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谏凉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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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爱情终会在时光的长河里无疾而终一样,婚后的夫妻争吵,不过是逮个机会发泄对彼此的不满而已,至于真理永远不会在夫妻的吵架中诞生。
这么一想,霍栀突然觉得心里很萧条,她问马婕这些,是想看马婕有没有觉察到秦樱素有外遇,从马婕的反应上来看,秦樱素和黄嘉文的事隐瞒得很好,除了江村微微有点吃醋她和黄嘉文貌似走的很近以外,似乎没人知道。
《凉爱》 第三部分 《凉爱》 第53节(1)
早晨,江村去公司了,藿栀懒洋洋地打开电视,电视里正重播昨晚的新闻,藿栀边吃薯片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突然的,电视上的一画面吓了她一跳。
大抵是东海路某单元的人突然发现对门邻居家被人撬了,早在很久前,这人就发现邻居家的门是虚掩着的,一开始他以为家里有人,第二天见还是这样,就冲着里屋喊了两嗓子,见也没人应,就当是这家人来过一次后忘记了锁门,还好心地帮着把门锁上了,这就在昨天下班回来,他发现对门邻居家被撬了,就打了110,警察查出这家的户主是黄嘉文,这些尚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警察在例行检查时发现了蜷缩在冰箱速冻室里的黄嘉文!
藿栀呆呆地看着电视,手里的薯片都散了一地。
藿栀像烫着一样飞快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捞起电话就找肖雅,因为恐惧,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的,把肖雅急得不成,说还是见面说吧。
藿栀扣下电话,顾不上换下居家服就往外跑,等她失魂落魄地见了肖雅,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肖雅见她这样子,知道事情不小,拽着她去了一家茶吧,要了包间,肖雅给她倒了茶水:你在电话里语无伦次地说了些什么啊,说详细点。
藿栀抱起茶杯,一饮而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黄嘉文死了。
肖雅也有点急了:他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啊?看你慌里慌张的样子,让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你谋杀的他呢。
藿栀就把在电视里看到的新闻说了一遍,肖雅听得一愣一愣的:你的意思是,在你去见黄嘉文之前,他就死了?
藿栀点头:肯定是,从那以后,他就杳无消息,肖雅,这事我不能告诉江村,你说,会不会有人怀疑是我谋杀了他?
肖雅一听就乐了:我还真没见过你这种人,没做亏心事,倒怕起鬼叫门来了,放心吧,不会的,再说,新闻都报了,你不告诉江村江村就不知道了啊?
藿栀还是有点担心:那天,我动过他的冰酒和杯子,会不会留下指纹啊?
肖雅道:都进去过贼了,现场早就被破坏了,你甭想那么多了,谁也没规定案发现场有你的指纹你就有做案嫌疑啊?
藿栀心里乱乱的,和肖雅絮叨了半天,肖雅突然想起来一样:藿栀,黄嘉文不会无缘无故地被谋杀,肯定是有原因的。
藿栀的心,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缓缓地道:是江泊儿吧?
肖雅也点头,然后,两人分析了半天,觉得非常有这可能,因为藿栀不停地对黄嘉文敲山震虎,黄嘉文基本处在精神崩溃状态,那天,约藿栀去,本就是坦诚以往真相的,而以往的真相是牵扯到江泊儿的,她理所当然地要想办法阻止黄嘉文说出这一切了。
藿栀怔怔地想了半天:对,那天晚上,江泊儿回来得很晚,她一定是去见黄嘉文了。
然后,两人谈不拢,江泊儿就把黄嘉文给谋杀了。肖雅很是兴奋,接着藿栀的说法往下推理。
藿栀看着肖雅:我该怎么办?警察那边肯定已经立案了,我是报警呢还是……
肖雅定定地看了她一会:你傻啊?想把自己卖进去还是怎么着?你要真报了警,肯定要落个跳进黄河洗不清的下场,再说,如果你一报警,你和黄嘉文的关系肯定就曝光了,你想过后果是什么没?
藿栀茫然地:想过。和黄嘉文有事的是我姐姐秦樱素不是我,我和他可是什么事都没有。
肖雅笑了一下,笑藿栀神智不清: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就是秦樱素。
藿栀这才醒过神来似地苦笑了一下:我常把这茬给忘了。正说着,藿栀的手机就响了,是马婕打来的,藿栀接起来,马婕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惊小怪的呼叫,问她知不知道,她最喜欢的那家珠宝店的店长被谋杀了。
藿栀说看新闻了,挺吓人的。马婕小声告诉她,刚才有警察来了,在门口等了半天,给马婕留了一电话号码,说是等她回去,就让她去刑警队做个笔录或是打个电话。
藿栀嘴里说真奇怪,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去做笔录啊,心里却慌地不成了。
挂断了马婕的电话,藿栀面如死灰:肖雅,怎么办啊?
肖雅想了一会:你千万别不打自招地说你和黄嘉文是情人关系,不过,如果你想图个利落的话,最好是跟他们招了,你是藿栀,不是秦樱素,明白?
藿栀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肖雅安慰了她半天,心里的慌草不但没锄掉,反而更旺盛了。
肖雅还得回医院上班,藿栀一个人怏怏地往家走,心里懊恼得不成了,想这算是哪门子事啊,先是她这个未婚的女人稀里糊涂地成了江村的老婆,然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藿栀人还没到家呢,江村的电话就到了,江村的嗓门压得很低,问她知不知道黄嘉文死了。藿栀说今天早晨看新闻才知道的。
《凉爱》 第三部分 《凉爱》 第53节(2)
江村半天没说话,气氛有点沉闷,街上的车,一辆接一辆地从藿栀身边掠过,藿栀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撩乱,突然就不想把这场戏演下去了,抽身而去才是利落,就情绪低落地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江村用鼻子嗯了一声:说吧。
藿栀在一个公交站的椅子上坐下来,两眼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突然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刚想张嘴,发现江村已挂断了电话。
江村从不会主动挂她的电话,这是第一次。
藿栀怅怅地想,或许,江村是当她要跟他坦白秦樱素和黄嘉文的感情纠葛吧?
过了一会,收到一个江村的短信,说警察去找过他了,因为他们去家里没找到藿栀。最后一句是:警察调取了黄嘉文出事前的手机通话纪录,其中有些电话是打给藿栀的。
藿栀呆呆地看着短信,不知道该怎么回,是啊,她怎么回?跟江村说黄嘉文给她打电话是闲聊?还是如实相告?
藿栀心里乱乱的,在街边坐了半天,夏天的太阳毒辣辣地啃咬着她的脸,皮肤有点微疼,心很累,藿栀决定,在江泊儿的事上,她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便给江村回了个短信:黄嘉文是怎么死的,警察或许应该去问江泊儿,她比我清楚。
等了半天,江村也没回短信,藿栀猜得到,江村看到这条短信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愤怒,以为她是因为嫉恨江泊儿而出了招。
其实不是,江村刚收到藿栀的短信,警察又来了,说黄嘉文手机里的通话纪录里,还牵扯到他们家的另一个人,那就是江泊儿。她是最后一个打通黄嘉文电话,并聊了足足有20分钟的人。
江村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猜测过秦樱素和黄嘉文的关系,可江泊儿怎么也会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呢?
面对警察的追问,江村没辙,只好如实相告,他可以告诉他们江泊儿在哪,但是别指望从江泊儿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然后就说了江泊儿的身体现状,俩警察倒也不气馁,还是跟江村要了江泊儿的地址。
送走警察,江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怕警察说了什么重话把本就羸弱不堪的江泊儿刺激得更厉害了,忙忙开车往安一秋家赶,等他去了,警察已在了,安一秋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一看见江村就跟抓了条救命稻草似地:他们说一个叫什么嘉文的男人是被酒里的毒药毒死的,这跟泊儿有什么关系啊。说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江村忙安慰她:不会有泊儿什么事的,没是没非的,她能和那个黄嘉文扯上什么关系。江村嘴里这么说着,却突然地想起了藿栀发给他的那个短信:至于黄嘉文是怎么死的江泊儿应该比我更清楚。
联想到这里,江村心里乱得不行,警察也来找江泊儿,而黄嘉文的手机里有和江泊儿的通话纪录,看样子藿栀不是信口胡说,就恨不能立马把藿栀抓到眼前,问个清楚,又担心着江泊儿这边的情况,不好马上走来,就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安一秋家门外转来转过,过了一会,两个警察出来了,先是跟安一秋说过几天他们还会再来,又问江泊儿的病能不能治好,安一秋哭着说能治好她就不会让江泊儿躺在这儿了。警察抬眼看看江村说:您太太和黄嘉文是什么关系?
江村愣了一下,说我太太是鲁生生的老客户。
警察哦了一声,在笔录本上写下了这句话,江村突然地有点心虚,问警察为什么这么问,警察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黄嘉文和您太太的通话纪录很频繁。
江村就焦躁了起来,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通话很频繁又能说明什么?
警察笑笑:江先生,别激动,我们只是在例行调查,不光你太太和你妹妹,所有和他联系的人我们都要调查。
江村就觉得自己心头里拱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总觉得警察的话里,好像在影射黄嘉文和自己的老婆有私情,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推门就进了安一秋家。江泊儿一见他进来,泪下滚滚,嘴一张一合地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内忧外困让江村不由地悲从中来,走过去,一把攥了她的手,声音哽咽地叫了一声泊儿,泪就下来了。
江泊儿的眼泪也大颗大颗地往下流。
事到如今,藿栀决定结束这场漫长的演出,结束她的秦樱素身份,其一是都半年多了,秦樱素大概是凶多吉少了吧?其二是她即将必须面对的事情,让她再也无法继续坦然地扮演下去了,警察不是江村,即使她不坦白自己的身份,在警察敏锐而细致的盘问下也可能曝光,如其到那时候再狼狈着坦白,不如现在就抽身而出。
当然,她也清楚,她最初在江村面前扮演秦樱素的初衷是为秦樱素保守秘密,可到了后来,在猜到秦樱素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依然在扮演秦樱素,是为了自己。因为她喜欢上了江村,可是,再喜欢又有什么用?她比谁都清楚,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早晚有一天是会穿帮的,如其晚穿帮还要承受更多的心灵煎熬,还不如现在就穿帮的好,和江村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越是迷恋他,这种最终会失去的迷恋,是种毒药啊,将会毒得她的心痛不欲生的。
罢了,罢了,还是早早地结束吧。
藿栀下定了决心,就去医院,坐在药房旁的走廊里,等肖雅下班,现在,肖雅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也是唯一能帮她排解内心苦闷的人。
下午四点左右,马婕又打电话,问她在哪儿?怎么还不回家?正等着她一起去买菜呢。藿栀就轻描淡写地说,今天不去买菜了。
马婕的声音听上去藏了不少的狐疑,藿栀知道,马婕肯定是把她不回去和警察因为黄嘉文的死上门找她联系在了一起,但也不想解释,平和地说了再见,就把电话挂断了,知道过不了多久,回家看不见她的江村就会打来电话,她索性把手机关了,一心一意地等肖雅下班。
当人一直在局中困惑彷徨着必须做出抉择时,是很痛苦的,一旦做出决定,彷徨犹疑不在了,人也就轻松了。
现在,坐在医院走廊里的藿栀就是,她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像一缕轻轻升腾的气体从心底里,缭绕而上。
《凉爱》 第三部分 《凉爱》 第54节
药房窗口的人少了些许,肖雅背着包出来,藿栀笑盈盈地站起来,迎上去:肖雅。
肖雅被吓了一跳:你一直在这儿等我?
藿栀点点头,说在外面溜达了半天,觉得这场戏唱不下去了,还是退出演出吧,要不然,等被人揭穿了再退出,多狼狈。话虽是这么说着,肖雅还是看见了藿栀眼里的泪光,就小声说:你舍得江村?
藿栀苦笑:什么舍得不舍得,他本来就不是我的。
虽然不是你的,你们可都假戏真唱了半年多了,就没点感情?肖雅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藿栀茫然地:不知道啊,或许找份工作继续混着吧。
也许江村舍不得让你走呢。
别说傻话了,今晚,我没地去。藿栀弱弱地看着肖雅:不好意思啊,又要给你添麻烦。
行了,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说着,肖雅从包里拿出钥匙包,摘下一串钥匙:你要是不想去我家住的话,就暂时住我家在长山路的那套小房子吧,那边偏僻,很安静,以前让你去住,你死活不肯,真是的。
藿栀的眼里,就浮上了泪光,低低地说了谢谢,以前肖雅说过多次,让她去住长山路的房子,不大,就一室一厅,很适合单身女子独居,可藿栀不愿欠人情,怎么都不肯,为这,肖雅还跟她吵过两次,说她这人活得清高得到了让人心寒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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