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似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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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邵心把夹在我们中间文钧冶送的那只放到前面的副驾驶,征询我的意见:“放这儿可以吗?”
“嗯。”我抿唇点头,摸着手下的绒毛,忙不迭问,“它是送给我的吗?”
柏邵心耸了下肩,微笑着看我,不出声,好像在说:“不然送给谁呢?”
“……那你藏车里不让我看到干嘛?害我误会你了都。”
“都”字结尾让我嘴巴微嘟。柏邵心看着我,唇线轻抖,一时睖睁得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天呐,我明明下意识里是想埋怨,可嗓子眼里发出的娇懒懒的怪声却像在撒娇?!
他的反应让我恨不得扎进瓢虫熊的怀里,消失,消失,消失!
柏邵心在身边似乎也坐立不安,相连的座位一顿一顿地下沉,搞得我心神不宁。
偷偷向后视镜里瞄一眼,好么,又尴尬了,眼神刚好撞个正着,不到一秒,他匆忙收回视线,开始一颗一颗解军装扣子,等我再鼓起勇气鬼头鬼脑从后视镜里偷看的时候,他已经大敞开衣襟,露出里面服帖的军衬,一手还呼呼煽着一边的外套衣襟。
医生手指灵活是肯定的,这么快解开衣扣我也不惊讶,只是,柏邵心,这车里真的有那么热吗?
“你还没回答我。”我转过身面对他,他的脸色随即沉下来。
柏邵心先指我旁边的一只,又指副驾驶上的另一只。
“我是看我准备的没有你收到的那么大,担心你会不喜欢。”
看得出他真的很介意我的态度,我内疚了,忙劝慰:“谁说的,也不定非要大,我才喜欢。”把身旁的捞进怀,“这个尺寸,晚上睡觉抱着刚刚好。” 脸压进肩胛处,闭上眼,形象地模仿睡觉的动作,“嗯,像这样。其实我真的很喜欢,特别是这套瓢虫装,你知道我大学的专业是什么吗。”
柏邵心的眼中柔光脉脉,摆了摆头,颇具兴致弯嘴角问:“什么专业?”
我习惯性蜷蜷后背,食指放在唇边。“我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轻易告诉别人。”
柏邵心极力配合我点头,把耳朵凑过来。
我伏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是……玩虫子的!”
“虫子?”他重复,不可思议又似乎很佩服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挠挠后脑勺,羞赧十分。“是啊。”
人家女孩子都学外语,营销,设计啊什么的,我却选了这么个风吹日晒鼓捣别人认为恶心东西的冷门专业,说不出口也是人之常情。
“学昆虫没什么不好,昆虫是世界上第一大物种,也是史上存活时间最长、繁衍后代能力最强的生命,有很多值得研究和开发的领域,比如,蛆的食腐性在医学方面也有应用。”
“哦,这个我知道,是利用蛆虫愈合溃烂的伤口是吧。”我努力攀谈。
柏邵心首肯:“蛆虫只以死亡组织为食,它们在伤口上生活的同时,会产生一种化学物质,可以溶解死亡组织,然后将溶解的死亡组织吸食掉。这种化学物质会刺激肉芽组织的生长,从而促进伤口的愈合。所以你看你们学习的东西虽然是自然基础学科,但却是相当有价值的,如果不是发现蛆存在这种特性,就少了一样特殊的医疗技术。”
我安慰他不成,反倒让柏邵心安慰起我来了。其实我大学里主攻并不是应用昆虫方向,而是昆虫分类。过于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
“可那也要有你们医学研究者将这个特性应用到医学领域,不然蛆虫就只是蛆虫而已。”
互相吹捧完了,可能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跑偏,及时调回来,摸了一下我怀里的熊头。“总之,你喜欢它就好。”
我从幻想柏邵心军装笔挺自信满满地站在台上演讲的画面之中回神,连忙确认。“喜欢,喜欢。”
哀叹,非常不争气发现,其实,他送什么当生日礼物我都会喜欢的。可女孩在恋爱中要保留矜持,那话千万不能说。
柏邵心笑容释然。
我们点头肯定对方的话,接着不合时宜地再次陷入沉默。
“嗯,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小声问,开辟个新话题。
柏邵心迟疑了一下,回答的很简单。“是从柯艺那里听说的,我去看望他爸爸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她还说过你很喜欢这个,我就想买一只送给你。”
“哦。这样啊,谢谢你。”
“没什么。”
糟糕,狭小的空间里,客客气气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我也开始燥热了。
柏邵心问起我怎么会在水晶杯广场,我很想把在生日会上的苦水都倒给他,想依赖他,希望他再安慰我、帮我,不可否认,他沉稳的性格,平静的声音格外安心舒适,不由自主地让我去完全信任他。
“我被文钧冶利用了。”
柏邵心不明内外原因,皱了皱眉,表情绷紧。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讲一遍,每听一句,他的脸上就变得多一分僵硬可怕,虽然始终没有插过话,但那肃杀的寒气我已全部接收到,不知道他是在恨我太笨,还是对娱乐圈里不折手段的现象感到愤慨,或者……
空气僵滞,他却忽然沉沉开口道:“转过去,把上衣脱了要我看一下。”
“啊?”我本能地紧紧捉住衣襟。
“我是医生,你不用怕。”柏邵心语气冷静,表情正义无害,“我会帮你。”
这个,脱衣服能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唉,清水得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了。。
美人们。。看过就收藏我下吧。。帮作者离庞大的开船目标越来越近
官网上的原型。口耐不。。(*^__^*) 嘻嘻……流口水
、20
我鬼使神差应柏邵心的要求解开外套的牛角扣,拉开拉链,里面是件薄棉布的深蓝色立领衬衫,再脱就单单剩一件内*衣。
“只有这一件了。”我蒙脸扶额,小声诺诺。
柏邵心在刚才的褪衣过程中,眼神极为纯净无瑕,更衬托了我思想的无比邪恶。
他看眼紧贴身的衬衫,镇定说:“瞳瞳,我想替你检查一下你说的遭暗算的患处,我只会看该看的地方,你不用担心。这个衬衫……你可以把下面的几颗解开然后……”做了个向上掀的动作。
我确实没什么理由怀疑柏邵心身为医生的职业操守,他见女人的身体肯定不比我杀过的昆虫少多少。
一遍遍心理建设:就算为了验伤把我脱光摆在他面前,我们也只是单纯的医患关系而已。
按照指示,我裸着下半部的背转过身给他检查,他脱掉军装上衣,从公事包里取出一支小巧细长的电棒,左手帮我扶着上撩的衬衫,右手指肚在脊柱的位置摸来摸去好像在寻找什么,皮肤断断续续的相接触,又热又痒,我秉着呼吸拼命压下心中萌生的某种激动与震颤。
指尖向上摸索,触到胸衣背扣的地带,我倏地一哆嗦,挺直身体想躲开。
“别动。”生冷的命令,他将背扣每上推一厘,我的心脏就跟着扑通扑通加速跳动,如果不是死死咬着嘴唇,它恐怕会毫不犹豫从口中飞出来。
“你说疼的地方是这里吗?”他轻轻点按一个脊柱上的一个位置。我直感从他指尖碰到的一点连带着全身都发麻。
“现在不疼了。”我尽力控制声音在正常的频率的范围内,从实回答。
柏邵心灼热的手终于脱离背上的皮肤,把上窜的背扣和衬衫放下来,整理好。
我囧着一张快烧着的脸,怀里抱紧外套,缩肩膀不敢抬头。
柏邵心发出深沉的叹息,语气笃定地道来:“你可能确实被人陷害了。刚刚我按压的部位名为脊中穴,是人体众多麻穴中的其中之一,当你的脊中穴受刺的时候,腿部会发麻,如果这时,再有人在后面推你一下,你站不稳顺力道摔在文钧冶的身上就在情理之中。”
“麻穴?就是你刚才摸的地方?”手重新伸进衬衫里,按压背上的那个点,再仔细体会一下现在的反应和生日会上的是否一样,顺便发出由衷地敬佩,“你懂得好多。”
柏邵心好像对我的用词和动作感到些许不适,脸转到一边,痛苦地挑挑嘴,沉吟:“你忘了我是哪个科室的吗。”
是啊,他身为麻醉师,对这方面通晓很正常,看来是我孤陋寡闻。
柏邵心还没转回头,我纳闷,低头审视自己,“哎呀。”低叫一声,慌张把外套捂在胸前,背对他,原来刚才解开的衬衫扣子有一颗没扣好,正好露出里面白色文胸的蕾丝底边,又糗大发了。
弄好衣扣,我的头埋进瓢虫熊的毛毛,反而更加像坐在蒸气室里似的,发懒发热得要命。
柏邵心缓和气氛地幽幽道:“这个人拐弯抹角费这么大的劲为了造成你和文钧冶亲密关系的假象,很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这么做,不是巧合。”我想到了文钧冶那个面相凶恶的经纪人大姐。
“很有可能。但从针孔的愈合来看,这个下手的人对针灸并不是很熟悉,所以她下针的时候你感觉到了刺痛。瞳瞳,你试着回忆一下文钧冶身边有没有这样一个懂些中医或者针灸的人。”
“中医?针灸?”我抱头努力想,失望地摇头。“没有。其实我对文钧冶身边的人根本不熟。”
柏邵心沉默着,没有只言片语,半响。“还有你提到的关于回音的问题,我听方歆说过,这是有些媒体惯用的方法,当被采访的对象说到他们认为有新闻价值的话,记者会打开麦克风,声音自然而然被收进,若是轮到认为无聊的话题,他们再偷偷关上。如果用这种方式把你们的对话进行分开采集,扰乱大众的视听根本不是难事。”
我想到当时奇怪的状况,恍然大悟,深深吐口气,无力地叹:“应该就是这样。明天文钧冶借生日会向我表白而且我还点头答应的新闻肯定被传的满天飞。”
也许诚如柏邵心所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步步为营,有计划的将我拉进圈套,替文钧冶转移被记者追杀的目标。
看他锁眉凝目地思索,我后悔把自己的委屈和无奈转嫁到他身上。
心中了然,不难发现,柏邵心身上的每个角落、每个状态下的样子都像一个巨大的磁场,连睫毛映在脸上的一排阴影和抿直的唇线都那样吸引我。
“没关系,你已经尽力帮我了,还是要谢谢你。”
抬头与我相视,眼波荡漾,水光摇曳,第一次觉得柏邵心的双眼藏了很多从前在任何男生那里没见过的东西,良久,他淡然苦笑:“你说过很多次谢谢了。”
“都是应该的。”不知柏邵心每次定睛看着我时,为什么脸上总是布满哀伤和歉疚的朦胧,我放下外套,掰手指头数给他看,证明他所在我心里地位绝对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骑士,“呐,你在火场救过我的命一次,在咖啡店扭脚扶过我一把,在医院里迷路时带我走出去,今天我生日你还送……”
我把熊拽进怀里的同时另一只手不小心拄上他放在身边的手背,霍地,从相接触的一寸皮肤窜出无可抵挡的强大电流,不就是手碰一下嘛,我怎么会敏感到漫身都麻酥酥的,对,一定是因为他刚才按压麻穴来着,才让我有这样的反应,伪饰慌乱,我接着说刚才断开的话,“……我最喜欢的……”
又一次思路和话语同时断开,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柏邵心,他反攥住我要装作若无其事拿开的手,慢慢抬起来,离他的唇越来越近。
呼吸凝滞,我无措无语,任他动作。
熨烫柔软的双唇,轻轻吻在了手背,他掀起眼帘,我看到一双明亮深邃的黑瞳,暗处里正薄着灼燃的火光。
血液逆流,每个毛孔仿若都向外蒸发热气。
柏邵心动作轻缓推开我抱着的熊放回身边原来的座位,上身挪过来,那只手臂顺势一带,轻轻揽住我的后腰。
我噎着气,压着即将喷吐出的喘息,眼睁睁看他板正的军衬领子之中藏着的喉结上下翻滚,剧烈而难耐。
眼皮啪嗒啪嗒地跳,呼吸挨近,我忍不住也凭空吞咽了一口,手指微微用力抠他的手背。
阖上眼,身体因为从未有过的紧张而绷直,脑袋里除了茫茫的空白,找不到其他东西,他高挺的鼻尖先碰到脸颊,微微倾斜,然后那带着凛冽清新的两瓣柔软就含住了我的唇。
小心谨慎地辗转轻允,我觉得浑身软绵绵,似乎灵魂先被抽干,再丝丝缕缕地被他吸了去。遇见的清凉只持续了一小会儿,接着唇上便燃起灼灼烈焰,浅淡温柔的吻有变味的趋势。
冷硬有力的臂膀越勒越紧,胸口受压迫,正在向对面的坚实靠近。
舌尖探过来刷着下唇,我觉得痒更觉得害羞,初吻啊初吻,如果被小狗舔了一下嘴唇,被柏邵心做人工呼吸,和文钧冶嘴角相触碰都不算吻的话,这个是货真价实的初吻,微睁开眼,柏邵心的眉峰之中层峦叠嶂,像在进行什么痛苦不堪挣扎,那滑软的物体随即柔情不再,猛烈扫荡牙龈,敲击我的牙齿。
他从唇齿接合处哑声命令我:“张嘴,瞳瞳。”
如同被人灌口迷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