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小媳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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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再忍耐一个晚上吧,大不了好好跟薛树讲清楚。
屋外传来两人干活的动静,叶芽咬断线头,荷包绣好了。
光滑的碎缎子是春杏分给她的,原来二婶从镇上的绸缎铺子领了一些绣活,每月月初去交一次成品,领一半工钱和接下来一个月需要的尺头,剩下的工钱算作押金,万一到了期限没有按时交付,掌柜就会拿那部分工钱抵消损失。二婶知道她会蜀绣,便问她想不想接这个活,想的话,就先缝个荷包看看,下次她去的时候帮忙问问价。
叶芽自然是想的,她难得会门手艺,很希望凭此赚钱补贴家用。当然,现在家里不是很缺钱,她不会让自已累到,每天闲着时就绣一点,累了便歇息,不像在孙府那样,府上紧着用,绣房的人就得没黑没夜的赶工,常常眼酸难受。听说很多刺绣师傅后来眼睛都坏了,如非必要,叶芽可不希望将来受那份苦。
“媳妇!”薛树突然跑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叶芽讶异地抬头问他,因为要盖房子,家里需要准备很多东西,有的忙呢。
薛树站在炕沿前,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我想你了,进来看看你,一会儿再去帮大哥。”
他光着膀子,身上都是汗,有些气喘。
叶芽听薛松还在外面忙活,便放心地挪到他身边,半跪着替他擦汗,“累了就歇会儿,不过一会儿你可别再跑进来了,老老实实帮大哥干活儿。”院里都是力气活,她搭不上手,只能让薛树多分担一点了。
薛树点点头,留恋地看着她:“那我出去了。”他真的不是偷懒,只是想她了,一会儿不见,他就心里痒痒。
“等等!”叶芽拉住他,低声道:“阿树,咱们今晚还是睡这边吧,那边炕还是湿的呢。”
薛树张张嘴,脸上全是失望,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媳妇小声说晚上不许他那样。
见他紧抿着唇,叶芽连忙耐心地解释道:“你别这样,不是我故意不给你,是,是我那里还有点疼……”
“肚子疼?”薛树怀疑地看着她,哼,媳妇又要扯谎了!
叶芽恨恨地瞪着他:“不是肚子,是,是你昨晚进去的地方!”既然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了,她索性一下子跟他说个明白,“阿树,我知道你喜欢做那个,可我真的受不住,那里,那里都被你弄肿了,你让我好好待几天,等我好了再给你,行吗?”
她脸上红扑扑的,眼睛却极其认真地看着他,薛树心里一慌,昨晚在西屋时,媳妇就喊疼来着,让他慢点慢点……看来他是真把媳妇弄疼了。
“媳妇,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我今晚一定乖乖睡觉。”
叶芽可不太相信他的承诺,假意威胁道:“那我再信你一次,要是晚上你还动手动脚,以后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说的话我都不听,我只跟大哥和三弟说话!”
“不许你不理我!”薛树急得抱住她,孩子似的撒娇:“我听你的话,你别不理我!”
叶芽偷笑,安抚地拍拍他的背,从他汗湿的胸膛里挣脱出来,催他:“好了好了,我跟你说话,快去外面干活吧!”薛松就在外面,她可不好意思跟他腻歪太久。
“嗯!”薛树得了保证,安心地往外走,手碰到门帘时,忽的折了回来:“媳妇,你那里肿了,要不要去请上次那个郎中来看看?”
“不用!你快去干活吧!”叶芽头也没抬,实在不想再搭理他的傻言傻语。
薛树摸摸脑袋,不懂媳妇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到了院子,见大哥已经开始和泥,他拿起铁锹走过去帮他。
“你又干什么了?”薛松瞥了他一眼,见他傻里傻气还有点怔怔的,沉脸问道。
薛树本来是不敢跟薛松说那些事的,大哥要是知道他惹媳妇生气了,一定会骂他,可现在他担心媳妇,就忍不住说了出来:“媳妇让我晚上别闹她,说她那里被我弄肿了,我问要不要请郎中看看,她就不高兴了。大哥,我哪里说错话了啊?”
薛松本能地抬手放在鼻子下,过了一会儿,确定不会发生早上那样狼狈的事,才闷声道:“你没错,弟妹的伤也不严重,不用看郎中,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别瞎操心。对了,以后这种话别再对外人说了,就是我跟三弟也不行。你和弟妹的事都是私事,说给别人听,他们会笑话她的,记住了吗?”
“会笑话媳妇?没有啊,上回我跟三弟说,他还帮我来着呢,一点都没笑。”薛树仔细回忆了那次与薛柏的对话,十分肯定地答,再说了,大哥不也是没笑吗?
薛松突然发现,他对两个弟弟的关心太少了。
烈日当空,他也不干活了,就那样扶着铁锹沉声问薛树:“你跟三弟说什么了?”
他绷着脸,眼里阴沉沉的,薛树明白这是要发脾气的前兆,再也不敢多说了,低头搅拌稀泥,“我们啥也没说,我逗你玩呢!”
薛松不说话,只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过多久,薛树就受不住了,抬头看他,知道躲不过去,颤巍巍地把这几天跟薛柏说的都交待了。
想到薛柏那副气定神闲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薛松深深叹了口气,他能说什么?不论如何,她能这么快接受二弟,多多少少还要归功于三弟的瞎掺和。
“二弟,以前的事我不管了,反正以后不管弟妹跟你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你都别再跟第三个人说,如果让弟妹知道,她会恨死你的,真的,我不是吓唬你。”不说她,换做任何一个姑娘,那么私密的事被别的男人知道了,恐怕也会不想活了吧?
薛树怔怔地看着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薛松无奈,走过去低声与他解释:“二弟,她是你媳妇,她跟你说话跟你睡觉,这些都是只属于你们俩的秘密,一旦说出去,别人就会不尊重她。就像那些坏孩子欺负你一样,旁的媳妇也会拿你们俩的秘密欺负弟妹,弟妹脸皮那么薄,你忍心她被别人笑话吗?我和三弟当然不会笑话你们,但若是哪天你说漏嘴,被弟妹知道了,她会哭,会恨你恨我们,到时候再也不敢见咱们,你想要那样吗?”
薛树摇头,他见过媳妇被人欺负的模样,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眼里都是泪水,他心疼,他不想让她哭,更不想被媳妇恨,三弟说过,恨一个人,就是特别厌恶,见都不想见,甚至想要打死那人。他只想媳妇对他笑,不想被她厌恶。
“大哥,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你千万别说漏嘴啊!”他害怕地抓住薛松的胳膊,他才知道,这件事有那么严重。
薛松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和三弟都不会说,你以后别再犯错就行了。弟妹很喜欢你,她说的话都是为你好,只要你好好听她的,她不会故意骗你的。”
薛树想到媳妇柔柔的笑容,用力地点点头。
“好了,咱们干活吧!”薛松朝他笑笑,低头忙碌起来。
那天晚上,薛树躺进被窝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亲了亲叶芽发烫的小脸,便一直老老实实的。
叶芽有点疑惑,甚至还担心他会半夜使坏,一直提着心防备着,直到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睡,便是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每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是第一天……昨晚写了几百字就坚持不住了,这是早上6点起来补得,大家凑合填牙缝吧,周末争取肥一些。
、38
安安稳稳睡了一夜;次日清晨;叶芽是在一阵悉悉索索声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睛;对面便是一尺之遥的墙壁;再垂眸一看,胸前鼓鼓的;顺着被撑开的衣襟看进去;有麦色的大手覆在雪白的丰盈上;只一眼就让她羞红了脸。她浑身僵硬地呆了一瞬;然后悄悄把薄被往上拉了拉,薛树肩膀那么宽;她又是面朝墙侧躺着;除非薛松他们走过来,否则肯定看不见的。
“大哥,今天都要做些什么?”
“先把西屋屋顶修好,吃完晌午饭我跟二弟去山上砍树,可能晚点回来,不过也不会太晚的。”
“嗯,那你们小心点……”
薛松与薛柏轻声说着话,先后出去了。
叶芽赶紧把薛树的手拽了出来,转过身去推他:“阿树,起来了!”
薛树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她,忽的想到什么,大手熟练地摸进了她的亵裤,停在她的大腿内侧,试探着碰了碰,“还疼吗?”
那一刻,他眼神清澈,里面全是对她的担忧,没有半点欲望。
叶芽的惊吓顿时转为愧意,她把他想的太坏了,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不疼了,快起来吧,我得做饭去了。”她拉出他的手,小声道。
薛树直直地瞧着她,他看见了,刚刚媳妇吓到了,她是不是以为他要硬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他只想着进去进去,他觉得她是他的媳妇,一辈子都是,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媳妇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自从昨天大哥说了那番话后,他突然觉得很害怕。媳妇会给他做饭洗衣服,她比村里所有年轻的姑娘都要好看,可他只是一个傻子,很有可能会说些让媳妇被人欺负的话,到了那个时候,媳妇会不会不喜欢他了?就像小时候那些同龄的孩子一样,都喜欢跟聪明的伙伴玩,不*搭理他?
看着她好看的眉眼,薛树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她,埋在她的颈子里,“媳妇,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话,你让我进去我就进去,你不让,我就只抱着你睡觉。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也不让别人说你笑话,你一直给我当媳妇好不好,别讨厌我,别不喜欢我……”
他是傻子,没有大哥厉害能打猎,没有三弟聪明会读书,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以后什么都听媳妇的话,再也不朝她耍赖发脾气了,那样她就不会讨厌他。
叶芽愣住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她想到昨晚他们哥仨在后院窃窃私语,难道薛树又做错了什么事,被大哥训斥了?
“阿树,是不是大哥骂你了?”她拍拍他的背,柔声问道。
薛树拨浪鼓似的摇头,“大哥没骂我,我就是觉得自已傻,怕哪天不小心惹你生气,你不要我了……”
该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叶芽想起自已刚到孙府时常常做的梦,她梦见爹娘嫌她笨,非要卖她,她也是哭着醒来的。薛树现在这个模样,应该是梦到她生他的气了吧?
她哭笑不得,又很心酸,薛树做梦都怕自已不要他,一定是把她看得很重要很重要了。
“傻蛋,既然你答应了以后都听我的话,那只要你做到,肯定就不会再惹我生气了,对不对?”
“对!”薛树抬起头,豆大的泪珠还在往下滚落。
叶芽心疼地替他抹泪,“那不就行了,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一直喜欢你,有什么好哭的,快起来吧!”
听她说喜欢自已,薛树破涕为笑,“我也喜欢媳妇!”
真是越看越傻,叶芽笑着将他赶出去,飞快换好了衣裳。
吃过早饭,送走薛柏,叶芽去后院喂鸡。
薛松已经蹲在屋顶准备铺茅草了,听到下面响起鸡仔喳喳的叫声,他随意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眼。
她今日穿了浅绿的粗布长裙,裙摆下露出宽松的白色裤腿,遮掩了一双素色绣花鞋。他看过去的时候,她正俯身往鸡槽里添食,红润的唇角微微翘着,散发着不经意的婉柔。他看呆了,哪怕知道不该如此窥视,视线却自有主张地顺着她微红的脸庞往下移,掠过她修长白皙的玉颈,单薄的惹人怜惜的窄肩,不堪一握的纤腰。她一手扶着栅栏,宽袖自然往下落,露出一段丰润动人的腕子,另一只手握着木勺,五指纤细好看。
她真的很美,美得毫不张扬,就像朵乍一看并不起眼的山间小花,可当你驻足,俯身去看时,便会被她的纤细娇嫩深深吸引,忍不住想把她摘下放在手心里,凑近去看,去闻,去轻抚……
黑暗中柔软的触感,炕头压抑的细碎呻吟,齐齐涌进了他的脑海,他不受控制的冲动了。
“大哥,你干什么呢,怎么一动不动的?”薛树的声音突地传了过来。
他惊醒,回头一看,薛树已经爬到梯子顶端了,正疑惑地望着他。
薛松突然很想打自己一个耳光,他竟然对弟妹生了猥亵之心!
身体的燥热如潮水急退,他没有回答薛树的话,背转过身,低头干活。薛树茫然地看着他,摇摇头,跨到屋顶,跟着忙碌起来。
等叶芽开始做午饭时,西屋屋顶已经修补好了。
薛树笑嘿嘿地把炕上收拾干净,铺上擦洗过的炕席,咧着嘴将两人的被褥搬了回去。
瞧他那傻样,叶芽心虚地瞥向薛松,却正对上他复杂的眼神,他似乎没料到她会看过去,怔了一下,然后眉头微皱,大步去了后院。
大哥好像不高兴了……叶芽惴惴地想,是因为她吗?
吃饭的时候,她根本不敢再看薛松,低着头默默吃饭,连薛树给她夹菜,她也没有避让。她总觉得,大哥在看着她,这让她心里发慌,也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
薛松的确在偷偷打量叶芽,他不想的,可他忍不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好像她身上有什么在牵引着他似的,让他想看看她在干什么,想看看她的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