院子所在的方向。
老夫人躺在榻上,面色异常严肃,吴嬷嬷和郑嬷嬷两人都在,恭敬的站在一旁,屋子里再无其他人。
“这件事,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决不能让其他人有可乘之机!”老夫人犀利的目光扫过吴嬷嬷和郑嬷嬷,“你俩陪在我身边多年,亦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件事情关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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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宫宴(上)
春日和煦的阳光洒向大地,春风徐徐吹着,如一只柔顺的手抚摸着,一个个盛装的女孩走下马车,羞涩而期待的望着身旁的巍峨耸立的宫门,而后陪着贵妇们穿过宫门,进入那个给她们带来无限遐想的皇宫。
“祖母,祖母,皇宫到了!”费稀心神不宁的坐在马车中,看到越来越近的巍峨的皇宫,终于迫切的露出了笑容,“好大!”费稀好奇的透过窗纱打量着外面,迫不及待的如一只即将被放飞的小鸟。
费老夫人和二夫人对视一眼,彼此无奈一笑,“稀丫头,记住祖母之前叮嘱你的话,万万不可出岔子!”费老夫人脸色郑重的对着费稀说道。
费稀点着头,“祖母放心,稀儿不会使小性子!”费稀突然俏皮的对着费老夫人吐吐舌头,“再说了,还有吴嬷嬷和郑嬷嬷护着稀儿呐。”
几人下了马车,等了许久,都不见后面马车有什么动静,费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去看看,怎么回事?”费老夫人对着郑嬷嬷说道。
郑嬷嬷刚走到马车旁,还未讲话,就听到马车里面一声尖叫,而后就是兰夏慌张而惊恐的声音。
郑嬷嬷赶紧跳上马车,往里一瞧,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住,只见夜溪惊慌的缩在角落里,头饰散落一地,双手死死的扯着身上破碎的花色衣裳,马车中仅有的一张长凳,从中间断裂,断裂处可以清晰的看到包裹在坐垫里的木头早已经腐烂,显然是撑不了什么重量的。
兰夏跪在一旁,衣服略显凌乱,倒是没有破损,脸色却煞白,双眼微颤,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到底怎么回事?”郑嬷嬷瞪大眼珠子,暗声吼着。
“郑——郑嬷嬷,凳——凳子断了,小,小姐摔倒……”兰夏断断续续解释着,她掌心渗出血来,显然是被断裂的木屑扎破的。
郑嬷嬷沉着脸下了马车,附耳回禀给费老夫人。
费老夫人听后,脸色虽然阴沉,却没有大怒,视线瞥过费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索性溪儿也不喜欢那身衣服,天意如此,算了,换了吧!”费老夫人给郑嬷嬷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吴嬷嬷暗自拧眉,得到许可,和郑嬷嬷一起上了马车。
夜溪缩着脖子,惶恐的望着眼前的两个老家伙,好像见鬼似的,摇着头,双腿朝后踢蹬着,嘴里嘟嘟囔囔,“不要,不要!”
郑嬷嬷见此,眼底划过一抹藐视之色,仅剩的耐心也被耗尽,“兰夏,帮溪小姐更衣!”郑嬷嬷暗声呵斥着兰夏。
“郑嬷嬷,你先去陪着老夫人,别处其他叉子!”吴嬷嬷突然说道,朝着郑嬷嬷递了个眼色。
郑嬷嬷会意,扭头下了马车,吴嬷嬷跪坐在前面,看着夜溪,“老夫人动了心思,却没有动杀机,但却是和三皇子一拍即合,今日宫宴,要万分小心!”吴嬷嬷深深地看了一眼呆傻惊慌的夜溪,本要转身离开,却突然捋起自己右臂袖子,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夜溪,而后下了马车。
“小姐?”兰夏轻声喊着夜溪。
夜溪起身,一把扯掉身上的破衣服,露出里面的灰色僧衣,脸色若有所思的望着马车门口。兰夏手快的将夜溪头发梳好,稍稍整理了褶皱的衣服,而后搀扶着夜溪下了马车。
夜溪双手紧握,眼睛左顾右撇,神色慌张而傻愣,兰夏不时地对着夜溪哄说着什么,随后朝着费老夫人点点头,表示已经无事。
费稀轻蔑的打量着夜溪的僧袍破衣,傲慢的挺起胸膛——这种傻子,岂能比的上我费稀?我才是艳压群雄的皇子妃!费稀嘴角扬起一丝狞笑。
阴冷的费老夫人,暗讽的二夫人,毒辣的费稀,轻蔑的郑嬷嬷,面无表情的吴嬷嬷,面色呆傻内心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