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自成-婚天爱地-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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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客流量最少了,她们吃过午饭空闲的时间就会围在一团聊着天,老板对她们都还不错,并不会指责她们,画廊里也有些实习的小伙子,不过他们才不会参与这些女人无聊的话题。
苏子墨进了画廊就不喜欢别人跟着,他也不喜欢那些解说员跟他说些专业的介绍,他只想是凭着自己的感觉一幅一幅地看过去,他并不懂画,所以说了,就是凭感觉。
“哎呀,我说是谁一来画廊就吵闹闹的,原来是苏大少爷!”
画廊本就是个清净的地方,清净惯了一有点声音蔡糖糖就比较敏感,她本来是在画室里画画,听到了声响就走出来看看,这不,一看就看到了苏子墨,还有那个喜欢跟在他身后的跟屁虫。
蔡糖糖不喜欢苏子墨,以前就不喜欢,现在就更不喜欢了,谁让这个男人当初瞎了他的狗眼,为了一个虚伪浪荡的女人伤害了微然,硬生生地逼着她去学会坚强,虽然她对微然现在的生活状况感到很满意的,但是这也不能挽回她对苏子墨的偏见。
薛飞一看到蔡糖糖就头疼,拿眼偷偷地瞟了苏子墨一眼,还好,他这大爷今天的心情应该还是不错的,并没有因为蔡糖糖怪里怪气的语调而感到不满。
“蔡小姐,我们就随便看看,你不用招呼我们了,看完了我们自然就会离开。”
薛飞生怕两人斗上,所以他才赶紧抢了话,说的比较委婉一些,这一刻他都很佩服自己,觉得他对苏子墨这小子真的是太好了,可是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谁让古人说过,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啊!
他是新世纪的大好青年,四好男人啊!
他以为他说的够体面了,但是听在蔡糖糖耳里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有档次之分的嫌疑啊,就好像是吩咐命令似的,也不看看现在是在谁的地盘?!谁要管他们看不看,关键是她不喜欢在画廊里看到苏子墨,从她一开始她就直接挑明了话,偏偏这男人不要面子的时候,还真是不要脸。
“这里不欢迎你们!”
她心里不舒坦,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蛮横了许多,薛飞被气得瞪红了眼,毫不客气地回嘴过去,“你让我们看下会死啊!”
蔡糖糖跟苏子墨不对盘那是在精神上,但是跟薛飞不对盘,那就是在言语上了,这么多次的交手,没有一次他们是会安安静静,和和气气地说话,这不,没两句就吵了起来。
苏子墨被他们一言一语吵得耳疼,唤回了薛飞看着蔡糖糖,没什么感情地说:“蔡小姐,你去忙吧。”意思就是,不用管他们了。
苏子墨破天荒的好言对蔡糖糖说话,只是这话差点让她一口血吐出来,极力强压住一直跳个不停的眼皮,蔡糖糖撇了撇嘴,语气里带了三分傲慢,这傲慢向来是争对苏子墨的。
“我说,这画廊的画你七七八八的这么多次也都看差不多了吧,都快被你看烂了,你还看什么!”
她的态度跟刚刚那个工作人员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其实蔡糖糖觉得苏子墨冷起脸的时候也是挺可怕的,不过今天他的脸色显然柔和了不少,虽然不知道这大爷今天为什么有了人情味,不过她向来是个欺软怕硬的,所以这会才有胆对苏子墨而言相向。
薛飞撇开了脸不去看面面相对的两人,只是那嘴角的弧度却是一扬再扬,这只母老虎有时候还是挺幽默的,但是苏子墨这会就没他的好心情了,冷峻的眉峰拧成了一个川字,都能夹死好几只苍蝇了。
他决定不再理会蔡糖糖,要不是顾念着她是微然的好朋友,他又怎么会让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摆着臭脸,要是之前那几次,蔡糖糖也只是逞了口舌之快之后,倒也没再多为难苏子墨,难不成她还真的让人把他赶出去?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他跟薛飞都是两个高大的男人,就是这画廊里的那些个女人,要真说起来还真的没几个人愿意帮她的。
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看通透的很,那些个女人的眼睛,可都如饿狼看到了肥羊一般绞在了苏子墨的身上不放。
不过今天,不对,不止是今天,而是这两天,她的心情都处于火山爆发的边缘地带,因为她又被家里的老母给逼婚了,催催催,真是比催命符还念叨的烦人!
本来她就烦的很了,这会还看到这么一个大神直挺挺地在她画廊里晃悠,这心情,这情绪,还能好到哪里去?!
“不知道苏少爷来画廊这么多回,有没有看中的画?”蔡糖糖竭力扬起一张笑脸,温和地对着苏子墨的后脑勺柔柔的问着,最后又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来了这么多次也没见你买过画,是不是闲的太无聊了些。”
说是嘟囔,其实那声音也不小,她就是故意说给苏子墨听的,画廊开着就是做生意,要是所有的人都光看不买画,那她不是很快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薛飞颇为讶异地看了蔡糖糖一眼,眼里的审视味道极浓,这女人今天是抽风了吧,以前顶多也就是吵了两句后就把他们扔下不管了,今天这是哪里不对劲,咬着子墨不放。
苏子墨冷眉一挑,对蔡糖糖的挑衅毫不放在心上,薄唇微张,声音淡漠,“小然不缺钱。”
“……”
如果这会手上有一把刀的话,蔡糖糖想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自大的男人狠狠地砍一刀,感情他一直都是抱着这个心思才来这里晃悠的呀。
蔡糖糖死死地瞪着苏子墨,嘴角猛烈抽搐,连带着看向他身边的薛飞都不爽了,也恶狠狠地瞪了薛飞一眼,那一眼可真的是如十二月的冰霜,冻人三尺,薛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都不知道他又做错了什么。
“小然当然不缺钱,她现在有个二十四孝的好老公疼着养着,她什么都不缺。”蔡糖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继续愤慨:“但是我们这些打工的缺啊!画要是卖不出去,小然不就是等于白给我们钱嘛。”
她并没有把微然将画廊转给她的事情说出去,意识因为手续还没有办妥,二来也是因为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想着找个机会再跟微然好好商量一回看看。
半个月前去京城就呆了两天,她们都没有说上几句话,很多事情还是当面说的好。
她想,这辈子她都是不会再去京城那个地方了,所以,她还是决定在白城等微然吧。
苏子墨的脸在蔡糖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阴沉了下来,挣扎了许久才渐渐缓和了回来,他是不甘心,他到现在还一直觉得,如果现在微然是呆在他身边的话,他一定可以比宋辰翊做得更好!
不过见她后半句话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他顿了顿,淡淡的看着蔡糖糖问:“这里有小然的作画吗?”
在他虽然淡漠却又认真的注视下,蔡糖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立刻摇了摇头,急忙回道:“没有她的画。”
她几乎可以预料到苏子墨接下来想说什么了,不过要是让微然知道她的画都被苏子墨买了去,想来心里也不会很舒坦吧,要是被宋辰翊知道了,那估计她也会不舒坦了!
蔡糖糖前后矛盾的话跟怪异的举动又怎么会瞒得过精诈的苏子墨,他并没有将蔡糖糖的回答听进去,刚刚他所问的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这下就连薛飞对蔡糖糖也表示很大的不满,这女人脑袋肯定是摔坏了,竟然还想在他们面前耍把戏,也不看看苏子墨那是谁,都是混成人精的人了,就是可惜在感情的方面上迟钝了不止一点点而已,难道就因为这个,她就以为子墨是个傻的?
“有买卖都不做,你这代理老板就是这样管理画廊的?”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画廊在她的管理之下就会怎样怎样吗?
薛飞肯定是帮着苏子墨的,只是他也知道这女人的正义感太强烈了点,因为子墨曾经对微然的态度而耿耿于怀,但是她或许还不够了解子墨心里的痛。
他往前走了几步凑到蔡糖糖的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对我们都很有成见,但是子墨绝不是你表现上看到的这般完好无缺,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其实他爱微然,未必就会比宋辰翊少,只是这份爱他发现的比较晚而已,慢了许多步。”
他的声音低沉黯然,听在人的耳里莫名就觉得好落寞,这种落寞蔡糖糖也曾体会过,一时一样的情绪让她纠结地抿着嘴,默不作声。
她不是看不出来,苏子墨经常闲着没事来画廊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这画廊跟微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多次不曾给他好颜色看,难道真的是他的脾气太好了,所以都不发作?
也不就是因为她跟微然的那一层关系,所以他可以忍得下来,要知道,她面对的可是苏氏的总裁!
这一刻,蔡糖糖的心里也是酸酸的不是滋味,感情最美好的时刻,就是因为来的不早也不晚,时间上刚刚好,彼此之间都能够心灵相通,而这个时间的问题,苏子墨认清自己的心,实在是太晚了。
晚到微然都绝望到放弃,甚至不再有所指望,可是偏偏造化弄人,对苏子墨来说,也许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但是对微然来说,一层纱隔千重山,感情的事情终究还是冥冥之中有天注定的。
因着片刻的心软,蔡糖糖带着苏子墨跟薛飞来到了微然画作的专栏,其实苏子墨要是个行家的画,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些画都是由同一个人所画的,但是他不是,所以也就看不出来。
“这四幅都是微然最新画的,不过苏少爷,你最多只能买一幅。”
蔡糖糖想她要不要先问问微然再做决定,不过既然话都说出去了,微然要是不肯的话,那她要怎么收场,而且,那不是让双方都很尴尬?所以,她也就取消了这个念头。
苏子墨近似贪婪地看着挂在白墙上的那几张画,冷峻的眉目是所有人不曾见过的温柔,看到这样的苏子墨,蔡糖糖更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这个男人,他真是可以让人觉得他非常可恶,却又隐隐为他感到心疼。
如果能早一点,苏子墨能早一点知道自己爱的是谁的话,那个时候微然还一心一意都放在他的身上,那么他们两个人,一定也是佳偶天成,举世无双了。
可是,也可惜,世界上最无奈地便是没有如果。
“都买下。”
苏子墨手一挥,就做了决定,蔡糖糖自然是不肯的,她指着苏子墨的脑门拒绝,只是这会苏子墨的耐心早就用光了,见她又一直在身边吵,于是朝薛飞一扬下巴,示意他将这个聒噪的女人带走。
薛飞心里有些忐忑,可是蔡糖糖又一直阻止苏子墨去买单,而且还要开口冲底下的工作人员大声嚷嚷,别把这画卖了,索性他就把心一狠,一手揽过她的腰抱在身前,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强行将她带进了画室里。
楼上的动静下面的人可都时刻关注着,不过她们听了一会就没听见自家老板的声音了,随后,她们就看到苏子墨身姿潇洒地走了下来。
“阁楼上东面墙的四幅画,我现在要带走,刷卡。”
依旧是刚刚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苏子墨的话是对着她说的,这也意味着那些画是她卖出去,一下子就是四幅画!那抽成得有多少?!
被这突然而来的惊喜给惊到了,女人喜不自胜地替他结了单,动作迅速地将那些画取了下来,苏子墨说不用细心装裱,他就这样直接放到了车后箱里,然后便姿态悠闲地坐在车上等着薛飞。
薛飞过来的时候,那形象真的是有些惨不忍睹,头发乱成一团还不说,关键是,那麦色的脸上竟然还能清晰地看见掌印,而他还一手捂着另一只手,活脱脱一个伤残人士的姿势。
“怎么了?”
苏子墨余光瞥见他手指上的齿印,关切地询问,近距离地观察,那脸上的掌印还真是…挺明显的。
薛飞目光闪躲不敢直视他,舔了舔唇,磕磕碰碰地说着,“画都买下了吧。”见苏子墨点了点头,他便继续说,“那没事了,我们走吧。”说完便是嘶的一声,谁让他脸疼呢!
那母老虎还真是名副其实啊,咬了他的手不说,还甩手就是打了他一巴掌,要不是她太吵了,他至于被逼无奈用嘴堵住她的嘴,都怪她,这都怪她!
苏子墨看到他局促的模样,刚刚不快的心情一下子就去了七八分,目光暧昧地盯着他的嘴唇,戏虐的调侃,“怎么嘴唇好好的流血了。”
“额,天气太干燥了,破皮了吧。”
薛飞下意识就找了个理由蒙了过去,他还在为自己的七巧玲珑心而沾沾自喜,只是心里却有点疑惑,刚刚那只母老虎好像没有咬他的嘴,怎么会流血?
说完他就抽了一张纸往嘴上一抹,一看,顿时瞪大了眼,干干净净的,哪里来的血?!
苏子墨看他心虚的行为心里就了然了,愉悦的挑了挑眉,也不管身旁一直等着他的怒气冲冲的视线,自在地发动了引擎离开了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