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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今夕复何夕-第48部分

小说: 今夕复何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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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他猛一转身,下一秒她已被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他已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扔到床上,俯身压住她,咬牙恨声堵住她的惊叫,“霍知非,你自找的……”


玉碎(1)
吵吵闹闹的午休时间一过,霍知非桌前的人潮渐渐散去。她舒了口气,看着脚下半人高的维尼玩偶,经一双双魔爪反复蹂躏依旧傻笑得没心没肺,真想拎起来朝某个人砸过去,最好能砸得他进了医院,也省得他这么没完没了地消遣自己。
有时候,霍知非很难想象,夜里如胶似漆亲密难分的两个人,每一次在面对她在JH的去留问题上,无一不以翻脸而告终。
段立言言尽于此,软硬兼施也撬不开他的铁齿铜牙。她也是铁了心,认准一条道,半点不肯妥协。她一面不时拿了资料交给乔执,一面还要顶住来自段立言的压力,终有一天,在大吵一架之后,趁着他不留神摔门而去。
她庆幸先前的住所没有退租,却又开始为卷土而来的失眠症状担心。好在她深知段立言的个性,绝不会降尊纡贵亲自来JH抓她回去,也就放心大胆继续做她的小职员。
殊不知,段立言早已改变了主动出击的策略。等她意识到这一点,座位旁已经堆满了他发来的快递,吃的用的应有尽有。不出几天,整个公司都知道她有一个神秘的追求者,知情识趣又体贴过人。
霍知非自问这辈子还没碰到过这般完美的大活人,不知旁人怎么就能以小见大,赞得天花乱坠。还是后来Jenny痛心疾首于她的麻木不仁,说:“你看看昨天送来的矢车菊,外头裹的是可是前一天的《图片报》,如假包换德国进口好不好?还有这一大袋糖炒栗子,送到时还热乎着呢,差点把我给吃撑了……”转眼又忘了吃人嘴软的古训,替祁隽操起心来。
到了圣诞节的前两天,段立言竟然送了一棵圣诞树来,被气得发怔的霍知非直接扔在角落里,用椅背牢牢挡住,眼不见为净。然而,霍知非从未见过一棵树有着如此高度的存在感,它时不时用枝条触一下她的后颈,仿佛自知受了嫌弃,借此提醒她自己仍然健在,惹得她难免心猿意马,时时走神。
段立言想用这一招逼得她在JH待不下去,霍知非还偏不让他得逞。她找出封箱带,将维尼绑在那棵树上,引得周围同事哈哈大笑,转头接到祁隽打来的内线,起身去他的办公室。
对于外间似真似假的传闻,祁隽似乎毫不在意,交待了几件并不着急的差事,顺手交给她一个纸袋,“Fiona有事,你跟我去参加晚上的业内年会。”
“业内?”霍知非伸出的手顿了顿。
“建材行业协会。还会有不少投资界的人。”祁隽抬头看她,笑了笑,“你二哥也会去。是不是怕他……”
她嘴角一翘,微扬起头,笑盈盈的眼里不无讥讽,“我才不怕,难不成是你怕了?”
祁隽失笑,无奈地摇头,将纸袋塞到她手里。
霍知非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尚未剪除的价签,又递还给他,“衣服我自己有。”
“我知道。”他好脾气地解释,“只是没有时间让你回去一趟。你就勉为其难将就一晚,也算是给我个面子?”

祁隽临时接了个电话,没有避过下班高峰。他们的车在停车场一般的马路上龟速前行,一路堵到位于中心城区的酒店。
霍知非还没过了和新衣服的磨合期,下车时险些踩到裙裾。祁隽伸手扶住她,被若隐若现的光芒晃住了眼,眼风下意识定在她绾发的簪子上。
霍知非试着走了两步,这才适应了有些冗长的裙摆,侧头瞥见他的神情,不由浅浅一笑,“临走时问应小姐借的,还不错吧。”
浅灰色长裙设计简洁,纤秾合度,衬着她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丝毫不显沉闷,反而更多了几分落落大方的气度。祁隽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个十足十,口里却不予置评,只交代她:“跟着我,别乱跑。一会儿有话和你说。”
进了大厅,头一个见到的便是李副会长。他热情地将祁隽夸了几句,“真是后生可畏,叫我们不服老都不行。这儿还有一个数得上号的——”反手就拉了个人过来,“来来来,打个招呼,以后大家相互关照共同进步……”
霍知非猛一抬眼,面前长身玉立的,不是段立言是谁。手里的香槟衬得他袖口雪白,上面还是那副她用奖学金买来送他的黑曜石袖扣,光泽釉亮,经年如初。
段立言的身侧是同样端着酒杯、光彩照人的沈涵姝,率先开口,笑着喊了声“祁总”。
“对了,立言,”李副会长眼里一亮,伸手左右一指,“仔细论起来,你们还沾着亲吧?”
霍知非心里一紧,只听段立言施然笑答:“要这么算,我们家的亲戚恐怕数上十天半个月都数不过来。”
李副会长对两家的瓜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瞥见祁隽微变的脸色才明白大有文章,拘于场合不便多问,只得“呵呵”笑了两声,刚要出言,不防霍知非已笑着接口:“说得也是。段家门槛太高,又有几人高攀得起呢。”说完,还没忘和祁隽相视微笑。
段立言望着杯中晃动的酒面,半个表情都欠奉。沈涵姝见状,忍不住也跟着笑道:“在我们外人看来,高不高攀的不敢说,只不过现如今,就是自家人,吃里扒外的也不在少数。”
霍知非倏地沉了脸,反倒是祁隽无声地拍拍她的肩。
眼见火药味越来越浓,李副会长端起长辈的架势赶紧圆场,“今天机会难得。立言你忙,我带祁总去见见几位老行家。”
于是,段立言掉头的同时,霍知非也随着祁隽离开,临走时冷冷地看了沈涵姝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两人经由李副会长逐一介绍某某会长某某委员。霍知非配合着祁隽,在对方目光投来的同时露出一个分毫不差的笑容。这样看似亲热实则程式化的寒暄足足进行了大半个钟头,被一大串头衔搞得头晕的霍知非开始佩服起姚雁翎来。幸好今晚没有采用中式宴席,她还可以在有些可有可无的交谈中偶尔开个小差,视线一错,又看到了那个挺拔夺目的身影。
段立言端着餐盘,周围站了大半圈人,并没有机会留意不甚相干的人和事。倒是他身边的沈涵姝似乎心有感应,朝着霍知非所在的方位瞥了一眼,又平静地转过头去,不动声色地挽住段立言的手臂。
胸口没来由觉得气闷,霍知非收回视线,草草在身后的自助区取了几块点心,才吃了一块松饼,耳边传来一声低叹。她侧过脸,诧异看向祁隽,眼里满满的都是疑问。
祁隽吸了口气,放下酒杯,从她盘子里拿走一块曲奇,吃完后又及时调整出精神的气色,朝着她笑道:“我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但在国内,恰恰是‘关系’二字堪比任何法宝,哪个行业都不能免俗。”
“深有同感。不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销售部的同事都说,最近订单接到手软。JH这么有前景,你根本没必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是不是?”霍知非表示理解,体贴地转了话题,“对了,要跟我说什么?”
祁隽顺手递了杯果汁给她,“喝吧。”
霍知非眨眨眼,“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先喝。”他温和地坚持,“我怕你喝到一半,听了我的话会呛住。”
霍知非喝了一大口,将杯子朝桌布上一顿,颇有几分豪气干云的架势,“行了。放马过来吧。”
祁隽浅笑,低头凑到她耳边,用只她一人可闻的声音道:“夏天的时候,我让你考虑的事,现在有没有答案?”
脑海中电光火石,霍知非从未像此刻一样痛恨自己的好记性。她知道祁隽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她所有真实的反应无一遗漏落在他的眼里,自然也就在最短的时间里失去了矢口否认的好时机。
老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抓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不想是祁隽方才喝过的香槟,呛得连连咳嗽。
祁隽赶忙拿开酒杯,一手向她递过餐巾,一手轻轻拍她的背,头稍稍一低便是她渐生潮红的脸颊,仿若吹弹欲破。他心头一动,趁着所朝的位置正是宾客们视线的死角,忍不住顺势在她脸上轻轻一蹭。
霍知非心里一跳,条件反射般撇开头,又怕太过强烈的反应引起他的疑心,只略略一动便僵在原地,他的吻便落在她的耳朵上。
她在心慌意乱中下意识地抬头,堪堪撞上两道不远处射来的精锐目光。整个晚上,这是他第一次看她。
尚不等她看清段立言唇边浮起的讥诮笑意,已被他忽然伸臂去揽过的沈涵姝遮去了大半视线,只隐隐见到他朝着她低下头,如法炮制了祁隽三秒钟前的举动……
见霍知非脸色有些发白,祁隽反倒笑了,握住她的肩轻轻拥了拥,“怎么还是跟上次一样紧张?这个问题对你而言,真有这么难?”
正值霍知非无言以对的当口,大厅的另一角又起了一阵喧哗。祁隽回身,定定看了几秒,然后朝她笑道:“我还要见几个人。你在这里等一下。”
霍知非只遥遥一瞥便认出了对方,正是方才李副会长替祁隽引见过的两位投资人。她即刻明白了祁隽的用意,心下冷笑之余,话里开始得寸进尺:“我有点累,可不可以先回家?反正你交给我的任务都完成了。”
祁隽想了想,只当她还在为方才的事羞赧尴尬,便点了点头,“也好。你自己小心。到家给我电话。”

玉碎(2)
霍知非走到门外,穿上门厅里取来的大衣,揉揉几近僵硬的脸颊,深吸了一口冬夜里干燥寒凛的空气,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只是离了室内的暖气,牙关不自觉微微打战。她望着对面亮如白昼的商业中心,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
她在化妆品柜台买了一瓶洁颜油,让导购仔仔细细地为她洗净脸,然后又跑上三楼的服装专柜。出门时已是一身焕然一新的装束:纯白的羊绒大衣下换成了嫩黄的纯羊毛开衫,配上一条浅米色的长裤,脚下是一双暖和又舒适的毛毛鞋,一穿上便觉脱胎换骨,就像从云端重新落到平地,说不出地踏实和松弛。
她把换下的长裙和鞋塞在纸袋里,用一只手挎着,腾出另一只手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路走一路吃,半天才打到车。道路倒是比之前畅通许多,没等她吃完糖葫芦,车已停在眼下住的公寓楼下。
她把竹签子扔进大门前的废物箱,借着灯光刚要去拿门卡,眼前骤暗的同时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被裹进再熟悉不过的温暖气息里。
段立言的目光一路向下,细细打量她一番后,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刚才那件道袍难看死了,还是这一身美得深得我心。”
霍知非低头看看自己,外白内黄,开衫上还有一圈茸茸的毛领,看起来跟只小鸭子差不多,同“美”字半点不沾边。段立言一定是喝多了,眼睛出了问题,没准脑子也有问题。
不待她有任何反应,脑子有问题的那个人一手扣紧她的腰,一手在她脑后一拨,长发倾泻而下,他手里的发簪顺势落进她大衣的口袋。
他用指腹一点一点摩挲着她的脸,左看右看,满意地颌首,“这样就更美了。”
霍知非被他看得心头发麻,脸上发烫,冷笑一声转过头,“再美也不及段总的那位首席秘书吧。”
段立言心底笑意更深,“此话怎讲?”
她还是不看他,只低低笑了笑,“能让坐怀不乱的段总情难自禁,足以证明沈小姐美得非同寻常。不是么?”
段立言险些要笑出来,面上却依旧冷冷淡淡,“你看错了。”简简单单四个字,便是对这件事全部的解释。既而大作恍然,“我说刚才酒会上怎么有股酸酸的味道。”
霍知非睨了他一眼,“谁要吃你的醋!”
段立言低低地笑,“那你跟人家‘哼’什么,嗯?”
她脸上又是一阵热,才想扭过头,额头已被他俯首抵住,湿热的呼吸迎面扑来,“那你呢,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段立言从不屑在这种事上隐瞒撒谎,他说没有做过,她便没有理由不信。反倒是自己和祁隽略嫌亲密的情状被他抓了个正着,她不得不自认理亏,头一偏埋在他肩窝里,不再出声。
段立言却不打算放过她,扳过她的肩,笑看着她,声音愈加轻柔:“来,说两句好听的,或者我可以考虑考虑忘了方才的事。”
明眸一转,她垂下眼睫,颇识时务地踏上他搭好的台阶,“那个……蓝矢车菊很美……呃……美得深得我心。”
他眉峰一挑,“完了?”
她想了想,眸光一亮,“糖炒栗子很甜……甜得深得我心……”
“圣诞树很大,大得深得你心;玩偶很可爱,可爱得深得你心。”他冷哼一声,臂弯间加了一点力,“霍知非,你就这么敷衍我?”
她望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袋子一扔,反手攥住他的前襟,另一手勾上他的脖颈,踮起脚,闭上眼,轻轻吻在他唇上。
段立言手臂一紧,转眼间已反客为主,另一手插进她发间扣住她的后脑,不一会儿便夺走了她所有呼吸……
直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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