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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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妇目瞪口呆…,眼前这小子的脸蛋儿笑得比花儿还灿烂,她呀,心里也暖呼呼的。就是有一点…,她心里除了暖呼呼的感受外,最大的感受就是…
“你这小子,忒坏!”丑妇愤恨呀,…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刚才她还说他不穿鞋,狠狠骂了他。这会儿这小子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阿娘,你也没穿鞋呐!
“阿娘,别气,阿娘喜欢光脚走,俺也喜欢光脚走,所以,俺们是母子咧。”
哦…原来喜欢光脚走的就都是母子了…丑妇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的脑仁儿疼的慌。
被这小子摆了一道啊…,她就说了,她刚才骂他的时候可没停过,这小子咋一句都不吭的,原来呐,人家在这儿等着咧。
尽管满脸的懊恼,丑妇心里却笑咧了嘴巴。还是有儿子好呀。有儿万事足!
正想着,脚上覆上一块干净的布料,擦拭了几下,又给穿上了鞋子。
“阿娘”平安歪着小脑袋,俏皮地笑着,正要邀功呐,…
丑妇眸光一寒:“是谁!”声音瞬间降到冰点。手也在第一时间将平安拉向怀里。
“嗷呜~!”伴随丑妇冷声喝问的是檐廊上原本闭目睡觉的银狼。
“阿娘?”平安轻声询问丑妇。
丑妇垂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却听不到声音了。
“…奇怪了,刚才明明门外有声音靠近的”丑妇轻声低语:“难道是听错了?…不!我不可能听错的!”
“梭梭”
这回平安也听到声音了。这种声音有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着门板发出的声音。平安脸色顿时发白,这孩子坚韧,硬是咬着牙不哭不闹。丑妇将手臂缩得更紧一些。
银狼早就已经跳下檐廊,步向丑妇身前,挡住了丑妇和平安。
它幽绿色的狼眼紧盯着不远处的大门,一副警惕地模样。
丑妇垂眼看了一眼眼前的银狼…就凭这个连狗都打不过的小狼崽子,真的要有恶人来了,那也挡不住。
“梭梭。”这一次,挠门的声音重了一些。
丑妇忽然将平安放下,“阿娘去看看,你回屋子躲好了。”欲转身,却叫人抓住衣摆:“别去,阿娘,危险的。”
平安泫然欲泣。
“乖,躲进屋子,阿娘就透过门缝看一看。”她安抚平安,声音中却露出果决,不容人拒绝。
说罢就朝着大门轻手轻脚走过去。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进屋子,当做没听到这声音,然后等到天亮了,村里有人来人往了,到时候自然就没事了。
但是!丑妇很清楚,要是不把事情弄清楚,她这个晚上是睡不踏实的。
与其让未知的危险一直潜伏在身边,不如主动出击,把事情弄清楚。
谁知道那挠门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现在只是挠门,过会儿会不会是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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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麻烦的少年
丑妇悄然疾走到门边,顺手取来一根靠在门边的木棍。倾身向前去,透过大门上极小的一条小缝隙看向院子外。
没人…吗?
“梭梭!”
在下方!
丑妇倏然间低头,果然瞄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饶是丑妇眼光毒辣,也不能立刻看清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啥子,…
嗬!
刚才那东西好像动了一下子!借着月光,丑妇仔细眯眼看去,这才看清,那似乎是个人!眼神再一看,这人身下有黑乎乎的水渍,一直蔓延到她家门前不远处的小柳河岸边…这人一定是受了重伤!地上的水渍明显是一个人挣扎从河边爬着来时留下的痕迹。
怎么办?开门还是不开?
几乎是没有多加思索,丑妇拉开门栓,手上一直拿着木棍,也不丢下。
“阿娘”
丑妇一惊,转头看去。
“阿娘不是让你躲好了的,咋不听话呐?”丑妇皱眉,虽然说,她已经确认了门外没有危险,只有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陌生人,而且看身形,应该还是个孩子。
“俺担心”平安有些委屈,“俺是男子汉,阿娘是弱女子。”
弱…女子…丑妇张大嘴巴,久久不语,难得的脸红了。
“不回屋也成,你就站那里等着。阿娘出去看看。”说着就拉开大门。
丑妇蹲下身子,她没有贸然地去碰触地上气息羸弱的人。借着月光,丑妇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个孩子。看身形,该有十一二岁的模样。
“救”
声音是从地上的人嘴里发出来的,他稍微动了一下手臂,露出半张侧脸。月光之下,这张脸该死的熟悉呐!
“儿子。过来吧,这人你保准认识。”丑妇冷笑一声,朝着平安招手。
平安这回果然听话,他阿娘让他过去,他就一溜烟儿地跑了过去,一挨近丑妇身边蹲着,眼珠子就溜溜到了地上那团黑影上。
“啊!啊啊!”平安惊叫,“刺啦”一声蹦了起来,小手指着地上:“这,这不就是那个。那个!阿娘,是那个!”
丑妇见平安又是急又是惊的模样,有些好笑:“对!就是上回拜夫子。镇上遇到的那位嘴毒的少爷。”
“俺没认错,真的是他啊…他咋跑俺们家来了?”平安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眼前这位少年给他的印象可是相当的深的。
“他受伤了。”丑妇淡淡说,只要微微觑了一眼地上的少年,她就能断定。这家伙受伤了。
“受伤了?阿娘!他受伤了,赶快把他抱进屋里去吧。”平安立即就道。
丑妇看一眼平安,…这孩子的心啊…可单纯有时候并不是好事呐。
别说她是小人,连孩子都容不下!严格来说,这少年也没对她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要换做一般人。估计直接救人了。
可…她想做小人啊。
“要救他吗?”丑妇勾唇问平安,蛊惑道:“他可是欺负过你的哦。他看不起你,你还想要救他吗?说不定救活了他。他又有力气欺负你看不起你哦。”
丑妇饶有兴趣地看着小包子,但是让她吃惊的是,小包子想也没想就回答:“救!”包子脸上满脸的坚毅!
换丑妇头疼了。这个…她儿子不会真是个包子吧?
“他会欺负你的哦!”丑妇不屈不饶继续蛊惑说服小包子。怎么样?她就是不想救!要不是怕他死在她家大门口,给她带来一大堆的麻烦,她才懒得开门咧!
请注意。是“开门”!不是“救人”!
两者的区别可大着咧。
小包子很坚决,但是奇怪她娘的举动。就问:“阿娘,你不想救他,嘎哈还开大门?”
废话!她是不想救人,但也不想有后续的麻烦啊。不然呢,她闲的蛋疼?
开门的目的当然是把这货扔的远远的,至少在她家方圆十里外,最好是大山里去。
丑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脸上漾出一抹笑容来,温和地说道:“好吧好吧,阿娘的宝贝儿都说要救了,其实阿娘也想救他哦,不然阿娘开大门嘎哈?”
丑妇一把抱起地上的少年,回头冲着平安说道:“儿子,去烧一桶热水来,这混…咳咳,少爷全身湿漉漉的,得给他换干净的衣裳。”
“哎,俺这就去,阿娘最心善了。”平安乐滋滋地抢着跑到厨房间,他从小跟着丑妇生活,平常自理都没问题。像是烧水洗衣都是难不倒他。
丑妇随手带上门,栓上栓子。眼见平安的小身子消食在厨房门口。
双手一用力,原本抱着少年的姿势顿时一换,空出一只手来,只用一只手拎着少年的衣领,就飞快地进了西厢房。
银狼又安静地伏在了檐廊上休憩。
东厢房是丑妇和平安现居的卧房,西厢房是准备将来平安大一些,他自己个儿独居的卧房。
现在嘛,暂时用作书房。西厢房里的摆设简单,家具都是丑妇亲自挑选的。考虑到平安有时看书看累了,能够就近休憩,丑妇在选择家具的时候,还特意让木匠给打了一张木床。
丑妇厌弃地将手中的少年丢进木床上,许是用的力气大了些,那少年眉宇间皱出一条褶子,嘴里轻轻发出一声低“呜”声。
丑妇才不管咧,又不是她儿子,还欺负过她儿子。再说了,他的伤势,她刚才借着抱着他的时候,心里大概有数的。
皮外伤是肯定不轻的。至于有没有像古人所说的“内伤”…,咳咳,抱歉啊,她看不出来。这得摸了才清楚。又没有现代医院里先进的仪器,什么“b超”啊,“磁共振”啊,“伽马线”啊啥啥的。这里是别指望有的。
唯一有的是,她为了成为顶尖杀手时候学习的又杂又广,还有很多生僻的知识,以及作为杀手时候的各类经验。
做杀手的,哪有不受伤的?
而因此受的伤,很多时候并不能公之于众,曝露在阳光之下。因为公众的眼中,她是政商界的精英!是名流!
…
丑妇很确定,这少年的右手骨折了,这个不用她仔细检查。就刚才那么一抱他,他那只显得怪异软绵的手臂垂下,她就知道他的右手臂骨折了。
其他的伤嘛…
丑妇一双眼不在乎地觑向木床中央的少年。然后弓起身子…
“刺啦”
“刺啦刺啦”
三下五除二。丑妇这才站直身子,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床上全裸的少年,还带点评一番:“嗯嗯,不错不错。大户人家的少爷就是细皮嫩肉的。…可惜。瘦了些,哎,可惜呀可惜,果然这世界上没有完全完美的人啊”
“阿娘,水烧好了。”门口平安吃力地使劲拎着一个木桶。
丑妇见到,立马脸色大变。赶忙跑过去,抢过平安手中的木桶:“你这个笨蛋!你小人儿就这么大的个头,拎这么一大桶的热水。烫到了咋办?水烧好了,你来叫阿娘就好。笨蛋!笨蛋笨蛋!”
“有没烫到?”丑妇问。
“没。”平安傻呵呵地笑着回答。阿娘果然最爱他,平安一个转身:“阿娘,俺去拿块干净的布来给他擦擦。”
一转身,一溜烟跑了。
“小心点儿。慢着点儿跑。”丑妇一边儿嘱咐平安,一边儿将装着热水的木桶给拎到床前放下。忽然想到什么,迅速跑到自己的屋里,翻了几个柜子,终于给找到了一件衣裳:“嗯嗯,就这件了。”
她们家没有男人,唯一的小子还是个孩童,那小混蛋原来的衣服是穿不了了,不光光是因为湿了,刚才她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可是用撕的!
这件衣裳她没穿过,是搬家的时候,春嫂子给缝好了送来的贺礼。想到春嫂子亲自缝的衣服,丑妇哼了一声:“便宜你小子了。”
拿着衣服就回了西厢房。
平安也恰好拿来了干净的布料。丑妇接过布,就给润了润热水,挤干了走到床前弓着身子,手脚利落地从上到下,给床上的少年擦了一遍身子。
“圣人曰:男女授受不亲”平安红着脸说道。古人是早熟的。丑妇有些无语地望着平安,走上前就给了他一个毛栗子:“佛还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咧!”
丑妇坏坏笑着问平安:“圣人虽然很厉害。那能和佛比吗?儿子,你说,是圣人大呢?还是佛大?”
“佛。”
“那不就是了,圣人没佛大,圣人得听佛的。”丑妇丢下一句话,又关注起床上的少年来。
“额”平安张口结舌。
丑妇一只手探向少年的胸膛…
“阿娘!”平安已经惊讶不能言语,双目圆睁瞪着他娘“骚扰”床上的少年:“阿娘,你不能趁着人家病着就骚扰人家!”
丑妇这回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她的手顺着床上少年的胸膛一直往下,腹部,大腿,小腿,脚骨,然后手臂…
“阿娘”最近平安读了一些书,知道了一些道理。他深觉他娘的做法不对。只是阿娘没理他,这时开口想劝阻,又想到他娘刚才的歪理。有些个犹豫。
丑妇又摸了一回少年的额头,确定没发烧,这才放下手来,转身道:“这叫摸骨。为了看他身体哪里受了伤。这大晚上,想请大夫也难。只能先这样了。”
哦…平安明白地点头,心里也没有芥蒂了。他是那种,说清楚道明白了,就不会死守一大堆书本上的道理的人,又不是书呆子。
丑妇给那少年穿上准备好的衣裳,又给盖了被子,这才说道:“没事,就是右边的手臂骨折了,阿娘给他简单地处理一下,等他明天醒来了再去请大夫。至于其他的嘛,就是估计这人游水过来,费了很多体力,估计还喝饱了一肚子水。这会儿得休息。”
丑妇没有说的是,少年左边大腿的内测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血迹斑斑。平安离着远,又背着光,啥都没看到,她是检查他身体的人,再清楚不过。
“儿子,二更天要到了,快回屋子睡觉。阿娘今晚守在这里。”
“阿娘不一起睡?”平安就问。
丑妇摸了摸平安的脑袋:“乖,阿娘今晚不守着他,要是他晚上发烧了咋办?平安呢,一定要美美地睡饱觉,明儿早上才能换了阿娘看顾他。”
平安听丑妇这样说,就点头应了一声,乖乖回屋子睡觉去了。
等平安走后,丑妇又看一眼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拿来干净的布简单地包裹了一下,好在这小混蛋自己兜里带着上好的金疮药,不然这血还止不住咧。丑妇看了看手中的上好玉瓶子。
丑妇踱步到门外,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