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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遂心如愿-第3部分

小说: 遂心如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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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遂心呆楞,任着衣服上的茶水慢慢滴落。
脑中突然一个激灵,想起刚才厅里面的一对。当初因为下药那件事情,她和秦靖扬的婚事告吹。现在关子洛…对于关鹏山心里真正想要的是那对吧,关家如果能与秦家联姻,那几乎是坐稳了几辈子的富贵。
如果关子洛真正想要的是秦靖扬,那么当年的一些事情就可以说的通了。
如果这也是关鹏山所想要的呢?
当初她答应了那场婚姻,在关鹏山看来,是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那么白靳衍和她…
午后的阳光真是冷。
……………………。
晚上在西苑的酒会算是家宴,可是还是来了近一半的桐城达官商甲名流。已年过五十的关奇坚搂着二十出头的娇美未婚妻笑得意气风发。乔家在政界一向影响力颇大,这次的联姻看起来年龄差距较大,但是按照辈分上也是合适的。
当关遂心挽着白靳衍出现在订婚宴的时候就立即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这几日城中闹得纷纷扬扬的丑闻男女主角,立马引得在场的人窃窃私语,光芒盖过了今天的男主主角。
关遂心一身纪梵希白色长裙,长及脚踝,高腰设计,突出美好的胸线,衬托得她更为高挑。淡雅宁静的妆容,优雅温和的微笑;乌黑的长发简单地盘在脑后,露出形态完美的雪颈,长裙飘逸,随着她踏出的每一步,如白色的海浪般波动。而白靳衍则是一袭剪裁合身的银灰色西装,衬得他更为英俊潇洒,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优雅贵气,深邃的五官,淡淡的冷漠和孤傲,惹来众多在场女子的惊叹声。
“以为是要离婚了呢,没想到一起出现啊。。。” 人群中立即有了细细密密的议论声。

、第4章 一念之差

关遂心挽着白靳衍的手臂穿行在宴会会场,接受一些注目礼,有人狐疑,有人微笑,一些父辈的点头致意,以及关鹏山满意的表情。
演技,关家所有的人都深谙此道,她关遂心也是。
宴会的主角开舞之后,众人开始纷纷起舞。
音乐响起的瞬间,白靳衍领着她带到了舞池中央。
旋律缓慢悠扬。
“我们这一舞算是白总您对前几日绯闻所做的危机公关?”
纤腰上的大手突然加重了力道,白靳衍微微低头,墨黑的眸子只有冰冷的鄙夷和嘲讽:“那五小姐不介意帮忙陪我演场戏?”
稠密细长的睫毛缓缓抬起:“既然你白靳衍并非关子洛不可,又何必跟我演戏来激她呢?我们的小侄女今天可是一心在六少身上。亲爱的姑父,嗯?” 尾音拖得长长。下午的烦躁贪杯,自己总算是放任自己回击了白靳衍一次。虽然有些恶趣味,但是非常成功地在他眼里看到阴沉的愠怒。
她笑了,娇憨甜笑,梨窝深旋,明媚绽放。
白靳衍剑眉一挑,将关遂心搂得更紧,近乎亲昵的贴合在一起,脚下的舞步依然行云流水,“这几年一直装得乖顺的很,现在这是迫不及待要跟我离婚所以也不装了?”
两人的步伐配合得极其默契,几近完美的优雅与华美,飘逸的裙摆在空中划出空灵的弧度,众人皆为感叹两人的匹配和恩爱,却不知道此刻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突然,一旁的人群又有了惊呼。
另一对的男女抢夺所有人的注意。
秦靖扬黑色西装,风度翩翩,怀中的关子洛一袭DIOR定制的裸色斜肩长裙,一头黑亮的长发披在肩上,衬托得柔媚娇美,两人翩翩一舞,这上流社会全新的一对,强烈刺激着众人八卦与好奇欲。
尤其关子洛垂眸那种乖巧笑容中略着羞涩,足以让所有人肯定了一些猜测,周围的细语密密四起。
白靳衍瞬间停下了舞步,薄唇紧抿,脸若寒冰,眉宇间尽是不悦,居然直接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关遂心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心沉到了底层,幸好没人注意,幸好。。。
一曲舞毕,各界的名流商甲都开始围绕着秦靖扬和关子洛寒暄问候,热闹一片。
白靳衍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任务完成了,而她,看来也不会有人关注了。
……………。
到了酒宴后半场,趁着没人注意,关遂心从宴会偷偷遛了出来。
北苑的人一向很少,最为偏僻,与其它几个苑有着不同景致,可仍是富贵非凡,美不胜收。
酒真是一个好东西,晃着玻璃杯里刺目的艳红色,猛得灌了一大口红酒,酒精让她紧绷的神经得意放松,却也加剧了放大的脆弱。微微勾了勾嘴角,难怪母亲那么爱喝红酒,终日的喝酒、跳舞,醉生梦死也比这内心一片空寂的日子好。
月牙状的小湖结了薄薄一层冰,暗暗的石灯在这样的冬夜带来一丝古旧的幽静。
她才24岁,心却老得跟40多岁的人似的。
她的婚姻,她的家庭,虚伪,都是假的,假的。。。
任性地将酒杯往草地上一扔,她太累了,快要在这牢笼中窒息。
转身得刹那,突然整个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攫住,拖往了最近的一棵树后。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对男女走了过来,似乎在争执什么。
“别出声。”耳边的低沉男声,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拂过,关遂心一僵。
试着挣脱,手脚却都被他巧妙地制住了,一点都动弹不得。长裙本就是裸背的设计,如此紧密的贴合,独有的男性气息,沉稳的呼吸,胸口宽阔炙热,淡淡的烟草味道混着酒味萦绕在鼻尖,原本就有些醉意,因为这样的碰触粉白的耳朵也变得通红。
她不习惯与人这样的亲近。
那只干燥的大掌逐渐放开,她大口地喘气,回头就狠狠瞪了身后的男人一眼。秦靖扬不以为意地笑笑,示意她回头。她疑惑地朝他指的方向望去。
湖边的一对男女似乎停下了争执,两人开始相拥…热烈地激吻。
有趣的是女是今晚的女主角乔清瞳,而男的…那个身影…乔均宏?关遂心轻轻对了口型,秦靖扬点头。
上流社会的生活一向丰富多彩,没想到乔家的得意曾孙居然与自己的小姑姑有染。
良久,乔家的两人总算离开了。
关遂心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心口扑通扑通直跳。
“你会怎么做?”秦靖扬突然地出声。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关遂心一惊本能地脱口而出,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心只想离开。
刚转身手就被用力拽住,扯了回去。
黑发如墨,他有一双狭长充满张力的丹凤眼,眼角绝美的弧度,极浅的眸色,深刻的眉眼,露出一丝闲然的亲和,让人可以轻而易举放下防备。
可是关遂心却浑身凉透了。
她与他一共见面不过5次,关遂心却从心底里害怕极了这个男人。
出身将门世家,却在桐城的商场呼风唤雨,很多人栽在他的手里,出了名的阴险狡诈,心狠手辣。
四年前突然指明地要她,下药事件出了之后,他居然只是淡淡地笑着告诉她,他从巴黎订的婚纱已经在路上了,很适合她。
这个男人表里不一的能耐太强了,他太深,太过危险!
只不过为什么是她?关家一个无权无势的私生女。她不想知道了,她急得只想逃走。
“你倒是挺能装…” 他淡淡地凝着她,半晌终于吐了一句话。
关遂心低头手指攥紧得发白,豁了出去,猛得抬头,“那个时候,丢了您的脸面,可是我们也没有怎么样,过去都过去了,我…”
“那你告诉我,这些年,你嫁给他又很好么?” 秦靖扬打断她的话,认真地盯着她,嘴角勾起一个邪邪的笑。
她害怕这种笑容,这样的笑容就是一张面具。
笑得越是好看,越让她心里头发毛。
关遂心有些难堪,尤其不想提起她可悲的婚姻:“ 我好不好,又怎么样呢。当初嫁谁,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六少,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况是一个要靠给人下药来争取婚姻的恶毒女人呢?”
“那你告诉我,那药哪里买的?我看效果那么好,不然怎么白家小子一下子就征服了你,我怎么能不试试看?” 他笑得春风和煦说出下、流无耻的话。
几乎是一瞬间,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他当时在场的,他看到的!
“你无耻!…我的事,不用你管!” 脸暴红,几乎是低吼了出声,她猛得抽出自己的手,心跳地很快,拼了命地逃离那里。
秦靖扬站在原处,点了一根烟,眼色深远,静静望向那个女人落荒而逃的方向。
不一会,静静矗立在不远处的一幢楼,灯亮了起来。
幽暗的夜色,乌乌压压的天空,又飘起了点点雪花。
………。。
匆忙回到北苑,关遂心又开了一瓶红酒。
一杯红酒急急地一仰而尽。
越是心绪烦乱越是着迷这种红色的液体,越发得依赖。
一杯接着一杯,水温舒服的醉人,遂心满足地长长叹息了一声。
她想忘掉一切,如果可以忘记该多好。
一阵熟悉的古龙水飘来,遂心猛地睁开眼睛,在宴会就消失无踪的白靳衍正站在浴缸旁盯着自己。
遂心猛地从水里坐起,胡乱地抓过旁边的浴巾就想要遮住自己。
白靳衍抽掉她的浴巾,“你哪里我没有见过,现在装纯情?”
遂心羞愤,抬脚踏出浴池,就往外面走。皓腕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握住,猛得拖了回来,她被重重地甩到墙上,后脑撞上瓷砖,一阵头晕目眩。
白靳衍扯下一条毛巾将她的双手向上拉起绑在毛巾架上,膝盖抵进她的双腿固住,将她禁锢于墙间,捏起遂心的下巴,强迫她仰头看他。
俊容近在咫尺,深沉的眼眸里暗潮汹涌,温热的气息喷打在她的脸颊上;嘴角扬着狠戾的浅笑,他的大掌抓上她胸前的雪软,大力地揉捏。
“厄…”口中抑不住地吃痛,忍着泪意,咬牙吼道,“白靳衍,你到底想怎么样?”
“关遂心,我记得提醒过你,只要我们没有离婚一天,就不许根其他的男人拉拉扯扯…你是不是最近日子过好了,就忘记了?”那双浓墨重染的眸子清冷凉薄,原本在她胸前肆虐的大掌瞬间掐住了她的颈脖,迅速收紧。
遂心小脸憋的通红,艰难地吐字:“你…疯子…”
颈子上的行为突然消失,遂心急忙喘气。
刚想开口说话,他重重地吻上了她,炙热而强势,干燥温热的大掌扣住她的后颈,用力咬了一口她的红唇。遂心吃痛,刚要低呼,湿滑的舌头就趁机滑进她的嘴里,狠狠地吸吮舔舐。
嘴里混着红酒和血丝腥甜的味道,关遂心的小脸憋得通红,冰冷的瓷砖贴在背后,冰火双重折磨,胸前粉色的花蕊兴奋地挺立了起来,羞耻感和委屈撞上心头。
她差点被吻透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惑人狭长的黑眸此刻深沉如潭,呼吸也开始急促,似乎在刻意压抑着什么,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抚摸了她腰间的嫩肉,一阵酥麻。
“你混蛋,放开我,白靳衍!”遂心咬着牙,被绑上的手不停用力挣脱。
白靳衍看了她一眼,低头吻上了那处湿漉漉的顶端花蕊,轻咬吮吸。
“嗯啊…”关遂心的身体突然有一阵电流穿过,头不自觉地往后仰后,身体微微颤抖。
“这么敏感,这几年我都没有碰过你,饥渴了吧?所以迫不及待去找男人?你下个目标是谁?季漠北?还是秦靖扬?说!” 修长的手指重重地抚过她的唇,更像是在擦试,“亲过了?亲过没有?”
关遂心诧异地看着他的诡异举动,嘴唇被磨得红肿。
良久,她静静开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其关心我这个前妻,不如去多费心你心尖上的小侄女?”
“住嘴!” 白靳衍双眼通红,捏住她下巴的手指生生地挤入她的口中,狠戾搅拌。
她突然用力咬住,死死不放,嘴角逐渐溢出鲜红的液体。
白靳衍眉头紧皱,抬头望着眼前狼狈的女人,满脸胡乱的泪水,眼眸清亮倔强地瞪着他。
终于,她缓缓松口,“你,如果不喜欢我,又何必这么羞辱我…当年你同意娶我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声音嘶哑,泪水夺目而出;“这几年,你人前那么入戏,你辛苦不辛苦…”
周围的空气压抑地凝结,两人之间只剩下僵硬的沉默。

、第5章 画地为牢

那晚,关遂心沉沉地做了很多梦,她梦见了很多事,很多人,很多从前。
醒来的时候,宿醉、头疼。
镜子里的女人病态般的苍白,清冷的眼底,大片大片的冷漠。
原来在浴室的戒指此刻正摆放在化妆镜前。
关遂心扯了扯嘴角,细细描绘眼线,勾眉点唇。
据说,她的母亲绝代风华,一舞就让关鹏山倾心,不惜金屋藏娇十多年。
望着镜中人,蓦然发现终是留着她的血液,斜眉入鬓,眉目顿时生动了起来。
瞥了一眼独孤的结婚戒,套住了无名指也是套不住心的。
………。。
关遂心走下楼梯的时候,遇到了白哲哲。白哲哲一向容不得关遂心,在她看到那件丑事之后,她与白靳衍婚后更甚。
屋内的空气顿然凝结。
白哲哲爱穿旗袍,这些年不但没有让她有岁月的痕迹,越发的艳丽多姿,那眼睛和白靳衍像极了,一样的没有温度,冰冷得像一把寒刃,神情高傲,缓缓开口:“biao子的女儿怎么都是一身风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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