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红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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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逸清涟
“咳咳,这位是京城来的仵作,逸公子,您检查完那鱼十三娘的尸首啦?”不知堂堂梁丰城府城大人为何会对一个小小的仵作表现出卑躬屈膝的态度,元红娘在看到这位逸公子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但转念一想,人家是京城来的,她长这么大还连梁丰城都没出过呢,到哪儿去见过人家?
站在大堂外头的元荷蓓见到逸清涟的时候也觉得他面善,但此时她一心只惦念着元红娘的官司,这个念头只一转而逝,便继续紧张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看回了自家闺女。
想必诸位看官看到这里已经猜到了这人是谁。没错,此人便是当日元红娘进城拜师时与他迎头相撞过一回的那位,只是元红娘当时撞晕了头根本没把他看个真切,只大概模糊记得一点轮廓,而元荷蓓虽然还与他交谈过几次,可此时此地此景,她又哪会马上想起这个只是有一面之缘的路人?
逸清涟戏剧化的出场与府城大人对他的态度让底下一众人的心里都犯了嘀咕,文君心里又惊又怕,可脸上还是要强做镇定道:“没,我去的时候师傅已经要睡下了。”
逸清涟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缓步踱了出来,他在文君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谎。”
文君的脸色顿时变得雪白一片,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晃动,但她还是要嘴硬着辩解道:“我没有说谎!我当时去的时候,师傅真的已经要睡下了。”
逸清涟却没有再搭理她,反而转向了府城大人拱了拱手说道:“大人,我今日去查验了鱼三十娘的尸首,却发现死者额头上有新伤。人在磕碰以后,伤处并不会立即浮现淤紫,而是要等一段时间以后才会显现,但是鱼三十娘因为当时新死,体内气血停滞,所以淤紫直到近两日才现出来,根据这新伤推测,鱼三十娘在死去当晚额头磕击过硬物,而我将死者的新伤与旧伤对比,伤处的大小与形状都相似,我又用皮球覆了蜡泥做了几次撞击对比,最后得出来的结果却是死者头部的伤与我皮球蜡泥撞墙得来的伤痕无论形状还是大小都差不多,而我又检查了死者的后脑和后脖颈,却没有发现死者有被人强迫的痕迹,最后就是死者身上留下的掐痕,若说这是元氏女红娘平日里虐待她所致,但显示出来的掐痕位置却不对。不知各位留意过没有,如果没有留意过的话,现在可以自己试一试,那就是若是自己掐自己,拇指和食指形成的位置应该是往下的,而若是掐别人,拇指与食指形成的位置应当是向上的,我比对了尸首身上大大小小共四十二处掐痕,每一处的掐痕位置都是朝下的。”
逸清涟说到掐痕位置的时候,外头旁听的民众们都自己试了试,试过以后他们纷纷点头附和道:“果然是如此呢,原来鱼三十娘身上的伤真是他自己掐的。”
“就是呀,我就说嘛,红娘平日里这么孝顺她师傅,怎么会是那么心狠手辣之人?”
“就是就是,红娘那孩子看着就是个面善的的好孩子,哎呀,这次她可真是蒙受不白之冤了呢!可怜的孩子……”
外头一片嗡嗡之声,堂上的衙差立即喊了声“威武”震慑,众人吓得立即噤声,府城大人听逸清涟的分析听的津津有味,他好像在听故事似地饶有兴致的追问:“然后呢?逸公子还有什么发现?”
逸清涟点点头继续说道:“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死者脖子上的伤痕,死者确实是被人扼死的,而且按照手指的间距和长短,应该还是个很小的手。”他说着走到了元红娘的身边蹲下,元红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然后只见逸清涟对她微微一笑,接着就拉起她的小手朗声对府城大人说:“看大小应该就是这么个女子的小手。”
可惜元红娘先前挨了拶子,十根手指头到现在都还肿的跟小萝卜似地,不过依稀还是可以看出她的手并不大,巴掌就那么小一点儿。
府城大人闻言激动地一拍桌子口沫横飞的嚷道:“哦,原来杀害鱼十三娘的还是她呀!”
逸清涟听了这话立即失笑道:“大人,我不过是举个例子而已,再说了,在这堂上手小的又不止元红娘一个。”他说着意有所指的瞥了另外一边的文君一眼,文君立即做贼心虚的将一双手掩在了裙子底下。
逸清涟唇畔的笑容立即加深了一点,他将元红娘的手放下去随即轻声说了一句:“失礼了。”然后就站起来又走到了文君的身边,不过他没有继续说他验尸的结果,而是话题一转道:“府城大人,我记得前两年帮京兆尹大人做事的时候,他曾经跟我说过,说其实要是凶杀案,真正的凶手其实都喜欢再次回到他行凶的地方,您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府城大人被他问得一愣,他“呃啊”了半天,最终还是面红耳赤的摇了摇头:“京兆尹大人是有名的清廉有为,多凶险的案子到了他的手里就没有破不了的,吾等泛泛之辈又怎能揣测到他的意思?”
逸清涟向府城大人微微欠身笑道:“大人过谦了,方才大人在堂上说的那一番话也颇有几分京兆尹大人的气势,十分风采呐。”
听了逸清涟的话,府城大人只觉得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没一个不舒坦,美得都快冒泡儿了,他笑的见牙不见眼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我一向把京兆尹大人当成我的榜样,逸公子果然眼睛利,这样就看出来了。”
逸清涟听了府城大人这般不要脸的一番话差点憋不住噗嗤笑出来,连府城师爷都偏了头去偷笑,逸清涟微微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笑意,然后继续说下去道:“凶手之所以要回到行凶的地方,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想看看自己是否真的得手,一个则是想趁机探听探听消息。而我听说当时发现元红娘的时候,她是晕倒在鱼三十娘的房里的,于是方才我就仔细打量了她一番,不过她的头上并没有明显伤痕,可见她并不是在行凶后慌乱跑走的时候摔倒导致晕了过去,而是有人专门把她弄晕了以后丢进鱼三十娘的房里混淆官府的视线。大人,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某乔抚额:苍天呐,大地啊,我真是推理无能……好吧,这几章真的就是为了让逸清涟出来做铺垫而已!各位亲就别细细琢磨这几章的合理性了,某乔忍着病痛和寒冷绞尽脑汁写出来的……T-T,千万别拍偶!打滚,千万千万表拍!不然,不然某乔会反抗嗒!某乔变身暴走的话,各位就表怪某乔那啥了哟~~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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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真实情况
“逸公子说的极是,极是!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府城大人真是城墙有多厚,他的脸皮就有多厚,说这种话也不怕穿堂风大闪了舌头么?
但那逸清涟极是会做人,又巧妙地恭维了府城大人两句,把个府城大人捧得又是桃花朵朵开,简直要把自己当包青天再世了。
“好了,来说说我查验尸体的最后一条线索吧,鱼三十娘是被人掐死的,她的颈部淤痕经过停尸这么些天已经清晰可见,但有一点伤痕很奇怪,就是在死者的这两侧和这两个位置,”逸清涟说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分别是脖子的两边和靠近锁骨的地方,“各有几个很深的半月形淤紫,我比划了一下,发现这几个位置,正当是犯人手指尖以上的部分,这些个半月形的淤紫应当就是女子的长指甲在用力掐捏之后留下的痕迹。”
逸清涟说着又倒回了元红娘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大人,请看,元红娘并无蓄甲,这一点也完全可以证明元红娘并非杀害鱼三十娘的真凶,所以还请大人明鉴,速速查找真正杀害鱼三十娘的凶手。”
“说得好!哈哈,逸公子真是说出了本官的心里话,好,元红娘既然已经洗脱嫌疑,本官便准你交保纳赎,速速家去为你师傅发丧吧!”府城大人这么一说倒显得这案子完全是他破得了,但听了他这句话,元红娘还是激动的当场给他磕头谢道:“多谢大人,多谢青天大老爷!”
府城大人笑的那叫一个春风满面,脱口而出邀道:“逸公子,呆会儿就在舍下用晚膳吧?我可还珍藏着一坛上好的暖春香没喝呐。”
逸清涟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大人,还没退堂呐,而且这个案子现在还没找着凶手呢,用膳的事情稍后再说不迟,还请大人先派了筹子吩咐众衙差大哥去寻那真凶。”
听了逸清涟的话,元红娘倒是想起了一事,她忙拜道:“大人,小女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府城大人此时心情大好,闻言当即点点头道:“讲来一听。”
“那日小女回到红线馆是被人从背后敲到后颈以致晕倒,但小女能感觉到那应该是人手而不是外物,小女原先以为杀害师傅与敲晕小女的是同一个人,可方才听过这位逸公子的说法,方知杀害师傅的竟然是女子,那么如此想来,那日在我们红线馆的必定最少有两个人,乃一男一女。”元红娘说这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看了看逸清涟,当她看到逸清涟唇畔带着一丝赞许的微笑,不知为何她心里一突,脸上竟然无法抑制的烧了起来。
府城大人沉吟了一下当即从签筒里擎出一支筹子递给一旁的观察道:“去,集齐一班眼明手快的衙差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这行凶之人给我抓回来。”
观察应了声喏接过筹子便下去了,府城大人刚想继续留逸清涟在家用膳,但一抬眼就发现逸清涟又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饶有兴致的盯着文君看,而文君此时却是一脸雪白冷汗涔涔,明摆着就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那府城大人虽然平时都是糊里糊涂的审案子,可今日第一次过足了青天大老爷的瘾头,再说他能做到梁丰城府城大人这个位置也不会全然是个草包,但就是察言观色这一点就当是个好手,所以他见逸清涟这个表情,再略略一回想逸清涟之前的话,他居然心有灵犀茅塞顿开,立即一拍惊堂木喝道:“文君,把你的手举起来给本官看看。”
文君被吓得浑身打了个大大的哆嗦,她畏缩着往后缩了缩,还是壮起胆儿叫了一句:“大人,奴家冤枉!”
言毕又泪涟涟的哭了起来,殊不知府城大人家里妻妾多,最烦就是看到女人家哭哭啼啼的,当下府城大人又将惊堂木拍的砰砰响不耐道:“叫你举起来就举起来,无故推托作甚?莫不是你做贼心虚,所以不敢与人看你的手么?”
文君此时心里真是叫苦不迭,其实她真不是杀害鱼三十娘的凶手,年头儿里元日时她与那些个雕儿手趁着灯会热闹四处行窃,不想却被元红娘瞧见了她的踪影四下里寻她,也因此让那雕儿手中当头儿的那个毛五见着了元红娘当媒人时所赚的大笔媒金,毛五回头多灌了文君两杯酒,两三句就套出鱼三十娘在红线馆至少放着三五百两银的事儿来,那毛五一听这么一大笔银子眼睛都直了,从此心心念念的就寻摸着咋样红线馆里头的银子全倒出来。
只是那鱼三十娘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日里竟然都不离开红线馆,那毛五一直无法下手,把他急得就像是猫儿面前放了一碟子鲜鱼,可那碟鲜鱼被罩在了笼屉里,他是看得到吃不到!加之元日那晚文君与红花大打出手引来了公人,有些个伙伴一时逃脱不及被抓进了监牢,他是失了很大一部分的助力,无奈只好干瞪着红线馆咽口水。
但凡做贼的,均有些耐性,那毛五是有名的雕儿手,虽然平时脾气暴躁,但做起勾当来却很是能忍,他只当暂时先把银子存放在红线馆,甚至乐观的想着这日子过得越久,这红线馆的生意好,银子也就挣得越多,于是他就这样一直挨到了中秋前后,恰逢今年太后六十大寿,皇上龙颜大悦大赦天下,他那些个泼皮伙伴竟然也几乎毫发无伤的被放了出来。
其实这里头还有个说道,大凡做贼的见了做公的,就是老鼠遇了猫儿,见形便伏;做公的见了做贼的,就是仙鹤遇了蛇洞,闻气即知。所以这两项人每每私自相通,时常要些孝顺,叫做“打业钱”。所以这些公人平时若是捉破了贼,犯的不是什么要紧公事,得些利市,便放松了,只不过这群贼人霉运当头,当晚偷了东西还没来得及转移脱手就被带了个正着,身上摸来的值钱物全被没收充公不提,府城大人还因为他们耽误了自己放灯而大怒,所以各打了三十大板就丢进了监牢里去了,而过了正月十五,府城大人因为吃醉了酒昏睡了好几天,醒来上堂的时候居然就把这群人忘到脑后去了,若不是后来皇上下了大赦令,他根本不记得牢房里还有这么一群混混。
这群人一回到毛五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