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也种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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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谩骂一直持续着,刘佳宜的脸色越来越寒,死命瞪着几人,她实在就想这么着把小白扔过去,挠花他们的脸,可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逞一时之快,很可能让她和小弟在村里再无立足之地。
注意到宋子聪摇摇欲坠的身体,刘佳宜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拉起对方扭头就走,徒留身后叫嚣着却不敢上前一步的泼妇们。
走到半路刘佳宜猛地停住了脚步,她想起来了,这一个多月似乎花婶子都没有登过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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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温度还有些清冷;混杂着泥土气息的新鲜空气呼吸起来让人浑身都透着一股舒适,而刘佳宜却觉得肝火旺盛;烦躁不已,她不自觉的屋前屋后忙碌起来;借着充实的体力劳动来放空脑袋。
她不是圣人,不可能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况且现在似乎已经不仅仅是舆论的问题了。
心绪不宁地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刘佳宜才能平静地思考;却是越琢磨越惊;心中骤然一紧,在这个以女子贞洁,家族利益为重的时代;她是不是有可能被浸猪笼?被“暴毙”?
暖和的阳光下;刘佳宜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吴靖智啊吴靖智,你可真是个害人精!刘佳宜咬咬牙,瞬间就下了个决定:下次要是让我再见到你,一定要狠狠地敲上一笔!
可能被早上的场景吓到,也有可能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宋子聪从进门开始便寸步不离地跟在刘佳宜的身后,此时见她情绪不对,神色顿时焦急起来,“小姐姐,你怎么了?”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微颤和不易觉察的委屈。
刘佳宜这才想起被她忽略的宋子聪来,看看窗棂外面已经日上中天,自己似乎忘记准备早饭了,叹口气,伸手拍拍紧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背,硬是挤出一个笑来,“我没事,聪聪饿了没?姐姐这就去做午饭。”
宋子聪揉揉肚子,惨兮兮地点点头,纯净的眸子里充满信任与依赖,刘佳宜心里一松,突然觉得刚刚的纠结都成了浮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不过是没有证据的流言,她不信老天真的就要如此绝了自己的路。
呼了口气,刘佳宜迈步朝厨房走去,而宋子聪依然亦步亦趋地跟着,用右手握住她的右手,继而伸出左手像模像样地轻抚她的背脊,坚定地说道:“小姐姐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刘佳宜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是谁教他的这些,不过看着对方严肃的表情,还是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好,姐姐可就指望你和小弟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是刘佳宜都有些心不在焉,不只是担心自己,更是想着花婶子那边,从她穿来之后,花婶子帮过她许多,人家是不计回报的热心,她却不能当做理所当然,现在倒好,没报答上一分,却连累了她不少。吴靖智之前就住在她家,现在说自己和吴靖智有私情,那不是等于说花婶子是王婆那等角色?!刘佳宜心中愧疚不已,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目标太过明显,只能等到晚上天色暗下来之后再去过去看看了。
刘小弟从学堂回来的有些晚,情绪也不高,不过他这几天都是如此,刘佳宜也问过,都是被他敷衍过去,她也只当是小孩子交了新朋友,有了自己的心思,便放开没管了,今天更是没了那个心思去询问。草草给两人准备了晚饭,吃过之后就换上出门的衣服,等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回头提了个篮子,装上家里仅剩的十几个鸡蛋,这才急忙朝花婶子家走去。
应门的就是花婶子,听是刘佳宜,连忙开了个门缝,把人拉了进去,然后猛地关上门板,插上门闩,带着人就进了堂屋,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地没有一丝滞涩。
花婶子给她倒了杯白水,语气关心地问道:“听说你早上跟赶集的那帮人闹起来,咋回事?”
刘佳宜更加心虚了,低头端坐在桌前,双手不住地搓着衣角,怯懦地说道:“婶子,是我连累你了。”
花婶子见她的样子当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嗤笑一声,“有什么连累的,不就是就几句不好听的,有啥大不了的,我还能掉块肉不成?!你也别太放在心上,那些人满嘴喷粪,咱们村子里还没见哪个没被他们说道过的。”
虽然知道这只是花婶子安慰她的话,但刘佳宜还是觉得舒心不少,抿嘴笑了笑,“这次都怨我,没有考虑清楚,轻易就把人带了回来,让人钻了空子。婶子也知道,我跟二叔他们那边不和,也是太凑巧,那天带吴公子去镇上被三丫看到了,便添油加醋地造我的谣。”
露出一个苦笑,刘佳宜接着说道:“唉,我也不瞒婶子,其实我关照那吴公子也是存了私心的。想来婶子也知道我这段时间跟人学种药材,教我的宁伯可是县里百草堂的人,还是靠着吴公子帮忙牵的线。”
花婶子听了她的话仿佛松了口气,马上却又是担心起来,“咱们这都是世世代代种稻谷,从没听过还有人种药材的,这能行吗?”
刘佳宜肯定道:“没问题的。婶子也知道,我就那点坡地和后院的菜园,种粮食也没多少,现在有宁伯教,加上吴公子帮忙,回头直接卖给百草堂就行,收成不会比种粮食差的。我都打听过了,咱们这虽然没有,不过北边药农可不少,听说有一个镇上的人全都种药材,连吃的粮食都是从粮店买来的呢。”这话有点夸张了,不过不夸张点,花婶子也信不是。
花婶子还想再劝,在她看来,什么都没粮食来得实在,可看到刘佳宜自信的样子以及百草堂的名气,她又有些不确定了,再想想二丫家也就那点地,还种不了稻谷,没准还真不如种药材来钱呢!
刘佳宜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转移话题,更不是要劝花婶子参上一脚,毕竟她也不知道没了催生血液的帮助,药材的收成会怎么样。她只是在委婉地说明收留吴靖智的原因,虽然之前也早就跟花婶子解释过,但是一场流言总会留下一些疙瘩,她不想跟花婶子生分了。
接着两人又说了不少别的话,多是刘佳宜说些药材种植的事情,最后她也适当地表示了一番对自己安全的担心,不过花婶子的说辞让她放心不少。
按规矩,就算她真的跟外人有私情,要进祠堂,那也要家中长辈,也就是刘二叔和方氏带头发动才行。在刘佳宜看来,他们现在的日子过了还算不错,完全没必要冒着坏了自家名声的危险而除掉自己,要知道从大郎到三郎可都还没成亲呢!没有利益就没有动机,而她面上也就只有房子能让他们做这个决定,不过在刘三叔回来之后,这房子也没了以前那么大的诱惑力。
消除了心中最大的隐患,刘佳宜舒心不少,可还是没什么心情出门,只是窝在家中,缺什么了就找宁伯从镇上带,偷空时就去山谷看看。没次见到一茬茬绿油油的药草苗,她就抑制不住开心起来,这可都是银子呀!
不过刘佳宜的心情还没好上几天,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这天天气晴好,刘佳宜正在跟宁伯整理院中的药材,就听到屋外一阵喧闹,接着便是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
刘佳宜皱眉,仔细一听,嘈杂中刘二婶那独特的大嗓门异常清晰,心里不爽之余也有些奇怪,这些人之前不是挺安静的么,这会儿怎么又找上门了?按下心中的想法,她回头便朝宁伯抱歉地笑笑,宁伯也知道是碰上人家的家事了,便转身收拾好东西,从小门出去了,“今天就到这吧,我过两天再,别忘记了功课。”
送走了宁伯,又把宋子聪哄进书房,刘佳宜这才不耐烦地晃去门边开了门。
“死丫头干什么了,这么久才来开门,大白天的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刘二婶还是老样子,精神十足,不过也有了点不同,富态了些,脸上的白粉厚了些,脸上的表情倨傲了些。
眼神移回来,对上正前方的方氏,见她面色红润,身后甚至还跟了两个丫鬟婆子,刘佳宜表示很欣慰,琢磨是不是回头给便宜爹娘上香的时候提一提,在下面的时候不用担心,你们老娘或是婆婆现在生活的很不错,有三叔替你们尽孝呢。
方氏狠狠地瞪了刘佳宜一眼,然后就带着大队人马穿过院子进了堂屋。
刘佳宜摸摸鼻梁,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说实话,她早就习惯这一家子的做派了。不过这回方氏带着全家一起出动,不知是要打什么主意,单从人数上来说,她势单力薄,还是有些防备为好。
想了想,她也没再关门,只是虚掩一下,朝趴在书房窗棂上的小白狼使了个眼色,这才跟进着进了屋里。
进了屋,刘佳宜识趣地伫立在一旁,等着训话。方氏本就见不得她这副受气的样子,哼了一声,想要喝口水压压心里的不顺,却发现手边连个茶杯也没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往桌上一拍,就想训斥,却见下方的儿子连连给自己使眼色,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便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今天过来可是有正事的,要速战速决才行。
“二丫,一个月之前住在村里的吴公子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刘佳宜心中一跳,没想到还是没能逃掉这一茬,她一面想着对策,一面却用平淡的语气恭恭谨谨地解释道:“那吴公子只是过来游玩罢了,还能有什么,那吴公子可是跟三叔相识的,这点你可以等三叔回来了您可以问他。况且,奶奶,我可是你亲孙女,难道你也只听信那流言而不信我吗?”
方氏嗤笑一声,气道:“你倒是学得牙尖嘴利了,可惜三叔现在在京城,没空管你这小蹄子的事!哼,这等不知廉耻的事也能做的出来,我今天就是来清理门户的!”
刘佳宜冷笑,“不知廉耻的事?我做了什么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奶奶不妨说说看,再拿出点证据,也好让我心服口服不是?”
“你个贱人还有脸问了?!你和那姓吴的有私情的事整个村子都知道了,不知廉耻的狐狸精!哎哟哟,你要我们三丫以后可怎么办呀!”刘二婶使出她的杀手锏撒泼打滚。
刘佳宜怒极反笑,三丫怎么办?人家早就是吴家的奴婢了,哪还轮得到你来管?!
“就是皇帝审案也是要证据的,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们谁看到我跟他有私情了?!”
似乎被刘佳宜冰冷的眼神慑住,叫嚣着的刘二婶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下意识地看了看方氏。
方氏冷笑,“证据?我说的话就是证据。现在刘家是我当家,等我把你压到族长那之后,难道还会有人说这个当奶奶的冤枉自己的亲孙女不成?!”
刘佳宜心中一片冰凉,他们这是打算逼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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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情景总是能激发人类极限的潜能;刘佳宜不甚灵光脑子此时也不觉地悟了:尼玛,原来自己不是来做女配的;她就是一炮灰呀,有木有!
认识到自己地位的刘佳宜明智地放弃去奢望那传说中解救美女于危难之中的英雄及时出现了;她握紧拳头,咱还是自救吧!
深吸一口气,刘佳宜抬起头,嘲讽地朝方氏等人笑了笑;“好吧;我想我大概知道你们的打算了。不过我能不能问问,这流言传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什么让我亲爱的祖母大人您现在才想起来大义灭亲?又是什么原因让您明知道流言不实还要默认它?您难道以为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整个老刘家可都会跟着蒙受羞耻!呵呵;给我安了这么个罪名;您还真是不计代价呢!”
敏锐的听力注意到几人的呼吸明显加重,原来他们也不是全然不在乎!
其实刘佳宜说这话时自己心里也是没底,不过在她想来女子的贞洁问题对一个家族名声的影响肯定会有,最明显的体现就是小辈们的嫁娶问题,但是这种影响有多大,有多深,说实话,她一个现代人还真不了解,不过看这效果似乎挺不错。
自从刘三叔回来之后,方氏自觉地位明显提高,更是摆起了官太太的架子,自诩书香世家,为了掩饰她目不识丁的底子,张嘴闭嘴就是规矩礼节,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刘佳宜可不相信她会为了一个本来就不喜爱的二丫头而打自己的嘴巴。
不等众人反应,刘佳宜接着说道:“依照二叔二婶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们可不会做。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房子,我家值钱的也就这新盖的房屋了。小弟还小,要是没了我,那他就要跟着你们过活,到时候这屋子不就轻而易举地到手了!呵,打的主意还真不错呢!不过,奶奶,你们都已经住进了我三叔的三进大院里了,没想到还能看不上我这简陋的房子?!”
刘二婶不是个会隐藏情绪的人,早在他们进门的一瞬间刘佳宜就发现了她眼中的贪婪,想想大郎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估计这就是三人此行的原因了。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固然是又大又好,奈何那不是他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