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帝王嗜血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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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这间赌场很简单,却也很特别。夜溪勾唇一笑,未踏进门就已经察觉到,这间赌场竟无人看守!除了端茶倒水的小厮,再无其他的护卫!
赌坊的老板竟然这么放心吗?夜溪挑眉,一桌一桌的扫视着,人们喊叫声和筛子清脆的碰撞声夹杂在一起,声音越演越烈,站在其中,好似要被这股杂音吞噬掉一般。冷漠的视线一扫而过,双眸慢慢闭起,又缓缓睁开,这一瞬间,那一双略显朦胧的双眼骤然清明,周围的嘈杂也渐渐远去。
夜溪走到一张赌桌前,桌子对面正坐着一位闭眼养神的黑袍男子,男子正悠闲的品着茶,另一只手中流利的把玩着三颗骰子。
夜溪将怀中的叮铛一把放在了赌桌上,冷淡的看向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这才睁开眼,犀利的目光射向夜溪,冰冷扫过赌桌上正舔爪子的叮铛,眉头微挑,目光之中的质疑尽显。
叮铛似乎察觉到黑袍男子的鄙视,抬头朝着黑袍男子翻了个白眼,蔑视之色尽显无疑。
察觉被猫鄙视的黑袍男子骤然全睁双目,而后又危险眯起,骰子脱手而出,抛弧线落入盅边缘,擦着盅壁,转了三圈,停了下来,加之里面另外的三颗,六颗骰子都是清一色六点,而盅停落的地点却是“大”字的位置!
夜溪淡笑,她就怕无人陪玩!夜溪双手将盅拿起,倒扣起,左右慢慢摇晃,上下摇摆,而后平稳的放到桌子上,打开盅盖,一柱擎天,六颗骰子整齐排列在一起,顶头一点!
黑袍男子手指一动,骰子平稳落在桌面上,六颗骰子都是一点!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黑袍男子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夜溪来。
夜溪动了动僵硬的手腕,那个盅不轻!
“赌什么?”黑袍男子开口讲话。
“钱!”夜溪也不罗嗦,她现在最需要却又最缺的就是钱!要钱最快,又不费功夫的地方,莫过于空手套白狼的赌场!
黑袍男子目光阴冷的扫过小黑猫,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伸手将一旁罗列的砝码一股脑掷了出去,一局定输赢!
夜溪点头,走上前,将叮铛如货物一般扔到了砝码堆里。叮铛不悦的叫了一声,气呼呼的趴在砝码上装死,猫屁股正好冲着黑袍男子,猫尾巴却洋洋洒洒的左摇右晃,好像在示威。
黑袍男子手掌一抓,盅和骰子一齐落入手中,盖上盅盖,骰子稀里哗啦的响起来,叮叮当当杂乱的碰撞在一起,而此刻,周围的叫喊声和骰子的碰撞声混杂在一起。
夜溪抿着嘴,盯着黑袍男子的手里的盅,聚精会神,双目一眨不眨,黑袍男子玩了个花样,盅砰——的一声落座!
黑袍男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等待着夜溪的答案。
盅里的骰子却没有因为盅的停止而减速,反而越发迅速凌乱起来,眨眼的功夫,杂乱之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整齐划一的步伐。
叮——
骰子静了!
与此同时,夜溪的双眸之中也迸射出一股异光,她走到赌桌中见,看着硕大的“大、小”二字,手慢慢抬起,在黑袍男子讥讽的笑意中落下!
笑彻底僵在黑袍男子嘴边,黑袍男子不敢置信的站起身,死死的盯住夜溪那一根手指所指的地方,不是大,也不是小!
叮铛倒是速度的,爪子一把拍飞盅盖,里面六颗骰子排列整齐,而上面竟无一点,轻轻一碰,骰子都化成粉末。
叮铛朝着黑袍男子摆了摆自己的猫屁股,而后回到夜溪那温暖的怀抱中,舔着自己的毛,猫眼眯起,显示自己的高兴。
夜溪朝黑袍男子伸出手——给钱!
黑袍男子嘴角抽搐的盯住眼前这一只小手,显然没有想到娇小的夜溪竟然会如此出人意料。黑袍男子扔出一沓银票,递给夜溪。
夜溪看也不看,收起来就转身离开。
吵闹声远去,无人知道在赌坊一角发生的震撼的一幕,夜溪抱着叮铛,没入人群中,直到在这一条街的尽头消失。
然而在暗处,却有一双冷酷的瞳孔,无情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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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赠佩
几天过去,兰夏已经可以下床,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可是人的精神却好了很多,能够下地第一时间,兰夏第一时间给夜溪请安。
“奴婢谢过小姐出手相救!”兰夏恭敬的朝着夜溪磕了三个头。
夜溪逗弄着桌子上的叮铛,目光散漫的扫过兰夏,“是你自己的造化!”夜溪轻轻的捏了捏叮铛的猫鼻子,惹得叮铛不时地用爪子拨弄自己瘙痒的鼻子,夜溪转过身来,低头瞧着兰夏,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看来你是想通了!”
“多亏小姐提点!”兰夏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再次磕头,“是奴婢之前愚昧,奴婢一直以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将主子放在第一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莽撞冲锋陷阵,都是衷心的表现。”兰夏望着夜溪的眸光中迸射出一股奇异色彩,“是奴婢狭隘了,在没有足够能力自保的时候,莽撞只能给主子带来无尽的麻烦,就算是衷心也变成了挡路石!”兰夏将自己这几日所思所想说了出来。
夜溪点头,打量着兰夏,“是个聪明人。”夜溪从袖子中抽出三张银票,递给兰夏,“以后的饮食,自己想办法,费家的东西,我不想再用,我的衣服,不用多准备,僧袍修改一下就好!”
兰夏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银票,呆愣愣的盯着夜溪,脑袋嗡嗡作响,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兰夏机械的接过银票,愣愣的瞧着,激动的差点蹦起来——小姐,这是承认奴婢了?
“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一旦有一天,你成为废子,下场,不要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夜溪揪着叮铛的猫脖子,出了门。
等兰夏回过神来,夜溪已经不见了踪影,兰夏低头查看银票,每一张都是一万两,好多的银子!兰夏震惊的看着,小姐竟然将这么多的钱交给她?兰夏突然傻傻的笑了起来。
而此刻的赤伯府,正在为迎接贵客的到来而做着准备。
费老夫人一脸轻松欢喜的看着外面,“吴嬷嬷,事情办的如何了?”费老夫人询问着身旁的老者。
吴嬷嬷依旧一副恭谨的样子候在一旁,不咸不淡的说道,“老夫人忘记了,您已经将事情尽数交代给二夫人和郑嬷嬷了,郑嬷嬷做事一向稳妥的。”
“郑嬷嬷做事我从不担心,只是老二家的——”费老夫人笑着摆摆手,“罢了罢了,结果一样就好!”费老夫人坐起身,迫不及待的朝外瞧着,“希望稀丫头不要错过良机!”
吴嬷嬷低着头,眼底闪过一抹异光,没有回应。
“老夫人,三皇子已经进府,大老爷、二老爷在陪着,稍后就会来给看望老夫人!”一名小厮匆忙跑来,传达了话,又转身离开。
费老夫人飘忽的心慢慢平稳下来,人镇定的倚在靠背上,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门口,“我还是不放心,吴嬷嬷,你去看看稀丫头准备的如何,多叮嘱几遍,不要出岔子的好!”费老夫人突然朝着吴嬷嬷说道。
吴嬷嬷刚踏出门口,就遇到走近的一行人,大老爷和二老爷中间簇拥着的正是威仪的三皇子!远远的望着三皇子,吴嬷嬷双眼微眯,而后又匆匆离开。
“三皇子莅临寒舍,老身有失远迎,请三皇子见谅!”费老夫人起身给三皇子见礼。
三皇子轻抚一下,略显冷淡的说道,“老夫人身子欠安,免礼!”随后上座,目光犀利的扫过费老夫人那一张布满沧桑的脸,端起婢女上的茶,轻啄一口,“听闻二——”
“祖母,祖母!”正在这时候,远处飘来一声声甜美的嗓音,随后,就见到一抹粉色扑进了屋子。
定睛一瞧,原来是个俏丽女孩,被牡丹点缀的粉色长裙悄悄坠地,左肩的一朵娇艳的牡丹正悄然绽放,秀气的小脸被艳妆遮盖,阴柔里透着一股张扬。
“祖母,瞧瞧稀儿的新衣裳!”女孩似是没有见到屋子里的陌生男子,抓着裙子就地转了一圈,笑声妖娆而撩拨,裙衫上的牡丹受到风的鼓舞,竟然悄然绽放开来!
卓瑞龙一手紧握着茶杯,手指有些发僵,那一双眼眸中迸射出一股灼热的光彩。
“稀儿!成何体统,贵客还在!”费老夫人呵斥着费稀,眼里却不见丝毫的责备,“快,快些叩谢三皇子,若不是三皇子及时赐药,你这丫头还不知道会成什么鬼样子!”费老夫人激动的对着费稀招手。
费稀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卓瑞龙,牡丹裙还在微微抖动着,身子发烫,脸颊微红,费稀提裙碎步上前,对着卓瑞龙行了个福礼,“费稀谢过三皇子赐药。”这时候,才察觉,费稀右手还在被绷带捆绑着。
一股浓郁的牡丹香飘来,卓瑞龙的双眸更加的朦胧,“你就是赤伯府的二小姐?”卓瑞龙找到自己的声音,收敛起惊讶之色,嘴角勾起一抹趣味的笑。
费稀微微低头,睫毛微颤,眼底闪过厉光,“三皇子是来瞧姐姐的吗?”费稀抬头问道,只是天真的目光配合妖娆的浓妆,着实别有一番滋味,“大家都说,三皇子是稀儿的姐夫,那姐夫是不是要给稀儿见面礼?”费稀俏皮的伸出手,期待的望着卓瑞龙。
“稀儿,不得对三皇子无礼!”费老夫人赶紧呵斥,连忙给卓瑞龙道歉,解说费稀年幼不懂事。
卓瑞龙笑了,“你想要见面礼?”卓瑞龙伸手将腰间的一块刺有龙的玉佩抽出来放到了费稀的掌心中,“如此,送给你如何?”
“三皇子,万万使不得!”费老夫人震惊的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急忙说着,“稀儿,快些将玉佩还给三皇子!”
费稀不解的看了一眼费老夫人暗沉的脸色,而后走上前,将玉佩重新递到卓瑞龙眼前,“稀儿不能要!”费稀满是委屈的摇头。
“本皇子已经给你了,玉佩就是你的!”卓瑞龙对费稀返还玉佩的行径有些生气,“宫中有事,本皇子不打扰了!”卓瑞龙简单告别,转身离开。
出了赤伯府的大门,卓瑞龙突然扭头望着那块镶金的牌匾,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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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嫡长女
“这块玉佩是我大瑶国始祖建国之初命人打造的两块玉佩之一。一块虎佩,可以调动天下兵马;一块龙佩,彰显帝王尊贵!”费老夫人掩饰不住脸上的激动,脸上肌肉都因为笑而抖动着。
费稀诧异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小小的玉佩,没有想到竟如此的贵重!“祖母,这?”费稀有些无措的看着掌心的龙佩。
“皇子大婚之前,龙佩是赐予正妃的!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费老夫人欣慰的看着费稀,“稀丫头,你没有让祖母失望!”费老夫人将费稀招到身旁,亲昵的摸了摸费稀的脸庞。
费稀半张着嘴,将玉佩紧紧握在掌心中,眼底满是不敢置信之色,“祖母,这——是不是说——稀儿——”费稀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出来,可是那双目中的渴望已经遮挡不住。
费老夫人怜爱的抚摸着费稀的头发。
“皇子妃定是咱们稀儿的!”二夫人在一旁郑重的说道,看着费稀欢喜的表情也放松了神情,“娘,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二夫人少有的冷静。
“皇子妃?”大夫人轻蔑的扫了一眼二夫人,“赤伯府,嫡长女只有一个,皇子妃也只有一个!我这个当大伯母的忍不住出面说几句!”大夫人视线在二夫人和费稀的身上来回变换,“都说血溶于水,同样是一个人生的孩子,待遇差别为什么就这么大呢?二弟妹,你说呢?”大夫人质问道。
二夫人眯起眼睛,危险的看向大夫人,“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火药味十足,“你要故意找茬,我奉陪!”
大夫人讥讽的看着二夫人,“前几日不知道是谁闯入溪儿那孩子的院子,愣是将其绑了一天,兰夏莫名其妙的被打了板子,听说有人还要毁了溪儿的脸?”大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二夫人,“俗话说舐犊情深,虎毒尚且不食子,二弟妹,你不感觉你做的太过了?身为母亲,你情何以堪?”大夫人悲伤的摇头叹息。
二夫人阴沉着脸,瞪着大夫人,“大嫂,你是诚心找茬吗?我说的很清楚,我只有一子一女!”二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二弟妹,莫要怪大嫂说话犀利,咱们费家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清清楚楚!费家亦是名门望族,嫡脉之中出生的第一个孩子定为长嫡,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这也是与别家不同之处。嫡长女出自二弟妹你的肚子,这是连皇家都认定的事实,现在倒是想反驳?质疑圣旨,质疑先皇?咱们赤伯府能有今日的繁荣,承蒙皇家垂怜,你如此行径,是要将我费家推入万丈深渊?”大夫人突然拔高音调,她骤然的喝声让原本欢喜的费老夫人也猛然怔住。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娘,儿媳身子不适,先行告退!”大夫人转身离开。
费稀低着头,死死的抿着唇,脸色阴沉之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