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芳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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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又能怎样?所长和他说了,不能得罪艾影,办不了她还能办谁呢?大家都抻着脖子在哪盯着呢,不好弄啊。
“唉,又死了。”就剩两个空地了,只有一颗雷,那瞬招呼大志帮忙选一个插红旗,大志不理她,只是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在一旁看着她笑。他不喜欢玩这个游戏,那瞬玩他就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给点鼓励。屋里静悄悄的,轻微的键盘声不时夹杂着那瞬低低的惊呼,空气中有一股暧昧的气流弥漫开来。
吱扭一声门响,海洋走了进来,她是艾影在所里的死党,艾影常通过她给大志传话。她看见那瞬有些愕然,大志笑了笑没说话。那瞬连忙站起来:“你们忙,我先走了。”
“别,那瞬,你玩你的,没关系。”大志看见海洋气就不打一处来,不是这个女人在艾影耳边嚼舌头,艾影也不会这么久不理他。
海洋看那瞬没动弹,只好扭头压低声音对大志说:“她叫你现在给她去个电话。”
这个“她”是谁,那瞬心里明白的很,她假装聚精会神的玩游戏,可那边的对话声还是传到她耳朵里。她有些坐不住了,听别人的隐私总是不太好:“我还是先吧,大志,明天我再来看你。”说罢她不等大志回答转身推门走了。
大志有些恼火,好容易和那瞬独处的机会被海洋破坏掉了,他没好气的对海洋翻了翻白眼,闷头不说话。海洋碰了一鼻子灰,这何苦呢,不是为了艾影,她才不来大志这里,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艾影到底哪根神经锈透了,爱上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她有些奇怪会在这里看见那瞬的身影,一会要打个电话给艾影说说这事。
艾影和大志的事这些年被所里人谈论的少了一些,大志明白因为男女问题影响仕途是不值得的,加上年纪大了,不再象年轻时那样喝多了向狐朋狗友们炫耀此事。两个人暗中往来也有6,7年了,感情还算稳定。双方心知肚明这婚外情不过镜中花水中月,能欢度一时是一时,谁也不可能抛家舍业的维系这段缘。约会的时候常常直奔主题,艾影在郊区租了民房,两个人一个月能去两次,进屋就纠缠到一起,累的筋疲力尽才想起吃饭。大志的床上工夫是不错的,到底是学体育出身,体格健壮的很,艾影常常被他撞击的大呼小叫直喊过瘾。
婚姻是比较复杂的一种男女交往关系,热恋的时候卿卿我我,恨不得揉进对方的身体里去才好,结了婚慢慢的爱情变成亲情。看着老婆和看自己的姐姐妹妹没什么两样,*也成了例行公事,没有了最初的那份冲动和渴望。而婚外情恰恰弥补了这种情感上的缺陷,大志在艾影身上如鱼得水,老婆也是不差的,可是就是没有这样偷偷摸摸刺激。
时间常了,艾影不满足了。有一次她透露出要离婚的想法,大志一骨碌坐了起来,惊的一身冷汗,好说歹说才把艾影的念头打消。这女人都怎么了,一开始说的好好的,谁也不许有过分的要求,要遵守游戏规则嘛。赶明个要出台一个情人守则才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明白的列出来,犯规就要出局。
打那以后,大志冷落了艾影好一阵子,得给这小娘们浇浇冷水熄熄火,让她清醒清醒。艾影两天见不到大志急的团团转,也暗暗后悔自己不该说那些话。她也是一时迷糊,她迷恋大志的身体。老公工作应酬多,平时见不到人影,回来了倒下就睡,一两个月也过不上一次夫妻生活。她正处在如花似玉的好年龄,三十刚出头,是*最旺盛的阶段,夜里自慰过几次,可是哪有大志真枪实货来的好,所以她才动了离婚的念头。可大志的态度让她伤心,她借着大志找小姐唱歌的事大发雷霆,变相出了心中的郁气。
大志和艾影闹别扭的这段时间是那瞬去他那里最频繁的时候,大志正为艾影的事闹心,加上职位变动,雪上加霜。而那瞬的出现给了他很多安慰,暂时忘记了这些不愉快。
第十三章 ☆那瞬芳华☆ 十三
风的女朋友小静死了。
周末,静买了菜去了风家里,两个人吃罢饭,亲亲热热的依偎在一起看电视。风满脸幸福的看着小静甩着小辫子忙前忙后。他已经从失恋的打击中逐渐摆脱出来,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满腹惆怅还没有伸展开来就会被小静的电话打断,睡前半个小时的爱情热线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元旦就结婚。”他看着厨房里小静的背影下了决心。
春节前风去了小静乡下的家,一个偏僻的小村子,大客车在崎岖的土路逛荡了2个小时才到。当两位老人象迎接贵宾一样把他接到屋里小土炕上坐下的时候,风就做了结婚的决定。这样质朴的家庭出来的女孩子错不到哪去。桌子上放着一盘笨鸡蛋,一盘干豆腐炒豆芽,小静的爸爸在风来之前杀了一只老母鸡,简陋的农家院里飘着小鸡炖蘑菇的香味。
村里的人都围着他家的院墙指指点点的看热闹:老刘头,这回你家熬出头了,闺女找了城里的女婿,你们俩就等着享福吧。
老人耿耿的笑着,招呼着乡亲们进屋,大家嘻嘻哈哈互相打趣着,拉着风的手问东问西。风在这热闹的场面前乱了阵脚,急的头冒着汗直拽小静的衣服襟。小静甩开他的手,涨红了脸跟在妈妈后面忙活,脸上因为幸福涌上的笑容使她娇艳无比,被爱情滋润的女人都鲜嫩的如同刚经历雨露浇灌的鲜花。
席间风向老人提出结婚的想法,小静妈妈当即伸手到炕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沓老人头,这是给小静的嫁妆。风望着那浸满汗水的钱,眼眶有些发红,说什么也不收下。最后老人诚恳的表达了他们的意思,是给两个孩子买房子的钱,将来老了进城和他们一起住。风自小没了母亲,父亲在三年前也过世了,对这个提议自然没有异议。
于是在返城后的第三周,两个人用这笔钱买了一间公寓,两室一厅,宽敞明亮,装修已经接近尾声,风买了电视先搬了进去看房子,最近小静来的次数减少,似乎有心事,找个机会要问问她才好。
傍晚的时候小静要回去了,风把头埋在小静的怀里一脸坏笑的不让她走:“静,别回去了,你们学校的宿舍又潮又冷的,就在这睡吧。”小静笑着挣脱了他,使劲在他脸上亲了几口:“我明天在来,今天还要上晚自习,必须回去。“小静是外语老师,上班三个月了,刚毕业就当了班主任,年轻人的责任心还是蛮重的。“恩,那好吧,你一切小心。”风依依不舍的把小静送上车,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小静这一去将永远不能再回来。
小静在离开风之后的一个小时后被人发现死在她学校傍边的垃圾筒边上。风接到电话的时候几乎昏厥,他赶到的时候小静已经被推进了太平间,她的父母正在连夜往这里赶来。那瞬和煦他们赶到时候风已经傻了,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小静的遗体不说话。那瞬很害怕这样的场面,硬着头皮和其他女同事帮小静穿上刚买回来的新衣服,小静被砍了七刀,当时就毙命了。卒死的人是不能隔夜的,在小静的父母赶来之后尸体连夜就被火化了。煦和欧阳小谷忙前忙后的帮着料理着,那瞬则一直守在风的身边和他一起扶着两位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令人不忍目睹,老人的哭声丝丝拉拉揪着那瞬的心。
处理完后事已经是后半夜了,风被警察叫去问话了,那瞬做完笔录后陪着两位老人回到宾馆,从警察的嘴里那瞬知道了大致的缘由。
小静从风那里离开后,回到学校上晚自习,上到一半就被她在师范上学时交过的男朋友找了出来。是她在读书期间的同学,两个人交往了两年,在毕业前因为分配问题被迫分开。回到家乡的小静认识了风,向这个男孩提出分手,男孩不同意,坐了火车找小静来了。学校看门的老大爷证明那男孩子已经找过小静好几次,每次小静都不开心的出去回来,看来谈的结果并不理想,后来风想也许是她想早点解决此事免的时间长了被他知道所以瞒着他。
男孩子是有备而来的,找出小静后就把她往黑暗处引,小静有了感觉刚要往回跑就被他捅了一刀,确定小静死之后男孩子扔了刀跑了,死亡时间也就在小静和风分开一个小时左右。
对于这样的事情那瞬只在电视和小说里读过,而今真真切切就发生了在她身边,她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最令她难受的是那两位老人脸上绝望的深情,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人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母亲已经晕倒了好几次。
出事之后风请了半个月的假,他此时也是处在危险当中的,因为大家并不知道杀人凶手知不知道风是谁,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会找他算帐。风不在的日子里,科室的三个人沉默了不少,身边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好受,那瞬也不太去大志那里扫雷了,每天闷头坐在那写材料。
那天夜里的事情总是在那瞬的噩梦中出现,她把所有的门锁全部锁上,连卧室的也上了锁,然后把所有的灯通宵开着,这样心里多少可以感觉安全一些。可是在夜里她还是被吓醒好多次,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蜷缩着身子躲在被窝里,双手捂着嘴低声哭泣着。如果说以前的那瞬是孤独的,那么现在的她软弱的就象离了群的小羔羊,在萧瑟的风中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港湾。
第十四章 ☆那瞬芳华☆ 十四
(十四)
天涯跳下了车,走进研究所的大门。灰秃秃的楼房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暗白色的班驳墙纹,唯一可以入眼的是已经遮满墙的爬墙虎,青绿色的枝干已经探伸到了顶楼,跃跃欲试的向楼顶平台眺望着。
他抬头看了看天,坐惯了办公室的眼睛已经不太适应阳光的直射。脑子一阵眩晕,急忙倚到门旁的回廊上。离婚后身体一路下滑,大不如前了。天涯的老婆红玉是一家外企的会计,高高的个子,丝穗流帘的短发下长着一张精明能干的脸。说起话来干脆利索的红玉看不惯天涯沉默的性格,身在外企里的她欣赏的是洋人浪漫直接的生活情调,对只顾低头搞研究写文章的天涯嗤之以鼻,她搞不明白那些文章有什么大用处,要是能出版还成,整天写呀写呀,然后就贴在电脑上,能生出钱来么?如果天涯知道变通学会迎合领导也就罢了,可偏偏他清高的很,让他做违心的事情简直比登天还难。矛盾层层激化,经过一年的冷战后平静的离了婚,小学还没毕业的女儿归了天涯。
女儿下学期就上初中了,他正为给孩子找个好学校感到头疼。
进了楼,迎面遇上了老向。
“天涯,回来办事?”老向一直想拉拢天涯,这可是个人才,可惜从来不买他的帐。
天涯点点头笑了笑没说话,转身上了楼。“呸。”老向对着天涯的背影唾了一口,老婆都跑了,牛哄啥呀还。
从所长室出来,天涯准备吃了午饭再回省里,回之前他还要去妈妈家看看女儿,女儿很依赖他,13岁的孩子见了他就腻在身上不起来,搂搂抱抱的总也长不大。那瞬后来因为这个事没少取笑他,还为此吃过醋,妒忌他对孩子的感情。
食堂人不多,几个早来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边吃边聊着。
“那瞬,好久不见。”天涯很意外在这里看到那瞬。
那瞬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示意他坐下来。“你好象变了,开朗了不少,对所里的工作还适应吧。”天涯笑着坐了下来。
“呵呵,还好,谢谢。”那瞬想起那些至今还躺在桌屉里的杂志来,在心里偷笑了一下,找个借口溜了出来,呀,怎么这么在天涯面前她总是有压力呢,话没说过几句,没来由的就紧张,她为自己这感觉感到不安。
“那瞬,跑什么啊?”
那瞬险些撞上迎面走来的老向:“向主任吃饭啊,没什么,走的急了点。”
“一会你来一趟,不是没事么?最近对你的工作表现很满意,对了,那瞬,告诉你啊。”老向压低声音神神秘密凑上来说:“所里年底有两个进编的名额,一会你来一趟,我好好给你讲讲。”
那瞬下意识的往后一躲,从那次接风酒后她对老向就一直不冷不热的,七分尊敬中带了三分不屑。老向心痒难耐却也无可奈何,慢慢的也就淡了套近乎的心思。昨天他去李副所长的办公室取表格,无意中听到李所接到进编通知的电话,灵机一动,赶紧向那瞬报喜。
“喔,呵呵,谢谢向主任,我一新来的,论资排辈也论不到我。我还有个表格没报,办公室急着等审批的,恐怕。”
没等老向回答,那瞬已经走远了,老向瞅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这一天里,碰了两个软钉子,倒霉。”
在那瞬的内心世界里,似乎没有谁真正地打动过她,她之所以念念不忘出国的老公大多也是出于一种不甘。其实小她2岁的老公并不是她心中期盼的那类型的男人,她喜欢那种成熟儒雅深沉而又有深度的男人。这位老向虽然“成熟”(四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