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于夫-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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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梓轩甚至看不惯她这么疼爱宝宝的样子,有时候会强行拉着她站在宝宝的对面,让宝宝朝着他们走过去。
这么走了几次,宁云见宝宝越走越稳当,这才不再担心起来。
而随着宝宝开始学会走路,他说话也越来越清楚。虽然不能够表达很复杂地意思,不过叫爹娘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宁云因为这个乐得几天都眉开眼笑的,到处对人说自己的儿子会叫娘了。云梓轩见她这么在意宝宝。心中终于忍不住吃醋了,结果低声抱怨的话宁云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气的他当天晚上直接把宁云丢在了床上,狠狠的惩罚了她一晚上,以振夫纲。
结果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吃早饭的时候,宝宝无论如何都不让云梓轩抱。
“爹爹欺负娘,宝宝听到了!”宝宝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控诉云梓轩。
云梓轩和宁云同时愣住了,然后才意识到了宝宝说的是什么。
昨天晚上,两个人似乎太过于忘形,忘记了睡在耳房中的宝宝了。
宁云一下子红透了脸,哪怕是云梓轩都有些不自在。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闺房之乐的事情,竟然会被自己的儿子听到。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孩子大了,也许,我们应该专门给他整理出一个房间了?”云梓轩清了清喉咙,转头看向宁云,“我们院子中后面还有一个房间,通着一间小耳房,刚好可以让宝宝住在哪里,外间住着丫鬟照看他。耳房中还能放些东西。”
宁云虽然心中有些不放心,可是想想宝宝渐渐地大了起来,如果还跟之前一样住的话,只怕以后的情形会更加尴尬,迟疑了一下也就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整天,宁云就留在家中看着青烟和奶娘两个人一起整理宝宝的新房间。
因为宝宝分出去住,家中的丫鬟就越发显得不够用了。宁云在一次宝宝差点从床上跌下去之后,终于决定再给家里添上三四个丫鬟。顺便准备把那些倒了年龄了丫头放出去了。
这样一来,就又要请人牙子带人过来了。宁云本来已经忘记了怜心的事情了,可是一想到那个人牙子看,她心中突然有些腻歪。
那个人牙子可是知道怜心,甚至知道怜心怀孕了的。
如果她出去之后乱说什么……
宁云虽然心中有些疑虑,想要换一个人牙子,但是更怕那个人牙子知道了这个事情,心中不忿随口就把怜心的事情给说了出去。
这件事情说起来跟她是没有半点的关系,可是到了最后偏偏是要她来背黑锅,处理后续的麻烦。
想到这些,宁云狠狠地掐着云梓轩腰间的肉发、泄了一番,这才让青石去请人。
云梓轩偷偷摸着腰间被掐得生疼的肉,可怜兮兮地看着宁云一眼。
“这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如果不是你把那个女人带进府来,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吗?”宁云哼了一声,“就算她只是我们府上的奴婢,想想府中其他未婚的女孩子,这事如果传开了,她们还要不要嫁人。”
“这个……”云梓轩讪笑了两下,摸鼻子几乎是灰溜溜地离开了,只丢下一句,“我去店铺看看。”
当初之所以要把怜心带到云家,云梓轩主要是为了试探一下宁云到底在乎不在乎他。
本来他以为。依照他的本事,一个小小的女人又能掀起什么样的波澜,却没有想到后宅之中的事情竟然是这么麻烦。而那个怜心竟然也不是一个省事的主,惹了这么多的事情出来。
真的是,麻烦不断。
人牙子刘婆子得了青石的信,立刻就带着她手头上比较老实听话的女孩子又匆匆跟着赶往了云家。
云家的奶奶,出手大方说话又何其,有时候还会有些其他的赏赐,这样的主顾是刘婆子最喜欢的了。
至于,云家上次要卖掉的那个怜心,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云家奶奶已经给过了封口的赏赐。她理会那么多干什么。
把银子赚到手中才是最重要的,一个不知道轻重高低的贱丫头,她何必操那么多心。
如果她有幸成了云家的姨娘,自己见面贺上一声也就是了。如果最后还是被卖了,那就当做不知道,省的惹恼了云家奶奶就是。
这么想着,刘婆子的心也就定了下来,进了云家的后门走路也变得不疾不徐起来。
等到了后院的大院子,见着了宁云,立马上去殷勤地见礼,说了一大堆的吉祥话,闭口不提怜心的事情。
宁云见着她知趣,也放下心来,赏了她吃茶和点心,寒暄了两句,这才道:“那就看看刘妈妈领过来的小丫头吧。”
“奶奶放心,这丫头我可是挑的好的,紧着给您这边送了过来。”刘婆子连忙塞了一口莲子糕,然后才起身有些呜咽地应了一声。
宁云见她差点噎到,连忙叫一旁的青烟给刘婆子倒了茶水灌下去,这才扭头偷笑。
她客气,可是青烟可不客气。因着之前她也是经刘婆子的手卖到云家的,没少在刘婆子手中吃苦头,这下见了刘婆子吃苦头,忍不住说了两句俏皮话,揶揄的刘婆子满脸的通红。
因着考虑到府中几个到了年纪的丫鬟过段时间也要嫁人,所以宁云就多挑了两个。细细地问了她们女红方面的问题,这才利索地付钱从刘婆子手中拿到了卖身契,顺便又给了刘婆子一个荷包,里面放着些银瓜子。
刘婆子得了钱又得了赏,满心高兴的带着挑剩下的丫头回去。而宁云这边,因为刘婆子的知趣,也暗暗松了一口气,随手就把买下的那四个丫鬟丢给了紫烟去调、教。
第九十一章大赦天下
等到刚刚买下的几个小丫鬟调、教得差不多的时候。天气就完全冷了下来。宁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把其中一个叫做绒绒的小丫鬟调到了宝宝那边伺候,剩下的三个,一个分配到了厨房跟着学手艺。
剩下的两个,都留在了她的院子中。其中一个大部分时间负责做针线活,是一个老实,实心眼的女孩。而另外一个则机灵一点,说话喜庆讨人喜欢,宁云就直接让她给紫烟打下手。
不过,这些天,宁云总觉得这个叫做流苏的女孩总是找机会往屋里面来。
“奶奶,王家的二奶奶送过来了请帖,说是请奶奶后天去蓝月湖上赏雪。”正想着呢,宁云就看见那个叫做棉花的十三四岁的女孩掀开帘子进屋,手中拿着一份请帖。
“王家二奶奶?”宁云微微顿了一下,这才示意之前坐在小凳子上陪着她说话的青烟去接过了帖子。
青烟知道宁云不喜欢随随便便的人就进屋子,于是接过了帖子就示意棉花出去。
棉花迟疑了一下,偷偷看了宁云一眼,见她并没有看向这边,这才扭身出了门。
“这个棉花,看着就是个不省心的!”青烟低声嘟囔了一句。把请帖打开送到了宁云面前,又给空了的杯子里面续上热茶,这才拿起之前绣到了一半的内衫,“天天都想尽办法往屋里探头,不知道鬼头鬼脑的想要看到些什么。”
“她……”宁云这才从账本中抬头,抱着茶杯暖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这才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你真的看到她朝着屋里探头探脑的?”
青烟见宁云神色郑重,也就收敛了脸上的不忿,仔细想了一下,才道:“我之前倒是看到过一次,不过她当时手里端了茶,所是替厨房的小丫头送茶水过来的。不过,也听到过其他人说过,只要是往屋里来的差事,她都抢着干。”
青烟越说越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起身凑到了宁云的面前,有些担忧地说:“奶奶,你看那丫头是不是个心大的……”
“心大的……”宁云如有所思地低下了头,看向手中的请帖。
青烟点了下头,“奶奶,你可要防着她,说不定她总往屋里凑是想要干什么呢。”
因着知道青烟向来是有口无心,并且一心向着自己的,所以宁云并没有因为她那几乎像是挑拨的话而心生芥蒂。只是挥手让她继续忙,而自己也重新坐了回去,一边看着这一年的账目一边在心中思索着棉花到底是为了什么总往屋里钻。
为了云梓轩吗?
宁云觉得不像,有几次棉花进来的时候云梓轩都在。可是那个丫头却是目不斜视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动作。
那又是为了什么?
宁云敲了敲额头,半响才放下了手中的笔,让青烟叫了紫烟过来。
紫烟每一会儿就跟着进了屋,先是跟宁云行礼,然后才道厨房那边已经储存了足够一个冬天用的菜,该腌制的也准备要腌制了。
紫烟现在在云家已经相当于一个内管家了,不少的事情,宁云都放心交给她去办。加上青石和妙石两个人的帮衬,经过几个月的熟悉,现在做起事情来倒也似模似样,让人放心。
宁云让她有条有理地说了家中的事情,然后才笑着点了下头,赏了她坐下,又让青烟给倒了热茶送过去,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那个棉花,本来也是交由你来调、教的,你看着她怎么样?”
“棉花?”紫烟微微坐直了身子,想了一下,才慢慢开口,“她倒是一个肯学肯干活的。平日里面不管是什么活摊派给她,她都不说什么。见人先是三分笑,让人讨厌不起来。”
微微顿了一下,紫烟才有些迟疑地说:“只不过,听其他小丫头说,她有时候会抢着过来这边屋子的活……”
说到这里,她才有些紧张地低声问道:“奶奶,是不是这丫头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倒也不算是有什么不妥当,只不过,她总是往屋里凑,就让我有点好奇了。”宁云知道紫烟是个细心地人,什么事情没有下定论之前绝对不会乱说,既然她说棉花平日里面还算好,那定然是有理由的。
低头考虑了一下,宁云才交代了紫烟,让她在平日里面多留意一下棉花,就让她走了。
紫烟经过宁云这么一问,本来不太放在心上的小事也开始上心。偶尔也会注意一下棉花的行为,暗暗留意在心。
两天后,一大早,宁云就在青烟的伺候之下穿的妥妥当当,显示去看了看宝宝,听的他奶声奶气地叫娘,又交代了奶娘要照看好孩子,不要让他着凉了,这才坐上马车赶往了苏州城内的蓝湖。
这两天一直都在断断续续地下着雪,所以一路上宁云再三交代车夫要慢行,等到赶到蓝湖的时候,那里的观雪阁前已经停了好几辆的马车。宁云在青烟的搀扶下了马车,立刻就有观雪阁中的女侍迎了出来,把她领进了之前王家二奶奶已经预定好了的映雪隔间里面。
宁云笑着和里面几个相熟的太太们打了招呼,漫不经心地应酬着来到了靠窗的位置,看着一湖碧蓝的湖水早已经结冰,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而有的地方则被人破开,用来钓鱼。
“看着很是不错,有种萧索的感觉,是吧?”她耳边突然想起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回头却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妇人。看那年龄跟她应该是差不多的,只是以前参加苏州城中这些夫人见的聚会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
宁云客气地起身请对反坐下,那人像是没有自我介绍的欲望,反而转头看向了湖面远处。
那个地方还有一个人穿着蓑衣坐在雪中钓鱼。
“这样的画面是不是很美?”那女人头也不回地低声说,宁云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愿意因为失礼而得罪眼前这个女子。
就在这个女子坐下的一瞬间,她想到了早几天云梓轩对她说的话。苏州的府台大人似乎任期满了,这几天新的府台就会来赴任。
而那个新府台有一个继室,宠爱无比。
“所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也就是讲这样的景致了。”宁云淡淡地说,不刻意的讨好。但是也不愿意失礼。“这样的景致却是是难得一见,世人更偏好热闹一点的,就算是赏梅,看的也是那树枝上热热闹闹绽放的梅花……”
“哦,你的说法倒是很新颖。‘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句虽然跟眼前的情形不是很符合,倒也是趣意横生……”
“这句子可不是我的,”宁云不愿意再当那剽窃了前人或者是后人诗句的人,连忙谦虚道:“不过是之前曾听人这么说过,觉得用在这里也不算是突兀而已。不过。这样的景致偶尔看看也罢。如果是经常看的话,只怕会累的人心思沉闷……”
那女子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半响才开口。
“我叫做王鲜,夫家姓朱。”
“原来是朱夫人……”宁云淡淡地笑了一下,心中大定。幸好之前没有莽撞说话。云梓轩曾经说过,新到任的府台就是姓朱。
当天,在宁云的刻意维持下,王鲜与她几乎是畅所欲言,很快就建立起来了女人之间的友情。
日后,王鲜知道宁云和云梓轩成亲两年到现在,云梓轩不要说是纳妾了,就连一个通房的丫鬟都没有的时候,跟宁云的关系就更加密切了起来。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过去了。
开春后没有多久,就迎了万寿节。
宁云一开始还不明白万寿节的意思,等到问了云梓轩之后这才明白,所谓的万寿节就是皇帝的寿辰而已。
因为这年是整寿,所以皇帝难得大赦天下。只要不是通敌卖国,所有的死刑犯都被大赦,改为流放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