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芊芊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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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品”。
许柔见单小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划过一丝快感,小丫头始终是个小丫头。她脸上重挂笑容,说:“时间不早了,我朋友还在等我。小晚,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郁之谦买好东西过来,看到单小晚跟一个女人在说话。他叫了一声:“小晚。”
许柔看到穿着跟单小晚一样校服的男孩子,手里还拿着饮料,她说:“小晚,你同学来了。我走了。”
郁之谦侧过身向许柔点点头,许柔微微一笑,走出几步,她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不屑地说:“小晚,你这么晚不回家,就是因为和男同学在外面闲逛吗?”
郁之谦当然听出女人话中的鄙夷,微微皱眉。他回头看看单小晚,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他不安地走近单小晚,说:“单小晚,你没事吧?”
单小晚抬起头,没精打采地摇摇头,淡淡说:“没事,我回去了。”
单小晚向刚刚驶来的一辆出租车招手,快速钻进车里,郁之谦大喊:“单小晚……”
看着仓皇离开的单小晚,郁之谦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他看看手中的奶茶,抬头看着消失在车流中的出租车黑影,心里涌现复杂的情绪。
出租车司机看着在后排发呆地单小晚,问道:“小姑娘,你要去哪?”
“回家。”单小晚无意识地说。
“我知道你是要回家,但你总得告诉我你家在哪里吧。”出租车司机打量这个穿着校服的女孩,从一上车就神情呆滞,现在的孩子,真是……出租车司机无奈地摇摇头。
家,她的家在哪里。单小晚反复问自己。易叔最后还是同意许柔把孩子生下来了吗?那么以后易叔肯定会疼爱自己的亲生孩子而忽视她吧。母凭子贵,许柔自然而然地会重新住进易宅,成为易南天的妻子。单小晚希望易南天拥有自己的幸福,但是,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呢,仿佛被尖锐地利器一刀一刀地划着。那个她一直以为幸福的家,便会成为别人的了吧。
“小姑娘,你到底去哪?再不说,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交给警察处理。”出租车司机可不想这个孩子胡乱说个地方,下车后出现什么意外。毕竟现在这个孩子看起来很伤心。
“锦绣街一段128号。”单小晚现在不想回易宅,她报出了关梅梅家副食店的地址。
出租车司机这才加大油门,很快把单小晚送到目地的。出租车司机看看后面的小区,继续拉下一趟生意。单小晚站在关梅梅家副食店的街对面,昏黄的灯光,店里熙熙攘攘地进出着客人,突然她看到关梅梅的母亲微笑着抚摸关梅梅的头,两人不知在说什么,但明显可见是幸福的模样。单小晚的心紧紧一抽,眼角流下几滴泪水。每个人都有一个温馨的家,她呢。她好想知道母亲疼爱她的感觉,至今她连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易叔很快也要有新家庭,她最后的避风港也会失去了吧。她知道易叔已经三十多岁,许柔整体来说,是和易叔相般配的。她在易叔眼中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易叔待她像对女儿一样关爱,惟独没有她对他的那种情愫。
单小晚移动步子朝着关梅梅家相反的方向走,她毫无目的在街上徘徊,学校的校服下身是短裙,夜风吹在身上,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寒意,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耀,形形□的人从她身边擦过。
单小晚抬头深呼吸,突然有点懊恼,易叔发现她没有回家,一定会很着急吧。转念一想,易叔这些天不在家,说不一定是因为许柔的事情不敢面对她。她强制压抑下涌现出来的深深愧疚,赌气般地继续走。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店铺也陆续关门,单小晚走得累了,坐在一个广场喷泉前面的椅子。
单小晚把书包放下平放在膝盖,她双手交叉环抱,不经意间触碰到手腕上的表。她抬起手臂,仔细看着紫色背景的腕表,过往记忆不断翻滚。
三个满脸醉意的年轻男子摇摇晃晃靠近喷泉,其中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的男子叫喊道:“磊子,那边有个美女,走,去瞧瞧。”
被唤作磊子的男子左耳上打着四个耳钉,右手臂上纹着一条龙,他醉眼朦胧地朝单小晚的方向望去,不怀好意地说:“走呗。”
单小晚被一层阴影遮住,她抬起头,眼神里布满警惕和厌恶。“走开。”
“哟,还是个小辣椒。”另一个穿着条破洞牛仔裤的男子开口说。
纹身男子凑近单小晚,一股熏鼻的酒味刺激着单小晚的神经,她不悦地皱眉,立即起身欲离开。
单小晚虽然才上高一,但她身高已经有一米六二,各方面都发育得不错,所以,整体看起来像是个大女孩。
“美女,去哪?”头发染成红色的男子一把抓住单小晚的手腕,单小晚反感地挣脱,她怒呵道:“放开,拿开你的脏手。”
男子不仅不放,还加大力气,突然看到她手腕上的表,钻石闪耀,眼光中充斥着精光,说:“放手可以,把这表留下。”
单小晚见他在打易南天送给她的手表的主意,越发用力挣脱男子的钳制,男子也不是听话的主,两个人拉扯之间,单小晚用力挥了男子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在夜深的空旷广场显得尤为突兀。单小晚愣住,红发男子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满脸震惊,很快变得暴怒凶狠,不悦地呵道:“死丫头,你找死。”
单小晚被他的模样吓得退了几步,纹身男子笑道:“红毛,瞧你那样,被个小丫头打,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红发男子看到自己的两个朋友露出嘲讽地笑意,更加心里不痛快,他看着眼前的单小晚,逼近她,单小晚把书包用力砸在红发男子身上,转身快步奔跑起来。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她手上有块钻石手表。”红发男子朝背后的两个人喊道。
三个人追着单小晚跑,单小晚害怕极了,她慌不择路,被逼进一条阴暗的胡同。她看到胡同尽头一扇铁门,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慌张颤抖地回头看到三个男子也跟进来,她害怕地不断后退。
“死丫头,叫你跑,看你往哪跑?”三个男子大口喘气,声音里还带着颤抖。
单小晚脸色苍白,双手紧握,她害怕,她后悔,她不应该独自在深夜徘徊。单小晚心里呼喊着易叔,易叔。
另一边,易南天受了枪伤在医院治疗,刚刚醒来就听到赵四扬说,单小晚没有回家。易南天又气又急,不顾医生地叮嘱,匆匆出院,赶回家里。
“小四,立即派人找,联系她的同学,老师。快。”易南天浑身凌厉地吩咐着赵四扬。
赵四扬立即挥手,带着人去找单小晚。易南天侧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司机吴伯,眼神冰冷,如果眼光可以将人杀死,司机吴伯已经死过上千次。
司机吴伯战战兢兢地说:“对不起,易先生。车子在路上突然抛锚,所以等我到时,大小姐已经离开学校。”
“你平时怎么检察车子的?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你自己去领罚。”易南天浑身散发着阴冷嗜血的气息。
司机吴伯一想到要被泡过盐水的鞭子抽打一百鞭,他心如死灰,走路的腿也颤抖地厉害。
陆虎在接到赵四扬的电话说是单小晚不见了,他狠绝地处理掉赌场里抓到的两个老千,交待身后的人好好看着场子,他自己驾着车去找寻单小晚。
“大哥,找遍所有大小姐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人。她的老师和同学都说不知道她去哪了。”赵四扬在电话里汇报道。
“学校的监控有看过吗?”易南天沉声问道。
“看过,大小姐从平时司机停车的巷子出来,就离开学校了。学校大门的探头就看到这些。”
“找,多派人找。”易南天挂断电话,因为急急出院,愤怒焦急,肩膀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旁边的黑衣人见他流血,既担心又不敢上前,只能干看着。
“开车,我要亲自去找。”易南天隐隐觉得不安,上次单小晚溺海时的景象让他心惊,他不想再次重演新的悲剧。
阴暗的胡同,单小晚被纹身男子压在身下,她胡乱地踢打男子,纹身男子□道:“小妞倒是有几分姿色。”
单小晚心惊地狠狠地咬了男子的手背一口,男子疼得呲了一声,他气得用力扇了她一耳光,单小晚一晚上没有吃饭,加上体力消耗太多,眼前一黑,昏过去。
纹身男子肆意地在单小晚身上摸,旁边的红毛和破洞牛仔裤男子不禁心痒痒,凑上去。
“磊子,你不够意思哈。这小妞定是个雏儿,见者有份。”红毛露出丑陋的笑容。
“凭什么让给你?我先制服的,我先上。”
我从来没有想放弃你
三个男子开始内讧,突然一个高大的黑影冲上来,一手拉开骑在单小晚身上的纹身男子,一脚连环踹开另外两个男子。
三个男子被突然的袭击,震惊住了,很快起身欲反抗。高大的黑影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击的余地,身手敏捷,快速地把三个男子打趴在地,没有丝毫力气爬起来。
高大的黑影不管趴在地上的男子发出的痛苦□声,快步奔到单小晚身前。他半跪在地上,看到衣衫不整的单小晚痛苦地闭着眼,上身的白色衬衣被扯破,露出粉红色蕾丝边缘的胸衣,男子撇过脸,脱下身上的衣服,替她遮盖在身上。
黑影像是听到什么,又走到趴在地上的三个男子面前,用力一拧其中一个男子的胳膊,男子发出一声嚎叫,黑影迅速纵跃,翻过胡同的铁门。
易南天接到电话说是找到单小晚,叫司机立即调头前往。当易南天到达现场,看到陆虎怀中的单小晚,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嘴角红肿有血渍,手臂布满淤青,衣衫破碎脏乱,他的心紧紧抽搐。
“晚晚。”易南天轻唤了一声,如珍宝一样小心翼翼、轻柔地从陆虎手中抱过单小晚。
赵四扬轻声说:“大哥,你肩膀还有伤。”
易南天却紧紧地抱着单小晚,嗜血的眸子更加凌厉,冷冷地说:“谁干的?”
陆虎指指地上的三个人,表情愤怒地说:“是他们三个。”
趴在地上的三个人看到眼前的阵势,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心里后悔不已,不应该趁酒意去侮辱一个女孩子,三个人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连忙求饶道:“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放了我们吧。”
易南天冰冷地扫过三人一眼,淡淡地说:“还让我教你们怎么做吗?”
话毕,易南天抱着单小晚朝着胡同外走去。赵四扬朝身后的人挥挥手,在黑衣人欲上前的时候,陆虎一个箭步冲上去,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三个人,在三个人咽气时,陆虎还不解恨地在三个人身上狠狠刺上数刀,站一边的黑衣人个个表情平静,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赵四扬知道陆虎心中的恨,随他去。
陆虎想起刚刚听到三个男子交待先是想抢单小晚手腕上的手表,后来见色起义,欲对单小晚实施强boa暴,陆虎就心痛不已,她的小晚才十六岁,她的世界美好多过丑陋,如果真的在她身上发生强boa暴的事情,让她如何活下去。他想到三个男子还说有个高大的男人阻止了他们,可是当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其他人,陆虎的目光停在那扇铁门,思绪良久。
赵四扬怕久待,另生事端,提醒道:“好了,你们留下两个人把现场处理掉。”
医院,易南天脸色阴沉地站在走廊,赵四扬和陆虎也很快赶到医院。医生从检察室里出来,易南天立即上前问:“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有些皮外伤,加上饿着肚子,所以身体有些虚弱。住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很快护士把单小晚推进VIP病房,床上的单小晚脸色苍白脆弱得像随时都会掉在地上的树叶。易南天心痛,惭愧不已。赵四扬担忧易南天的伤,叫来医生,他小心开口:“大哥,还是让医生给你看看伤口吧,如果大小姐醒来看到你受伤,她会难过的。”
易南天没有回应,但赵四扬看到易南天侧动了一点身体,他心里明白搬出大小姐这张牌,他的大哥定不会继续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赵四扬眼神示意医生上前重新为易南天包扎肩膀上的伤。
这家医院是易南天出钱投资建立的,所以医生对于易南天的枪伤没有任何恐慌和好奇,医生仔细处理好易南天的伤口,最后他说:“伤口近些天别碰水,也不要拿、抱沉重的东西,以免用力再次拉开伤口。”
易南天挥挥手示意医生出去。医生离开后,易南天声音淡淡地说:“你们两个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陪她。”
陆虎有点不舍地看看床上躺着的单小晚,赵四扬轻拍陆虎的肩膀,两个人走出病房。
“四哥,易先生怎么会受伤?”陆虎问道。
赵四扬也不顾是在医院,麻利地点了一根烟,说:“日本那边又有新动作,易先生被人偷袭,看来矢野家族这次是下了血本,派出的全是矢野家族的精英,大哥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肩膀上受了点伤,可惜矢野家族的那些精英损失过半。”
陆虎或多或少知道点日本是易南天经济领域的重要组成部分。他没有追问其他,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