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蜗牛小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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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就听她在不远处尖叫,他便什么也没想地就冲了过去。他承认自己是气昏了头,看她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样子,他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
他那么小心谨慎地伺侯着,努力要讨她欢心让她高兴。现在不过转眼的片刻,她就被人给欺负得缩到角落里哭得一塌糊涂。敢情她的厉害就对着他使,脸色也只给他看——分明就是对他作威作福惯了啊!
井言越想越胸闷,恨不能把她扯起来冷嘲热讽一顿。可是看她将头埋在腿间哽咽着哭泣的模样,他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像是赌气似地冲她吼了一声,“别哭了!”
她的呜咽声停了停,旋即又嘤嘤地哭了起来。井言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归结到底他心里还是压着气,这股气在胸口冲撞了半天,终于隐忍不住地爆发开来,“现在知道哭,早干什么去了?这么晚了你还敢一个人下去,没事你呆在家里不行吗?没事散什么步!”
井言吼完马上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借机发泄不满。但是他这么一吼完,她的声音果然小了许多,过了一会儿便只余几声抽噎。井言是隔着茶几站着的,看着她抽噎的时候肩膀一颤一颤的,他担心得要命。可刚才自己吼得那么大声,说得话那么难听,一时半会儿也拉不下来脸和她亲近。
他就这么和木头桩子似地矗着,看起来是面无表情,可心里却是抓耳挠腮地上火着急。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止了哭声,可脸依然是埋在膝间不肯抬起来。他来回走了几趟,终于叹了口气大步跨上前来。依然如先前般乖巧地蹲下,不过手不再搭在她腿上膝上,而是落在她发间,轻轻地梳理着。
“不过,你也没傻,”他挺没好气地,“到了那时候还记得张嘴叫我。”他听见她的第一声,便是叫他的名字。尔后她的一声声呼唤便像是旋叠而上的音符般,将他激挑得热血沸腾又心急如焚。
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所以他会又气又喜、又怒又惊……又爱又恨呐。
他咬咬牙,把她低垂的脑袋揽进怀里,心里不停地暗骂自己犯贱犯贱犯贱。多少的坚决,多少的狠心到这里都戛然而止。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耳软眼浅,她哭上几声颤几□体,他就慌了神没了主张。看这症状,估计自己是要步楼上妖孽的后尘了。单衍修那是在阴沟里翻了船,而他,大约就是在下水道被掀了底。
再扑腾不起来了。
等到怀里的人终于完全平静下来了,他才缓口气,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问道,“回房睡吧。”
她将脸埋在他的颈间蹭了蹭,几不可闻地轻轻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继续更……
皮埃斯,关于游艇什么的,还没到哦。到的时候咱会通知~
乃们表急咩,该来还是会来的。
下次更新在十五号。
我不会和你吵,也不会和你闹,我就是无视你而已!哼!
想和我打架?也不看看哥平常多注意练体型!
、54 抓紧机会趁虚而入
井言将她抱进房间,放在床上后又替她脱去外套。大概是惊魂未定的关系,她在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他不以为意,只是托起她的脚除下了袜子。在这过程中他一直是沉默着的,但是动作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她低头垂眸看他的举动,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先前受了惊吓,又大哭一场,此时她的头疼得要命,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将整个人都缩埋进被子里,紧紧地闭上眼睛。井言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想要探摸一下她的额。可刚要碰到时她却轻轻地动了动,他的手触电似地顿滞住,最后轻轻地落下,仔细地将毯子拉平压紧。
她睡得很不好,大约是恶梦连连。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握着她攥紧的拳头,一遍一遍地替她拭去额上的汗。她害怕得厉害,就算睡着也咬紧了牙,咯咯作响。
他觉得异常难受,心疼得要命。
如果井言略通些民俗传说,他便会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是叫她起来,然后去厕所嘘嘘。但是很杯具的是这家伙是舶来品,所以他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但是舶来品也有舶来品的好处——就好比外国人感冒要喝热乎鸡汤而中国人要吃清淡粥菜一样,对于做恶梦而未醒的人呢,舶来品也有自己的一套。
他只考虑了片刻就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脱衣服,上床!
井言这举动并不是趁人之危,也是不想借机揩点小油。他不过是想起了自己的一次经历,那时他尚年幼,跟随父亲去了趟缅甸。回途的时候被人伏击,虽然父子俩全身而退,但他却因为受惊而发起了高烧,病了足有两个多月。而这两个多月里,父亲便是一步也不离开他。他每晚都会枕着父亲的手臂入睡,那会让他格外地安心。
井言觉得她的情况和自己当时差不多,所以参考当时的经历,他决定牺牲一下自己最近很辛苦塑造的乖孩子形象,上床为她压惊。( ,肿磨觉得这话打得时候手一直抖?必定是甜食吃多了,血糖高……)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轻轻地掀开毯子的猫爪都有些发抖。他平了平气息,鼓足勇气搭上她的肩膀。她依然是紧紧地皱着眉,可呼吸却慢慢变得规律。他不敢大意,定住姿势谨慎观察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放低身体。把自己完全放倒在床上的时候,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爪子从她的肩膀慢慢地往下滑到腰上,轻柔地按住。又等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蠕动身体,一点一点地挨近她。
很久很久没有离她这么近了。
他不免有些激动,可也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初衷是什么。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和她面对面躺着,一只爪子搭在她头顶上,一只爪子按在她的腰上。
他是极为欢喜的,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弹点几下。
她的呼吸洒在他的耳边,醺染得他有了几分迷醉。他试探性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的眉头似是舒开了些。他颤颤地吐出一口气,大着胆子吻了吻她的脸颊,不过蜻蜓点水般的一下。见她没有反应他的胆子更大了些,唇轻轻地贴上她的慢慢辗吻起来。他吻得小心仔细,生怕惊动了她。可是又实在是按捺不住兴奋与躁动,舌滑进唇间,软软地勾引着她的。到了后来他吻得深了,打乱了她的呼吸。
她喉间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咕哝声,眼睛像是眨开了一条小缝。他犹如被冰水兜头淋下,惊惶之余差点没跳下床。但好歹自制力强,他愣是硬撑着不动,屏气观察。
好在她并没有真正地醒来,只是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梦话,脑袋往上顶顶,正好就枕在他手上。他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她发觉不对。幸运的是她只是转了个身,然后背对着他继续睡觉。井言松了口气,这才发觉后背湿了大半。他颇有些自嘲地笑笑,继而手臂略收,将她慢慢地纳入怀中,扪胸贴背地粘着。她此时已经睡得很沉,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以多亲密的姿势和他躺在一起。
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这样的感觉也是实在美妙。他在心满意足之余也有些按捺不住,所以在安静了一会儿后手脚便有些不安份。但毕竟还有顾忌,所以也不敢太放肆,只敢用唇轻轻地点吻着她的耳后、脖颈,实在忍不住了就舔两下过过瘾。他放纵自己尽情地汲取她身上的气味,像是晒足阳光的被子一般的气息,温暖得让人无法抗拒。
可是想到这样的相处不过是暂时的,他又万分沮丧。现在她是睡着的,待她醒了这一切就和泡沫般很快便消失无踪。
想起她近来的冷淡,他便一阵心恸。
她不是狠心的人,但却有着坚定的决心。一旦认定的事,很难再扭转她的看法。就好比他先前的错误,纵然她嘴巴上说需要时间忘记,但是他却是知道那在她心中永远是个疙瘩。他是不指望她会遗忘,但却一直希望能补救。他知道她很失望愤怒,可他也付出代价尽力弥补。她的心冷了,他便一直扑上去想要捂热。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坚持可以得到回报,但是走到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没有了方向。又或者,从来就没有方向,只是她给的一个虚妄幻象……他牙根一紧,手臂不自觉地收了收。她大概是觉得难受,哼了一声。便是这一声,就把他刚揪紧的心给呼软了。
他忍不住半支起身体,低头吻上她,“你怎么就能这么冷淡?这么冷淡……我怎么就捂不热你呢?”
背后像是着了火,烙烫得难受。她半闭着眼,身体不自觉地挪动着找寻凉快地方。可身体刚往旁边辗了辗,却突然悬空了。眼看着要滚下去了,腰上却突然一紧,跟着人就被带回床上。
大脑空白了几秒后,她慢慢地转过身。先是看到他衣扣凌乱的领口,然后就是那尖尖的下巴,再往上挪挪,这是……井言?!
她转了转脑袋,发现自己差不多是整个人都陷在他怀里。他的下巴靠在她额前,一手被她枕着,另一手则是牢牢地揽压在她的后腰,双腿也紧紧缠着她的。季风愣愣地看着枕边人的脸,她是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的记忆也持续到上床睡觉为止。不过,就现在两个人的衣服完整程度来看,应该……她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他怎么会跑到她的床上来呢?还像只八爪鱼似地缠着她。
因为昨晚的复杂情况,她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又不能一直被他这么抱着,于是她轻轻扭动了几下,觉得他的手松了些,便借机寻个空隙钻出去。可惜的是她刚钻出半个身子,他便有所觉察。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手一收腿一夹,又把她紧紧地抱住。不但如此,他还用手按了按她的后脑勺,像是要将她的位置固定住,安抚似地呢喃道,“不怕了,不怕了……别怕……有我在呢……谁都别想欺负你……”
她的身体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从心底升起,眼睛顿时就有些胀痛。长久以来她习惯了独自生活,也习惯了自己保护自己。但是昨晚的事情让她意识到,哪怕她再怎么想要坚强,也会有无能为力束手无策的时候。她必须承认,在她最惊恐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脱口而出的也是他的名字。她那时就盼望着他像超人一般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
这大约是她独立生活以来第一次主动寻求依靠,虽然被依靠的这家伙有点不着四六,但事实证明他在关键时刻还是HOLD住的。
季风屏着呼吸,感觉他的手指在自己发间来回梭巡了几趟后停了下来。她微微松了口气,可很快神经又绷了起来——他的脸又抵了过来,闭着眼睛像只初生的幼兽一般用鼻尖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这无意识的动作,嘴角微微地翘起。他嗅了一会儿后便噙着笑将脸贴上她的,轻轻地蹭了几下,很心满意足的模样。
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她终于拱着肩膀从他的禁锢中脱身出来,几乎是在她抽身而出的同时,他也睁开了眼睛。见她抱着脚缩坐在床头,眉头紧皱地瞪着自己。他呆滞了片刻后便下意识地抬手去抹嘴巴,还不忘解释,“我什么也没干。”
“我知道。”
她的态度如此平和让他更觉得不安,“你别误会,昨晚你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恶梦,……我想有人在身边的话,你可能会睡得好些。”
她垂下眼眸,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敏锐地觉察出她的情绪有异,但拿捏不准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呢还是云淡风清地就此揭过。就在他各种猜测怀疑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道, “今天天气不错。”
他不明所以,只能点点头。
“我们去领证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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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在17号~
,蜗牛开口求婚了,猫崽还HOLD得住吗?
麻,蜗牛已经签好出版合同了,v,俺会快快的交稿嗷,争取早早出实体~到时候有写长评的TX都Q我地址,送书哈~~~~~~
我醒了,我没醒,呃……其实我可醒可不醒~~先偷看一下有没有生气~
哥,哥这是被求婚了吗?????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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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刚打开就听见厨房里传来连续的切剁声,季风撇了撇嘴,将皮包往台子上一撂,开始脱鞋子。
换上室内拖鞋后她慢吞吞地走到厨房,见井言正操着刀泄愤似地把砧板剁得咚咚响,估计被切着东西早就被剁烂了。他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气,一边剁还一边嘟哝着什么。她缩缩脑袋,挺鬼祟地走到他身后,仔细一听才知道他在骂人,
“死蠢死蠢,笨蛋笨蛋……”
最近这只山猫的胆子很大么,竟然敢背着她骂人。
她皱起眉来,“干嘛呢?”
井言没料到她已经回来了,更没想到自己干坏事被人发现。一时紧张刀子就劈歪了,好在手收得快没剁到,但还是在食指上划了不深不浅的一道。他紧张兮兮地回头,很不自然地,“今天这么早回来啊。”
她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