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美人录-第6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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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龠十分谨慎,握手之时,伸出右手,左手藏于背后。听得孟缺的话,他淡淡一笑,道:“倪先生太客气了,今天中午这一顿,本该由我来请才对。”
孟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也罢,王先生既然这么想请客,那么我就成全你一次,今天中午这一顿,就算是你的,如何?”
现在鱼已经钓上了手,无论是谁请客都无所谓了。既然这王龠想请客,干脆就把单推给他买,顺便在杀他之前,还可以坑他一笔。
果然,孟缺此话一出,王龠的脸色一滞,表情古怪,难以描述。哈哈一声大笑,道:“好,倪先生果然是爽快之人,多谢成全。”
“嘿嘿,无妨,王先生这么客气,晚上一顿,你再请客,我也没意见。”孟缺热情地微笑着,俨然是一黑心老板。
这时,还未请王龠入坐,他先把服务员招来,道:“服务员,后厅那一桌满汉全席,你给计算一下多少钱,咱先买单。”
孟缺一边说话,一边对服务员偷着使眼色,服务员便装作不认识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单子,计算了一下,小声道:“先生,一共是两万三千三。”
“这么便宜?”孟缺摸了摸下巴,琢磨着好不容易宰王龠一顿,若只坑他两万三千三岂非太便宜他了。便又使了个眼色,道:“你算对了么?再加酒水,还有甜点,仔细算算。”
服务员是个机灵人,一见孟缺的眼色,他就知道这位黑心老板是要坑人了,便配合着老板狮子大开口,道:“如果加酒水和甜点的话,我们这酒店一切东西都是最好的,总计下来是五十一万,打个折也就是五十万。”
孟缺一听,这才稍微有点满意,道:“打折?打什么折,咱们王老板可是有钱人,区区一万,不需要你们小小酒店打折。”说着,一拍王龠的肩膀,就如真哥们一样,道:“王先生你说是不是?”
王龠脸色黑得跟猪肝一样,心里头即便很不爽,但碍于这是在孟缺的地盘,眼下自己的人已经进入后厅入坐了,自己只身在此,势成骑虎,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信用卡,交给服务员,道:“五十一万是吧?拿去刷吧。”
服务员战战兢兢,原本只有两万多块的饭钱,他一张口翻了二十多倍,心难免有点发虚,可是一听对方居然如此爽快地拿出了信用卡让自己去刷。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嘿嘿一笑,笑容比菊花还灿烂,一接过卡,屁颠屁颠地去了。
“好,王先生,我们先入坐吧,菜早就上好了,再不吃,恐怕就要冷了。”孟缺于前方引路,热情四溢。
王龠黑着一张脸跟在后方,凌厉的双目当中,杀气浓郁。
却刚入后厅,但见得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怀里抱着一只猫不似猫,狗不似狗的奇怪动物,坐在靠墙的一旁自斟自饮。
王龠不由得多对那位老人仔细打量了几眼,心里忽然觉得这老人好像有几分眼熟。转眼再看老人怀里的那只奇怪的小动物,只见它浑身的毛发深红似火,特别是那条尾巴,根本就像是一条在升腾的火苗。
老人三菜一汤,吃得很是简单,那只小怪物却在啃咬着鸡排,吃得比狗还粗鲁。
“好奇怪的动物,好眼熟的老人,莫非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王龠心里嘀咕着。
孟缺这时,却已穿过一个隔间,在内中唤道:“王先生这边请。”
王龠只好收回目光,跟着孟缺进入了隔间。
待他们进去了之后,后厅和前厅本在吃饭的客人,突然不约而同的全部离席而去,竟是不吃了,他们就好像约好了一样。
这幕异相,王龠自然没有发现。但他的六个同伴却发现了,后厅里,不到五分钟,客人已经走得寥寥无几。剩下来的仅有两桌。
一桌是一位单身老人,他和他的“猫咪”依然在认真的吃着东西。另一桌便是王龠的六个同伴,当他们发现了这幕异常之后,即便酒店服务员所上的菜很是诱惑人,他们也没了丝毫胃口。
来这之前,他们已经早就约好了,王龠交代以砸杯子为信号,只要他们听到砸杯子的声音,就立刻围上去截杀倪大叶。
如今砸杯子声还未响起,即便有异常现象,他们还得继续等待。
隔间里,孟缺带着大猩猩、唐琅、冰狐一起入座,双方阵容是四比一,王龠大致地打量了其余三人,但见其中两男目中精芒内敛,一看就知道是不俗者。还有那位女人,黄发碧眼,明显是一位外国女人,但言行举止却像极了传统中国女郎,且她拿酒杯的时候,王龠偶然间发现了她的右手手掌之中有些许的黄色皮茧。
按道理说,像她这么美丽的女人,应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用做的主儿。可是为什么她的手掌会有茧子呢?唯一能解释的便是——此女是个练家子,右手一定是因为长年练某种兵器而产生的老茧。
王龠从情报中听来,似乎这位倪大叶乃慕容家族之人,假如真是如此,极有可能另外三人也是慕容族人。
以四对一,难免会吃亏。王龠顿时更提高了几分谨慎。
“倪先生,不知这三位是?”
“呵呵,我倒忘记介绍了。”孟缺笑了一笑,站起了身来,一一介绍道:“这位光头,名叫唐琅;这位猥琐男,叫大猩猩;这位美女,叫冰狐。”接着又反过来介绍,道:“那位儒雅翩翩的先生,便是我跟你们提起过的王龠王先生。”
王龠听了介绍,嘴角微微露出一丝邪笑,心中道:“好在另外三位非是姓慕容,既是杂姓,那就说明并非是龙血后裔。”放了几分心,一瞥桌上的满汉全席,冷冷笑道:“倪先生真是客气啊,叫了这么多菜,我王某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诶,应该是王先生你比较客气吧,今天是你请客,又不是我请客,我们大家要谢谢你才对,来,大家先敬王先生一杯。”孟缺带头,举起了酒杯,随即大猩猩三人也站了起来,同敬王龠。
王龠心中冷笑不止,却不起身,而是自斟了一杯,细细把玩着酒杯,道:“酒,先不急着喝,有个问题,我想先问问倪先生你。”
“王先生不必客气,有问题尽管问,我倪某人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孟缺一脸正经。
王龠冷冷道:“倪先生好演技,只怕倪先生你不姓倪吧?”
“阁下什么意思?”孟缺眉头一沉,脸也板了起来。
王龠自顾自地说道:“我听说倪先生你应该是复姓慕容,不知道我说的对是不对?”
孟缺嗤笑一声,道:“王先生你真会开玩笑,这天底下,怎会有人会弄错自己的姓氏?”
王龠一字字道:“上次我问倪先生你的那个问题,这次我还想再问一次,王晟的下落,倪先生你到底知道否?”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王先生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发问?莫非你怀疑我金屋藏娇了你弟弟王晟?呵呵,你看我身边不乏大美女的存在,你弟弟虽然长得很不错,但我对他并无兴趣。”孟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撒谎!”王龠猛一抬头,目光森寒地紧紧盯着孟缺,一眨不眨。手中握着的酒杯忽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砰!”
第0896章 睚眦之威
砰地一声响,乃约定之信号。
酒杯刚碎,后厅里的那六名汉子立即腾身而起,飞快地向隔间奔去。
却在同时,那名一直在很认真的吃饭的老人,忽然也起身了。他所坐之处,离隔间最近,他一起身就把怀里的“猫咪”给放在了桌上。
那只“猫咪”浑身冒火,这会儿似已吃饱喝足,一双铃铛般的大眼睛黑漆漆的,忽儿幽蓝忽儿殷红。它的尾巴似极了火苗,一摇一晃之间,空气的温度徐徐增高了起来。
一名老人一只怪猫霸占在过道之中,这般架势,摆明了是要挡他们六人的去路。
隔间之中,孟缺阴着脸,同瞪着王龠,道:“王先生好大的火气,竟然动不动就摔杯子,看你这模样,莫非是想兴师问罪不成?”
“倪大叶,你别装了,你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你从实找来吧,王晟的下落,你到底知不知道?”王龠不想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奔入主题。
孟缺冷笑了一声,却还想继续伪装,道:“我什么身份?王先生你不妨说出来听听,也许其中有误会也说不定。”
“不见棺材不落泪么?”王龠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然后调出了一张彩信照片,道:“前些时日,我王氏有货船从南美回国,路途搭救了一男一女。据船员相告,这一男一女被救之后,不但不感恩图报,反而以怨报德,不止毁了我族一船货物,更杀害了不少船员。倪先生你可知道这一男一女是何人?”
孟缺心里咯噔一响,自然知道王龠说的正是自己跟冰狐二人。眉头微微一皱,看着王龠,实在是想不到,居然他会知道这事。
“这问题问我,可就问错人了,我怎会知道那一男一女是何人?”
“不,倪先生你说错了,应该说最清楚那一男一女身份的人,就是你。除你之外,别无第二个人比你更清楚了。”王龠字字凿凿。
冰狐也微微动容,看了看王龠又看了看孟缺。但听孟缺笑道:“王先生你别开玩笑了,我压根就不知道此事。”
“倪大叶,你还要装?你看这照片上的人是谁?哼,此人与你极有缘,他也叫倪大叶,也跟你长得极像,会不会是倪先生你的双胞胎兄弟呢?”王龠皮笑肉不笑地问着,左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咯吱作响。
“哟,难道我还真有个双胞胎兄弟?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要谢谢王先生替我找到我弟弟了。”孟缺反正就是不承认。
“嘴巴够硬,少在我面前演戏了。”王龠话一说完,忽然双手一挥,两刀双刃风刃飞射而出,径向孟缺喉咙、心口两大位置。
风刃速度极快,眨眼即至。孟缺忽然左脚踩在右脚背上,身体如陀螺一样旋转一圈,竟是轻易地把两道风刃给躲避了过去。
这一招,恰是从玄龟洞府当中所得到的第三绝技——“鼇游步”。一直以来,孟缺悟不懂它,所以也就一直没练。前几日,他偶然有所悟,再把鼇游步法拿出来看,竟盲人射瞎马给他练成了旋风步。
鼇游步有三招,第一招是旋风步,第二招是青云步,第三招是凌霄步。
能悟出旋风步乃是机缘巧合,青云步与凌霄步太过晦涩难懂,孟缺再也难以同样的悟点去悟,只能留待以后再遇机缘的时候将其悟懂。
旋风步第一次实战应用,便就收到了奇效,孟缺心中大喜。
王龠却一张脸儿黑得可怕,顿时高声喝道:“你还装?能有如此身手,躲得开我的风刃,你还说你姓倪?”
孟缺哈哈哈一笑,道:“我是姓倪啊,而且是叫你大爷。”
王龠一听,竟才醒悟过来。原来倪大叶跟你大爷乃谐音,这名字根本就是在占别人便宜。可奈自己精明一世,却在这个小方面没转过弯来。
孟缺又道:“我记得今天你进来到现在一共叫了我两声大爷,其实呢,我年纪不比你大,你叫我大爷,我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王龠怒火中烧,虎喝中,一次性劈出八面风刃。刚一出手,接着再挥,又出二十四面风刃。端得密如疾雨,间断难歇。
孟缺默运“蛰龙眠”,浑身上下黑气迸发,形成乌龟宝甲。纵上桌台,挡在冰狐前面,将飞来的风刃全部给阻挡了下来。
王龠见得风刃伤不了孟缺,心中大惊:“好一个乌龟甲,慕容家族什么时候竟有了如此神通?”
孟缺一边阻挡风刃,另一边右手金光闪现,蓦然,食中二指发射而出,窜飞一缕金芒,其光如箭,笔直所向,径往王龠胸膛而去。
王龠不知道金芒的厉害,还以为是什么暗器,便左手携以劲力,随袖子一挥,欲以挡下金色来物。岂料,这一挡之下,那金色之物根本就不是什么暗器,而是无匹罡气似如刀刃,瞬间划破了王龠袖子,更甚至还斩断了他的无名指,所幸及时扭身,才没让那道金光透体而过。
王龠吃了暗亏,急忙倒退开来。抬起左手一看,无名指折根而断,断得极是干脆,其时血流如注。
“好毒的金光,却不知道是什么神通,竟如此厉害。怪不得太子爷王台会死在他的手上,光凭这一招,我若未躲开,同样会死掉。”
王龠向外面一看,甚觉奇怪。自己砸杯子已经有些时间了,为何外面的六人还不进来帮忙?
顿时喝道:“大嘴,你们还不进来,更待何时?”
喝声一了,后厅里惨叫之声络绎不绝。须臾之后,隔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然后一人一“猫”从那门口缓缓走了进来。
老人、怪猫,正是王龠进来的时候所注意过的。这会儿,老人一张老脸严肃而冷寂,冰冷的眼神深邃得可怕。而那只“怪猫”,昂头甩尾,浑身上下火焰升腾,其爪上、嘴上,鲜血残滴,很明显刚才外面的惨叫是与这只“怪猫”有很大关系的。
“好怪的猫,好眼熟的老人。”王龠极尽回忆,忽然眼睛一亮,一扬手指着门口的老人,喝道:“老头,我认得你。”
老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