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抱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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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逸勋哥吃醋罗!」采灵的声音渐行渐远,「子初哥不要忘记喔!你答应要给我看的那个……」
我哭笑不得。
「那个色女……」逸勋送走客人,进门後第一句话就是,「她还有没有对你怎麽样?」
「还能怎样?」我耸耸肩。
「那就好。」逸勋说完,又缩回沙发,闭上眼。
我静静地欣赏逸勋好看的脸庞,好看的身材,好看的……忍不住一阵悸动。
这就是……我爱的,也爱我的人啊!
这些日子以来,我到底都在做什麽?
伤害逸勋,伤害李昕,却什麽好处也没有得到。
我到底都在做什麽?我到底都在做什麽!
「对不起。」我说。
「跟我说的吗?」逸勋只有嘴唇在动,没有睁开眼。
「嗯。」
「为了什麽?」
「昨天晚上的事,」我歉然的说,「还有,一切……」B92E3孤:)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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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吗?」逸勋若有所思地问,「他……叫什麽名字?」
「李昕。」
「李昕?」逸勋苦笑,「真的是他……我原本不愿意相信的。」
「对不起。」
「他跟你……交往多久了?」
我沉默。其实我和李昕从来没有正式的交往,我甚至不承认他是我男朋友,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这种话,怎麽听都像是藉口吧?
不如沉默。
「算了!」逸勋淡淡地说,「昨天的事,我早就……我早就忘了。」
「对不起。」似乎除了这三个字,我已经没有其他话可说。
「让我再睡一下。你可以……去找李昕。」
这句话像针一样尖锐,我疼的厉害,却只能默默承受。
「机票放在桌上。」我说。
「嗯。」
我在原地站了将近五分钟,直到确定逸勋不会再开口,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或许,我还在期待逸勋能说些什麽。
然而,我已经失去发问的资格。
就这样吧……
简单套了件外套以後,我出门。
去找李昕,是吗?
我想,是该跟李昕说个请楚。让他陷进来是我不对,这个错误该由我来了断……
就算逸勋会放弃我,我最後会只剩一个人……错误就是错误……
☆
「颜大哥,早啊!」徐小妹看到我,热情地打著招呼。
「早。」我拿出画搞,「这是给你的。」
「嗯。」徐小妹笑著收下,然後说,「我这边也有东西要给你。」
一束香水百合。
「这又是李昕带来『转交』的?」我一愣。
「不然还会有谁?」徐小妹反问。
我迫不及待地在小花海里翻找起来……小卡片,李昕应该有话想说才是……
他有多爱你?我可以更爱你!
没料到竟然是这样的句子,我只感到错愕。
「颜大哥,有什麽好玩的事吗?」徐小妹眨著好奇的大眼睛,「难得一天没有偷看的……我是不是错过什麽了?」
徐小妹说完就要来拿卡片。我紧紧护住,比亟欲保护小狗的母狗还要警戒。
「干嘛那麽紧张?」徐小妹笑了,「不想给我看,明说就好了,我又不会真的硬抢。」
「李昕来上班了吗?」我只关心这个。
「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徐小妹愣了一下,「你找他?」
「我……」我发现我自己答不上来。我想要当面见李昕吗?要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怎麽办?
现在的李昕会是怎样的状况,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有没有便条纸?」我问徐小妹,「我用写的,你帮我递给他,好不好?」
「多大的人了,还玩传纸条的游戏?」
「拜托!」
「好好好,谁叫你是颜大哥呢?」徐小妹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影印纸,却是两面都有字的。
「别闹了!」我苦笑。
「我没有闹啊!」徐小妹理直气壮地说,「你是不是要写给李猪头?」
我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诚实地点头。
「要是你拿空白的A4纸去写,保证被李猪头骂成猪头。」徐小妹解释,「就照李猪头的说法讲一次好了:请问,你是要写上万字的陈情书吗?」
「不是。」
「那这边边空白的部份就够用啦!」徐小妹摇头晃脑地说,「要替後代子孙谋福利,什麽『拯救树木,拯救地球』的……懂吧?」
我无言以对。
「一开始我也觉得很反感,不过,」徐小妹笑了笑,「久了就习惯啦!而且李猪头还会拿资源回收的閒钱买点心请大家吃……我现在觉得李猪头其实没那麽猪头了。」接著补充,「或许,我会重新喜欢上李猪头喔!」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哭笑不得,「算了,我还是直接进去找他好了……」
有些事,还是当面说会比较清楚。
「空白部分不够的关系吗?」徐小妹疑惑。
「呃……不完全是。」
「颜大哥,嗯……」徐小妹支支吾吾地说,「是很重要的事吗?」
「是。」
「这样啊……我原本想劝你改天再来找他的……」
「为什麽?」
「进去以後可能凶多吉少,」徐小妹夸张地挥舞著双手,「李猪头的心情非常糟糕,大家都能闪就闪,你就不要自己找罪受了。」
「是吗?」我恍然大悟,「他……一直在发脾气吗?」
心情不好的人还会记得送花……唉!
「就是不发脾气才可怕。」徐小妹吐了吐舌头,「像火山,累积能量,等著爆发呢!」
「李昕没有发脾气?那你怎麽知道他在生气?」
「我今天早上把茶水倒在饮水机里,又被李猪头看到了,」徐小妹心虚地说,「平常我都会被念上五分钟的,但今天李猪头只有冷冷地看我一眼,除此之外一个字都没有讲。还有,小云不小心把一些文章档案杀掉了,这是很严重的事耶,李猪头竟然也一声不吭。於是,就有同事去关心啦,没想到全部都被吼出来——第一次问的时候李猪头会淡淡地说『我没事』,再问的时候他就会发飙:『跟你说我没事,你没听到吗?还是你希望我有事?』你说,这不是生气,是什麽?」
「喔。」
「改天再来吧!」徐小妹好心地建议,「反正李猪头每天都在这里,又不会跑掉。」
正想回话,突然身後一扇门被拉开,同时窜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徐小姐,这份资料请你帮我……」李昕的句子在和我四目相接时戛然而止。
才一个晚上没见,李昕彷佛成了另一个人:始终笔挺的西装成了咸菜,一向洪亮的嗓音变的萎靡颓废,常常微笑的脸上如今是重重的眼袋和深深的黑眼圈……
是什麽样的打击,让李昕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早……还有,对不起。」我说。
「我们找个地方说吧……可以吗?」乞求式的语气,曾有的「自信」荡然无存。
我歉然地点头。
☆
「对不起。」这是我的开场白。
「不会。」李昕难看地笑著,「其实,我有曾经脚踏两条船……没关系,这没有什麽。」
我无言。
「他,你的『老公』,很爱你吗?」
「他原本要跟我求婚的,」我咬了咬牙,「现在,不知道了。」
「看来,应该是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李昕自嘲地说。
「你是要让我更愧疚吗?」我苦笑,「李昕,很抱歉,其实我……」
「『我从来不曾爱过你』,你要说的是这个吗?」李昕的眼里充满忧伤。
「我是个烂人,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胡说!」李昕坚定地说,「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为什麽你要说这种话?我可是一直都在骗你……」
「你没有骗我。」李昕垂下头,落寞地说,「其实,一直是我在骗自己,骗自己说:就快追到了,再加把劲!他对你比较热情了,再加把劲……很可笑吧?」
「李昕……」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李昕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人住。」
我愣住。
「厕所里有两支牙刷、两个漱口杯、两条毛巾,卧室里摆的是双人床……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李昕苦涩地说,「只是,我太自以为是,认定自己可以让你变心……我失败了,其实没什麽好可怜的吧?」
「不要再说了!」
「不,我一定要说!」李昕的眼神变的专注而执著,「我不清楚他有多爱你,不过我知道,我可以更爱你,更爱更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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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样的机会?」
「跟他分手,跟我交往。」
「这……」
「你不用现在回答。」李昕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在背後写下一个日期和一行地址,「一个礼拜後,我们在这家餐厅碰面,你到时候再告诉我你的答案,好吗?」接著又补充一句,「不见不散。」
「不是已经说过不玩『不见不散』的把戏了吗?」
「我不管!」
「你……」
「答应我,」李昕哀求,「认真地考虑,好不好?」
尖峰时刻,落地窗外的车潮总是停滞不前,一如咖啡店里渐嫌沉重的空气,和我的思绪。
☆
进门时,迎接我的是逸勋的笑脸。
「你回来啦!」逸勋一派轻松地说,「我有买你的三明治喔,快点过来吃!」
我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什麽意思?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有可能吗?
「愣著干嘛?坐下啊!」逸勋拉著我入座,「如果你不想吃三明治的话,冰箱里有蛋糕。对了!还有汽水,很多瓶……」
蛋糕?很多瓶汽水?我不由自主地做了合理的联想……
「对不起。」然後,我只能难堪地道歉。
「干嘛还说对不起?」逸勋皱眉,「我不是说我已经忘了吗?」
「可是……」
「不要再说了。」逸勋挥手打断我的发言,「吃东西吧!等一下你再说说看要去哪里玩,就像……像平常一样。」
「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
「嗯。」逸勋不悦地点头,像是不太高兴我把话说「满」。
「那,机票呢?戒指呢?」我心底燃起一丝希望。
「什麽机票?什麽戒指?」逸勋装傻。
「……没事。」
果然,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便很难再回来了……
☆
星期一。一如往常的,醒来的时候,逸勋已经不在屋里。
我知道,接下来又会是五个日子的孤单。
我很想以为经历的一切其实只是一场梦,可是房里还堆著拉炮,冰箱里还有蛋糕……
算了,想那麽多做什麽呢?
简单梳洗以後,我坐回书桌前——这才是我该用心的事。
马上就是七夕,报社有好几个应景的版面。几天偷懒下来,进度严重落後,要是不能在这个早上完成两幅插画,恐怕真的会没办法交差,那不是我愿意见到的事,当然。
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久违的苏小姐刚刚电话里的甜美——自从李昕专职当上美术主编以後,就很久没听到负责邀稿的苏小姐的声音了。
唉!
其实,以我目前的状况来说,实在不适合再接触任何跟感情有关的题材。我最好是读些看破红尘的文章,佛海无边,功德无量,善哉善哉……
然而,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有人说艺术家该是随性的、洒脱的、不受拘束的,想创作就创作,不想创作就不要创作——那是我的理想,却也只是理想。
稍微沉淀一下思绪之後,我翻起第一篇文章……
《有缘千里来相爱》乘加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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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时候喜欢上他的,我并不知道。
只知道,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那是在开学不到一个礼拜的教室布置,可能是我看起来特别有才华(抑或是看起来特别好欺负)的关系,素昧平生的学艺股长阿德硬是要我为班上尽一份心力,於是我和他有了第一次的接触。
「阿德?」我练习好几次基本的数数能力以後,忍不住提出疑问,「不是说总共有五个人要做教室布置吗?还有一个呢?」
阿德耸耸肩,一副「你问我我要问谁」的无奈。
「那个人有没有说什麽时候要来?可能是家里有事或者早上要补习……」支持性善论的我一次就设了好几个台阶。
「他说九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