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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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半夜被船摇醒的,外面的风声很大,隐约可以听到海浪拍打舷窗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就像在一个筛子里一样,被前后左右的颠簸着,频率很低,可也正因为这样也更让人难受,不时的失重感让人觉得头昏脑涨。
“张庆?”我轻轻叫。
他没吱声,老妖接了话:“他可能早给晃晕了!”
“你也醒了?”我问。
“都醒着呢,这天气,谁睡得着啊!”是蚊子的声音。
“我还一直没睡那,我要把我以前的事好好回忆回忆……”小安子还没说完,老妖就接了过去:
“准备到了海里给鲨鱼讲个故事?”
黑暗里大家都吃吃的笑了。笑完了宿舍又重回沉寂,风声簌簌,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为什么,我现在特别想我对象!”蚊子突然长吁短叹地说。
“我想我妈!”安子报告。
“我想我没追上的那个南开的女同学!”老妖公开。
“你呢?”蚊子问我。
“我?”我下意识地问自己,“不知道……”
我其实是一直在想江波,我后悔这么多天了我们却还在怄气,浪费了那么多的本该属于我们的日子。张庆在晕船,他也一定晕了吧!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该去看看吗?
“哎,后悔哦,后悔上船前没回家一趟,也该见见她哦!”蚊子继续念着后悔经,却拨动我的心弦。
“不去看看他,我也会后悔的吧!”我想,“真的会后悔的啊!”想到这里,我也躺不了了,悄悄套上T恤就往下溜。
“哎?沈哲,你干吗去!”老妖问我。怪不得江波原先一直担心他能看见我们亲热,这么黑,他也瞧的清楚?
“你看得见我?”我惊讶地问。船上不比陆地,熄了灯都有微光,这里现在可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又不是猫头鹰,我是听到的!”老妖笑着说。
“他是蝙蝠,夜北风,全凭一双贼耳朵了!”蚊子说完了也呵呵笑。
“哦,我出去一趟!”我支吾道。
“那你可得小心点儿,现在走路都难!”
“恩。”我答应了一声就往外走,急匆匆的一拉门,船头正好猛地一沉,我就听“当”的一声,整个脑门儿结结实实撞在门框上。
“怎么了,怎么了?”宿舍里有人叫,我怕他们知道了又要唧唧歪歪半天,急忙忍着痛说:“没事儿,碰了一下手!”然后马上关了门跑了出去。
一出门我就抱着头蹲在地上起不来了。说真的,那可真疼啊,我龇牙咧嘴了半天还不敢叫唤。“什么叫打落牙齿和血吞?这就是!”我一边想着头一边想江波,突然间觉得委屈起来,鼻子酸酸的就要掉泪,急忙吸几口气极力忍住:我就是哭也要在他面前哭,让他这么折磨我!
“你怎么了?”
我惊讶的抬头,一张雪白的脸,和那天刚上船时一模一样——是江波!恍惚间我像又回到了那天:我在后甲板找到他,看着他的眼睛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晕船,他轻轻搂住我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张庆是你的朋友啊,你也不能不管啊!然后我们拥抱接吻……是我记错了吗?难道我已经跟他道过歉了?还是压根所有一切都没发生,现在他就在我面前,等着我和他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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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江波又问。
我一下子又回到了现在,哦,原来那句话我终究没说出口,原来我们好长时间都没在一起了,怪不得他声音还是很生硬,原来还在生我的气……我忽然好想和他说对不起,又想他既然对我这么冷淡,我干脆给他个不理不睬好了,可想了半天却捂着脑袋说:
“我碰头了……”
说完脑袋又开始钻心的疼,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模模糊糊看到他扶着栏杆蹲了下来,扯开我的手,撩起头发仔细看了看:
“啊,破皮了!”他说,声音外面的冰壳子哗啦啦没了。这么温柔地对我,我可受不了,眼泪不受控制地蜂拥而出。
“我给你去要点冰块!”他说着站起来就走,我傻愣愣地想:“他还是那么细心!”看着他的背影一时幸福的不得了——这一下可没白撞!看着却忽然觉得不对劲——他怎么跌跌撞撞冲进厕所了?应该去厨房啊!我头也顾不上疼了,急忙也跑过去,刚到门口,就看见他撑在洗手池子上哇哇大吐,却没什么东西,都是些带红色的清水。
“你又晕船了?”我给他抚着背,“很难受吧?”
“还好,就是没的吐了,胃里抽……”话还没说完,他又是干呕。
“我去给你拿水!”
“不用了,我回宿舍喝,哦,你的头!”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皮因为刚刚的呕吐而微微发红,睫毛也一绺一绺的,“拿点冰敷敷吧!”
“不用了,现在不疼了!”我说。确实,现在只感觉头麻麻的,反而不怎么疼了,“我扶你回去?”
“不用,我还能走,”他促狭地笑了笑,“我比你小一岁半啊!”
这家伙,又说我老,真是活该他晕船!我看着他那张因为苍白而显得更加“可恶”的脸,冲口而出:
“对不起啊……”
“什么?”他一愣。
“那天我真不知道你也晕了,而且,我只喜欢你一个!”我知道这句话终究要说的,所以噼里啪啦赶快说完,也不知道他听清楚没有。
“我知道!”他没看我,却盯着水龙头。那个,比我好看?
“什么?知道你还……气我这么长时间?”我又要晕了。
“我只是忍不住嫉妒……还有,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只有在想,想‘做功课’的时候才会想到我……而其他时候,连一句道歉的话都吝啬和我说。”他这点话说了好半天,说完看着我,白皙的脸上有点点红。
我看着他,像现在才认识他似的:这家伙,想法还挺多的!我要是不和他说对不起,他是不是就认为我们互相只是泄欲工具的关系了?太岂有此理了!!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种想法很过分?”我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知道了!”他抿着嘴,有点得意地说。
“现在知道?晚了!”我板着脸回头就走。
“小哲!”他拉我没拉住,连忙追了出来,“你干什么去?”半夜三更的他不敢大声,随在我身后低声问。
我不理他。走过我的宿舍我没停,扶着栏杆继续往前走。到了他的宿舍门口,我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打开门窜了进去。
躺到他被窝里的时候,闻着熟悉的味道,我傻傻地想自己要这辈子都离不开他该多好。过了一会他轻手轻脚的也进了门,然后是漱口喝水的声音,等了好一会,他才坐到床边脱衣服。他一钻进来就拿被子蒙住头,接着就扒我衣服。
“不行,以后又要有人说是我的泄欲工具了!”我紧紧纂住裤头就是不放手。
“你不是,你是我的爱人,你是我的爱人!”他喃喃地吻着我说。嘴在我的颈项不停的又舔又咬。不好意思,这是我的敏感地带,我拼了命告诉自己我是想给他点教训的,不能再让他继续了,但我刚刚是怎么想的来着?忘了?
“别,有人啊!会听到的!”我阻止着他在我身下乱撞,低声在他耳边叫。
“除了李青,我是我们宿舍最不晕船的一个!”他还是没停的意思。
“那还有李青那!”
“看过了,他早睡熟了!”
也许是因为很久没在一起了,在他进来的一刹那,我微微感到了疼痛,忍不住想叫,但马上就被他熟练地用嘴掩住了。叫声变成了闷哼,我搂着他的背,感受他尽情释放的激情。真喜欢船上的床啊,只要你不出声,它任你折腾也不会叫。江波好不容易静下来,身上汗浸浸的,半天没说话。我问他你在想什么,他只说七个字:明天又要洗卧具!
真是找打!
“沈哲,吃饭了!”有人在摇我,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原来是小安子。“你怎么睡得怎么死啊,昨晚你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不知道。”他问。
“哦,江波昨晚吐得厉害,我去看看他。”我把昨晚我们商量好的话说了出来,真舒服,看来谎话不说出来憋着也不好受。真得感谢小安子对我的好奇和关心!
“是这样啊,不过可真有意思,昨晚张庆也不在,现在还没回来那!”小安子接着说。
“什么?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啊?”我奇怪的问。
“就在你走不久啊,我们见他爬起来,问他到什么地方去,他说上厕所,然后就不知道回没回来,反正今早他的床是空的!”小安子一手抓着床防止摔倒,一手抓着馒头死命往嘴里塞,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了。
“你们也没找找他?”我急了,一晚没回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大风天的,他能去哪里啊!放心!”小安子满不在乎地说。
“你个白猫洗洁净!”我给了他一个响头,翻身下了床,拉开门就往外跑。
“哎,你不也吃点饭,今天餐厅馒头没人抢啦!”他还惦记着吃呢。
我跑到隔壁的隔壁把江波叫出来,和他说了张庆一夜没回来的事。
“真一夜没回来?”江波问
“是啊,小安子这么说的!”
他想了想又问我:“是不是去告诉刘老师?”
“别,万一他好端端的那可多没劲,再说了,如果有什么事也早发生了,不急这一会儿半会儿。”
江波说:“那我们出去看看!”
我问:“你能行吗?”
他诡异地笑了笑说:“奇怪啊,好像好多了!”
这家伙,我揍了他一下说:“那你穿点衣服吧,我在门口等你。”
我急匆匆地上了楼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江波也来了。
“我先出去,你给我拉着门,别让门刮回来夹了我。”我是对江波说。
“干吗你出去,我出去好了!”
“我劲小,拉不住门,到时你回也回不来了!”我白了他一眼。
“那,你小心点啊!”他看着我,眼里都是担心。
“放心,我命大!”我安慰他道。
我们俩卯足了劲儿把门拉开,好重的门啊,门刚开,一股强风席卷而进,我像被手推着似的,半个身子冲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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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江波大叫。他怕门合上夹住我,抵着门不敢撒手,空不出手来拉我。还好我一手扯住了栏杆,但身子已经在外面了,一转头,只见外面灰蒙蒙的,风怒吼着把我那句不要紧刮的无影无踪,海风扬起漫天的海水,把我浑身浇得透湿,冻得我想抽口冷气,却连嘴都没张开。我一步一步拉着栏杆往回走,好长时间没理发,我头发都往后吹了,想来一定很酷吧!真奇怪我这时还能想到这个,想笑,风吹得绷紧了脸,却没笑出来。
好不容易挪进门,江波光当一声把门关上。
“你可吓死我了!”他蹲在地上看着我,脸上还在滴水,脸白白的。
“我倒觉得挺刺激的……”我使劲喘着气,刚刚可把我憋坏了。
“什么?你,真是的,你一出去我可急死啦,看着你那么难走我都后悔死了,早知道我出去好了!”他埋怨着说。
“我知道……”我还是没缓过来。
“知道还拿话吓我!昨晚白让我等了你一晚上,老这样,做什么也不替别人考虑考虑!”他眼瞅着都要哭了,不断的拿白眼儿翻我。
我意外了:“昨晚你一直在外面等我?”
“废话,要不我一直躺着怎么会晕船啊,又不像交通艇上频率那么快!”
“看来我欠你还挺多的!”我瞅着他咯咯笑
“知道就好,要随时还我啊!”
“昨晚还不够?”
“那哪儿够啊!”
“去你的!”
他停了一会儿说:“你说咱俩是不是特傻?”
“什么特傻?”
“这去外面还能找到什么啊!我们都差点出事儿了。”
“起码我们知道一件事儿啊!”
“什么?”
“他肯定没出来!”
“哦,这到也是,还是你聪明!”
哦,他又夸我了,我头一扬:“那是!”
“看美的你!”他打我头一下,“那我们下面怎么办?”
“你怎么又打我啊!”我抗议,“只好再找刘老师问问了。”
一边往上层走,我一边对江波说:“哎,刚刚听你那声大喊还真有点撕心裂肺地劲儿啊,像电影上似的!”
“你在拿刚才的事开玩笑我生气了啊!”他在我身后,冲我臀部就是一拳。
“啊,好好,我不说了不成!”我告饶。
“你们上来做什么?”
光顾调侃江波了,我都没注意楼梯口有人了。一抬头,是刘老师。
“哦,我们来找您。”我说。
“什么事?”
“张庆昨天……”
我还没说完,刘老师就说:“哦,我正是去告诉你们一声,张庆晕船晕得厉害,现在在输液那,就让他在我房间好了,我那儿正好是船中间,不大摇的!”
恩?
“他也不早下来,害我们还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江波一边下楼梯一边嘀咕。
“也好啊,起码我知道你昨天在外头等我了!”
“我哄你呢,我昨晚是想上厕所来着,没想到……啊!”
我给了他颗花生米说:“让我留点好印象好不好,你个贼秃子!”
“我哪里秃拉,我头发多好啊,帅哥头发啊!”
“我是说下面!笨!”
“哇,你好下流啊!”他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