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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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慕这时被大嫂牵着小手嘴里塞了甚多果子,果子甚是水甜,要是平时怀慕也是爱吃的,但开膳在际,所以他在努力地把口中的果子咽了下去后,对他嫂嫂严肃地说,“嫂嫂,不便再吃了,且容怀慕膳后再用。”
木如珠笑,摸着他的小头颅道,“是嫂嫂的不是,稍后再喂你。”
“怀慕自用即可。”一听他嫂嫂还要喂他,自三岁就不需爹娘和婆子喂食的怀慕忙拒绝道,还朝他的娘亲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嫂嫂喜爱你,才喂你,不过,怀慕告诉嫂嫂,就说自己长大了,要自己用食,想来,嫂嫂也是知意的。”张小碗含笑道。
“嫂嫂,怀慕长大了,自用即可,劳您费心了。”怀慕忙朝木如珠作揖道。
这时松开怀仁的汪怀善走过来把他抱起来,笑道,“你这小子,满嘴的客气话,先生都快要把你教成小圣人喽。”
“大哥……”怀慕笑着叫他,伸手抱向他的头,“你快放怀慕下来,要用膳了。”
汪怀善眉开眼笑地抱他下来,把他放在了张小碗身边的位置上坐下,他则坐在怀慕的旁边,拉着木如珠坐下道,“媳妇儿你坐我这,稍会我给你夹肉吃。”
木如珠脸都是红的,偷偷看婆婆一眼,见婆婆正笑着拿温帕拭怀幕的手,没注意他们,她这才没好气地悄悄瞪了他一眼。
真是个没羞没臊的,都这么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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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与大儿媳满脸带笑走后,张小碗坐在外屋的椅子上歇着,看着汪永昭教两个儿子识兵书。
怀慕已能听得甚多了,只是怀仁还认不了几个字,见二哥跟父亲说得头头是道,便不甘示弱地背起了三字经,以示自己的能干。
张小碗才教得他几日,他背得不甚完整,但前两段却是念得字字清晰,只有之后,才含糊了下去,念道了几声,便念不下去了。
怀慕听着止了声,惊奇地看着弟弟,看他背完后,便叹道,“怀仁真真厉害,比哥哥厉害多了。”
说罢,还拍了拍手板赞扬了一下。
怀仁这才得意起来,爬到汪永昭的膝盖上,道,“爹爹教,慕哥哥教。”
汪永昭一直翘着嘴角看着他们,这时,才又慢慢地一字一句念着兵书中那晦涩的字,说罢一句停一句,让怀仁跟着学。
随后,才跟怀慕解释其中之意,说得也甚慢,让怀仁也跟着念。
张小碗在旁看着他耐性地教着小儿,她靠着椅背笑而不语,直到坐在门边看着院子的八婆匆步进来报,“二老爷来了,身边还带了个美娇娘。”
张小碗皱了眉,站起来想了一下,便对汪永昭福了礼,“我身体稍有不适,就进屋歇着了,孩儿就让婆子先替我看着,您看?”
汪永昭点头,“去歇着罢。”
张小碗再一轻福,朝萍婆点头示意她们照顾孩子,便急步进了内屋。
这时,汪永安身边的下人过来在门外报,“大老爷,二老爷给您和夫人来请安了。”
“小山。”
“在。”候在门边的江小山答了一句。
“请二老爷去堂屋,我随后就来。”
“是。”
汪永昭又与怀慕与怀仁说了会话,让他们跟着婆婆去院中玩一会,不吵娘亲,便去了堂屋。
一见到他,汪永安就揖礼道,“见过大哥。”
他身边一位五官甚是端庄周正的美妇双手往腰间持平,恭敬一福身,“见过大老爷。”
汪永昭直走到正位,掀袍坐下,抬头漠然问道,“有事?”
“说来,确有其事,诗情祖父是杨家大族族长,也是杨丞相的堂叔,这月下旬便是他老人家七十大寿,他知我们家中还在办丧礼,不便请我家等人当日过去,便想在这几日,请我家几个与臣相大人共进几杯薄酒,当是提前几日庆贺一翻。”汪永安说罢,抬眼向兄长直视。
但他没有看到汪永昭震怒或不满的眼神,他的脸还是一片漠然,眼色还是那般冷酷深沉。
他看了几眼,无力再相视下去,便假装不经意地移开了眼睛,嘴间笑道,“您看如何?相爷听说您要是要去,也是定会前去跟您喝上两杯的。”
这种当口,丞相不怪在节镇里他被其辱待之罪,反倒朝他大哥甚是多礼客气,给足了他的面子,他大哥再是四朝元老的老臣,也不能在京城之地,削朝中臣相大人的脸罢?
汪永昭听罢,朝他淡淡一笑,“你也知现在家中守孝?”
说到这,他嘴角翘起,眼睛里也满是笑意,“爹娘还没入土,你就带着个姨娘跑到我面前,让我不顾孝道跑去喝你姨娘家的酒?汪永安,你当你大哥也是个死的了不成?”
“大哥,那也是丞相的宗族!”汪永安没料他这么不客气,住在他的府中也竟是如此,脸色陡地大变,“杜氏糊涂,家中大事现都是杨氏做主,便是您与大嫂住的院子,也是她精心为您和大嫂备妥的。”
“我要是不去,那就是不能住你这姨娘给我安排的院子,这便就是你要赶我走了?”汪永昭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他,看得汪永安低下了头。
“弟弟不敢,也没这意思,您这话折煞我也。”汪永安低头狠狠一笑,“我只盼着您好好住在府中,好好为爹娘送行,如此,永安便心安了。”
这时候,他大哥要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连个人也不见,到时,他这大哥出了府,爹娘却在他府中,他这身为大臣的大哥,可还要不要脸去见朝中的大臣,还敢不敢去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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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你心安。”汪永昭冷冷地轻笑了一声;身子往后躺,淡淡地道;“滚出去。”
“大哥……”汪永安不敢置信,起身大叫了一声。
这时;门里无声出来两个护卫,手按着腰间的大刀,微微躬身,满脸冰冷。
汪永安当即认了出来;这是他大哥的暗卫;专伺杀*人*勾*当的暗卫。
他惊诧地往汪永昭看去,看到他嘴角噙着冰冷的笑看着他,汪永安心凉到了底。
他那铁血无情的大哥已对他情份已逝了罢?这时候;对他没有情份的大哥又管得了什么恭敬?汪永安心里激愤不已;脑海里那挥之不去的羞愤让他冷冷地笑了起来,“大哥,你只顾着自己的死活,活该我们三兄弟跟了你,风光全是你的,你当你的边疆大臣,我们就该拿着你给我们的小恩小利,在京中为你受罪,舔着你的臭脚过一辈子,是不是我们就该成全你的风光,而你什么也不为我们着想!”
“你说呢?”汪永昭淡笑。
“大老爷,”那杨姨娘突然上前一福,“您听妾身说……”
“哪来的东西,在我面前自称妾身?”汪永昭当即冷血地哼笑了一声,“赶出去,别脏了我的眼。”
“是。”护卫得令,这时就要抬脚,汪永昭那刺得人肉都疼的话,让那姨娘一下就掉了泪,见那两个高大的壮汉提脚就要来踢她,姨娘顿时花容失色,当下顾不得哭泣,掩面往外狼狈跑去。
“汪永安,这青楼里出来的女人,不过是你认,我不认,汪家的列祖列宗也不认,你既然有本事能养她一辈子,那就好好养一辈子,可别带到汪家人的面前碍汪家人的眼,也休想让谁把这青楼里出来的女人当汪家人。”汪永昭说到这,看着脸色青白的汪永安,“你不听我的令要纳个青楼女人当姨娘,我无话可说,毕竟你也不是我的奴才,我管不了你娶谁,你就算娶个畜生又如何。但你要这个女人骑到汪家人的头上,还让我拿这女人的家人当亲家,汪永安,这话你说到皇上面前去又能如何?我还候着你给我这哥哥去说说。”
汪永安看着他嘴角勾起的残忍的笑,他想反驳他的话,但却明了,他大哥已什么都知晓了。
丞相说过的那谁也查不到她曾在花街呆过的话,是假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为心爱的女人说了话,“我迎娶她时,她还是处子,她是个清倌。”
“清倌又如何?”汪永昭看着眼前可怜的汪永安,嘴角高高翘起,“你当她卖过笑的恩客被丞相杀了个七七八八,她就不是个青楼里出来的女人了?”
“你……”
“拖走。”汪永昭不耐再跟这个让他失望透顶的人说话,大挥了一下手。
护卫这下连犹豫一下也没有,两人一左一右,把人拖了出去。
当日上午,刚回王府的善王得了汪永昭的令,带了人过来移走孝堂。
汪永昭即时去了皇宫,跪在皇帝面前,双眼血红地说,“臣治家不严,还望皇上治罪。”
满头华发的靖皇冷眼看他,一会才慢悠悠地“哦”了一声,道,“爱卿这话从何说起。”
“臣教弟无方,自大前年去了边漠为陛下守西北的大门后,因人不在自京,更是不能时刻管教家中大弟永安。先前为了家中儿孙长远之计,我们兄弟本就商议不再娶妾,但永安不顾我令,自娶了杨丞相家在清楼的弃女,便想让一个花街女子踩到我的头上来,说我若不去吃杨丞相大人族叔的宴酒,他便要赶我一家出他的府,让我尽不了孝,无奈之下,我只得把双亲大人的孝堂移到了善王府,这便一移好,就来皇上面前请罪了,还请陛下赐微臣一个教弟无方的罪。”
汪永昭这话,足把皇帝恶心得良久都无言。
他要依着这些话赐汪永昭的罪,改日,被人背后截脊梁骨的就是他这个皇上了。
都近四十的人娶了个青楼的妾,怪其兄教他无方?亏汪永昭能把这混帐话说得面不改色。
“叫杨勉过来。”靖皇咳嗽了好几声,把桌上的药碗拿起,一口咽下,闭着眼下了令。
太监领命而去,他没让汪永昭起来,汪永昭也就跪着没动。
靖皇看着眼前跪着的好一会,忽然问,“你今年多大了?”
“微臣年方四十三,比家中大弟大五岁,比二弟大……”
“我只问了你。”靖皇打断了他的话。
“臣赘言,知错了。”
“知错了?呵。”靖皇看着四十三岁还英武不凡的汪永昭,他要是真错了就好,他早不知多少年前就弄死他了,哪弄到如今,即防他,还要用他。
他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遂即又懒懒地道,“你看起来跟十年前一样没变多少嘛。”
“臣有那白发了,老了。”汪永昭手撑着地面,垂着头淡淡地说。
“不及朕一半的多,朕老得眼睛一到晚上就看不太清了,想来,你定是没有的罢?”靖皇的声音有说不出的讽刺。
汪永昭垂头不语。
“照顾你的那张氏呢?身子骨好一点没有?”
“没,”汪永昭当即就答了话,苦笑着道,“生完三儿后,这身体再也比不得从前了,以前只一日两日就能好的风寒,现下快一月了,那寒气也没褪尽,您知她也是个熬性子,在我与三儿面前就忍着那咳,只有到了谁也听不到了,咳得就像……”
说到这,他不再说下去,只是趴下地,又给靖皇磕了个头。
“实在不行,找太医去看看,就全太医,他治风寒咳嗽有一手,朕也召他看脉,咳得厉害了,他也有那本事让朕好过点。”靖皇淡淡地道。
“臣遵旨。”
“丞相大人到。”外面的太监唱起了诺。
靖皇那刚缓和一丁点的脸色就又全冷了起来。
杨勉一进,靖皇阴沉地盯着他,“丞相大人,我听说你那堂侄女,是从青楼花街里出来的女子?”
杨勉一听,瞪大了眼,朝靖皇拱着的手一时都忘了收回来。
“是,还是不是!”靖皇死死地盯住他,看他还敢不敢再骗他一次。
杨勉在心里苦叹了一声,往下磕头,“那孩儿也是个命苦之人,幼年与家人在街中走散,谁料被人拐去了那花街暗柳之中,后来被宣武将军救离苦海,后宅妇人走动之间,才发现了她是杨家失散的幼女,陛下,她母亲为寻她哭瞎了眼,祖母为她更是每日吃素,只求能早日找回她,现下她回来了,母不嫌子丑,谁又忍心提那伤心之事,这便,就全隐瞒了下来,恕臣欺君,这事没有向您启禀。”
皇帝听了,在龙桌上支起手撑着脑袋,好一会,才沉沉地说,“都退下罢。”
“是。”
“是。”
在一冷静,一惶恐的答声中,汪永昭与杨勉站了起来往门边退。
走了几步,龙椅那边的皇帝又说,“永昭。”
“臣在。”汪永昭转身弯腰拱手。
“把全太医带去,莫小病拖成大病了,皇后去的那天,我还当她只是想睡一会呢,你莫大意。”靖皇说到,支着的手大力地揉了揉额头,“去罢。”
“臣知晓了,谢陛下隆恩。”汪永昭再施了一礼,走到殿前,看着空荡荡一片的殿院,烈阳普照在石砖上,那温度都假要冒烟了一般,可就是如此,也挥散不去这正德殿内的阴冷。
“公公,皇上这几日吃食可好?”汪永昭转头问大太监。
大太监领着他往太医院走,等走下了正德殿,他才轻轻地说,“还是以往那般,食得不算多。”
“劝着他多食点罢。”汪永昭走了几步,转头又与他淡道,“拙内从我这处得知皇上胃口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