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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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决定,还是趁早走人。
可偏巧这个时候,电梯门打开,肖克的身影就晃在了眼前,他方才给他打了电话,知道快来了,早早地就在这里等着了。
现在的杜冽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着连漪认识他的那些朋友。出了电梯,他又想明白了,她是自己认定了的女人,谁敢吃了豹子胆和他抢就是不要命了,何况两人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早一点让他融入到自己的交友圈,其实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这样想着,他的心又释然了。
第014章
与杜冽想像的一样,他的那帮朋友看到连漪,个个都带着悔恨终生的情绪。他带着宠溺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她的确有这种能耐。她今天身着粉色缩腰连衣长裙,外披白色短款风衣,头发随意散下来,没有化妆,就凭着这种自然纯真干净的面容足以让那些在风月场上混荡的男人唾涎三尺。他虽然不常游荡于风月场所,但见过的美女也是千以万计,自然也有遇到过清纯美丽的,可人的感觉真是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他对连漪的感觉已经深入骨髓,其他女人是无法取代的。
如果说以前摸不着,看不到,可现在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还住在同一屋檐下,他绝对要抓着不放。
别看连漪平时活泼大方,但对于不熟悉的朋友还是很拘束。这不坐在VIP室的一个角落,独自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杜冽正在与朋友们打桌球,每打进一个球后都会朝她看一眼。透过红色的高脚杯,他看到她隐隐约约的背影,海藻般的长发在轻风中吹拂,颇有一种‘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的感觉。
肖克拍了拍他的背说:“你也舍得把女神独自留在那里,也不过去陪陪。”
杜冽笑笑,“你不觉得这样欣赏她别有一种味道吗?”
“得,你不去陪,我过去和她说一会儿话可以吧。”肖克笑得很奸。
“你想和她说什么?”杜冽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面容淡定。
“为你说一些好话。”
“不必了。”杜冽转身,啜了一小酒,“我有自己的办法。”说完走到酒柜拿了一瓶饮料向连漪走去。
“喝饮料吧。”他站在她身后,手里递着饮料,从她的这个视线看着窗外,夜景如画,确实与众不同。
“谢谢。”连漪接过饮料,继续看着窗外。
“到那一边坐吧,我的朋友都在那里。”杜冽指了指另一个方向,那里端坐着几个衣着不凡的年轻男子,有的在品酒,有的在抽上等的雪茄。
连漪把那些人扫了一下,说是公子哥,其实都是上海有身份背景的**,还有富甲一方的富二代。
“怎么都没有带女伴呀,就我一个女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她在北京与堂哥来过这种地方,那些公子哥身边都带着浓妆的女伴,对于此她也不介意。
“男人出来玩,不喜欢有女的跟着。”杜冽异常耐心解释着。
“那你为什么把我带出来,难道我不是女的吗?” 连漪和她抬杆起来。
“你和那些风月场上的女人怎么会一样?”杜冽想了想说:“那些女人用着玩的,可你是用来娶的。”
“如果我的父母,爷爷都是普通老百姓,凭我的长相也是你们用来玩的吧。” 连漪在北京的时候,堂哥身边的一个公子哥追她时和杜冽说得一模一样,当时她也是这样反驳的。
杜冽没有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接,也不想多说些什么,只是带着怒意说:“你的脑子都装着什么,以后不许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连漪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惹怒了他,连忙移开话题,“我听惠姨说,你没谈过恋爱,也没有交过一个正经的女朋友,你不会那方面有问题吧。”
换作平时她哪敢这样直接问出来,可现在风高月黑的,又是身处纸醉金迷的世界,她也就大起胆子来。
杜冽还在摇晃着酒杯,突然被她的问题僵住了手指,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说:“我一直在等一个女孩。”
其实他心里是想有没有问题,她试一试不就成了,明显的心口不一。
连漪的眼睛发亮,对于窗外的夜景不再感兴趣,直视着他问:“那个女孩是谁呀?”她很好奇,像他这种脾气古怪的大商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你以后就知道了。”有这么一瞬间,杜冽很想说那个女孩就是你,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他明白一旦表白,自己只会落得个惨败的下场。
“真没意思。”见他不说,连漪嘟着红唇不高兴起来,“我困了,想回紫园。”
“那我们回去吧。”杜冽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地方,带她来也只是想让她尽早融合到自己的社交圈而已,可结果是她根本不理会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早被他训过,也没有一个敢过来和她搭话的。
两人的离开,那帮公子哥算是彻底解放了,紧绷的脸终于绽开来。
“杜老大的女神果然是天仙呀,为什么我们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遇到这样的姑娘呢?”
“你做梦去吧。”
众人大笑,话题又移到那些明星嫩模上,他们这些人玩明星玩嫩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聊起来,倒是兴趣相投。
回到紫园,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个时间对于连漪而言是非常迟,对于杜冽而言,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目送着她进入卧室,然后锁好门,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卧室。洗完澡,披上睡袍,露出小麦色胸膛,躺在床上,想起了在会所时连漪说的那些话。
“我听惠姨说,你没谈过恋爱,也没有交过一个正经的女朋友,你不会那方面有问题吧。”
他想想就笑,可笑容还没有停留一秒,神色又紧紧绷起来,他感觉得出来,她对自己完全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情,这段日子自己对她的关心,换另一个对自己稍稍有感情的女人都会明白几分理,可她就是一点都不开窍,因此他不禁担心起来,相处几个月后,他对她表白,会不会也是枉然的下场。
正忧心重重之时,房门被人敲响。
“冽哥,是我,我睡不着,想和你好好谈谈。”是连漪在敲他房门,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打开房门,看到她穿着比较保守的睡衣,头发刚刚洗过,半干不干地披在身后,全身散发着幽幽的**味,让他心底深处的悸动怦然暴发。
“冽哥,我知道你受了母亲之托要好好照顾我,这几日……”杜冽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打断说:“有什么话,进来好好说吧。”
他的房间,连漪第一次来紫园的时候,在惠姨的带领下进来参观过,这之后就从来没有踏入过,像现在这样三更半夜的踏入,她更是没有想到,好在她心思单纯,没往安脏的地方想,所以也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卧室很大,像个大套间,她被他安排坐在离大床很远的迷你沙发上,抬眸瞬间,看到他披着睡袍,露出强壮的胸襟不禁又低下头来。
“要喝什么吗?”杜冽温和的外表在天花板淡淡的灯光照耀下更显几丝柔情。
“不要,我就说一句话。”她继续说:“这段时间你像哥哥一样对我的照顾我很感激,但我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了,我还是想自己坐公车回家。”停了几秒,她举起手像发着誓言一样说:“我保证,我不会那么晚回来,如果学生会有活动,我会事先通知你,如果你担心我,来接我,我会欣然接受的。”
她的语气诚恳不过,杜冽听来,倒是他觉得是他对她的管制过于不合人情了。如果不是自己钟情于她,他也不会这样管着她,听到她坦然的话,他要是不答应倒显他小肚心肠了。
“好吧。”他爽快答应,“迟回来一定要和我说一下,我去接你。”
“太好了!” 连漪高兴得都快要跳起来,拉过他的手臂开心地说:“我就知道冽哥哥最疼我了。”
她们现在的关系好似又回到了连漪刚住紫园时的那般温馨谐和。可杜冽是什么人,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可精呢,给她适当的自由,无非是想一步一步接近她而已。
第015章
上海的秋天悄悄溜走了,迎来了寒气逼人的冬季。连漪自小在北京长大,习惯了那里的冰雪与风沙,所以上海的冬天在她眼里一点也不觉得寒冷。掐指数一数,她到上海念书已经快三个月了,再过一个多月,就放寒假回北京了。北京那里有蛮不讲理的母亲,有板着脸严肃异常的父亲,有宠到她到天上的爷爷,还有几个美得不像话的堂哥们,她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所以想起家来。给北京的亲人打了几通电话后,她的情绪才有所平复。
今天是周末,阳光和绚,如果这么好的天气不出来散散步,那就可惜了。连漪起得有些晚,吃完早餐后已经快十点了,看着紫园的绿草坪被阳光照得绿油油的,她就想到外面散散步,晒晒太阳。
紫园里的每一幢别墅都用高高的绿化带间隔着,因此在自己住的这一幢看不到其他别墅的整体样子,不知今天她是不是被阳光晒得心情大好,就想在紫园四处走走。
十点多的紫园,空气清新,阳光浓烈,这么一路走来,连漪热了起来,正想回去,隐隐约约听到了悠扬的钢琴声。
她寻着琴声走去,终于在一幢白色的别墅前停住脚步。这是一幢小型别墅,只有两层,而琴声正是从一层的窗子里飘出来的。
她情不自禁迈上别墅的石阶,她只要看看弹琴的人长什么模样?
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侧头看着,一眼便看到了弹琴的人。
“沈星,怎么是你?”她默默出声,情绪有些激动,待情绪稳定下来,细看了之后,她才发现弹琴之人并不是沈星,而是与沈星长得极像,同样有着忧郁的气质。
她的钢琴老师李博说过,男人如果拥有与众不同的忧郁气质,那么弹出来的琴声也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老师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这个像极了沈星的男子,弹奏出来的琴声带着一种悲情,仿佛经历过生死一般,透着一股深深的怨气。
就在她沉迷于他的琴声之时,殊不知弹琴的男子眼眸一抬,看到了站在窗外偷听的她。
男子看到她的第一眼,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弹奏起来,仿佛她从来不存在过。
连漪自知自己听了很久,虽然男子还在弹奏着,但她要回去了,转身之际,弹琴男子悲伤的眸子慢慢抬了起来,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
新的一周,天气依然不错。穿着白色束腰羽绒服,黑色百褶裙的连漪犹如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下了楼。
她今天起得有些早,惠姨与杜冽正睡着呢,英婶招呼着她吃早餐,她随便咬了一块面包,喝了几口牛奶后便夺门而去。
到了公交车站,公交车还没有开来,她却意外看到了一个人,完美的侧面犹如雕刻般浑然天成,全身透着忧郁悲伤的情绪。
是他,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是昨天弹钢琴的那个男子,看样子二十岁出头,应该和她一样在念大学。
她并不是被他所吸引,而是被他与沈星相似的样貌与气质所吸引,所以目光一会儿一会儿就向他投去,仅几眼,她越看他越像沈星。
她等的公交车终于驶来了,她看到他往这辆车靠去,她则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准备上车。
男子一边上车一边从包里找着公交卡,找了许久,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看来是公交卡找不到了,他身上一定也没有带零钱,所以脸色这般难看。
连漪看出了他的尴尬与窘迫,手里揣着自己的公车卡刷了两次,然后笑着对他说:“没事了。”
男子紧绷的脸微微绽开来,回应她:“谢谢!”
时间比较早,公车上的乘客并不是很多,有多余的座位,两人并排坐着,也没有说话,只顾玩着手机。
后来的几天,连漪上学或者放学的时候,几次又看到了他,更巧的是他也在松江大学城读书,至于是哪个学校,她就不得而知了。
前几次两人只是客气地点头,随着相遇的次数多了,两人关系渐渐熟络起来,她知道了他的名字:祈星,就读于松江大学城华东政法大学,今年大四,是上个月刚刚搬到紫园的。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她怔了怔,原来除了模样气质相似,就连名字也只差一个姓。
祈星不是个多话的人,起先两人的交谈也只限于名字,学校,后来熟悉了,又同住紫园,两人的话题扯到了兴趣方面,当然仅限于面上,并没有深入交谈。好在两人除了都会弹钢琴外,也喜欢运动,于是约好周六在紫园里的羽毛球馆打球。
周六,阳光没有那般强烈,满天都是云朵。
祈星起来晨跑的时候,顺便来找连漪了,他先是给她打了手机,告诉她自已已在楼下了,叫她快快下来,然后便站在那片绿油油的草坪上等她。
连漪接到他手机时候,已经起床正洗漱着呢,不过几分钟吃早点的功夫,她出了别墅,两人同站在一块草坪上,年纪相仿,兴趣相投,除了相谈甚欢外,还觉得格外般配。
两人一起离去,殊不知别墅二楼窗台一角,一双阴骛的眼眸正紧紧锁在他们的背影上,一只大手撑在窗帘上,指骨分明,青筋突起。
自杜冽允许连漪上学放学坐公交车后,连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