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还是猫 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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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低着头轻轻答应着。
骏津转过身,手已经又一次摸到了门的把手,他正在思考,该坐什么车去,算了一下时间,还是打车去吧,他想。
忽然有一样温暖的东西软棉棉的靠在了骏津的后背上。惊呆,骏津伸出去的手,又放下了……
寒悻看着骏津的背影,一瞬间,他产生了一股冲动。他看着他举起手,他即将离去,而在这一刻,他不希望他走。他忽然就那么从后面抱住他,双手环上他的腰,把脸埋进他宽阔的后背里。寒悻的两只手那么紧的扣在一起,他在他后背上忽然说:“别走……”
在一刹那骏津真的被吓到了,他以为这是在做梦。就像他以前做过的无数个梦那样。于是,他下意识的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背一下,不是梦,那么真切的疼痛感,让他的额角瞬间就凝聚了一层汗水。
骏津伸出手慢慢摸到寒悻的手,有一瞬间他想就那么把他拥进自己怀里。但民翼的脸忽然在他眼前闪现,他绝望的眼神,他对他说:“难道骗我都不愿意和我说我爱你吗”时的眼泪。骏津的手无力的掰开了寒悻的手,他甚至没敢让自己回头,又一次举起手,他打开了门,离去了……
在骏津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在楼道里后,寒悻缓缓摔倒在门厅里,他的脚上还有一只鞋的鞋带没有解开,他无力的趴倒在地板上,痛哭起来 ……
寒悻不清楚自己那么哭了多久,只是哭的头都有些晕了。一双脚出现在门口,寒悻缓缓的抬头,于是,对上一双无奈的双眸,他望着他, 忽然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就那么紧的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在骏津下到第三十五节台阶的时候,他的脚无论如何也迈不动半分了。于是他颓然的坐倒在地,不知所措的开始从口袋里翻烟,他吸了三根烟后,站了起来,却再也没有往下走,他又回到了寒悻的身边……
只是一瞬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骏津抱着寒悻颤抖着在他耳边说:“我想吻你。”
寒悻抬起脸,望着他说:“好。”
先是蜻蜓点水般的吻,慢慢转变成狂热的深吻,张开彼此的口,舌头侵袭,抓住另一方的吸进自己嘴里,再玩味般的推回到对方的口中。粘稠的唾液就在彼此嘴里流趟,吻的时间久了,嘴都似乎麻木了起来,有些就顺着嘴角暧昧的流了出来。
寒悻一改往日的拒绝,他搂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他……
就那么吻着彼此进入一间房间,他们已经顾不得那是谁的房间了,只是任凭脑袋里只有对方,任凭自己的身体撞倒身后无数的物体后,又不知道怎么撞开了一扇门,就不管不顾的一起跌了进去……
骏津把寒悻压进软棉棉的床里,嘴依然不舍得离开他的,伸出舌,轻舔他的贝齿,舔的那么仔细,连牙龈都不肯放过……手却早已坏坏的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如凝脂般的皮肤上滑行……
很热的夏天,却也很少出汗的寒悻,摸上去特别舒服的感觉……
… …
“寒悻。”在他的脖间轻轻唤他的名字,生怕身下的人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寒悻一样。
“嗯!”已经喘不上气来的回应。他叫一声,他就回应一下。
被推到脖间的衬衫,没解一粒扣子就被从头顶拽了下去。宽大的手掌从他的发际慢慢膜拜,一直摸到他胸口已经挺立起的乳尖上,那么敏感的身体,只是手指轻触,就已经瞬间让他的全身染成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连耳朵后面都没能幸免。
俯下身在他的胸口轻咬,另一只摸上另一个乳头,夹在两根手指间轻捻。似乎不过瘾,干脆伸出手掌揉搓起来。轻喘着松开口,就发现自己的杰作,寒悻的一边透明的染满了自己的唾液,美的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实,另一边早已被自己揉搓的红肿充血起来。
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潜意识行动。不知道何时已经解开他的裤子,像向往以久的地方而去,一根手指,轻轻探入,却遭到寒悻强烈的反抗,“不要。”他抓住他的手说。
“别怕。”他哄着他,“我会很温柔的。”他说。
又伸进一根手指,扩张……
后庭的不舒服让寒悻皱紧了眉头,他说:“疼。骏津,求求你,不要……”
… …
心痛的看着他皱紧的眉头,和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不忍在对他做那么残忍的事情,于是住手。
骏津把可怜的他拥进自己怀里,轻轻在他耳边说:“乖,我不做了,不再做了。我们就这么抱着,行吗?”
“嗯。”抬起已经泪湿的脸,寒悻伸出手爬上骏津的脸颊,小声说:“对不起。”
望着身旁的寒悻,抬起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傻瓜。”他说到,似乎傻瓜这个词成了寒悻的代名词一样。
……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来,这个夏天的雨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民翼站在电影院门口,望着天空慢慢变黑,手里的爆米花被雨水浇化了,骏津没有来……
他站在电影院门口,任凭雨淅淅沥沥洒在自己的脸上,他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依然执着的等待着……
而寒悻和骏津却并没有发现,此刻他们躺的床,就正是民翼的床……
我不清楚这算是缘分,还是巧合,只是一切都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
我一直站在原点等你,可惜,你早已不会再回来……
第十四章:
骏津最终还是没有来,民翼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他笑了,因为再也没有泪可以流下来。而天却在哭,是在为他哭的,不是吗?
骏津拥着寒悻躺在民翼的床上,寒悻累了,所以睡着了。他望着他的睡脸,安静的像个孩子般的脸,再也不会纠集起来的眉头,因为刚才的折腾有些汗湿的头发,就那么几缕几缕的粘在上面。心疼的伸出一跟手指把那些头发都拨到旁边,俯下身轻轻印在额头上的吻,却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嗯。”他撒娇般的转了个身……
骏津用被单包裹住寒悻,抱起他,准备送他回自己的房间。路上,大大的白色被单从如凝脂般的身体上滑了下来。于是,就露出了他洁白的肩膀,而被单的下摆就那么不知所措的拖在了地上。
雨,似乎有停的意思了,一簇阳光从乌云中涌了出来,透过窗子射在长长的客厅里。因为窗棂的关系被分割成了无数条,骏津光着脚走过那里时,那些阳光就印在寒悻的身体上,染成淡淡的昏黄颜色……
骏津把寒悻放在他自己的床上,他用被子把他盖好,又转回到民翼的房间开始收拾屋子。
他把他俩的衣服收到一堆,开始认真的铺民翼的床。他趴在上面,一寸一寸的检查着,哪怕是一根毛发,他都不愿意留在这间屋子里。床单,枕头都认真的摆放到原来的位置,完成一切后,他又看见了桌面上摆着的他俩的照片,他又一次拿起照片,对着里面的民翼说:“哥,对不起。”放下照片时,骏津故意把照片翻了过去……
骏津依然光着脚怀里抱着他和寒悻的衣服,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寒悻的身边。他把那些衣服一件一件的折叠好,放在床头,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寒悻,他俯下身想吻吻他的嘴角,却被一双手勾住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寒悻,他望着他,微笑,那双手稍稍用力,拉近,拉近彼此的距离。骏津伸出手刮他的鼻子,他说:“我吻你的时候,你要闭上眼啊!”于是,寒悻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民翼回来的时候,手里仍然抱着那已经融化了的爆米花,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他看见门厅里有两双鞋,一双是骏津的,另一双是寒悻的 ……
民翼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径直来到了骏津的房间。他用脚踹开门,走进去,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跳上骏津的床,两只手攥着他的衣服,使劲儿拧,他把衣服的水全部拧到了骏津的床上,那是他的眼泪……
民翼把骏津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他无声无息的打开他的柜子,把柜子里挂着的所有衣服都扯了下来,坐在地上,拿着剪刀,一刀,又一刀的把衣服全部剪碎……剪了几下似乎不过瘾,于是,干脆把衣角放在嘴里,使劲儿扯,扯几下后,又开始用剪刀剪……他剪的那么用力,甚至剪伤了自己的手指,他依然不管不顾的剪下去,手上流的血,把碎布,一片片的染成了不知所措的鲜红色。
剪完衣服,民翼喘息着把骏津喜欢东西的丢在地上,跳上去踩烂,做这一切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在笑,咬着嘴唇笑,闭着眼睛笑,流着眼泪笑……
民翼踩着一屋子的狼籍走出骏津房间的时候,他把那袋爆米花放在了他的门口,他轻轻说:“骏津,这是你要的……”
他琅琅跄跄的走回自己的屋子,一下子躺倒在床上,深深呼吸,他翻了个身说:“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起来。
在泪眼朦胧里,他看见自己和骏津的照片不知道怎么被翻了过去。他拿了起来,把那照片直接从关着的窗子扔了出去,他砸碎了自己屋子的玻璃,却只看见了外面的一片黑色……雨停了,天却黑了……
寒悻躺在骏津的怀里,他询问骏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没有。”骏津说。其实他听到了。
“真的没有?”坐起来的寒悻竖起耳朵又仔细听了听,“我明明听见了。”他说:“好像是从你屋子里传出来的……”
“没有,我怎么什么都听不到?”骏津搂住寒悻的肩膀,把他拉了回来,他捂住他的耳朵说:“你累了,所以听错了,睡吧……”
赫正回来的时候询问骏津,“民翼屋子里的玻璃怎么碎了?”
骏津怕赫正看见自己屋子里的狼籍所以关上了屋子的门,他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头说:“我不知道啊,你该去问他。”
“他?他没在屋子里呀?”
“是吗?”骏津若有所思的回答,他说:“赫正,我累了,先进去睡了。”就匆匆走进自己的屋子,从里面锁上了门。
在赫正询问骏津的时候,民翼正趴在自己屋子窗外的地上寻找被扔出来的照片。
“明明是从这里扔出来的,为什么没了?”他急切的抬起已经挂满了汗水的头望了一眼方位,又拿着手电筒开始在浓密的草丛里寻觅起来 。
玻璃的碎片散落在草丛中,在手电筒昏黄的光线下闪闪发光,民宇就那么用手在地上搜寻着,本来就有伤的手,于是又平添了许多个伤口 。
民翼不知道自己寻了多久,没有,还是没有,最后他抓狂了,他开始用手把那些草都连根拔起,扔到一边,手电筒的光束,就在他狂乱的动作下四下冲荡着……
在民翼寻找照片的时候,骏津正坐在地上抱着腿,望着一屋子的狼籍。
坐了一会儿,他深深叹了口气,开始收拾那些东西……
衣服全碎了,特别是民翼买给他的那几件,被他剪的粉碎。就连被单和枕头都没能幸免,里面的棉花,就那么突兀的从剪开的地方冒了出来,就像一个被开了膛的人一般……
自己喜欢的小东西,小玩意儿全都坏掉,粉碎粉碎的。骏津一边收拾,一边悄悄和那些东西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其实你们不该死的,该死的应该是我……”
手电筒的光线从照片的上方掠过,可惜民翼并没有看见,他能看到的,只是面前的一堆野草,跃过那些野草,只是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 …
电筒的光线又一次从那照片上扫过,不清楚民翼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已经迷失在这堆野草里,看不见希望,找不到未来……
赫正在帮民翼补玻璃上的洞,“真是的。”他说:“现在也没地方弄新玻璃去,先用张纸把洞补上吧,还好现在是夏天,否则晚上非冻死不可……”他把一张大大的报纸糊在了那个洞上,玻璃四周裂开的痕迹很奇特,四散的,说不上来像些什么。
补好那个洞后,赫正往楼下望了一眼,那时候民翼正在楼下的最里面,赫正并没能看见他,他只见到了乱散的电筒光,他说:“ 这谁啊,三更半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