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阶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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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回过神来,却发现他的眼里多了份笑意。
于是那双黑眸就愈加发亮起来,亮得炫目。
他坦然地望着我,而我躲闪般地收回目光,有些讪讪的,也有些期待。
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套套帅哥的姓名,手机却不识时务地响了。我只好转过头来接起。是方航,他大主席要我马上去学生会的办公室,而且根本没给我这小老百姓拒绝权就挂了电话。
我在讲电话的时候,那个男生已经又低下头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书本上,失去了搭讪的好时机。我只好无奈地收起书本离开,看来今天不是读书天,也不会是认识帅哥的黄道吉日,我还是认命吧。
有缘的话,总会遇到的。
推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方航热情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洪叶,你来了。”
我立刻吃惊不小。
虽然接触得不多,我还是知道这个奸诈的主席大人是不会平白无故地向我开放这么大的笑容的,他越是这种表现我越感觉自己像个找上门来给猫拜年的老鼠似的,只有挨吃的命了。
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声,我坐在椅子上,他又递过一瓶饮料:“喝吧,知道你大小姐要来,这可是我私人出钱买的,待会儿请你吃饭。”他好笑地看着我:“你干嘛一副很怕的表情,我又不会下毒。”
我的感觉更差了,顺手放下饮料:“我倒宁愿你下毒,至少死得痛快。你大主席无事来献我这个平头百姓的殷勤,还摆鸿门宴,一定没有好事,说吧。”
方航亮出他的招牌阳光笑容:“你真聪明,不过也不是坏事啦,赵小叶刚刚辞职了,现在文学社群龙无首,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来做。”
我拼了命地飞快摇头,就差没变成人形拨浪鼓了,期待让他从这么剧烈的运输各看出我的决心:“多谢组织上的信任,不过我只是个新生,根本没可能担得起这么重的担子,方主席还是另选他人吧。”
我边说边目测着门口的距离,打算话音刚落就夺门而出。
方航不知用哪只明察秋毫的慧眼看出了我的计划,他走过去关上门并把我按进椅子里。摆出副很坚持的样子继续劝说:“洪叶,你虽然是新生,可是以前也做过校刊,而且做了两年多,在这方面有经验。还有,这次你做的校刊也充分说明了你的能力。你看到了,这么久以来校刊做成什么样子,别说跟其他学校比了,自己人都看不下去,我们目前急需人来改变这种状况,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再说如果不是你,赵小叶也不会辞职,大家现在对校刊的期望更不会这么高,知道你办的那期有多引人关注吗?这是学生会和团委研究后的决定,是大家对你的信任,你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失望吧,就算是为了集体荣誉嘛。”
又是集体荣誉!这下我完全无力抵抗了。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被赋予这个光荣使命,好像我真有多伟大似的。年少气盛果然是害人啊,如果那时面对赵小叶我能忍忍多好啊!可惜时光不能倒流,现在我还是得勇敢面对方航那张充满期待的脸。
我低下头,不忿地低语:“为什么是我,学生会里人才济济;真的就没有合适的人了吗?”
方航知道目的达到,也就完全放松了,还服务周到地打开饮料盖递给我,再温柔无比地说:“没人能比你合适;因为你是热情、能干的洪叶啊。如果换成是别人我还不放心把诺大的文学社交出来呢,放开手干吧。以后社里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自己作主,我做你最坚强的后盾和最热情的支持者怎么样?”
见大势已去,我猛喝了口饮料,长叹了口气说:“我要吃红烧狮子头和酱肘子,还有老鸭汤、姜葱炒螃蟹。” 既然推托不了,只好敲他一顿狠的聊以为慰。
我开出的菜单令稳重的方航不顾形象地张大嘴巴,半晌,他回过神来大喊:“你想让我破产啊!”
“你知道做这个社长会让我死多少脑细胞吗?而且是连着死几年,不该吃顿好的补补吗?”已经恢复过来的我伶牙俐齿地陈述完要狠宰他的理由,就率先走了出去。方航只好乖乖地跟在后面,犹自喃喃自语地哀悼着他即将变扁的钱包。
就这样,才刚刚入校的我莫名其秒地成了文学社社长,担负起了整顿校刊的伟大任务。虽然这任务接得不情愿,不过既然做了,按我的性格,就一定要做好它。
上任第一天,面对着一大帮亲爱的学姐学兄们不信任的目光,我镇定地宣布了几点改革方案:
1。今后的校刊,负责的主编由大家轮流做,但是事先的命题、定稿要讨论定案;
2。校刊由一周一期改为半月一期,但篇幅增加;
3。校刊的内容要分为固定的几块,每期都要有个紧扣校园生活的主题。
4。在学校各处订立投稿箱;吸收学生来稿;由学生会发给采访证,今后校内外的新闻可以自己去收集
5.实行积分制,每人的积分由负责的校刊卖出数量以及学生的评价为准,一学期下来,积分最高的那个人可以得到不菲的物质以及精神奖励。
……
我的方案虽然出乎大家意料,但也令他们很满意,等我说完后,一致鼓掌表示支持。刚才的怀疑也没有了,气氛热闹起来,他们还提了很多建议,看来以前被独断专行的赵小叶压抑坏了,现在有了施展的机会,都很兴奋地想好好干一场,结果那天的会整整开了一个下午。
从此,我由小老百姓正式荣登学生会的大堂,成为学校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而且是比较亮的那种。
(至于以后的“政绩”怎么样?哼!我洪叶要干的事就没有不干得漂亮的,我只说一句话:反正,校刊不受欢迎的时代已经彻底结束了。)
第 3 章
大概是因为进校以来一切都太顺利了,我已经完全忘了“乐极生悲”这个词,可是老天爷显然没忘记,还很快就给了我一个生动的教训。
这天,我坐在足球场的台阶上写稿,好容易完成了,我收拾好笔记本电脑,把它放在包包里。然后顺着长梯往下走,一边接着风的电话:“我已经好了,待会去公寓。”
因为在专心讲电话,也因为从来不看路,我根本没有注意脚下的阶梯有一级是残缺的,结果一脚踩空,从上面摔了下来……
等我恢复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男生怀里,他一脸焦急地看着我:“你怎么样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觉得有点眼熟,很久才想起来这分明就是那天在自习室的帅哥嘛,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只是现在我的样子正狼狈着呢。
还有,摔下来前整个操场明明就没有看见什么人,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种奇怪的想法令我有点发毛。
看我没出声,他可能以为我被摔得很严重,更加焦急地又问了一次,我才想起摔倒前的事情来,坐起身来,惊慌地问:“我的电脑呢?”
他递过电脑包,我急着打开电脑查看,幸亏它在包里固定得很好没有被摔到,刚才我写的东西也都完整地保存着。
我松了口气。那男生却用莫名其秒的目光看着我:“你还担心这些?你被摔得很重,在流血呢,不痛吗?”
经他提醒,我这才感觉到脸上、胳膊、腿上火辣辣地痛感,用手一碰,禁不住呻吟了一声,他无奈地叹口气:“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构造的,能站起来吗?”
我试着在他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不过要走就有点困难,可能脚腕也被扭到了。
那男生收拾起我的东西,包括已经摔成两半的手机,全都挂在自己身上,然后走到我面前弯下腰:“来吧,我背你去医务室。”
我有点犹豫,可是越来越重的痛感容不得我多想,只好趴上他的背。
他小心翼翼地背好我,大概怕震到伤口,尽量放缓了脚步,那种贴心让我有种被心疼、呵护的感觉,而他的背令我觉得很安全,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似的,可到现在,我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到了医务室,医生帮我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提醒说:“你脑后有一个肿块,最好去医院详细地检查一下。”我摸摸脑后刚突起的包,心想这回可真是摔得彻底,从头到脚都伤了。
那个男生也说:“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小心一点好。”
我笑着拒绝:“不用啦,我从小到大不知摔了多少次,这算什么?要是有事早成白痴了。”
他皱着眉头,仿佛被摔的那个人是他一样:“你还笑得出来哦。”
我赶紧收起笑容,吐吐舌头,正想乘此机会套出他的芳名,就看见风冲了进来,而且是真的带着一阵风进来的。他紧张地看着我:“叶,你怎么样了,吓死我了,有哪儿不舒服吗?”
“我不小心从阶梯上摔下来了,有点挂花,没事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电话讲一半就断了,我猜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先来这里看看,你脸都肿了还跟我说没事!”最后一句话风是吼出来的,他小心地检查着我的伤势,越看就越生气:“你走路时不会看着点吗?还是在下梯子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要是摔出什么毛病怎么办?我送你去医院啦。”
风凶恶的眼神令我不敢再提任何反对意见,每次只要我闯了祸或生了病,这个平时冷静、阳光的人就会立刻变成爱念的老妈妈和□的暴君。反抗根本没有什么用,而且还会招来更深层次的压迫,我早就有教训了。
等他出去跟医生说话的时候,我才发现刚才那个送我来的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我不死心地跳下床左右看着,希望他能从什么角落里跳出来,就像我摔倒时一样。可是他好像真的走了,而且连招呼也没打一声。我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我被摔后自己幻想出来的,不然怎么他冒出来时和走的时候都那么无声无息的,可如果真是这样,我又是怎么到这医务室来的?
我正在出神,风和医生走了进来,风二话不说就拉着我要去医院,我身不由己地被带着走,只来得及匆忙地问了医生一声:“刚才送我来的那个男生呢,走了吗?”
“是啊,刚走。”医生回答。
那么,他不是凭空变出来的?是真的确有其人了?我现在是满头满脑的疑惑,只是没等我多再问一句话,就被风扶着走了出去。
虽然检查结果我并没有什么后遗症,不过这次还是被摔得很惨,挂伤的地方也不少。风严格限制了我的行动,以后的一周,我只能保持着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日子,当然偶尔也会跟风去他的公寓。
我也试过要查找那个男生,可是对他我一无所知,连他是不是这个学校的人都没法确定,在学校交际很广的风也没法帮我。我只能常常在脑海里温习那双深遂的眼神,他焦急的样子,还有他说话的声音,是那种略带低沉的中音,很好听,也很配合他稳重的外形。
他是令我感觉很特别的一个人。对他,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任何陌生感,好像我们是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似的。
而且,那天初见他时的感觉,我想知道会不会只是一时迷糊。或者,是……真的。
无论如何,我不想就这样和他失去联系。
但愿我们是同在一所学校,这样的话总会有见面机会的,现在我是身不由己,只能等伤好一点再说了。
系辩论队如期成立,我不负众望地被选上了。第一次开会的日子很快到来,那天我却不小心迟到了。
等我匆匆推开国贸一班的教室大门,里面的几个人全都回过头来看着我,他们显然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我狠狈地笑着朝他们点头招呼,目光扫过其中一人,我微微一愣:他不就是我一直想要找的那个男生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还想全校上下地去找呢,原来他就是一班的人。跟我还是同一个系的,真是太巧了,只是,怎么以前都没注意过他呢。这样数一数二的帅哥居然逃过我的法眼也就罢了,连我的色女室友们都没提起过,可就有点奇怪了,此人平时应该很低调吧。
我正在盯着他失神之际,一个看上去很强干的女生走向我:“你是洪叶吧,我是刘若晴,大家正在等你呢。”
她拉着我一一介绍。我一边喘气未定地扯着笑脸跟这些未来的搭档们打着招呼,一边强迫自己记下他们的名字。终于到了那个男生面前,刘若晴说:“这是于颖,他的口才可绝对不输给你哦。”
这时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她在说话的时候,我捕捉到于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以为然,似乎不屑于跟我比较的样子,他应该不喜欢我吧,我有些灰心地想。
不过那天的相助之恩还是要感谢的,好容易抓到一个机会,我靠近于颖,试着提醒他:“你,还记得我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我了一眼,淡淡地问:“你的身体还好吗?”
“没事了。”我应了一声,知趣地走开。
看得出他并不愿意跟我接近,甚至不想多说话,只是礼节性地在应付着我。跟那天的他对我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他刚才已经承认了的确帮过我,我还以为他有一个孪生兄弟呢。
我第一次对自己的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