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于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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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重复了几次,可能王欣玉真的是还有意识并没有完全昏迷,竟然慢慢放松了下来,宁云松了一口气,把帕子丢进一旁的铜盆中,茵茵连忙又换了一个温热的过来,宁云细细帮王欣玉擦着脸,刚擦到一半,王欣玉竟然睁开了眼睛。
“……”
“大嫂。”看着默然无语的王欣玉,宁云和林飒同时叫了一声,“你放心,母子平安,大夫说只要喝上两贴安神安胎的药,就没事了。”
“我的孩子没事……”王欣玉松开了宁云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泪水说着就顺着脸庞滑落了下来,“没事……没事就好。”说着她就浑身瘫软地滑倒在了床上。
宁云听着屋外渐渐弱了的惨叫声,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随又拉住了王欣玉的手,低声说:“大嫂,本来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只是你既然没了大事,那撞你的丫头是不是留下一条命?”
“我差点就没了孩子,没了命,现在还想着救她?!”王欣玉一口气提上来,看着宁云,“我说你的心肠也太好了!”
“大嫂……”宁云看了看左右,见房间中林老夫人派进来帮忙的人已经被林飒派出去通信,这才压低了声音,“那可是张姨娘的丫鬟……”
“那就更不能留着她!”王欣玉咬牙切齿。
宁云苦笑了下,然后才说:“大嫂,娘都快把那个丫头打死了,那张姨娘都没有露面。如果这丫鬟是无意的死了也就死了。可如果她是被张姨娘指示的,死了一个她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我看那丫头是一个忠心的,如果能让她对张姨娘那边死心,因着被大嫂所救,对大嫂感激进而对那张姨娘心生怨怼的话……”
王欣玉本是个聪明的人,听宁云分析到这里,还道是宁云一心为她着想立刻招手叫了一旁的茵茵低声吩咐了几句,就让她出去。
宁云和林飒这边坐在床边照顾着王欣玉,而外间,很快哭喊声和打骂声就停了下来。又过了会儿,跟在林老夫人身边的张婆子才带着笑容走了进来,看王欣玉没事,又说了几句吉祥话,这才把林老夫人的意思说出来。
不管怎么说,受伤的人都是王欣玉,既然她开口说了放过那个小丫头,那么这个小丫头就交给王欣玉处置了。甚至于就在这段时间里面,林老夫人那边就已经送过来了不少的补品。
王欣玉勉强笑着对张婆子点了下头,说了些客套话,这才重新躺在了床上。
宁云和林飒又多待了一会儿,看着王欣玉面露疲惫,就立刻起身告辞。
因着王欣玉的事情,林飒夫妇又在林家耽搁了几天才走。而一直到十月底第一场雪下下来的时候,王欣玉才真正下了床,能出门走动了。
而宁云见她的时候,正好是去跟林老夫人问安。两人在院门口见了,相识一笑,都注意到了对方身后跟着的人的变化。
宁云见那若云已经老老实实低着头跟在了王欣玉身后,知道这是王欣玉已经彻底收服了对方,对着行礼的若云略微点了下头就和王欣玉两人一同进了林老夫人的院子。
林老夫人见了已经开始显怀的王欣玉自然是大惊小怪了一阵,然后又殷切地交代她不要劳累,安心养胎。等这边王欣玉被拉着坐下之后,林老夫人再看向宁云的神色就有些冷了。宁云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也就丝毫不介意,老老实实地行礼之后就坐在一旁陪着说话。
这些天来,她倒是见过林景炎几面,只是每次见面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反而不如以前融洽。林景炎见了她不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就是没说两句就起身离开。
也正是因为这样,宁云才发现了自己对林景炎那复杂的感受。
想到林景炎竟然在“自己”病死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当新郎官纳妾,她心中就忍不住升起一阵阵的寒意。然而,林景炎对她的好却也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连锁,也私底下劝了她几次,只是每次都被宁云冷着脸给呵斥了回去。
有时候宁云会想,如果她来的时候,不是面临那样一个情形的话,也许她和林景炎真的是会是伉俪情深,让所有的人羡慕。然而,每次看到林景炎的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她强撑着身子到主院的时候,林景炎满脸笑容、大张旗鼓纳妾的样子,进而浑身寒冷无比。
每当她被林景炎的行为感动的时候,心中都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白宁云已经傻傻地把她的心交给了林景炎,落得了一个在林家张灯结彩,林景炎纳妾那天死去的悲剧,难道她也要重蹈覆辙吗?
每每想到这里,宁云本来柔软下来的心就又一次冰冷起来,甚至于不能像最初的时候面对林景炎那样自在。
因为,她对这个温柔总是关心他的男人,隐隐有些心动。
可是,不说别的,就是林景炎的关心,其实也是针对白宁云的,不是真的给她的。
等从林老夫人房里回去的时候,宁云就看到连锁满脸笑容地冲着宁云眨眼睛,等她走进才低声说了句让宁云本来就复杂的心情更加别扭的话。
“二少爷过来了。”
第四章纯属意外(三)
“林……你是说夫君在屋里?”宁云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然后才低声说:“你去吩咐厨房给我煮一份姜汤送过来,才十月底这雪怎么越下越大了。”
“我看小姐你是越来越怕冷了才是,往年早的话,十月中旬的时候就会下雪了,今年还算是晚了些日子。”连锁笑着应了下来,并且打趣了宁云一句。宁云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所知道的十一月底,甚至是十二月出下雪是指前世的阳历,如果按照农历的算法的话,刚好是比阳历晚上一个月多点。
想到这里,她也就释然,在一旁的妙石打帘之后弯腰进门,换了身上的斗篷又擦了擦沾染到前面头发上的雪花,这才进了内屋。
内屋里面,林景炎正捧着一杯热茶坐在软榻上休息,见宁云进来这才直起身子,带着笑容说:“快来坐吧。天这么冷,你身子又弱何必非要到娘那边立规矩,让丫鬟过去说一下不就行了。”
当着青罗和妙石的面,宁云不愿意失礼落人话柄。于是,她屈膝行了个礼,这才坐在了软榻的另外一侧,看着青罗上前煮茶,一言不发。
她不说话,难得这个时候还在家中的林景炎竟然也耐心地不说话。等到青罗煮好了茶推dao两个人面前,和妙石一起退了出去,宁云才轻轻叹息了一声,端起茶暖着自己快要冻僵的手。
宁云素来是讨厌喝姜汤的,但是从深秋开始她就发现这个身体不耐寒。只要天气一变,一没有注意好就会发烧感冒,惹得屋里大小丫鬟跟着着急。她这才算是上了心,只要变天又赶上她出门,就一定会吩咐厨房那边煮上一大碗的姜汤灌下去。
如此喝了几次,她竟然养成了习惯也不再觉得姜汤辛辣难喝了。
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手中的热茶,宁云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她抿了下唇,然后才慢慢抬头毫不示弱地回望过去。
“云儿……”
“嗯?”宁云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喝茶。
“天冷,我给你送来了些皮毛料子,还有一些做棉衣的料子,你看颜色是不是喜欢?”林景炎说着竟然亲自起身把放在一旁的皮毛料子拿了过去,然后在矮几上推到了宁云的面前,“这是店中进来的新货,我看着质地不错,就帮你选了两批布,还有一些毛料,你自己看着能做些什么,就找裁缝量身做上一些。”
宁云低头看着手下的料子,都是好的。至于皮毛的料子,更是柔软暖手,透着一股子细腻。
因着前世不少动物都面临灭绝,宁云又是一般家庭出身,真正的皮毛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样,而眼前这种白种带着淡淡黄色的皮毛料子让她喜欢不已,下意识地开口问道:“这是什么皮毛,看着怪讨人喜欢的?”
说话中,她语气中不由自主地透露出来的喜欢让林景炎露出了淡淡笑容,他下意识伸手轻轻撩开了挡在宁云眼前的发丝,低声说:“如果你喜欢,我就多拿回来一些,给你做一整套的冬装。”
感觉到那温暖的手指在脸上划过,宁云浑身猛然一紧,被碰触过的地方感觉像是火烧了一样,火辣辣的。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点,直起身子,甚至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把手中的料子往矮几的中间一推,这才淡淡地说:“毕竟是全家的生意,大嫂有孕了也没有见大哥这么往家中拿东西。我这边如果开了这个头,恐怕不止是爹娘那边不好交代,对家里的生意也不好。”
觉着自己这么说似乎有些太过,宁云看着林景炎有些失落的脸在心中苦笑了一声,然后才又补充了一句。
“再说,上次你不是说过,林家最近一段时间的生意不好吗?”她看了一眼林景炎,“而且,这些东西我一个人也是用不完的。”
“你喜欢就好。”林景炎闷声说了一句,半响像喝酒一样一口气灌下了他手中的茶,在宁云觉得莫名的时候,突然伸手抓住了宁云的双手。
“你,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手!”宁云睁着了两下,竟然没有睁开,这才抬头怒视林景炎。不会是她对他态度难得好了一次,他就得寸进尺了吧?
“放手!”
“我不放,云儿,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以前我们之前的情谊,你都忘记了吗?”林景炎目光烁烁地看着宁云,看得她一阵心虚,差点就说出她根本就不是林景炎心中的那个白宁云。
“你究竟是怎么了,竟然真狠心如此对我?我对你的心,难道你真的都看不到?”
“你对白宁云的心?”宁云低声重复了一句,然后才猛然抬头,双眼带泪的看着林景炎,“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在白宁云要病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死里逃生,阎王殿上走了一遭,醒过来,却知道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在我这个身子都要死的时候高高兴兴地纳妾是怎么回事?往日的情谊,如果你和白宁云之间真的有情谊的话,你怎么会在她快要死的时候纳妾呢?”
这些话憋在了宁云心中许久,她不是对林景炎对她的好一无所知,或者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每每想到这些,那些好感都变成了心寒。
面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尚且能如此,何况是她呢?
“云儿……”林景炎完全愣住了,虽然之前宁云的话说的有些混乱,可是他也听得明明白白。
宁云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手从林景炎的手中退出,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你能不能告诉我,在白宁云病的要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干的事情,符合你口口声声所说的那些情谊吗?”
这话,是她代替白宁云问的。
这泪,是白宁云自己流的,根本就不在宁云的控制之中。
宁云想,恐怕白宁云自己也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你到底有什么理由,在白宁云病死的时候张灯结彩地纳妾?”宁云一字一句地问。而这些话,就像是一根根针刺进了林景炎的心中,他嘴巴张了几次,最终才叹息了一声。
宁云看着坐在面前的林二同志,低声说:“你以为你真的对我很好吗?那么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什么?”林二同志不耻下问。
宁云神色一正,严肃而憧憬地说:“票票,各种各样的票票,推荐票,粉红票,PK票。这些才是我最爱的东西!”
(更多好盡在本 。。)纯属意外(四)
房间中陷入了一片的沉寂,在林景炎一声叹息之后,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宁云拉出藏在怀中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慢慢喝着茶。
许久,林景炎才又开口。他低声道:“纳妾的事情,是我不对。”
宁云低着头没有回应,只是唇角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表情是说不出来的嘲讽。难道说,只一句是他不对,这一切就一笔勾销了吗?
她是活了下来,可是白宁云却是真真正正的死了。
“只是,云儿,我有说不出来的苦衷。”林景炎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透露着一股子的无奈和辛酸,“当时你病倒昏迷不醒,爹娘逼着我纳妾不光是为了传宗接代,更重要的是因为……”
说到这里,房间里面又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了连锁的声音,宁云应了一声让她进来。
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的连锁一走进房间就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于是她连忙把姜汤放在宁云的面前,然后就惊喜地拿起一块皮料,赞叹道:“好漂亮的皮料,这是二爷专门带来给我们家奶奶的?”
“是啊,你看着帮你们奶奶做两套冬衣,剩下的毛料子再给她做些手暖啊之类的东西。”林景炎连忙应了一声,看着连锁收起那些东西离开之后,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然宁云偏偏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你还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呢?”
林景炎根本就没有想到宁云竟然会紧逼不放,他愣愣地看了宁云一眼,然后才低声感叹。
“云儿,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宁云心中一紧,然后才假装不在意地端起稍微凉了点的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