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庶嫁-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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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死了!
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三遍,他小心叠起信纸,揣在衣服里,仰头滚在床上,带着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四仰八叉地躺倒……
好吧!实施b计划!这次东夷之战,要认真拿个好成绩回来才行啊!——朦胧入睡之前,他这样想着,抬起右手看了看虎口那里一向不愿示人的薄茧,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与此同时,内院漪香阁,廖氏一边合计着自家儿子的婚事,一边听着曹家的报上午后在二少书房发生的事情。
听完曹家的的回禀,她放下账本,唇角露出一个冷笑:“哦,是么,他是这样说的?”
曹家的低眉顺眼的立在那里点了点头:“是,门外的小厮听得清清楚楚的。”
廖氏冷哼了一声:“无妨,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他也不过就是说说罢了,再说,京师里稍微上点年纪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这件事,早出生三个月又如何?如今他不还是要管我的川儿叫兄长?”
曹妈妈见自家主子面色带了一丝薄怒,赶紧随声附和:“夫人说的是,三少怕是也在哪儿喝了酒回来,才言行无状,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廖氏冷笑着抬眼看看她,沉声说道:“此事,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有容居然在宫宴上露了这么一手儿,还自请随军出征……没想到压下了他的文才,到成就了他的武艺,果然不愧是卫氏那个贱人的种……”她咬着牙,这样忿忿地说到:“只是不知,他这一身武艺是从何而来。”
曹家的心里一颤,赶忙跪下:“夫人恕罪,奴婢于此事上也是一头雾水,那卫姨娘的武艺早已经废了,按说也无法教导三少……请夫人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一定将此事查清,回禀夫人!”
廖氏斜睨了她一眼,叹道:“罢了,你起来吧……”
她拨亮烛心,又拿起账本:“也不必查了,说来倒是我大意,任他协理了三年庶务,没有造就出第二个老三,反倒让他将个寒馥轩经营的如铁桶一般,你去查,你从何查起?他那几个小厮一个一个都是死忠于他,泼水不入的主儿!”她叹了口气,又露出笑容:
“好在川儿的婚事并未受到影响,大不了等婳儿进了门,撺掇世子爷把他们分出去,也省的天天在我眼前晃,看得我烦心,母子都是一副狐媚样子!”
曹家的俯身说道:“夫人所言极是,那卫姨娘前几年看着还是知分寸的,这几年愈发无状了,着实可恶!”
廖氏冷哼一声:“还不是他那个好儿子,自打落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居然就靠到凌霜阁那边去了,那贱人有了念想,心气儿一顺,身子自然也就好起来了,眼见这段日子,世子爷去她那里日渐勤快,若非她还算识时务,不敢留世子爷过夜……我必除了她!”
曹家的看自家夫人眼中又露出凶光,心里也是一颤,又一阵发愁:如今的寒馥轩,再加上凌霜阁……可不是几年前那个任她们磋磨的软柿子了!夫人盛怒之下,难做的也只是她们这些下人,还是劝着些才好吧……
想到这里,她露出一个谄媚的微笑,向廖氏说起如婳的好来,果然成功混了过去,廖氏渐渐熄了怒火,转而和她商议起苏百川和如婳的婚事来。
国公府苏家作为京城的第一大世家,府邸自然也是很大的,在这十几个院落组成的大宅子里,有一处一直是个特别的存在。
凌霜阁,有着美丽名字的二层小楼,随着居住在这里主人命运的变迁而为全府下人猜度,冷淡,复又忌惮。
清晨,凌霜阁的主人,国公府世子的贵妾卫氏照例推开了靠着院墙的那扇窗,如往常一样等待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男人——却不是苏清辞。
那张熟悉却怎么也看不厌的脸出现在窗前时,卫氏刚刚沏好了一杯浓浓的正山小种。
“娘亲……”苏有容轻手轻脚地翻过窗户,落在木质的楼板上,只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吱嘎”声。
看着自家儿子似是有意露一手的样子,卫氏宠溺地笑了,岁月似乎是放过了绝色又苦命的她,这晨光中的一笑,让对面的苏有容再一次感叹自家娘亲芳容永驻:
“娘,您又逆生长了,再过几日,别人就会以为我是您弟弟了……”他笑眯眯地走过来坐下,捧起自家娘亲沏的好茶:“嗯,好香……”
“又满嘴胡言乱语,也是快二十的人了……”卫氏这样嗔怪着,脸上却显出一个十分受用的微笑:“今日怎么有时间早早来看我?”
苏有容抬头看看卫氏:这个娘亲本不属于自己,却是自己来到这个异世之后最初几年唯一给了自己温暖的人,不知不觉地,他也就将她当做了自己真正的母亲:
“今天闲,而且心情甚好,来和娘亲分享一下……”
所谓母子连心,虽然他不说,卫氏也知道最近一段日子他心里很苦,前几日他来告诉自己随时准备收拾细软的时候,更是唬了自己一跳,问他,他却又不说,今日看到自家儿子这样欢欣,她才松了口气:“哦,我容儿有什么好事情,赶紧告诉姨娘听听!”
苏有容见她屡教不改,皱眉抬头看着他:“娘亲,说了多少遍了,没人的时候不要自称姨娘!我是你生出来的,明里不许,暗地里还不能叫声娘亲么?!”
看着他假怒真嗔的样子,卫氏心里一暖:自从他四年前落水又奇迹般活过来之后,就好似变了个人一般,令自己在这府里如死木枯灰一般的日子也有了一丝亮色,她笑了笑,点点头:“娘知道了,你说吧。”
苏有容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脸又红了:“娘亲,我不是告诉过您,我喜欢一个女子……结果被她给甩了……”听他这种着三不着两的话惯了,卫氏也能大概猜出他是什么意思:
“嗯,然后呢?”
苏有容低头嘿嘿笑了几声,才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卫氏:“昨儿她告诉我,她喜欢我,要嫁给我了!”
听了他的话,卫氏大喜过望,她虽然深居简出,但多少知道些那个女子的事情,定远侯府的嫡长女……多好的一桩婚事,这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家儿子终于得偿所愿……
她喜地摸了摸他的头:“我容儿真是好福气,娘亲也要贺你夙愿得偿了!”
苏有容眯着眼睛点点头,笑到:“所以啊,娘亲,前次我说的计划取消了,您就踏踏实实地等着当婆婆吧,等我从东夷回来……”
他此言出口,卫氏眼神又暗淡了一下:“容儿……你要当心。”
苏有容郑重地点点头:“娘亲你放心,无论是为了你,还是筝儿,我一定会好好回来的!”他抬头看着卫氏:“父亲欠您的,便由我来还,如今漪香阁那位已经是二品诰命,儿子赚回来的这个,自然是要封母亲的!”
卫氏笑着摇摇头:“娘亲不求你封侯拜相,只求你平平安安的……况且,我不过是个妾,嫡在不封生母,这是本朝的法令,我儿切莫大意轻狂,让人寻了错处去……”
苏有容浅笑看着卫氏:“娘亲,我懂的……不过您等着,我不会让您一直这样委屈下去的!”
卫氏微笑着摇摇头,知道多说也无用,而且每每看到这样抛却了孩子气的儿子,她都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感觉。
听着外面渐渐传来丫鬟们梳洗的声音,苏有容放下茶杯,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荷包,红了脸说到:“娘亲,这个……帮我打个相配的络子……我先走了!”
卫氏笑着看他越窗而出,又拿起桌上的荷包,她如何不知这是何人所赠?淡淡的沉水香气传来,她心里又是一喜:这孩子,也是个有心的呢……
100祈福(一)
第二天清晨;如筝早早起床;便觉得神清气爽,心里挂念着老太君,她谢绝了舅家留她再住一日的好意,早早带着浣纱拜别了舅舅舅母,回到了定远侯府。
入了二门,如筝并未转回沁园休整,而是直奔慈园给老太君请安。
一进门;如筝便看到老太君笑呵呵地冲着自己招手,旁边宋氏刁氏也在;都是满面喜色,宋氏旁边除了如诗;还站着久未谋面的如松;最奇怪的是,自家这个一向沉稳端直的大堂兄,此时居然面色飞红,一副难得的羞涩样子,她心中一动,想到如松的年纪,心里便有了几分计较。
如筝几步走到老太君身前,福身请了安,又给宋氏刁氏请安,末了来到如松身前微微一福:“大哥哥可是稀客,看来定是有好事要告诉我们吧?”
如松被她这么一打趣,脸更红了:“二妹说笑了……”
旁边宋氏笑着拉过如筝:“筝儿也是个灵慧的,只是太坏,到拿你大哥哥打起趣儿来了?好了,你来得晚,刚刚我正给母亲回禀呢,你大哥的婚期定下了,出了正月就办!”
如筝心里一喜,赶紧正式贺了宋氏和如松,又乖乖到一边坐下,听宋氏给老太君详细回禀了,才知道原来自家大堂兄早已与座师刘翰林之女刘家大小姐订了亲,这事情老太君本也是知道的,本来是想待今年春闱后,如松取了功名再成亲,却不料刘翰林的老母亲近日去护国寺求了个签,非说要长孙女二月里便成亲才吉祥,刘家不愿违逆老人的意思,想想这也是好事,便与林家商议,将婚期提前,宋氏这才赶着来向老太君禀报。
老太君笑着点点头:“顺着那边老姐姐的意思,这也是他们小儿女尽孝的好事,提早些也无妨,你府上缺什么,便和我说,到家下来拿,定要将咱们林府小辈这第一庄亲事啊,办得红红火火的才好!”
宋氏笑着谢了老太君,又到:“东西倒是不缺,早已备下了的,到时候就请母亲带着二婶三婶,并孩子们都去我们那里热闹热闹,便是他们小夫妻的福分了!”
老太君笑着点头应了,如诗如筝等几个小姑娘又起来围着如松打趣,生把如松逼得匆匆道别逃了出去,一屋子人又着实笑了一阵。
好容易止了笑,宋氏又对老太君说到:“今日媳妇来,还有一事要请母亲慈令,松儿这婚事提前,媳妇实在是□乏术,想要接如诗回去住一段,帮我打理家里的事情……”
老太君笑着点点头:“说的也是,诗儿便回去,帮你母亲搭把手吧,待你哥哥婚事落定,你再回来!”
如诗笑着福身应了,如筝又拉着她一阵子不舍。
宋氏又陪老太君说了会话,便告别带着如诗收拾去了,刁氏闲坐了一会儿也告辞,带着如文离开了慈园,如筝便坐在老太君身前,把昨日在舅家睡着被谢氏留宿的事情跟老太君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在明轩书房一节,说是睡在了琳琅的绣房里,侥是这样,还是被老太君一顿笑。
祖孙俩说到如松的婚事,笑了几句,如筝突然心里一动,往老太君身边靠了靠:“祖母……刚刚提到刘家老夫人求签……护国寺的签文真的那么准么?”
老太君看看她,笑到:“护国寺是大盛第一大寺,签文自然是很灵验的,我囡囡怎么问这个,难道是要去求姻缘?”
如筝摇摇头,脸一红,又现出一丝苦涩:“不是的,祖母……三世兄他,要出征东夷了,子扬表哥也要去,我想去求个签……”
“什么?”老太君先是一惊,又点头微笑了:“这孩子到真是个有心的。”她摸摸如筝的头:“我囡囡说的对,如今正是国家有难之时,即便不是为了容儿和明轩,咱们也该去求佛祖保佑,消弭战祸,国泰民安……”她略沉吟了一阵,扬声唤入张嬷嬷:
“雨兰,你去静园传我的话,就说明日我要带家里的小辈去护国寺祈福,让采茵安排一下,顺便问问她身子可大好了,要不要一起去。”
张嬷嬷应了自去安排,如筝又给老太君揉了揉腿,便告退带着浣纱回到了沁园,帮着如诗收拾好了要带的东西,送她出了沁园,如筝才转身进了正房,崔妈妈见她们回来了,赶紧安排如筝梳洗休息,又拉着浣纱细细问了,知道无事,才念了声佛号,放下心,又自去崔氏灵位前拈香求她保佑如筝的姻缘并苏有容东征平安归来。
如筝看着崔妈妈默默祝祷,想着天上的母亲此时怕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定亲的事情,心里一阵羞涩又是一阵酸楚,心里惦记着明日里求签的事情,便叫了浣纱打开从庄子上带回的行李一通好找,翻出那个绣了一半的梅花荷包,细细的绣完,又拽出一把青色丝线想打穗子,却不料带出一物,如筝定睛看时,却是之前打的那个“剑穗”,看着手里的攒心梅花络子,想想琳琅之前的那个同心方胜,她禁不住面上一红,略思忖了一会儿,扬声唤入雪缨。
院子里的雪缨放下扫把,清脆的应声进了里间,如筝见她忙得满头大汗,暗赞她勤快实诚,赏了她杯茶喝才开口问到:“雪缨,你会用兵刃不会?”
雪缨愣了一下,才笑着一福身:“回禀小姐,会的,奴婢会用短剑和峨眉刺。”
如筝微笑颔首,脸色又一红:“那你可知,打仗……该用什么兵刃?”
雪缨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转,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小姐,你是想问苏公子吧?”
如筝笑着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