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婚,少将猛如虎-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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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一闪,似有红光从那眼底划过,转头直直走向了匿大的厨房。
她脚步利索,动作熟悉,一把拉开大大的三层冰柜,从下层的冷冻室里,拿出一块冻得满满都是白色冰渣的猪大腿,透过白霜,还能看到里面一片红腥腥的血肉色。
猪大腿还跟另一块肉连着了,她玉手一扳,轻松地就把那块肉给扳了下来。
好饿!
映着猪大腿肉的眼眸,一下涌出浓重的腥红色,反映在白亮的金属帖饰上,正正印入屠征惊愕深凝的眼。
没有再多的犹豫,红光灼闪眼里都是赤裸裸的渴望,嘴一张就照着大腿咬了下去,那张大的嘴里,尖利的犬齿森森突出,又尖又长,轻松地就把冰霜撕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肉。
咔嚓,咔嚓,咔嚓……
深夜里,在没有外人的大房子里,女人抱着生鲜的肉肉吃得欢畅而满足,吃完之后,似乎仍觉得不够,又从冰箱里翻出一块,埋头大吃。
那时,屠征静静地站在楼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那深深的目光,不断紧缩着,映着那张灯光下变得惨白青紫的娇容,剧烈颤抖。
晓敏,我的晓敏……
隔日
屠征起床时,谭晓敏也醒了,也要跟着一块起,便被屠征按下了。
“晓敏,现在还早,今儿早上我安排了急训,要赶着过去,你再多睡会儿。”
军人的时间本来留给家人的就不多,近日屠征为了自己天天留宿家中,抽了不少时间陪她已属特例中的特例。谭晓敏知道其中不易,便也乖乖点了头,躺了回去。
屠征眸底滑过一片温柔,低头吻了吻谭晓敏的额头,看着立即羞涩嫣红的面容,心中起伏,按了一按,方才起身迅速离去。
谭晓敏又睡了一会儿,却总是浅眠,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眉间深锁。
好不容易熬到天大亮,这北方天又亮得早,也才不过六点。
她蓦地从床上坐起,翻被子下床,鞋也没穿,就冲进浴洗室,对着整面墙的镜子,睁大了双眼瞪着镜中的女子,娇靥十年如一日,只是曾经的青涩如今也换染上了新时代的风貌。
她捞起前几日同女儿一起去烫过的卷发,转头一看,雪白的侧颈上不知何时竟然生出青灰色的斑片儿,吓得她扒下肩头,再转身对镜一照,那青灰色的斑块沿着侧颈下方还有几块更大的斑块已经呈现深青泛紫,甚至已经隐隐地突出,有些溃烂。
她抖着手用指尖一碰,啪啦一声,掉下一块血肉来,露出肩背骨。
“啊——”
……
“妈,妈?”
语环一大早吃了饭就跑到隔壁找母亲,因知爷爷奶奶都认可了母亲,心里特别高兴。趁着她难得空出的小半天假,就想跟母亲多交流交流,买些适合老人家吃的东西,去九龙山上看看老人家,以表歉意。
她叫了半晌,见没人应,便自己推门进去了。
大门经刑战特别设计过,他们自家人都可以随意进出。
语环忽然童心即起,就想给母亲一个惊喜,大眼转了一圈儿发现母亲果然在厨房里,便摸了进去,就看到母亲正在杀鱼。
空气里有种浓浓的腥咸味儿,她觉得腥味太重,但也没特别在意。
猫着身子,一步一步靠近,做出一副吓人状。
哪知当她正要发出大叫声时,霍然发现母亲似乎正在啃食刚刚宰下的鱼,反被吓了一跳。
“妈,你在干什么?”
语环奇怪极了,绕上前要看。
谭晓敏眼底滑过一抹迷茫色,却是下意识地将手上的东西扔进了肉堆里。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冒出来,也不叫一声。可吓死我了!”谭晓敏拍着胸口,伸手指了女儿的脑门儿子。
语环的表情却没有变化,更是怪异地瞪着母亲,也伸出手到谭晓敏唇边,迅速刮下一块碎肉渣子,“妈,你嘴上怎么会有生肉屑?这个,好像就是鱼。你……”
谭晓敏脸上迅速闪过一抹慌乱,眼神埋了埋,立即抬袖把嘴擦了擦,挤出一个尴尬的笑,转头一边收拾案板上的生鲜肉,一边说,“我还不就是好奇。你和你爸买了那么大一冰箱的肉食,好多我都没见过。这拿出来几块,瞧着白白的,上面写着什么鲨鱼肉,我活了这些年还真没听说过有人会吃那种东西……”
语环听母亲解释,立即安下心。想母亲到底还未过三十,再怎么老成,也只有二十多年的古老生活阅历,不奇怪。这个小插曲也很快被她抛至脑后。
谭晓敏听着女儿对今日的安排,神智却有些涣散,那鲜丽活泼的声音似乎离她越来越远,她似乎只听到一个“砰咚砰咚”的,有力的,跳动声。一股说不出的香气,盅惑着她,目光终于爬上女儿那截坦露在空气中的雪白的脖颈,甚至……她嗅到了比刚才的死肉凝血更为温暖香甜的味道……
老天,她好饿!
“妈,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变成……”
语环突然发现母亲的眼瞳似乎有红色浸染,她惊讶地叫起来。
谭晓敏被这一叫惊醒似地,迅速眨了眨眼,深吸好几口气,方才克制住那种奇怪的意识。
语环却着急了,直追问谭晓敏有什么不舒服的,都被其以梁安宸早提过的低血糖为由打消了。
谭晓敏立即做了顿普通的早餐,和语环一边看电视新闻一边吃完。
那时,新闻里又播了一条关于兽人崛起的事件。
“……近日,异形人结伙袭击人群事件愈演愈烈,且袭击者的行动力十分惊人,宛如科幻电影里的蜘蛛侠。从路人的手机视频里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异形人可飞檐走壁,或可飞天遁地,杀伤力十分强悍,且本身还带着强感染性的病毒。目前为止,他们的攻击行动毫无章法可遁,常是警察赶到时,就已经作鸟兽散,根本无迹可寻……”
谭晓敏忍不住惊讶地说,“环环,这异形人不会就是你爸爸他……”
语环立即安抚母亲,说,“妈,我们的确是异形人。不过,更准确说来是兽人。不管是人类还是兽人,都有好有坏。最近爸和东侯会很忙,也就是为了这些事儿。您别担心,新闻广告都有一种放大性,其实播出来也是提醒大家要注意自身安全,毕竟警察不是最可靠的安全保障。行了,京城是国家以及,目前还是很安全的啦!”
谭晓敏笑着接受了女儿的解释和安抚,但是脑海里却不时闪过电视里兽人扑食人类的画面,那一地的血腥,以及敛尸代里垂落的一截被啃得血肉扫地手骨。
虽未亲临现场,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却总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那鲜淋淋的肉沫子仿佛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让她转不开眼,好想,好想,好想……
“妈,你干什么?”
超市里,语环正在冷鲜槽里挑鲜贝,哪知听闻周围的低议声转头一看,母亲竟然拿着一块血淋淋的牛肉要往嘴里送,吓得她大叫一声,冲上前抢下了母亲手里的牛肉扔了回去,拉起母亲的手急急离开了。
一边避人耳目,语环一边拿手帕给谭晓敏擦嘴,心里砰砰地直跳,寻思着刚才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母亲仍有些懵懂茫然的表情,她的心一点点直往下沉。
稍后,谭晓敏猛地回神儿,也是一脸惶恐地抓着语环的手,直问,“环环,刚才妈妈做了什么?刚才……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像一回神时就,就……”
满手是血!
满嘴的血沫骨渣!
动物未净的皮毛。
那香甜温暖的血肉,实在是太美味儿了。
她已经无法忍受顿顿吃那些死肉,虽然调理了美味多色的佐料,可却如同嚼蜡一样难吃。每每吃完,她总是要在厕所里将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
她知道这有些不正常,她又不想让丈夫女儿亲人们担心,她只能悄悄瞒着忍着,在每一顿用餐时端着自然的笑容,陪着他们吃下一口又一口根本不想吃的东西。
“妈,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语环越想越害怕,抓着母亲的手直问。又忍不住去翻包包找电话,想要跟父亲丈夫求助。
“环环,别告诉你爸爸。”谭晓敏却更快地按住了语环的手,目光难迸出强硬的光芒,“刚才,呵,我只是好奇那上面标的澳洲特极牛肉,到底跟咱们以前在乡下吃过的牛肉有什么特别?对不起,吓到你了。你大概都忘了,以前咱们老乡之间就习惯用这法子检察肉的新鲜程度……”
语环听着母亲的解释,她打从心里也不愿意相信母亲有什么不妥之处,后想了想也许真是她神经过敏想多了。
于是母亲两没有再提此事,继续逛超市。
只是语环总是紧紧地盯着母亲,一刻不松,且在靠近生鲜食品后迅速拣了扔进推车里,就拉着母亲离开,而故意忽略掉母亲看着那些鲜血淋淋的东西时的奇怪眼神。
这一日很快过去,母女俩陪在屠家二佬游了游曾经皇帝的度假宫殿园林,很是畅快。谭晓敏还唱了几段京剧名段儿,更是招集了屠家二佬的喜欢。语环这时才知道,自己的曾祖家竟然曾是京剧的一位名角儿大师。
夜里,屠征和卫东侯都赶来了,高兴之下便喝了几杯小酒。
谭晓敏也没顾语环的劝阻,便多喝了几杯,语环为护着母亲,也跟着喝了点儿白酒,很快这酒劲儿就上来了,一张小脸连着脖子都被染得红艳艳的,回家时都开始说起胡话儿来了。
卫东侯把老婆送上车后,屠征还在屠老爷子房间没出来,等待中又被人叫进了屋说老爷子还有话吩咐。
“妈,我进去一下,您帮我看着点儿语环。她醉了酒也很乖,顶多就是喜欢赖人撒娇,你就帮我哄着点儿。”
“嗯,好,没事儿,你快去吧!别让老人家等久了。”
男人们一走,车里就剩下她们两个女人,酒精味儿在窄小的空间里似乎变得特别浓烈,淡淡的灯光下,那张雪白嫣红的小脸,轻轻翕合的呼吸喷出诱人的馨香。
谭晓敏瞧着瞧着,又感觉喉头干渴,越看越觉得喉咙似有火烧,那雪白的颈项,鲜红的肉体,仿佛一具最美味的大餐摆在她眼前,让她情不自禁凑上前,用力嗅吸那香味儿,张开大口,犬齿突立,狠狠咬下……
“晓敏——”
屠征突然大喝一声,闪电般冲上车将谭晓敏一把扣回怀里,一个眨眼就上了自己的车。
咝!
肩头一痛,他眉头皱也没皱一下,发动了汽车引擎,丢了句话给卫东侯照顾语环,开车出了大门。
怀里的女人咬在男人的肩头,啃吮着血肉用力吸食,仿佛彻底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不,比野兽更不如,她此时根本没有意识。
屠征驶上公路后,低头看着埋在脖间的女人,抚过她额前流海,霍然发现女人的眼珠子已经大半变成了腥红色,看起来十分骇人,就仿佛那恐怖片里的行尸走肉。
“晓敏,别怕,我们回家了,很快就到家了。晓敏,你是不是饿了,回家我再给你做好吃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了,你等着……”
那时,男子低沉的哄慰声变得沙哑,渐渐哽咽。
怀中的女子,身子微微一颤,抓着肩头的五指收紧,雪白的指甲都变得青灰中带着黯黯的褐红。
一股死亡的腐败气息,从空气中悄悄弥漫着,扩散到人心,无边无际。
汽车一路奔回他们的大宅——那个他们刚刚拥有的幸福圆满的家。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
车门一开,谭晓敏尖叫着一把推开屠征,跑进了大门。
她的力道之道,竟然将屠征推得差点儿倒地,屠征什么也顾不上,追进了屋,追进了卧室,在浴室里发现缩在角落里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的人。
她泪流满面,满身惶恐,脸色青白,眼瞳腥红,绽露的一脖侧颈有紫黑色的肉块碎落在地,发出极臭的味道。
他的心啊,瞬间也碎了一地。
“晓敏,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敏敏,我的敏敏,你相信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晓敏,你只是生病了,只要咱们配合医生把病治好了,就不会这样儿了。”
“老婆,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句句的哄慰,一句句的欺骗。
一个个渴望,一寸寸绝望。
“不,我是怪物,我不是人了。如果我是人类的话,我怎么会明明已经快五十的人了,看起来比女儿还年轻。你别骗我了,阿征,我已经不是人了。那些兽人的资料我在基地的时候就听小梁说过,我跟你们都不一样,我即不是人类,更不是兽人,我,我就是个怪物——”
痛苦的嘶吼,在黯夜里久久不歇。
要等来一个黎明,原来竟是这么难么?
……
梁安宸的实验室
“你说什么,她的心跳停止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首长,生鲜血肉成为她体内病毒的促发器。如果她一直不碰生鲜食品,不偿到一滴鲜血,也许她还能保持她之前的人形态。但是也不能肯定,这其中的诱因还有很多。我只是根据自己实验时突然发现的情况……”
屠征脸色铁青地看着梁安宸,那雪白的衣袍只让人感觉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希望的存在。
“那,那你说,能不能治好她?”纵然如此,人类还是不会轻易放弃。
梁安宸看了眼桌上的采样,那乌青色的血液已经结冻,死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