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婚,少将猛如虎-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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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
关节那个响啊!
屠首长抬手看表,手背上一片青筋突立,一眸电闪掷来,梁安宸也下意识地抖了下脖子,就听首长大人说,”她来了多久了?“
”呃,“望一眼墙上的壁钟,”大概是一点半来的。“
”现在已经快三点了。一般病人的探视时间是多久?“
”呃……“
”ICU一刻钟,普通的半小时。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梁安宸,你还是不是医生?我开始怀疑你那医学院的毕业成绩是不是真的合格过关!“
”这个,首长,其实有时候病人的心理治疗也……“
”闭嘴!少在我这儿插科打诨,我忽悠人的时候,你父母还没对上眼儿。“
说着,这大手一挥,就进了房门,完全一副土霸王模样要”棒打小姐妹“了。
这刚进门时,就听到语环给小茜说,”小丫头,以后你还听不听姐的话?“
”我听,我都听。唔,真好吃。“
”以后都不准跟宋雪欣那个妖女联系见面了,懂不懂?那个女人简直就是灾难之源,碰上她准没好事儿。“
”嗯嗯,都听环环姐的,我也不喜欢那个女人。“
”那就好。那以后,不会再为了那个渣男,跟你姐和姐夫做对了吧?“
”不会不会,我已经说好了跟他们彻底拉豁。呵呵呵,环环姐,你最好了。“
”什么环环姐,我们是亲姐妹,叫姐就行了。“
”嗯哈,姐。“
屠首长听得这段对话啊,那额头上的疙瘩慢吞吞已经爬满了整张脸。那心里的酸味儿节节攀升,一张俊脸被熏得快扭曲了。只觉得埋在女儿怀里,又撒娇,又讨好的小姑娘,怎么看怎么碍眼儿。
女儿可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啊,除了孙儿们,她就合该是被他们疼着宠着的,什么时候为了这么个别人家的种,流血又流泪,还跟他这个爸爸吵架的。
没有庞小茜的时候,以前的女儿多乖多听话,什么时候跟他争执过。
屠首长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更不顺气,立马一个重咳,终于把两个旁若无人各种亲昵忘形的姑娘们给唤回了神儿了。
”啊……“小茜一看那严肃到爆的中年大叔,就吓得失了声儿。
”爸爸!“
语环再见父亲,心下涌上的仍是满满的欢喜,加上刚才跟小妹聊得开心,更是高兴父亲竟然真的亲自来看她,就像老医生所说的一样。
这一开心,立即起身朝父亲扑过去。
屠片急忙接住女儿,心下那个纠结啊,想发脾气,可女儿的笑脸已经许久不见,就有些舍不得出重口了。可小茜一叫”姐“,他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你出来多久了?不是说过一个月之内不能下床,你就一点儿不听医生的话。“
”爸爸,“语环故意瘪着嘴撒娇,”那一个月的命令不是你下的吗?人家明明不需要那么紧张的好不好?就是普通的人类一周后也可以下床走走。整天躺着,更容易坏掉啦!“
”你还说。你不看看你绷带上还有血!“
小茜立即看了过来,却被屠首长一个雷眼震掉。
”爸……“
”再狡辨,信不信我立即把她关起来,以后没得看,你也不会偷鸡摸狗地跑上来胡乱折腾!“
”爸,人家哪有啊!“
屠首长黑了脸,抱起女儿就走人。
语环不满地嚷嚷起来,出门后却发现袁飞虎也来了,还朝传了句”小心伺侯太上皇“的口语,就进了小茜的房间。
随即,她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儿。
当屠征把女儿送回病房,又训了顿看护的护士后,语环忍不住质问父亲。
”爸,你要对小茜做什么?“
屠征眉头一沉,”这不关你的事儿。“
”可是她是我妹妹,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儿。你让袁伯伯去审问她,是不是?你不会是想把她关起来,调查肖一飞的行踪吧?刚才你应该也听到了,她都答应我不会再跟那些人往来了。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小茜一马。我保证……“
”不可能!“
一句斩钉截铁的拒绝,让室内的气氛一下僵住。
父女两,俩俩相望,一时无语。
军嫂最可爱 65。家人4-都是爸的错
父亲的表情,是语环从未见过的僵硬,连同那种早已经熟知的固执,从未曾如此强烈地针对过自己,此时好像一下子都变了。舒睍莼璩
父亲变得不像她印象中的那个温柔、慈爱、善解人意的男人,变得蛮不讲理、不近人情、固执狠戾。
这一刻,她看得格外清楚,比起之前在树林里,在自己的病房里,还要让人心寒,害怕,失望,无法理解。
这一声低吼,一下子震掉两串泪水,心里涌起层层叠叠的委屈。
在看到那双冷戾的黑眸立即浮起后悔的颜色前,语环低下了头,更没看到父亲紧握在身侧的双拳,关节都泛了白。
只是咬着后槽牙,小声说,“小茜她,还是个孩子啊!”
这似讨饶,又似在乞求,诺诺的尾音里,还挟着几分怨怼。
揪得屠征心底直发软,可一旦听到“小茜”两个字,就实在压不下心底那道火,“孩子?哼,也就只有你这个软心肠才会相信她的鬼话连篇。孩子会跟男人上床吗?要不要我把眼镜他们的监视视频给你瞧瞧,这个孩子是怎么跟肖一飞那个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暧昧缠绵的?!”
她惊得抬起头,“爸,那或许并非她本意,她才十六岁,还不怎么懂事儿。”
屠征冷哼一声,“十六岁!可是你十六岁时已经懂得要照顾外婆,送牛奶、卖报纸,帮人补习赚钱了。”
这也是屠征回国后,一点点的,从语环住过的街巷邻居,以及读过书的学校师长和同学那里了解来的。对军神来说,自己当年犯下的错从来不需要回避,他渴望弥补女儿这些年来损失的一切,就要了解女儿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也正因为了解得越多,他越是心疼不舍,越是忍不得有人对女儿一丁点儿不好。
只因为,他屠征的女儿是多么好的姑娘啊!
就算在那样艰难困苦的环境下,依然长得这么好,拥有这么善良的一颗心。
这其中更多的还是岳母大人的功能,岳母乔瑜珍一手将语环教导出来,他仍觉得之前给两佬办的那个追悼会不够隆重,想着等女儿认祖归宗时,再好好给两位老人正个名。
因为有他们,才会有他现在的这个重要的、唯一的亲人。
他屠征容不下那个“万一”。
“爸……”
语环情不自禁,看着父亲明显纠结心疼的面容,泪水一颗一颗,滑下脸庞,心底又酸又涩,又无可奈何。
她又何偿想让父亲生气难过呢,他也是她现在最亲最重要的人啊!是她盼了好久好久的,穿着军装,威武走来的,最了不起的解放军爸爸。
可就在这时,小茜的病房里传来了响动,接着那门一开,袁飞虎就像拎小鸡仔儿似地将胡乱踢腾的小茜溜了出来,边走边低声威胁着,要往外走。但一看到他们还在这儿僵着,脸上尴尬一闪而过。随即朝屠征点了点头,将小茜嘴巴一捂,就往外大步走去。
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把语环急到了,急忙又求情,还是被屠征一句话给拒绝,毫无转换余地。
“爸,你知不知道我十八岁时,为了给外婆治病,也犯了大错。我比小茜还不堪,我都是为了钱。”
屠征身形猛地一震,目光如炬地瞪着仰起的急切小脸,声音都因起伏的激烈情绪而变得低哑,“环环,你还在怪爸爸,对不对?要不是爸爸当年不在,也不会让你被卫东侯那臭小子侮辱,还被他家人看不起强要离婚,让你冒着生命危险离乡背异,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对,都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的……”
语环被父亲激烈深恸的情绪给吓到,连忙否认,“爸,爸,你别这样儿,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我只是想说,小茜她还是个孩子,有时候她并不清楚那样做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其实有时候我们也一样啊!而且小茜成长的环境,跟我完全不同,从小并没有人教她基本的道德观和是非观,她现在正需要人引导教育,而不是责骂和拘禁,我只是想……”
“够了,庞小茜她根本不是人!”
屠征突然暴吼一声,黝色的脸上也浮起一道激动的黯红,瞳仁骤然收缩如针尖。
他伸手一把摁住女儿小小的肩头,就感觉到女儿的颤抖和恐惧。
突然回头朝还僵在不远处踌躇不前的袁飞虎二人,吼了一句,“把她带走!”
“爸,我求求你,不要那么做。她还是个孩子啊,什么都不太懂的,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给她一次机会吗?爸爸,求求你了……”
语环急忙抱住了屠征的腰,仰着泪涟涟的小脸,有些卑鄙地无所不用其及地撒起娇来,以往这种时候,屠征再不情愿也会软下心肠,这已经是她最后一招了。
屠征看着怀里的小女儿,这情形还真像小月芽抱着自己大腿要糖吃的模样,让他万般无奈,可偏偏一想到那个可怕的“万一”,他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继续扮黑脸儿。
“不行!你有没有好好看看你自己,她身上的伤都好全了,都能活蹦跳了,脸色比你还好。而你呢,你身上还打着点滴,伤口还渗着血,还必须坐轮椅才能出来,你竟然给我偷摸上来不只,还动用能力让那些医生护士主动给你开道儿!环环,你是不是因为现在还姓乔,没跟我性屠,就这样拿爸爸的话当耳旁风了?!”
“我,我没有,爸……”
“够了!要你还叫我爸,就给我乖乖回病房去。”这吼完,他一抬头朝后方赶来的男人下令,“卫东侯,把你不听话的老婆给我带走。要是再让我发现她没好好养病,擅自跑出来,别怪我这做父亲的不念人情,下死令!”
说完,屠征扭头就走,
语环仍用力拉住父亲,只能无助地叫着,“爸,爸,爸爸……”
卫东侯急忙跑上前,扶住妻子,本想开口劝个啥,却被屠征回头的一眼给打掉。
屠征看着女儿,丢下最后一句,“你要有空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怎么就不关心一下为了你破坏原则和纪律的丈夫,为了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儿,是不是要他第二次被军队踢出大门你才满意!”
“啊?”
语环一下被这句威胁吓住,松开了小手。
屠征走掉,远远的,都能让人感觉到那背脊有多么僵硬,多么隐忍。
……
“环环,来来,这鸡汤炖乌鱼就是专门治伤口的,多喝点儿,伤口才长得快。还有这菜也要多吃点儿……”卫母张罗了一桌子的菜,盖子一打开,雾气腾腾,香味扑鼻,顿时整间专属病房里,都飘荡着菜香味儿,十分有在家的气氛和感觉。
另一边,卫太后正指挥着卫东侯给语环安网络电视,说是怕语环在医院养病寂寞无聊,旁边还安上了一架小型的陪护床,说晚上要陪孙媳妇儿在医院过夜,说说话,联络祖孙感情。
语环端端坐在床病上,看着屋里忙碌的人们,闹哄哄的气氛,眼里转了几圈儿水光,用了大力才咽了下去,但心里随之升起一波波的愧疚。
近来,她的确忙于工作,还有小茜的事儿,都疏忽了大家。
最终对上卫东侯的目光,又尴尬地转开了,埋头喝卫母的汤,个中滋味儿,复杂难言。
“慢点儿喝。”
卫东侯拿着纸巾,拭去妻子嘴角的汤渍,目光温存,毫无异恙。
卫母忙又盛一碗,“东儿,你也忙这大会儿了,反正妈熬得多,你也喝喝。”
卫太后也附合,“就是啊!我看你们夫妻俩,这样夫唱妇随的也不是个法儿。不是东子出事,就是语环受伤。唉,家大业大也不是什么好福气。瞧瞧,这好不容易养胖的人儿,才几天就下去了。唉……”
卫母知道老人家都喜欢子孙平安康泰,不喜欢追名遂利,立即将话题转了开。之后就借口给夫妻两单独相处的机会,双双先走一步。
语环又问卫东侯,父亲屠征之前说的事儿是真是假,卫东侯仍是不以为然地说那不过是吓唬一下她,还叫她不要担心,说被带走的小茜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届时仍会毫发无伤地被放回来。
语环不太相信男人的话,但不管怎样旁敲侧击,卫东侯都圆得滴水不漏。
可就因为太过严密,借口太完美,仿佛早就想过周全来应付她的询问。她也深知他们这些特种兵都有经历过严格的反审训训练,要想从他们的嘴里挖到点儿什么真实情报还真不容易,索性也就将事按下,想其他的突破口。
很快,劲爆小组的人员前来探望她。
她就一个一个打探,除了有人脸色初时报疑,最后一个个都似泥鳅般地借口溜掉,让她无处施力。
郎帅最后一个走时,双手作揖直告饶,“嫂子,不是兄弟们不说。实在是根本就没这事儿啊?您瞧,咱们出了那么多次任务,立了多少功,也不可能就因此一遭就被刷掉所有的荣誉还给降级啥的。这次任务虽然失利了,但我们也找到了不少新的线索。屠首长那么说嘛,我看八成就是为了吓唬你。”
得,说来说去,跟卫东侯那厮的口供一样,显然就是早就串好供来忽悠她这个连房门也跨不出的病人嘛!
语环很气愤,却无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