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亲贵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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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贵气。
她抬头挺胸,面上未施任何胭脂,天生丽质的面貌却如出水般动人,喜儿铃儿也换了一身白棉衣跟在丁紫身后。
白云庵有一殿三厅五堂,分别供奉着释迦牟尼佛,阿弥托佛,弥勒佛,观世音菩萨等众位菩萨,一殿三厅过后的五堂,便是众位香客家中供奉的牌位。
按身份,第一堂为皇族宗亲,二堂为公候伯爵三品以上大员,三堂则三到五品,四堂五品以下及一些家产雄厚的皇商,第五堂自然是平头百姓。
本理云齐柔该供在三堂,却因为是护国候府嫡长女的身份,当时破例供在二堂,丁紫走进的时候姨娘庶妹们已经安静的等候,丁紫命令喜儿开始。
少了宗族祭拜的祭词,便是跪拜起香上香嗑头,不过只需半个时辰。
丁紫带头跪下,身后是丁静,丁安丁宁儿三个庶女,最后才是马姨娘白姨娘,众人不远处的供香台上,放的便是云齐柔的牌们,上面放着三类水果,香炉一座,很是简单。
“不好了,香断了!”正在开香的丁嬷嬷怪叫了一声,眼中满是惊慌失措。
“天啊,这香都是千挑万选的,怎么这时候断了,难不成是主母怪罪了,姨娘以前主持可没发生过这种事啊。”另一位年纪最老的嬷嬷一脸惊吓,口里还念念有词,“主母怪罪了,阿弥托佛,奴婢对主母绝无二心,主母要找便找那些个不孝不忠的,千万别找奴婢,千万别找奴婢!”这嬷嬷说话声故意放大,这二堂里供放诸多公候府的牌位,今天也非一人,而这嬷嬷声音如此大,其它三堂四堂听到声音的人也都凑了过来,二堂一下子聚满了人。
祭拜断香是极为不吉利的,那是对死者的不敬,再加上这嬷嬷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不一会就明白了原由。
嫡女不孝引起生母愤怒了,外面曾对丁紫传言又再次被推到风浪尖上,众人望向她的眼神,不屑,鄙视,愤怒,指责,幸灾乐祸,眼神各个不善。
跪在供桌前的丁紫此时抬起头,淡漠了扫视众人一眼,那黑珍珠般的眼睛,此时无波无澜,却好似一个深不见底的古井,泛着一种沉墨的黑,安静中透着一股令人心颤的诡异!
第十五章,泼脏水的技巧
丁紫嘴角是挂着淡淡的弧度,似笑却带着几分冷意,看着聚集要二堂左门洞里的人,心里略略下沉。
虽说五堂都各自相联,但因为等级制度,正常情况下无人乱窜,她这的香刚断了,这些人便立马跑过来看热闹,她们都有千里眼顺风耳,还是早知今天出事,或是有人故意引这些人过来,答案不言而欲!
此时那嬷子还说个不停,那些二三四堂的夫人小姐丫环婆子全部开始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一会过后说什么的都有,整个二堂好像菜市场般吵闹。
然而丁紫却只是跪在原地,不言不语,眼神只是专注的望着供桌上云齐柔的牌位,她这般反倒让人看的十分纳闷,怎么连解释都没有,莫不是真心不孝?
只看着丁紫挺着笔直的背,双腿绷的笔直,跪拜的姿势丝毫不差,微仰着头只是静静凝着,黑眸之中隐隐泛着一丝晶莹,如灼华般璀璨,却看的人心中一紧,二堂上顿时安静下来。
“开香!”丁紫清冷的声音响起,喜儿恭敬的行礼,从供桌地上一角取出新香,从新取出拆开取出三支递给丁紫,接着与铃儿将其它香各分三支递给姨娘和各位庶女们,本来还站在供桌旁边嘀咕不停的嬷嬷却愣住了。
按理说一个人被指责不孝,上香断香这种天祸之事该是惊慌失措的解释才是啊,这大小姐怎么会这么冷静!
丁紫这般行事,不止这吵闹嬷嬷,便是那些被引来看热闹的人也愣住了,丁紫叩首跪拜,亲自取香插一进香炉,后面马姨娘、丁静神色明显不对,被人扶起来后,都愣愣望着丁紫,心里千翻思量,却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丁紫站起身,只是静静望着站在供桌前不知所措的开香与吵闹的两个嬷嬷,不言不语,那眼中闪烁的幽幽之光,如寒潭中最冷洌的水,看的心生寒意。
薛嬷嬷,宁嬷嬷被看的一哆嗦,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有这种迫人的气势,眼珠子乱转,也不知道这大小姐是什么心思,看她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旁的心思,这反倒更令人心里打鼓。
“近日忙着母亲的祭日这事,还没来的及询问两位嬷嬷年岁,在府中效力多少年了?”丁紫这般问话很没道理,刚才的事没有解释,这祭香结束竟在香堂问起这些,对云齐柔有些不敬了,众围观人群脸色各异,却不见好色。
马姨虽不知丁紫玩什么花样,但看见人群中的眼神却是直冲着那薛嬷嬷使眼神,不停看向宁嬷嬷手中断香,明着让她揪住断香一事说事,那两嬷嬷本是马姨娘的人,之前早套好词,哪里还用她说。
“回大小姐奴婢们同岁,四十有七,在府中已有二十多年,最是尽忠职守之人,可没想到在今天犯了这错处。”宁嬷嬷一阵惶恐,望着她手中的断香,惊疑不定的望着丁紫,好似她身上带着煞气一般吓人。
“你们确实犯了错处,回府自行领罪吧。”说完丁紫转身要离开,众人惊愕,由以两个嬷嬷为最,她们不过是虚声一句,这大小姐怎么就顺杆泼脏水了。
薛嬷嬷一急却道:“老奴愧对不起过世的主母啊,为主母办这点事却弄的个天祸的下场,主母若要怪罪便怪罪老奴,老奴愿意担一切主母恼怒的罪责。”这薛嬷嬷是个会说话的,这般一说,不但成了忠心护主的奴才,更是定实了丁紫为人不孝,生母在天怪罪的罪责。
围在二堂的那些香客又是小声说起来,句句指责丁紫自私不孝对忠心的奴才还苛待,只为遮掩她的错处。
退到一边的马姨娘丁静互看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解恨,这一次,便是丁紫如何也翻不过去了,那断香是板上盯钉之事,她不孝的名声也不是传了一天,今日她名声毁的更彻底,然后她再送她一个最大的礼物!
丁紫,死定了!
“天祸,什么天祸?”丁紫声音冷淡道。
薛嬷嬷抹着眼泪,痛心的看着丁紫一眼,叹息道:“大小姐,老奴知道你心中也不愿意,你从出生到现在甚少出府,以前没来为主母上过一次香,全由姨娘带劳,这一次上了心,哪知会让主母气恼,老奴愿带大小姐请责。”说着“砰”的一声朝香案跪下,重重的磕了一头,话里不但全是指责丁紫没有一点孝心,更是为马姨娘卖了个好。
马姨娘不过是个妾都知道孝敬主母,丁紫这个亲生女儿却是这般,真是极大的讽刺,堂上的声音立即大起来,句句骂着丁紫诸心,要遭报应之类。
丁紫嘴角却缓缓勾起,回头望向马姨娘,异常平静:“大齐最是重孝道,孝乃人之根本,若没了孝不懂孝,那这个人与猪狗不如的畜牧有何区别!”众人呆愕,丁紫没毛病吧,不解释解释反而骂上自己了,她不会以为这就能让大家不怨她,简单做梦。
“母亲怀胎十月生我,我虽没有亲眼看过,却亲眼看着她怀弟弟时的情景,那时她闻什么吐什么,心里时时搅着,泛酸干呕不停,那是谁都帮不上的苦。我看着心里有如针扎,我曾在想母亲怀我时想来也是这般痛苦,可每每看着母亲对我笑着说‘傻丫头哭什么,你是娘的心头肉,再苦娘都吃得,将来你与肚子里的弟或妹好好相处,开心的活着,娘就满足’那时候我只知道流泪,却不知道这份母爱我却没福气享受。”说到此处,丁紫动情的流着泪,却咬着唇不想让脆弱落于眼前,可眼中的泪却不争气狂流。便是那些本看热闹的看着丁紫的真情流露,有些也揉着帕子抹泪,心里甚是感动,那些生过孩子的,更是感触良多。
这却急坏了马姨娘,丁紫这么说岂不是博人同情吗:“大小姐也伤心了,你那时候不过是个孩子,哪懂得……时隔这么久你……你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她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的。”说着眼带幽怨望着丁紫,有些欲言又止,好似怪她的不孝,却为了她的脸面不得不遮掩她的不孝。
丁紫却笑了,眼中的泪落的更甚:“没错,母亲定是不希望我难过的,我要笑,我要开心的活着,这是母亲的愿望。只不过人在做天在看,身为亲女的我若不孝就该受到惩罚,受那天祸,该受五马分尸!千刀万剐!血肉喂狗!永世不得超生的罪过!”
“砰!”丁紫狠狠一跪,“母亲,你若真怨,就开眼好好看看吧,但凡不孝的让她受尽苦楚吧,母亲怨女儿无能,便恨我罚我吧。”“砰砰砰”重重磕了三个头,丁紫抹着泪被喜儿扶起身。
“这是我的错,母亲是怨我了,往年马姨娘打理上下也没出事,偏偏今年劝我来上香发生这种事,娘如何不怨我。真是对不住马姨娘的孝心了,你准知我从不插手府中事对这些事务不懂,派三个嬷嬷给我,却出了这种事,是我的错啊,母亲这是怨我了啊,我的错啊!”
丁紫话一落,马姨娘只觉得脑袋一沉,身子晃了晃显险晕过去,而大堂中却死一般沉默,本望向丁紫的眼神此时全集中在扶着马姨娘的丁静母女。
丁紫的话说的十分清楚,这马姨娘常年掌握中馈,这次上香也是她劝着出来的,丁紫手上没有得利的人,她特意拨了三人帮着忙活,可这三人偏是挑事出事的人!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姨娘是要纯心设计嫡女是个不孝的人,设计她名声啊!
人群里还有前几日在白云庵外请香也未离开的人,议论之时,自然又将丁静当时辱骂嫡女的事又说起来,说着,所有人望着马姨娘与丁静的眼神都像在看洪水猛兽,那眼中的厌恶能在身上戳出无数个洞。
马姨娘与丁静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急不可耐的,马姨娘脸猛的沉下来,指着宁嬷嬷便道:“你个刁奴,我让你尽心帮助大小姐办好此次祭香,竟出这等意外,说,你是不是偷懒耍滑没认真做事!”
宁嬷嬷一愣,其它人却是暗自发笑,谁都不是傻子,这马姨娘不过在往回缕,想给自己台阶了,只是这台阶可不是这么容易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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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再反咬你一口!
那宁嬷嬷万没想到马姨娘这时候将她推出来!看着那群指责看笑话的夫人小姐们,再看着冷淡望着她的大小姐,心里瞬间冰凉。
马姨娘真是狠啊,这是想推她出来!明明是她自己塞了钱让她们做事,现在全是她的错了,可她却不得不认!
“是……是奴婢,奴婢没用办好差……看着香有损坏,所以,所以……马姨娘饶命,大小姐饶命啊!”宁嬷嬷不停跪在地上磕着头,然而眼中那一份不甘,只要不瞎都看的出来,丁紫只是淡漠的看向马姨娘,等着她发话。
马姨娘脸上变幻不停,事是她吩咐的,人也是她的人,这人没做好事,不论打罚那都是在打她脸呢。可不罚这么多人看着,她更是没法下台,毁坏嫡女名声那可是大罪啊!
此时她甚至恨起奉命引这些人前来的奴才们,若没这些人,她何需找这份台阶下!
丁静在一边也急的不行,不停绞着手帕,一双焦虑的眼神不时扫在马姨娘宁嬷嬷身上,转向丁紫时却是泛着冷冷的愤恨!
窝在一边上的白姨娘,丁宁儿丁安都十分平静,只是那眼中的神色却令人费解!
“主母祭日乃是大事,我三番四次命令你全听大小姐命令辅助办事,好好认真的办事,没想到你个不争气的,断香这等大事你可知罪!”马姨娘怒不可遏的大喝,那宁嬷嬷本听的脑子有些晕,却一激灵跪直了身体,接着不停叩头。
“姨娘饶命啊,大小姐太在意主母的祭香事怡,我虽是去帮助可根本插不上手啊,这断香之事奴婢根本没经历过,当时吓的六神无主了,老奴有罪,可是可是……主母是真怪罪了啊!”
“哎,天罚啊天罚,可你管香之事却是事实,你还是有罪!”马姨娘深吸了一口气,惊疑不定的看着丁紫,好似知道失态,转过去无奈道。
这一主仆还真是本事,三言两句便又将罪指向丁紫,马姨娘口才真是不错,脑子转的也快,就是丁紫都要鼓掌了!
“胡说!宁嬷嬷你是府里老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知道吗!”铃儿听的气急,骂道!
“铃儿姑娘说的是,奴婢是奴,不该对主子说嘴,可这事老奴冤啊,那是主母怒了啊,怎怪起……”
“哼!”喜儿突然冷哼声,“宁嬷嬷你是人不是畜牲,说话不能昧良心!姨娘吩咐你们来帮忙,你们却只知道倚老卖老吩咐我们做这做那,自己窝着吃茶吃嘴也罢,这香火一事你一直说是大事自己揽着不让人碰,要不是我怕事出有变今天的事情全耽误了。你不知错在哪里便罢,怎么到头来,为了保命死咬着大小姐不放,你是向谁借的胆子,如此抵毁主子,你有几条命都不够丢的!”
宁嬷嬷听的脸色一白,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