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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花尽长安-第18部分

小说: 花尽长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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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那是迟早的事。至于你,真心我倒是看出来的,可她现在明摆是不愿意接受,你就是把真心掏出来晾到她面前也没用。”
他静了片刻,想起刚才在病房里见到的陷在枕头里樊长安那张惨白的脸,心里一阵绞痛,抬头认真看着范黎绍:“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她不愿意见我,我也理解。时间即便不能抚平伤口,至少也能让她淡忘,无论是需要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我都会等。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接受我。”
范黎绍笑了一下,微微叹气说:“回国之前叶至谦跟我说,你是个异常执着的人。我本来不信,毕竟大家都是风风光光长大的,感情大多都是一时兴起,要放低自己的身份和骄傲太难,真正情深不寿的也就那么少数几个。现在看来,还是叶至谦说得对。反正今天你也见了她了,除了精神不好、心情低落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你就先回去吧。等明天出了院,风声没那么紧了,我再和她说说,看她愿不愿意见你。”
他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向范黎绍说了谢谢。
范黎绍点了点头,等他已经打开房门,又补充说:“舅舅做手术前交代她如果没有特别的牵挂,还是移民到温哥华,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顿了片刻,终于慢慢关上门,十分镇定的走过长廊,搭乘电梯下楼。
海夏正在楼下等他,见他安全出来了,抑制不住高兴的冲上去,一边拍了自己的心口,一边说:“刚才薛涧说有病人突发脑溢血,他得去做手术,没法把你带下来,紧张死我了。怎么样?见到她了吗?说上话没有?没有人发现吧?”
他摇了摇头,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简单回答她:“没有被人发现。”
她一张蹙着眉的脸立马放松下来,笑着说:“总算办成了一件好事。”
他向她表示感谢。
她十分娇羞的摆手:“不用客气。”又忙着把他拉到角落,说:“白大褂和眼镜可以摘了,不然一会儿要是遇到人事部门的人就穿帮了。”
他把道具从身上除下来还给她,又见外边天色已经全黑,想了一想,说:“我请你吃晚饭吧。”
她连连点头:“正好饿了。”
海夏回北京小半年,别的地方还没转熟,医院这块儿倒是摸得很清楚了。带他去吃烤鱼,一进店,老板就亲自过来招呼。
她三五下把菜点好了,合上菜谱又觉得不好意思,伸着脑袋问他:“你喜欢吃什么?”
他向来不挑食,便说:“都可以。”
她更加高兴了:“我最喜欢和不挑的人一起吃饭,这样的话,点什么菜都可以由我说了算。”
他看着她那张笑意融融的脸发起了怔。
她不明白情况,试着问了句:“怎么了?”
他微微摇了摇头,说:“就是觉得你好像很容易开心,要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样这么容易开心就好了。”
她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内里也不是粗枝大叶的人,明白他这话里感叹的是什么,于是笑呵呵的安慰他:“我命不好啊,不像樊小姐那样能遇到一个愿意时时刻刻哄她高兴的人,所以我只能自己让自己高兴啦,不然显得我多惨啊。不过我真的觉得她很坚强,遇到这么多事都能勇敢的面对,说明他爸爸从小把她培养的很好。”
他点头,解释说:“她和他的爸爸的感情很好。”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来,丝毫不遮掩的问他:“那你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以后?他苦笑了一下。关于他和樊长安的以后,他曾经有过很多种设想,但在这一刻,离他最近的以后就是能和樊长安好好的谈一谈,能让她为了他留下来。
和海夏吃过饭,叶至曦又找了个公共电话亭给张好好打了电话。
张好好一听他说已经去过医院了,十分激动,大声说:“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真的去了!”
兴许是这句话把张好好身边的李崎给刺激到了,他直接拿了张好好的手机,对着叶至曦说:“晚上缺个人陪酒,到你家一醉方休。”
叶至曦还没答话,电话就被李崎挂断了。他想了一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暗里跟着李崎,但又觉得若是真被人发现自己与樊家人有来往也好。
结果他才刚进家门没两分钟,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的李崎就抱着一箱子酒跟进来了,后边跟着的张好好一边擤鼻涕,一边告诉他:“简直太刺激了,跑车果然是跑车,几个急转就把他们甩光了。”
他对李崎的飞车技术倒不是特别关心,反倒是那一箱子让他不由得蹙眉看向张好好。
张好好十分善解人意的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他心情不好,你早点把他灌醉。”
可平时酒量一般的李崎今天特别能喝,还是一边喝,一边说,一边说,一边流泪。
张好好很自觉的跑去房间里呆着,把空间留给两个男人,所以叶至曦不必矫情的帮李崎擦眼泪什么的,只用竖着耳朵听他讲。
“你知道的吧?我以前总觉得我爸不喜欢我,可能他到死之前也不怎么喜欢我,对我说的那些话,没准就是希望我以后能好好爱护长安,不要和她抢财产。可我这人就是好骗,他二十几年对我不管不问的,临死了,对我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我就高兴地跟什么似的。所以我说,这些搞政‘治的人,就是厉害,他知道你的弱点,也知道你心里渴望的是什么。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唯一恨过他的就是和我妈离婚,但我妈过世前都不恨他了,你说我还恨个什么劲儿?说到底吧,我也就是恨他不关心我,恨他不在乎我。哎,你说他奇不奇怪,别人都是把自己儿子看得重,但他偏偏就不,搞得我那时还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天天尽干些操蛋的事想引起他的注意。现在他没了,我也不用变着法子让他为我操心了,可我心里像是突然空了一大块,怎么填也填不上。别人怎么说他,那都是别人的事,在我这里,他永远都是都是我爸,形象永远都那么高大光辉。”
李崎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有时哽咽的说不下去了,就一仰脖子喝上两口酒,眼泪并着酒一道流下来。
叶至曦觉得自己仿佛了解樊父对李崎的感情,也了解李崎对樊父的感情,只不过无论什么样的感情,放到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的今天来看,都太沉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浑浑噩噩了三十一年的李崎,待明日清醒过来,一定会努力做一个让樊父真正放心的儿子。



、拾荒(5)

樊长安是第二天下午回的樊家。
离开两月,再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的银杏树仍旧是光秃秃的矗立在寒风中。
潘宜兰化了个精神抖擞的妆在门口等着她,眼中完全没有寻常人那些怜悯或是哀伤的颜色,高高兴兴告诉她,晚上有口福了,因为朱妈一大早就去买了新鲜的猪骨,煲了一下午,就等着她回来喝。
她脸色比昨天要好一些,努力朝潘宜兰笑了一下,回应说:“那得多吃一碗饭。”
范黎绍见气氛还不错,一边拉着樊长安往客厅走,一边仰着脖子朝楼上看:“李崎呢?怎么不见人?”
樊长安也顺着往楼上望去。
潘宜兰连忙说:“他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回来。”
樊长安原本已经走到客厅沙发边准备坐下了,一听这话,又紧张起来,看着潘宜兰问:“他是不是又闹事了?”
潘宜兰说:“怎么会呢。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而且还有好好陪着,能闹什么事啊。”又朝范黎绍使了个眼色,接着说:“你还不知道他那个人啊,就是闲不住,哪能困在家里。黎绍,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回不回家吃晚饭,要是不回,就别浪费米了。”
范黎绍说了声好,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刚要拨李崎的电话号码,李崎和张好好就回来了。
潘宜兰反应快,立马就说:“你看,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樊长安回身看到已经快走到自己跟前的李崎,见他虽然脸色没怎么醒过来,但精神不错,平日里那张嘻哈惯了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严肃,心里不晓得他又要干什么事。
结果李崎拉着张好好往三人面前一站,开口就是说:“兰姨,表哥,长安,我和好好决定结婚了。”
潘宜兰最先结巴住,嘴里来回就是“可是”两个字。范黎绍明白潘宜兰的意思,毕竟樊父才刚刚过世,这个时候结婚,有违常理,正想劝李崎等一些时日。樊长安却出人意料的牵住张好好的另一只手,异常温和的唤了一声:“嫂子。”
当初潘宜兰得以顺利进樊家的门,就是亏得樊长安叫了她一声“兰姨”,时至今日,虽然樊父已经不在了,但在这个家中,她的这一声“嫂子”仍旧能一锤定音。
张好好起先也觉得这时结婚不太妥当,但又怕拒绝李崎的求婚会让他心里产生歧义,这下得到樊长安的首肯,心里十分高兴,甜甜的答应了一声。
李崎也十分高兴,高兴的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忙着在四人之间来回看。
范黎绍见樊长安是真心笑了,便也不在意别的了,笑着逗起李崎和张好好来:“受了这一声嫂子,接下来是不是该给长辈敬茶了?”然后唤朱妈倒茶过来。
潘宜兰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范黎绍口中的长辈指的是自己,等意识过来,眼圈都红了,又是高兴,又是不知所措起来:“这可怎么好啊,我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呢。”
樊长安把她拉到沙发正中间:“您什么也不用准备,坐着就行了。”
潘宜兰头一遭遇到这种事,还有些紧张,喝了张好好和李崎奉上的茶之后,又焦急的仰着脖子问樊长安:“这连红包也没有啊。”
樊长安不由得笑了笑,一手稳住潘宜兰的肩膀,问起李崎:“戒指买了吗?”
李崎十分好脾气的承认:“还没有。”
范黎绍故意蹙起眉毛看张好好:“连戒指都没有你就敢嫁啊?”
张好好大大方方表示:“我有真心就够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没有戒指,实在太奇怪,所以樊长安回房间找出樊母过世后留给她的那一箱子首饰,从里边挑了一枚金圈镶着红宝石的戒指给李崎,又对张好好说:“款式是旧了点,但我猜着你应该会喜欢。”
张好好果然十分喜欢这枚戒指,从李崎给她戴上开始,就老是盯着自己的手指看,晚上与樊长安躺在床上聊天的时候,还时不时瞄两眼。
樊长安见她这样欢喜,心里也十分欣慰,但联想到家中诸事,又有些意兴阑珊,幽幽说:“家里现在是这个样子,你嫁给我哥,也办不了什么大喜宴,总觉得好像对不住你。”
张好好看了看樊长安的侧脸,摇头说:“要是换做从前,我连想都不敢想能嫁给你哥。所以现在有这样的结局,我已经非常高兴了。”
樊长安也侧头看了张好好一眼,抿嘴笑了一下,说:“我哥这个人挺好的,就是性子急,没坏心,哪怕是冲着你吼,其实也就是一时的火气,事后他又会变着法子哄你开心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他应该会成熟很多。而且他喜欢你,就一定会真心实意的对你好。”
张好好认真点头,说:“我一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吃穿什么的,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相互喜欢。这一生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啊,又没有时光穿梭机,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多惨啊。”
樊长安轻轻“嗯”了一声。她最喜欢的那盏落地灯一如既往透过熟悉的花字映出温和的光亮,房间里的暖气发出似有若无的“嘶嘶”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下雪了,那窗外的那些冷风叫嚣的厉害。
刚才她在樊母留下的那一箱首饰里无意翻到了生日时叶至曦送给她的那个红色绒布盒子。她记得她叫朱妈扔了,却没想到朱妈会把它收在这里。
那一刻,真是鬼使神差,她拿起了盒子,然后打开它,看到里面是一对弧形金边镶钻的珍珠耳环。
她记起那晚的长街路边,他把她从马路边拉了回来,她怒不可止的问他想干什么,他拿出了她遗落的那只珍珠耳环,完全不在意她对他的恶劣态度,只笑告诉她,她的耳环掉了。她那时还不了解他,亦或者到现在为止,她也不一定有多了解他,她只觉得他很奇怪,奇怪到让她心里有了一丝慌张,所以她挥手把耳环扔到马路中间,让来来往往的车辆将它碾的粉碎,所以她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叶家人碰过的东西,她是不会再要的。可他送了她这样一份生日礼物,她没打算收,原本也没打算看,看到的时候竟不由得红了眼圈。
下雪那个晚上,他买了一个烤红薯给她暖手。她一路握着回到家,家里刚刚才来电,潘宜兰和朱妈都没吃上东西,见她手里有个红薯,就问能不能吃。她愣了一下,然后把红薯递到潘宜兰面前,可等潘宜兰伸手要拿过去的时候,她又反悔了,连忙缩回手,说:“红薯已经凉了,不好吃,还是给你煮面吧。”
潘宜兰觉得奇怪,胡乱说了句:“吃个红薯怎么想要了你的宝贝似地?”
她像是被人当场戳穿了谎言,急忙把红薯扔到垃圾桶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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