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骄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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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呢?”林煜堂开口问了,“抽查对象是全校还是我们院系?”
猴子有点心虚:“就10个男宿舍,40号人,我们有幸被选中了……”
“靠!”壮汉又不爽了,“凭什么我们被抽到啊!”
猴子惭愧啊,干巴巴地解释起来:“我也这样问辅导员啊,但辅导员说了,前段时间已经有学校男生进行了这样子的抽查,结果是质量普遍不高啊!现在轮到我们学校了,院方直接择优选择抽查对象了。我们这40人被选中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实力的代表啊。另外院方希望我们这两天注意作息,争取个个都是优良水准,一方面可以给院里争争光,另一方面,可以给全国男大学生树立起标杆啊!”
猴子几乎把辅导员说服他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达出来。
择优选择……树立起标杆……
三言两语,健康抽查这事立马就变得高大上,普通屌丝们连觊觎的机会都没有了。这顶高帽一戴,壮汉轻轻吐出一口气:“真是这样子吗?”
“当然啊,不然我能答应下来么?我保证书都签了,辅导员说这事代表咱们院方的最高荣誉啊,而且我跟你们说啊,廖辅导员会在院里给我们争取一些好处,给我们每人加素拓2分!”
太丧心病狂了!谁会用这事加素拓分啊,还2分呢!沈熹听不下去了,她以前捐一次血才0。3分呢。
“这是卖子求荣啊!”沈熹严肃道,她要阻止这群疯掉的人。
“有吗?”猴子弱弱问。
“当然了,你们怎么能那么随便呢!”沈熹继续说,她声音铿锵有力,希望能带动整个宿舍反抗情绪,“对于这种没节操的事,我们要坚决抵抗呀,同志们!”
卖子求荣……随便……
全宿舍慢慢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爆发出来一阵阵的笑声,连下铺的林煜堂也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坚决憋住。
壮汉翻了个身:“没关系啊,卖子求荣怎么了,反正我儿子多。”
“无耻!”猴子骂他。
“没良心!”沈熹也骂道。
“其实吧……”壮汉倒有另一个担心,他直接说了出来:“就算其他学校男生检测结果不如意了点,院系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把我们推到风口浪尖去啊!虽说我们四个是优秀了那么一丁点,但怎么能让我们轻易地代表全国男人的水准呢,这根本就是弄虚作假啊!”
沈熹支持壮汉说:“对啊,我们坚决不能去。”
猴子也觉得有点道理。
壮汉又是一番深思熟虑,他“嘿嘿”笑了两声继续说:“而且我说如果——如果我们中间有人检测出来不达标了,咱们怎么办,比如猴子你不达标了,你会不会痛不欲生呢,从而影响了你做男人的骄傲呢?”
“你妹妹才不达标呢!”猴子踢了下壮汉的床板,壮汉差点被震下来,但他还不忘犯贱,“我妹妹当然不达标了,她拿什么达标啊,对吧,老三?”
“滚犊子!”林煜堂骂了一句壮汉。
这事讨论到这里,大家虽然不满,但也不打算反抗了。过了一会,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来:“其实……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宿舍三人纷纷望向扯后腿的老大,询问:“……老大,难道你会觉得自己不达标?”
“去!我怎么可能啊!”沈熹连忙否认,“我的质量别说有多好了,每一只小蝌蚪都是活泼又聪明,调皮又灵敏……”她说完还不忘扯扯嘴,遮掩自己的内心的捉急和忐忑。
好吧,老大赢了。壮汉打算让贤了。
卧谈会结束,沈熹把空调被一卷,将自己整个人包起来。呜呜,根本没有人懂得她的悲伤……
明天的何之洲,他会懂吗?
呜呜……
——
何之洲昨晚基本一宿没睡,上半夜是夏维叶在打电话,下半夜是豆豆磨牙。直到熬到了凌晨四五点,打算合上眼休息一会,手机里就进来一条短信,是沈熹发来的,又是一条情绪崩溃了的短信——“呜呜呜呜呜呜呜……明天我有一件国家级别的大事告诉你,早上就来找你……”
国家级别的大事,她能有什么国家级别的大事?何之洲暂时当做没看到。
第二天清早,何之洲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夏维叶已经起床了,正趴在书桌一抽一抽地哭着,她身边站着安慰她的陈寒。
豆豆朝他挤挤眼睛,用唇语告诉他,夏维叶哭的原因是有人抢了她的“何之洲”。
何之洲平静地回到自己座位,然后他每天“遵某人的医嘱”往脸上涂了点美容液,神色淡漠、动作生硬,就像在给机器擦防生锈的保护油一样。
除了最后手指不小心碰到嘴唇,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动。
另一边夏维叶哭着哭着,突然抬起头吼道:“沈熹,你怎么那么贱啊,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何之洲,就故意去抢对不对啊!”
夏维叶吼完,又是一阵哭,陈寒又是一阵安慰。
何之洲根本不搭理她,他坐下来在纸上写计划。
夏维叶更气恼了,又是一番连续的吼叫。
豆豆看不顺眼了,她也对夏维叶说:“又不是阿熹主动喜欢何之洲,何之洲自己要喜欢阿熹,我们阿熹有什么办法呀……”
这护短护的……
何之洲冷着脸开口:“夏维叶,你发脾气之前先搞清楚对象,你现在站在什么立场生气,你跟何之洲有什么关系?”
夏维叶气呼呼,正要开口说话,又被何之洲抢先了,他看着她说:“我想何之洲除了只知道你名字以外,跟你是没任何关系的,他喜欢谁,跟你有直接关系么?”
夏维叶堵得说不出话来:“……你别以为他是真喜欢你!”
何之洲并不想跟女人吵架,话题还是如此幼稚。但夏维叶前面那个“贱”字让他心情十分不畅快,他一步步走到夏维叶跟前,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不,他喜欢我。”
“凭什么!”夏维叶站起来,气得要抓脸了。
何之洲微微弯下腰,夏维叶桌前的欧式大镜子里就多了两张女孩的脸。一张夏维叶的,一张“沈熹”的。何之洲眼里有藏着的戾色和脾气,跟他说话一样丝毫不留情:“凭什么?凭沈熹比你长得好。”
凭什么?
凭沈熹长得比你好……
“啪!”夏维叶推倒了镜子,再次趴着桌上哭起来了。
“哇——”豆豆突然一道嗷嗷大叫,她从露台跑出来喊道,“阿熹,何之洲又过来给你送早饭啦!”
夏维叶捂着脸,更加悲伤得不能自抑。
何之洲步风沉稳地走到露台,果然看到了立在操场上的沈熹,她手里还拿着酸奶和面包。但如果他没有看错,今天的沈熹有点不对劲。
何之洲转身下楼。
夏维叶站起来生气地踢掉了“沈熹”的椅子。陈寒试着开口说:“我觉得最近的沈熹太过分了,哪有她这样子的。”
豆豆泡了一杯米糊吃,边吃边护短:“明明是何之洲缠着咱们阿熹嘛,这有什么不对呢,如果何之洲来追你,你还不答应嘛?”
陈寒无视豆豆的反问。她心里想如果何之洲真来追自己,她也不会像沈熹这样有恃无恐,不然像何之洲那样的男人能喜欢自己多久?
夏维叶还在发脾气,陈寒瞧了她一眼,心里也有点烦了,收拾一下自己跳舞了。
最近陈寒心情其实不错,温老师昨天找她了,说要把属于沈熹校庆的节目安排给她。这是校庆最重要的节目,当时夏维叶就是因为这事跟沈熹关系不好了,沈熹还傻乎乎以为是热水问题。
所以有些事不是最后公布出来,她陈寒是不会说出来的。
——
沈熹现在心里哪还有什么舞蹈什么重点节目,只剩下三个字——撸啊撸。
何之洲还没有下来的时候,她百感交集地坐在篮球场的石阶上,初晨的太阳还十分温和,她手脚同时出了汗,最后她痛苦地将头埋到掌心里。
怎么办呢?
其实……她是不是可以先练习一下?
但是怎么练习呢?
何之洲会允许她随便玩么……
沈熹没有节操地想着,导致何之洲走到她跟前,她都看不到,抬起头时还被狠狠吓了一跳。
“你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她把早餐递给何之洲。
何之洲在沈熹身边坐下来,看她一张脸格外红,询问她:“到底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沈熹脸一红,然后开始说了,她基本是转述猴子的话,比如这事关系到什么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啊,比如院方高度重视代表学校的荣誉啊,比如还可以加素质拓展分——2分哦。
何之洲听完,第一次有骂爹骂娘的冲动。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怎么办啊?”
“呜呜呜,我肯定出不来的!”
“不出来的……”
沈熹越说越崩溃。
何之洲面上还是比沈熹淡定很多,这时候了还不忘挖苦一句:“怎么,你已经试过了?”
“怎么可能……”沈熹脸红了,然后双手托着下巴,像一朵小太阳花一样地转着脑袋。突然,她转过头,脸色兴奋地告诉何之洲,“我想到三个办法了,你要不要听?”
三个办法?一眨眼时间就有三个办法?何之洲有点不信,不过也愿意听听。他对沈熹说:“你说吧。”
沈熹停顿了一下,然后伸出三根修长的指头,开始说了:“办法一,检测的时候,我让壮汉分点给我。”
分点她?何之洲太阳穴一跳,等待办法二。
“办法二,我让猴子分点我。”
何之洲听不下去了,摆手让沈熹停下来,他已经知道方法三是什么了。沈熹还是弱弱地把办法三说出来了:“办法三,只能让……林煜堂分我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一更啊~~晚上的估计挺晚的~~大概10点左右……撸啊撸,好难撸啊~昨天有亲说~~昨天那章感觉林煜堂欺骗了她的感情,瞧着是禁欲系的,结果对撸的事情那么淡定!尼玛,人家是男人好咩?
撸就算不是家常便饭,也是他们男人成长中的一环~好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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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呵呵。”何之洲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愤怒到了极点,也不可思议到了极点。难怪沈熹一眨眼就有三个办法,他怎么不知道,她原来这么有能耐呢。
沈熹小心翼翼地看着何之洲,看他气咻咻的样子,脑袋好像都要冒出热气了,眉毛好看地蹙在一起,嘴角却向上翘着。
“你觉得不行吗?”她问。
“呵呵,那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要?怎么——分点过来呢?”何之洲扯着嘴反问沈熹。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节操又突破了一个层次,居然可以把这种问题问得如此云淡风轻。
沈熹瞅着他:“还能怎么要啊,只能拜托他们多撸点了。”
何之洲还是破功了,他双手握拳,真怕自己会出理智外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撸?”
沈熹以为何之洲觉得“撸”这个字不雅,她想了下,再次开口征求意见:“……挤吗?”
何之洲直接黑了脸,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沈熹看何之洲一副要打她的样子,立马软下来了。她自小就是会服软的一个人,她拍了拍何之洲的肩膀,细长的眼眸挑起三分秋水,鼓励说:“何大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度过这一关的,既然我们这样子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有些事已经无法容许咱们拘泥男女之别,是不是?”
真是好心态啊……何之洲眼底透着凉凉的光,面无表情地发问:“那你什么意思呢?”
沈熹还是脸红了,有着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过了会,水莲花又恼羞成怒了。明明她给他想办法,他还各种奚落她算什么,难道他以为她很想当男人吗?
臭男人!沈熹抬起头,摆着脸说:“我有办法四了。”
何之洲看向她,认真开口:“你可以不用说。”
沈熹坏坏地咧着嘴,有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很简单啊,我直接跟院方说我不举,院方总不会再为难我了,说不定还能拿个残疾证,学费减半呢!”
不举……学费减半……每个男人对这种有关身心人格的问题都是格外在意的,不管是屌丝还是大神,就算那事物小得就像早春的豆荚般也容不得半点挑衅。别说何之洲这种各方面都自视甚高的男人了。
沈熹敏感地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她还没来得急撇过头逃避一下,何之洲已经噙着凛冽的笑容,直直地看着她,连续反问着她:“我不举?你不是已经亲自尝试过么?你忘了自己每天早上如何把它按下去了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熹掩面逃离何之洲一米外,心想原来何之洲也是会耍流氓的。
何之洲嘴角微微翘起,果然男女相处之道,永远是脸皮厚的占上风。
沈熹揉着烧起来的脸,然后转过头看何之洲,何之洲像是知道她在看他,同样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清晨的阳光从葱葱拢拢的枝叶抖落下来,泻在了他的头顶,看上去温暖又静雅。
多奇怪,她明明看的是“自己”的脸,落进眼底的也是“自己”的样子,但她脑里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