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红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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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白小姐、白少爷和陆少爷。”元荷蓓偷着往门口的方向觑了一眼,她顿时眼睛一亮叫了起来。
白惜香看到了元荷蓓忙迎了上来,眼睛红红的明显也是刚哭过,她先是安慰了元荷蓓两句,就看向了监房里的元红娘哽咽道:“红娘,苦了你了……”
那女牢头见白惜香一身华贵衣裳,容貌气质皆是不俗,心知她是大家小姐,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垂了手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他们。白若斐和陆昀谦随后也走了过来,照例先安慰了元荷蓓几句,白若斐便从袖中取出一小锭元宝递给了女牢头笑道:“辛苦你了,这丫头在这儿的时候还请你多多照顾呢。”
那女牢头看到白若斐这翩翩佳公子的时候就已经红了脸,与他推拒了一番还是收下了那锭元宝,她点头笑道:“公子您就放心吧,别的我不能保证,但是这丫头若是在这女监,那我保管她啥事儿没有。”
白若斐温文尔雅的一笑,差点没晃花那女牢头的眼,他略略点了下头继续说道:“如此便是最好,不过现在我们想单独与她聊一会儿,不知可以不可以呢?”
“可以,当然可以,公子您跟她聊着,我去门口儿帮您看着。”那女牢头现在倒成了老鸨似地,喜笑颜开的冲白若斐点头哈腰一番就急忙离开了。
见闲杂人等都不在跟前儿了,白若斐才挨着白惜香蹲下,他一看到元红娘的手就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他叹了口气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白惜香,才看向元红娘正色说道:“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来告诉我们一声儿呢?还是昀谦今天去红线馆寻你,发现铺子已经被封了,问了周围的邻居才知道出了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
白惜香接过白若斐递过去的布包打开,原来里头放着伤药和一卷干净的纱布,她忙向元红娘招招手示意她再靠前一点把手递出来,元红娘艰难的往前挪了挪才苦笑着回答白若斐道:“这不是事出突然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我和我家里人脑子都乱糟糟的成了一团糨糊,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陆昀谦从刚才就气得脸发白,他一拳擂在牢房栅栏的柱子上咬牙切齿的懊悔道:“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那天说什么我们都不该放你一个人回去的。”
白若斐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向陆昀谦平静的说道:“没有人能够猜到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想办法把这个事情解决掉,而不是在那里懊恼以前为什么不这么做或者不那么干,昀谦,别在这里说丧气话了,也不要光顾着生气,火气永远只会蒙蔽你的理智。”
陆昀谦听了白若斐的话,虽然心有不甘,可他还是乖乖的深呼吸几次平复心中的怒气,白若斐见他还肯听劝也微微一笑,接着又转回头去问元红娘道:“这事儿的具体经过你能说与我们听听么?虽然在外头道听途说了不少,但那些都是以讹传讹的吧?”
元红娘点点头又大略的将那晚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她又红了眼眶问白若斐道:“我师傅的尸首下葬了么?作为她的徒弟,我竟然不能送她最后一程,我真是……”
她说到这儿已经哽咽的说不下去了,白惜香也忍不住别过脸去掉了眼泪,白若斐拿出自己的汗巾伸过去给元红娘擦了擦眼泪(陆昀谦和纪文仲见状同时变了脸色),然后才温言道:“还没呢,你师傅现在还在义庄停着,原先这府城大人是要将你师傅的房产家私尽皆变卖,以备棺木盛殓她的尸首,余下的银钱好入官上库,不过我听说了你这事儿以后,就去央了我爷爷来与你说情,虽然我爷爷已经告老还乡,可是他在京城为官数十载,桃李满天下,这府城大人还是得卖他个面子,便答应将你师傅停尸七日,过了头七再下葬。”
元红娘听到这里恍然道:“莫非方才便是令尊长过来寻那府城大人,所以那府城大人才匆匆退堂的?阿弥陀佛,倒真是救了我一命哩。”
白若斐微笑着点点头:“是的,只是……我爷爷现在已经退出官场是一介布衣而已,对于你这案子还真是爱莫能助,能帮的也极之有限,他还说……”说到这里白若斐的微笑变成了苦笑,元红娘也了燃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这有罪还是没有罪,都还是得看府城大人的断案,若斐,惊动了令尊长,他对我这个素昧平生的小女子所做的一切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以后的事情,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白若斐闻言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头(这个亲昵的举动又引来了纪文仲和陆昀谦的怒视)笑道:“说什么傻话呢?按照你的脾性儿还能说出这种丧气话来?什么叫尽人事听天命啊?呵呵,傻丫头,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了府里的人去寻我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哥去了,这案子有他出马,你一定会平安无事被放回来的。”
元红娘不知道这白若斐口中的大哥是什么神人,但现在有一根救命稻草是一个救命稻草,她感激的点点头诚挚的向白若斐和白惜香道谢,被晾在一旁的陆昀谦不服气了,硬是挨着白若斐也蹲下气呼呼的向元红娘说道:“我看啊,你这次明显就是被人陷害了,来,你跟我说说你平日里都跟谁结怨了,我也帮你去排查排查。”
元红娘听了陆昀谦的话倒是一愣,可随即她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其实我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次怕是跟我有深仇大恨的人才会布下这么大的局陷害于我,但……就算知道了那人是谁又怎么样呢?现在我在明敌在暗,若是我再有什么轻举妄动,只怕还会连累我的家里人,对方可是宁愿害一条人命也要报复我的人……因此现在暂时这样就好,不能再有谁受我的牵连了,若斐、惜香姐,陆少,你们以后也少来这里吧!我不想你们也出什么岔子。”
她话还没说完,陆昀谦已经蹦起来嚷道:“你说什么呢?我们四个可是好朋友,现在你在这里受苦受难,难道我们来看看你也不成么?若是在你受罪的时候就跟你撇清关系,我们还是人么?”
元红娘听了陆昀谦的话只能无奈的笑,但白若斐在听了元红娘的话以后却横了陆昀谦一眼,然后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嗯,我们知道了,以后我们会少来的,不过你放心,伯母和妹妹们我们会帮你照顾好的,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她们一根寒毛。”
元红娘感激的看着白若斐点点头,除了“谢谢”,她现在也找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词儿来表达她心中溢于言表的感激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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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他
有白老太爷出面,第二次堂审的时候元红娘果然没再受皮肉之苦,府城大人的态度也明显好了许多,问话的时候也不再像上次那样一味的咄咄逼人认定了元红娘就是凶手,不过这次还是因为元红娘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凶手,所以案情陷入了胶着。
第二次堂审从一大早开始审理直到下午,元红娘已经在下头跪的双腿麻木了,府城大人更是颠来倒去就是那几句话,问的连他自己都哈欠连天。中午退了堂散去用午膳,下午重另开堂没多久,便有一禁子匆忙走进来跪下禀道:“大人,方才有一自称是堂上犯人师姐的女子击鼓鸣冤,说是有师傅被杀的内情相告。”
城府大人一听有了人证,忙宣道:“是么?快宣她上来!”
“是!”那禁子领命而去,不多会儿他就领着一个青衣姑娘走了上来,元红娘抬头一看立即失声叫道:“文君师姐!”
只见文君一脸憔悴,两眼红红像是刚哭过,她在走过元红娘身边的时候用极为怨毒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其中的阴狠直让元红娘不寒而栗。
文君走到堂下双膝点地朝府城大人拜了一拜高声说道:“民女文君,红线馆鱼三十娘的养女和二徒弟,见过青天大老爷。”
府城大人却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就急忙问道:“你说你有鱼三十娘被杀的内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文君一听到府城大人提到鱼三十娘的名字就呜呜哭了起来,府城大人见状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喝道:“公堂之上你哭个什么劲儿啊,本官问你话呢,速速如实禀来。”
那文君被府城大人这一喝止吓得一激灵,她忙吸了吸鼻子擦去满脸的泪水哽咽道:“回禀大人,小女的师傅待小女犹如亲生女儿一样,她对小女是情深意重恩重如山,可是……还不待小女回报她,她就……”她说着又掉了几滴眼泪,然后脸色一变,声色俱厉的指向元红娘尖叫道:“都是你!是你害死了师傅!就是你杀了她,那晚我亲眼看到的!”
元红娘闻言却是一愣:“你亲眼看到的?文君师姐,你已经离家出走差不多一年了,师傅还到处找你呢,你什么时候回的红线馆?”
文君冷笑道:“我走也是被你逼走的,看你年纪小小,却那么有心计,说是拜在我师傅门下学艺,实际上却是图谋我师傅的家私和红线馆罢了,你以为师傅过身了她的一切都留给你了么?我呸,你做梦!本来那一天我是准备离开这梁丰城的,但是心里实在放不下师傅,便趁着你去举办那劳什子大会回去与师傅告别,谁知道师傅已经被你害成了那般模样!她还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你想要害她,让我一定要保护好红线馆,千万别让你得了手!”
元红娘听了她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师傅卧病在床大半年了,一直是我服侍左右的,她一宿一宿犯头痛症,我也跟着一宿一宿衣不解带的给她煎药按摩,第二天还要出去帮人说亲维持着红线馆的生意,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我虐待师傅了?”
文君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冷笑了两声立即反驳道:“你还敢说你没虐到师傅?师傅那满头的青紫是怎么回事儿?还有她身上那些经久不散的淤青?你可别跟大家伙儿说那都是师傅自己磕的。”
元红娘真是为之气结,她挺直了脊背直视着文君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本来就是师傅犯头痛的时候自己往墙上撞得,身上的淤青也是撞墙的时候挨擦到的,还有就是师傅疼的受不了的时候自己拧自己留下的伤痕,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我不得好死!”
文君哼哼两声斜眼瞟了她一眼才略带得意的继续说道:“那你可有证人证明你说的句句实言?若是没有的话,你又如何证明师傅身上的那些伤不是你弄得?”
元红娘听了文君这话简直气得想扑上去揍她一顿:“师傅每每犯头痛症都是在夜里,那时候除了我在跟前儿还能有谁作证?文君,我知道从我入了师傅的门你就一直对我不满,但是你犯不着在师傅的事情上做文章,我扪心自问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师傅的事情,怕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小心师傅晚上去找你!”
文君听了元红娘的恐吓之词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她狠狠地啐了元红娘一口,又大哭着匍匐在地哭喊道:“青天大老爷,您可都听见了,您可要为我师傅她老人家伸冤呐。”
府城大人不耐烦的拍了拍惊堂木又喝道:“大堂之上岂容你随意喧哗?你说你有内情相告,可是你又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说明鱼十三娘(大人还是记错了……)被杀当晚就是与你说了那些话?若是你拿不出证据的话,那本官倒要问问你,为何你那天是要三更半夜了才摸去那红什么馆?根据本官的调查,堂下犯人元氏女红娘,案发当日可是日头未落时分就出了门的,你口口声声说是去与鱼十三娘告别,为何不在她出门以后就上门去?偏生要挨到大半夜了才偷偷摸去?说!犯人是不是你?”
府城大人说出这般有根有据的一番推理来不但让元红娘瞠目结舌了,就是他身边儿的师爷和堂下站着的一众衙差都目瞪口呆像是不认识他似地盯着他看,这种惊讶和佩服的眼光让府城大人非常受落,整个人都有点儿飘飘欲仙了。
文君原本来之前听说这府城大人糊涂的紧,没想到现在三言两语就吓得她心胆俱裂了,她瞪大了眼睛急促的呼吸着,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磕头喊冤了:“冤枉啊,大人!小女真的是无辜的,小女之所以这么晚去找师傅,其实是怕元红娘半途又倒回来……大人,小女真的是清白的!您可要明察秋毫呀!”
“哦?你说你是无辜的,那我问问你,你去找鱼三十娘的时候,她的头痛症有没有发作?”正当文君嚷的自己比窦娥还冤的时候,一个似笑非笑的好听男声从公堂的一侧传了过来,文君被那人反问的一窒,众人的视线也都随之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玄衣男子正抱着胳膊倚在公堂与内堂相连的那道门边儿上,他的嘴唇柔软芳馥的像是一弯红艳艳的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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