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露相亲日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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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祁函一起走进了会场,我依然靠着门坐下来,守着门。
“下面我们欢迎,怀特教授的学生,祁函博士为我们介绍怀特教授的课题组的最新研究报告。”主持人慷慨激昂的介绍着祁函,台下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我则坐在门口陷入到我的遐想里去了。我脑子又闪现出祁函在新生大会上发言的样子,那时候觉的他光彩夺目,而此刻的他都让我有点炫目了。
不过我猜测现在最激动的应该是周瑾,因为我老远看见她在座位上朝祁函挥了手。
祁函,你真长能耐了!说的话我基本都听不懂了,咱能说中国话吗?得瑟什么呢?
祁函终于讲完了,台下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我环视着这些心脏界的同仁们,你们真都听懂了吗?是因为他讲的精彩,还是因为他终于讲完了才鼓掌啊?
“我们在二楼餐厅为大家准备了自助餐,大家可以前往享用,谢谢大家。”主持人以此做了结束语,我则站起来第一个冲出了门外。人们熙熙攘攘的也都纷纷的走出了会场。
“露露!”祁函一直努力的想要穿过这些熙攘的人群追上我,可是怎奈我吃饭心急,他一直没能赶上,只好在后面开口喊了我。
他一喊出口,这些心脏界的同仁们,都回头看了他,然后就去寻找他究竟在喊谁。
“祁函!”隔着几排的周瑾也在喊着他,于是会场的人又纷纷转头看向了周瑾。
我站定了脚步等着他,我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加速跑掉让祁函一直在后面追我还大喊着我的名字。
祁函追了上来,“你有空吗?我们去喝点东西聊一会吧?”
“啊?可是开饭了啊!”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我一抬起头就发现从我身边路过的这些人都会侧头看我一眼。
“祁函。”周瑾也追了过来,站在了旁边。
“哎,祁函,你可不够意思啊,上个月咱们还发EMAIL呢,你怎么都没告诉我说你要回来啊?你刚才讲的可真不错。”
周瑾的这句话,真是一把钢锥啊,直插进我的肉里,我的眉头轻皱了一下,抬头看了眼祁函,可是他似乎并没有为周瑾的这句话表现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哦,小事情,所以就没说。”
“你这次回来待多久啊?”周瑾笑呵呵的问他。
“一个月吧?也许两个月。有很多地方邀请讲座了,不知道,还不完全确定,要看教授的意思。”
一个月?!他只回来一个月?还要去各处讲座?那你还找我废什么话啊?你就别耽误我吃饭了!!
祁函回答完周瑾的问题不再说话了,他转身用眼睛看着我,想要说话,可是好像又不想让周瑾听见。于是我们三像三尊雕像站在了会场的门口的不远处,供给出来的同仁们瞻仰。
还有没有熟人了?再来一个凑一桌能打两圈麻将了。站在这是干什么呢?
“周瑾,我有点事想跟露露说你能不能……”
周瑾被祁函的这个要求弄的十分尴尬,不过要说她也是狠角色,反应足够快的:“嗨,我找你是想跟你说,既然你好不容易回来一个月,咱们弄个同学聚会吧,没准外地还都愿意来呢,你好歹也是给咱们同学脸上增光了啊。咱们好多同学也都在医药公司工作,估计他们也都挺想见你的,找他们拉点赞助,搞个聚会应该没问题的。行不行?你要是同意我就去牵头弄了。”周瑾一直盯着祁函似乎他不同意,她是不会离开的。
祁函点了点头:“好!”
“那我不耽误你了,我先去吃饭了。”说完周瑾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周瑾离开了,祁函像是松了一口气,“我们能聊一会吗?”
“我饿了!”我很快的冷冷的回答了他,因为刚才我听到的一切都让我觉的很不爽。
“那我请你吃饭。”
“有白吃的干吗你请?”
“你?”祁函带着探寻的目光看着我,我想他可能发现我的态度不好。
“那我等你!”依然是他不骄不躁的声音,这声音和这语气可真致命啊,让我对自己刚刚的态度都有些内疚了。
“那有个咖啡厅,我就在那等你。行吗?”
祁函执着的态度,让我不能拒绝他,我只能点头答应了。
这顿自助餐我没有吃好,因为我来晚了,好东西都被别人捡走了,还一个原因我心里总是惦记着祁函在那个咖啡厅里等着我,让我越吃越吃不下去。
“你认识那个祁博士啊?”同桌的一位前辈好奇的跟我打听着。
“啊。是,我们是同学。”
“哦!还挺年轻有为的,看着也就二十多吧?”
“嗯。二十八。”
我不能再吃了,就算不去见祁函,这身边的人也都是在打听他的事情,与其在这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不如去听听祁函想说什么。
我到了那个咖啡厅,祁函正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打着字,我一走进来,他就看见了我,脸上带着欣喜的表情。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祁函为我点了东西,我们都低着头不说话。我看的出来他很紧张,他的食指一直在咖啡盘子的边上轻轻的滑动着,他上学的时候一紧张就喜欢搓笔,现在他在搓那个盘子。
“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你放心我也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我就说几句话。”
祁函的开场白都好奇怪啊,说几句话就能困扰我了?
“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嚯,这个题目你可开大了。怎么叫好?怎么叫不好啊?你是想听我说好,还是想听我说不好啊?
“干吗这几年啊?我每天过的都挺好的。这不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活着呢吗?”
祁函点了点头:“嗯,开心就好。我希望你开心!”祁函终于不再搓那个盘子了。
“其实我是想为三年前突然不联系你跟你道歉,有时候我挺不成熟的,可能还挺小心眼的。你不会因为我没参加你的婚礼生气吧?他们告诉我你有新男朋友了,那时候我一生气,就再也不想理你了,可是现在看见你这么开心,就觉的自己太狭隘了,你过的好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109)真想看看他!
我曾经有一个婚礼?和谁的?在哪?办了多少桌?到底有没有把我随那些份子赚回来?祁函的一句话,让我脑子里冒出了无数的怪想法。
是,我是想有一个婚礼,办的很大很隆重,然后把我随过份子的那些人都叫过来,让他们随双倍!可是有人告诉我,如果‘假结婚真敛财’的话,可能会被诉诸法律,我也随即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有男朋友了?有过吗?就算有过吧,可是他有小孩了,都四岁了。他又跟他小孩的妈好了。就好了那么两个月他就知道了?而且这也不是三年前的事情啊。
我的脑子飞快的旋转着,分析着祁函究竟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会是谁跟他说我有男朋友了呢?
啊!我想到了,那次同学聚会,由于我一走进去,碰到那些几年不见的‘好心’的女人们,与她们聊着聊着天总是七拐八拐的绕到祁函身上,然后就是她们特别‘真诚’的安慰,让我从黑暗中振作,在黑暗中重生!要相信这世界上还是会有别的男人会选择我的,当然了这个男人肯定是不会比祁函强,但是让我坚信肯定是有这么个男人,不要放弃生活,不要放弃希望。
听了她们的这些劝慰的话,让我觉的我还不如回家直接‘削发为尼’算了。
当时我被她们说的心浮气躁,突然死要强的一拍胸脯告诉她们,让她们别瞎操心了,老娘有男人了,很快就会结婚的,而且要办个超级大的婚礼,回头把你们都叫去,一个都别想跑!于是她们终于都住嘴了,是,她们是都住嘴了,她们全都跑出去奔走相告了。
我的事实教育了大家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八卦永远是以几何级数的方式向外传播的!谨记!祸从口出!这喜讯瞬间就传到大洋彼岸了,真是个信息化的时代。
祁函走的时候,我们从没有互相承诺过什么。我甚至没去机场跟他告别,没说过什么祝福的话。因为我始终认为他是不会回来的,我营造的气氛如同在告诉他,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们都好自为之吧。可是我是不是做到了如表面这样的坦荡和放的开,我想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拿到绿卡了。”祁函缓缓的陈述着。
“啊?这么快?你不是还在读书吗?”
“是,可能是因为教授还有我舅舅的关系吧,他们的威望在那边还是比较高的,所以很快就批准了。”
“你终于成了美帝国主义了?”
祁函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美帝国主义啊。居留权而已,不竖籍。我一直在跟教授搞研究工作,他的课题总是能顺利的得到批准,整体的学术环境都很好。”
短暂的沉默之后,祁函长舒了一口气:“我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既然碰到了我就想把我的心结解开,我可能不会待太长时间,而且还可能跟着教授四处走动。也许我们真的就碰不到了,所以我想过了,我今天必须跟你说清楚,我祝福你,露露,希望你能这么一直开心下去。”
我托着腮靠在座位里,陷入到自己的思想空间。其实他不会回来的,我当初判断的没错,如果不是有医药公司的邀请,而他必须追随他的导师,此刻他也不会坐在这里。
他只待一个月?这一个月中偶遇的这一面?那我还用跟他作解释吗?解释我没结婚,我其实还是个可怜的没人要的老处女,让他同情我一下?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祁函的问题缓缓的传过来。
“啊?”他的问题把我从自己的思想空间里又拉了出来。
“谁?”
“他!你的……先生?”这几个字祁函说的很艰难,让你觉的他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几个字。
“他是个销售。”我瞬间就给出了这个答案,祸从口出啊!米露露!
“总监!”
“全国的!”天啊,一个问题我补充了三次,还盗用了那个人的名头,还把他夸大成了全国的。哎,真虚伪!可是我只是坐在这里说一说,也不会有害他的健康,应该没关系吧?一走出这个咖啡厅的门,我和祁函就又会一拍两散了,谁还在乎他是全国的还是华东的?“他……他对你好吗?”
“好!我们挺好的。”
祁函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多大了?”祁函再次抛出了问题。
“三十三。”是,他刚刚过了三十三岁的生日。
“啊?!”祁函的脸上带着惊奇:“大你那么多,你们能有的聊吗?”
“有!我们很有的聊!”
这个坚定的答案,让祁函皱着眉头看了我很久:“那就好!”然后他又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他伸手叫服务员过来结账,当祁函从怀里掏出他钱包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又被人拿刀捅了。疼的我想死!!那个和我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的钱包,此刻就握在他的手里,只是这个钱包可比我的显的新多了,除了在折叠的部分稍有磨损,其他的地方依然是黑黑亮亮的,我似乎还能清晰的看见那下角刻着我的名字。这钱包他保护的可真好啊,简直跟我的是判若两包。
这让我想起,我曾经带着我的钱包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然后我不小心给钱包上沾上了米,祁函一边皱着眉头拿餐巾纸擦着,一边跟我抱怨,“再好的东西,两天就得让你使坏了。”是,我的那个钱包让我用的已经快寿终正寝了,可是他的这个钱包还像个健健康康、容光焕发的中年人。
祁函从掏出钱包到付了钱,到再把钱包装回去,一共不过十五秒的时间。这不经意的十五秒,让我如坐针毡,胸口如被一块巨石狠狠的砸下来,疼痛难忍到呼吸困难。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挣扎着跟他走出咖啡厅。
“我送你吧?”祁函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送我?这不好吧。你不知道你没回来这些年,北京变化可大了,你送我?你回来的时候别再把自己丢了!我出门还经常把自己给丢了呢,别说你这好几年没回来的了。”
祁函呵呵的乐起来:“你一向分不清方向啊,这还用你说吗?你什么时候弄明白过自己在哪啊?以前咱们出去玩,每次你第一个问题都是问去哪,第二个问题永远是问在哪?那时候要不是我天天跟着你,你都不知道能给自己丢多少次了。”
“祁函,我们别再说过去了好吗?”我突然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他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让我突然的严肃弄的渐渐收回了笑容。
“你怎么走?”祁函平静的询问着我。
“我开车来的。”我向他晃了晃我手里的车钥匙。
“那你送我吧!离这不远,我告诉你怎么走。”祁函的话里没有询问的意思,他像是已经安排好了,让我必须这么做。于是我也只好点了点头。
这车对于祁函来说有些小,他一坐进来,摆了半天他的腿,才算找了个合适的地方。
“你这车,还挺……挺可爱的。”祁函像是想了半天才找出个恰当的形容词。
“嗯,是,现在我们都在提倡节能减排,低碳生活,这事你们美国人知道吗?”
祁函转过头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又忍不住呵呵笑起来:“你气死我得了!”
“你为什么不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