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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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都是因为她的丈夫说为了她身体不受到苦痛。
现在,想起了温言臻所说的那个理由越发的牵强了起来。
雾状的玻璃处一转眼的时间已经站着两个保全人员了,身材高大表情严肃的保全人员让这里显得更为森严了起来,这样的气氛越发得显现出这里住的那位病人的受重视程度。
小本想,梵歌是一个幸运儿吗?她幸福吗?之前,他也许会和大部分的人一样连想都不会想的给出答案,肯定会很幸福,只是,在经历了刚刚的那些后小本不确定了。
一个人遗失掉自己的回忆应该是很痛苦的事情,那种痛苦也许会来自于心灵,如果,真的是爱她的话,应该会舍不得她痛苦吧?
其实,小本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也许,温言臻有他的想法也说不定。
傍晚的时刻,德龄医院的高层们的身影出现在了十一楼,他们召开了紧急会以,短暂的会议后他们从会议厅出来,所呈现出来的状态一个个的如临大敌,在高层们的会议刚刚结束,小本就通过窗户在医院的后门看到了数十辆在澳门随处可见的普通房车由远至近,有几十个人从数十辆房车下来,其中大部分保镖打扮的人守在后门,另外的几鱼贯进入了贵宾通道。
温家应该是来人了吧?
半个钟头后,小本的想法得到了确认,温家不仅来了人,而且在半个钟头将有来自美国的医生成为了梵歌新的主治团队,德龄安排的以张宣坤为主的医疗团将黯然收场。
夜幕降临时刻,美国的医疗团全部到位。
小本也在撤换的队伍中,借口有东西落下小本从电梯里离开,或许是存在那么一点点的初恋情结让他想去看看有没有机会,能让他见见那位曾经带给他朦朦胧胧情动的女子。
遗憾的是在十一楼他没有看到梵歌,温家几乎把十一楼变成了禁区,小本只能略感郁闷的来到了楼梯口。
小本没有见到梵歌,却再一次的让他为那位叫梵歌的女人未来的命运感到纠结。
楼梯口有打斗的声音,小本第一时间跑了过去,等看清楚打斗的主角后小本收住了脚步,因为,打斗的主角一个是温言臻,而另外一位主角是和温言臻同样身材高大的男人。
本来打算离开的小本在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后停下了脚步。
一个愤怒的声音抓住了小本的神经:“在所有人都任为洛梵歌是一名幸运儿的时候,我却认为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因为命运安排她和温言臻相遇,而你是她悲剧的最源头。”
男人的声音溢满了悲呛。
后知后觉中,小本知道原来梵歌也有姓氏的,一直以来人们都是梵歌,梵歌称呼她的。
梵歌,洛梵歌!
男人的话并没有等来温言臻的响应,在经历短暂的停顿后男人继续说着:“让她接受手术吧,这是对她一种起码的尊重,即使是你也没有权利抹杀她恢复记忆的权利。”
这次,温言臻回应了,而且回应得很快,声音尖锐:“不行!”
“说。。说不定梵歌不想要回那些记忆。”顿了顿,他慢吞吞的说,声音听着苦涩:“那些。。并不是好的回忆,所以。。。”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了。”另外的男人声音盖过了温言臻,那个愤怒就迅速发酵的啤酒泡,蔓延着:“温言臻,我没有想到今时今日,你还有脸面说出这样的话,你也说,那些是不好的回忆,可恰恰梵歌所有的不好回忆都来源于你。”
小本安静的站在了拐角处,晚秋的风嗖嗖的刮着,有点的苍凉。
“千帆过尽,发现能燃烧灵魂的激情爱情也不过如此,浪子想回头了。”和着晚秋的风一样苍凉的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可是,温公子发现,梵歌这道永恒的堤岸不在了。”
“温公子认为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他是魔鬼还是天使,那位叫梵歌的女孩会永远的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当他是魔鬼的时候她就会化身修罗,当他是天使的话那么她就会是天使那白色的翅膀,可是,你忘了,一个人的内心承载有限,当超负荷了,心就会疲倦。”
“梵歌累了,二十二年守候让她穷尽所有了,所有,她想离开了,可是,温公子也不知道那根神经苏醒了,那根苏醒的神经告诉他应该紧紧的抓住梵歌,那是属于他的救赎,可他发现不管用以前的伎俩,不管怎么疼她怎么宠她都不管用了,慌了,他觉得也许他没有任何的办法留住她了,于是。。。”
小白没有在听下去,而是选择转身离开,他觉得自己再听下去心里会为梵歌心疼,随着这二十几小时的过去,梵歌已然从一个模糊遥远的影像一点点的变清晰了起来,那张明丽的脸上光鲜亮丽的背后或许藏了很多的没有人知道的苦楚。
接下没有人知道十一楼发生的事情,小本唯一知道的是梵歌依然没有接受解除脑部血块的手术,这就意味着梵歌也许会很长的一段时间,甚至于到她死的那天遗失她的记忆。
五天后,大批的媒体蜂拥到了德龄医院,他们在医院门口孜孜不倦的守候着,温家媳妇出车祸的报道,当然,他们更感兴趣的是为的是什么样的愿意出的车祸,他们手上掌握的消息是梵歌在出车祸之前把时速提高到近一百八十迈,敏感的媒体们从这个消息嗅到了让他们激动的讯息。
只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来到的第二天,他们的目标已经秘密的离开了医院。
自始至终,小白都没有见到那个曾经让自己心仪叫梵歌的女子。
这年的晚秋时节,小本仿佛由经过命运的安排闯入了一段故事脚本,故事脚本基调悲伤。
故事里的女主角叫梵歌,姓洛,连起来叫洛梵歌,连起来叫的发音也很好听。
三年后,小本交一个笑起来有点像梵歌的女朋友,他把情侣戒指套在了女朋友手上,和她分享了他喜欢的歌曲,带着她旅行,从澳门到香港再到北京,从北京再到青岛。
在青岛的街头,小本终于见到了梵歌,在一家旗舰店门口,他要进去她要出来,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她浅笑和他说对不起,笑的时候左边脸颊有一个小点,像酒窝又不像酒窝。
说完后,她在她身边另外的一位年纪比她略长几岁的女人催促下走向鲨鱼皮色系的宾利车。
小本还没有还过神来时宾利车已经消失在干净宽敞的青岛街道上。
回过神来,小本才想起来刚刚和他撞到一起的女子是梵歌。
站在那里,小本怅然若失。
从旗舰店出来的女友挽住了他的手,头昂着,笑嘻嘻的:“周医生,我们下一站要到哪里?”
小本垂下眼眸,女友笑起来的脸颊上没有像酒窝又不像酒窝的小点儿,但有可爱的小虎牙。
“嗯。。。。?下一站嘛?”小本做思考状,一手揽住了女友的肩,一手向前一指:“去你的家,提亲去。”
揽着女友的肩,小本心里有淡淡的喜悦,对于那位叫梵歌的女子,他又知道了一件事情,梵歌浅笑时脸上回浮现出像酒窝又不像酒窝的小点。
那种淡淡的喜悦,类似某些的情怀,无关风与月。
作者有话要说:小本在这里是作为带出故事轴卷般的人物,下面故事真正的就要开始了,希望所带出来的是画一般的故事走进我们的心里。PS:谢谢大家留言~~万事开头难,现在正需要这种热乎劲!!!
、人妻(01)
她坐在黑暗里,透过从窗帘缝隙夜的的微光看着只手之间的四方形纸盒子,盒子底下了毛茸茸的羊毛地毯,坐在很舒服。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仿佛从一坐下来目光就离不开那个纸盒子了,纸盒子里装的是拼图,今天她经过了图书馆看到了几个孩子在玩拼图,她站在那里看了会,等她离开了图书馆时她的手中就多了这样的东西。
这不是她第一次买这玩意,第一次买回来的那款是一个浣熊拼图,小家伙看着很可爱的样子,遗憾的是她没有把小家伙憨憨的笑脸拼凑完整,只拼凑了一个耳朵,丈夫就拿走了拼图,他很温柔的对着她说,梵歌,你现在不适合玩这个。
那时,他们刚刚来到青岛半年,距离她发生车祸一年。
一年后,她再次把一副山水拼图带回家,那天是周一的时间,通常这一天是丈夫最忙的时间,等丈夫出门后她就开始玩起了拼图,谁会知道丈夫突然的就折回来,对她的那副山水拼图表示出了极大兴趣的样子,他挽起了衣袖,摘下了领带,取代了她。
几个钟头的时间丈夫把数万个拼图块还原为了美轮美奂的山水画,据说那样的还原速度应该可以比美吉尼斯纪录,对于他在那么快的时间里完成那副拼图她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她的丈夫很优秀,那种优秀来自于各方各面,所有的人都在说他是三百六十五无死角的男人,不论样貌还是才能。
那天,丈夫弄完了拼图后显出很疲倦的样子,他抚摸着她的脸,说,以后别玩这个了,累。
隔天后,那副山水画也从家里消失了,她没有问为什么会消失,他也没有解释。
那是一年前的时间,也是在这样的晚秋时节。
转眼,已经又一年过去了,离她车祸的时间差不多已经有三年时间了。
人们说,在晚秋的时节里,掉落在地上的黄色叶子,九月末看着有点老旧的日光像是一场酴醾的花事,让你很容易陷进了怀念,一个人,一本书,一片海,一方风景,一场电影,一段旋律,一次邂逅,一段旅程。。。
所以,这个时期的她总会陷入一种迷惘的状态,她不知道在以往的生命痕迹里,有哪些的人和事在沿途中留下了属于他们或深或浅的印记。
有人说拼图是一种记忆游戏,在她心里存着着那样的一种小小的肖想,也许,说不定,她会在记忆游戏中想起什么。
起码,把丈夫想起,遗失童年不要紧,遗失成长经过也不要紧,最起码,应该把丈夫想起。
那个在这三年来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
她叫梵歌,是一名失忆病人,失忆,Amnesia,来源于希腊语发音,是由一种记忆混乱引发的疾病,这样的疾病大多来源于外在因素,最常见的是由某种脑部撞击所构成的外力,很遗憾,她就是最常见的那种。
三年前的一场车祸不仅让她膝盖多了几个钢钉还让她失去了所有记忆。
梵歌记得,恢复知觉第一眼所接触的都是苍白的一片,那抹苍白从她的眼底蔓延到了她的心灵,白茫茫的一片,在那片白茫茫中长相顺眼的年轻男人伸手抚摸了她的脸,用暗哑的声音叫出,梵歌。
那个时候,她甚至只能用顺眼来形容她看到的男人,一种本能的心里反应,这个男人长得很顺眼睛,在这个世界上,审美是每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在看到美的事物后会多看那么几眼,那种情景应该称之为顺眼。
后来,梵歌才明白那种顺眼应该用另外一些词汇来形容,英俊,优雅,俊美。。。
丈夫这样的男人人们会很愿意用各种各样象征着美好的词汇冠在他的身上,他足以和世界上任何的美好的词汇来相互匹配。
是的,丈夫,顺眼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没有经过任何的思想,对着那个男人她冲口而出,你是谁?
即使,那个男人看着十分顺眼的模样,她还是觉得慌张,那种慌张也许也源于一种本能,人类对于恐惧的某种本能。
森林里的蛇信子总会让人们不由自主的竖起了毛孔。
“我是温言臻,你的丈夫。”男人回答。
那个时候,她就如呱呱落地的婴儿一般的,没有来由的眼里有一点点的水滴从眼角坠落,后来,她才明白那就叫做眼泪,一种会因为喜悦,因为激动,因为悲伤所分泌出来的液体,梵歌也不明白那个时刻眼泪对于她的定义,只觉得慌张。
梵歌,1983年冬至出生,父亲叫洛家初,母亲叫周云,三岁的时候由温家收养,二十三岁的时候嫁给了温家的独生子,隔年在葡萄牙生下了一位男孩,由于一场车祸,她失去了记忆,这是她在车祸三个月的康复期所接收的关于自己的资料。
在那三个月里他们住的那个国家叫俄罗斯,她住的那个城市叫圣彼得堡,她住的地方是圣彼得堡郊外的一家叫森林的医疗院。
从她的病房可以看到窗外大片大片的白桦树,她常常会坐上窗前看着那些叶子枯黄的树木,梵歌总觉得白桦树的树干上长着一双双的眼睛,它们或温柔,或狰狞的看着你,渐渐的,白桦树的树叶掉落了,天空开始阴沉了起来,总是灰蒙蒙的一片,后来,有雪花从天空中飘落,白茫茫的一片。
季节在那片窗口轮换,圣彼得堡郊外寂寥如斯。
窗外的风景一直在变化,唯一没有变化的是不管是蓝色的天空还是灰色的天空,男人都会在她的身边,在她凝望着窗外的风景时他会拿着书,在树枝摇曳中读着诗歌,梵歌喜欢听那些,男人有好听的嗓音,随着诗歌所幻化出来的意境或低沉,或高亢,或沧桑,或情深款款。
虽然她所听到能明白的极少。
给他念诗歌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叫温言臻,很多的时候梵歌下意识的会把自己和他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