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无爱不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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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真的相信了,我信她一定能做到。
我说:“甜沫儿,以后谁要是娶了你,肯定会很幸福。”
她就把眼瞟向季川上,我心里黯然,在她的心里原来早已把所有幸福都加诸在了季川上身上。所以我决定把心中的那个秘密藏起来,一辈子也不告诉她。喜欢一个人,如果她的幸福你给不了,那么久默默地看着她幸福吧。
季川上说要和我比,我知道他并真的想比,只是希望不要再那样消沉下去,我感谢他。
甜沫儿跟着起哄,她要我的满分试卷。
为了他们,也为了我自己,我狠狠地拼了一个月。功课落下了那么多,其实我也不确信自己是不是能够拿满分,只是每每听到甜沫儿期待地话语时,总是觉得充满力量。
甜沫儿,这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最后的日子,我多么想它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很幸运,我拿到了化学满分,甜沫儿似乎比我还要高兴。我跟老师要到化学卷子,郑重地在它的末端写上了:“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之如初见,纪念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青葱时光。
人生若之如初见,我愿祝福甜沫儿和季川上,不论他们有没有走在一起,希望他们之间永远如现在一样美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纪念我第一次的爱恋。
甜沫儿,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其实我有喜欢过你。
一立方米的蜜枣
开学没多久,邮局的人便打电话来说有我的包裹。
16年来,还第一次收包裹,总觉得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为了这件事,我特意趁着下课的时间跑到三楼找季川上炫耀了一番。
季川上表情淡然地说:“你有意思吗?不就收个包裹,不知道的见你这样,还以为你中彩票了呢。”
“挺有意思。”我就知道他不会给面子。“对了,我给邮局的人说好了,周六去取,你要和我一起。”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
“因为它很庞大。”
“曹操不会是给你寄了条恐龙吧?”
我无比鄙视地看了季川上一眼说:“你不知道恐龙早就灭绝了吗?寄只熊猫来,倒是有可能。”
周六上午一大早,我就把季川上从被窝里吼了出来,生拉硬拽地拖到公车站。
季川上背倚在公候车亭的栏杆上,整个人懒洋洋的。“邮局现在又不开门,你到底急什么?”
“那我们可以先在旁边的小吃摊吃个早饭,那里有一家汤包特别好吃,我这些日子就想吃。”
一到周末,就赖在被窝里睡懒觉的我从不知道周六的早晨,城市还是这样繁忙。太阳还没有薄雾笼罩的高楼高。去市场买菜的奶奶,去公园打太极的爷爷,喷着香水的阿姨,背着公文包的叔叔,还有腻歪在一起的小情侣,就全等在了公车站,挨挨挤挤的一群人。
秋天的早晨,空气里透着凉意,我和季川上都没有穿校服,他穿着白色的套头衫、牛仔裤、白球鞋,我穿绿色的开襟针织衫,喇叭短裙,凉风吹在腿上,麻麻的冷,我忍不住抽鼻子。
“你冷吗?”
“冷。”似乎此时他应该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然后柔情万分地说:“穿上它就暖和了。”可是,卡……
“冷就不会多穿点,你的小象腿有什么好显摆的。”
电视剧里的温情戏份永远不会在我们之间上演,再说我冷的是腿,他总不能把裤子脱给我穿吧。想到这里,竟不由自主地想到季川上穿内裤的样子,天哪,我不禁对自己的行为不耻,心中默念三遍“阿弥陀佛……”
可是刚刚叫他起床的时候,明明不小心看到了穿四角裤的他,居然是小新图案,枉他平时一副很有深度的模样。
“买点东西喝吧。”季川上下巴一仰,示意车站旁边的豆浆店。
“万一公车来怎么办?”
“你又不是去抢钱,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这倒也是。于是便去豆浆店买了两杯热豆浆,喝了几口,暖暖的豆香在口中溢开,身上开始暖和起来,公车这才开过来。
呼啦一群人涌到车门口,我回头看看季川上,他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啜着豆浆,没有要上前的意思。
我有点急地说:“快点啊。”
“你还是安心喝你的豆浆吧,我们又没什么事,何必和这些急着上班的人抢,要是上不去,就等下一辆啊。”
果真被他的乌鸦嘴说中了,我们最终就是没有挤上车。就在我抱怨了不到两分钟,下一辆公车来了,比前一辆空得多。
于是季川上一脸得意,眉角差点挑到天上去。
到了邮局,门口的公告牌上写着8:30营业。看一下表,才7:42,于是不慌不忙地跑去刘记叫了两笼汤包。
可巧遇见了唐如轩,我乍一看,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那么大牌的画家,怎么可能挤在这里吃早饭。可是他那一身穿大褂的气质和那张门神脸,这个世上还真是少见。
我把身子往角落里移了移,每次见了他都像是老鼠见了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门外又进来一拨人,店中的桌全满,只有唐如轩独占一桌,老板便去跟唐如轩说,可不可以和我们拼成一桌。唐如轩答应了,端着汤包走到我们这一桌。
季川上一见是唐如轩十分欣喜,高兴地说:“唐老师,你也在这里。”
我只得怯怯地喊了声:“唐老师”。
他点了一下头,便开始问季川上有没有继续练习画画的事。
季川上一一回答,又说有几处总画不满意。唐如轩则略点两句,让季川上周日去他家,他给看一下。
我心里万分庆幸他对我的忽视,只顾低头吃汤包。吃完自己的这一笼,其实差不多饱了,可就是嘴馋,于是去夹季川上的。
“要不要再叫一笼?”唐如轩突然扭头对我说。
我吓了一跳,忙摆手,把筷子上夹起的汤包,又还回到季川上的盘子中。
季川上嘻嘻地笑。“你夹过我的东西我不吃啊。”说着把汤包夹到我的盘子中。
“你夹过的,我也不吃。”我以牙还牙。再一看唐如轩面无表情的脸,气焰便弱了一半,悻悻地拿着筷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我这里,你也可以夹一个。”
乖乖,我怎么敢?可是他目光如注,于是我赶紧谢了他,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应该算得上一张还不难看的脸,剑眉星眸,棱角分明,怎么就让人感觉那么吓人呢?
战战兢兢地从他盘子里夹起一个汤包,已经没有胃口了,可是也不敢不吃,就默默地、无比忧伤地把它吃了。
吃完汤包,和唐如轩告了别。我就拉着季川上直奔邮局,领到一个一立方米大小的纸箱。搬了一下,可真沉,于是直接交给季川上了。
季川上搬着箱子往公车站走,我就在后面给曹操打电话。
估计曹操正在睡,被我吵醒了,声音有些低哑。
“喂,东西我收到了?还没拆开看,是什么呀?”
“蜜枣。”曹操在那边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说。
“真的?”
“嗯,上次不是说你考好了,我就送你一卡车的蜜枣。一卡车,我现在是买不了,就先一箱一箱的寄。”曹操好像是翻了个身,传来木板床吱吱呀呀的声音。
“曹□真好。”
季川上走慢一些,和我标齐,问道:“是什么东西?”
“蜜枣。”
季川上一脸难以置信。
“他不是说要给我一卡车的蜜枣,会一箱一箱给我寄。”
“什么?把电话给我,我跟他说。”季川上把纸箱放在地上,接过电话去。
“曹操,你现在做事怎么和陈小沫一个风格。你要实在想买,你把钱汇过来,让小沫自己去买。”
“……”我听不到曹操说什么。
“是我在做搬运工。”季川上语气里满是不满。
我踮起脚,竖着耳朵听电话里曹操说的话,隐约听见:“你不会不搬?”
季川上停顿了两秒钟,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毛茸茸的一层金黄色光圈。有人走过,打量了我们俩一眼,我又打量回去。季川上蓦地冒出一句:“那谁搬?你要再寄,我和你没完。”
那边传来曹操阴阴的笑。
季川上往边上走了几步,我又听不见曹操说什么,只能根据季川上的回话来猜测。可是季川上一直嗯嗯啊啊的,我什么也猜不出。
不一会儿,季川上又把电话递给我,曹操说:“甜沫儿,你悠着点吃,别吃成个肥婆。等我再见你,认不出来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你在那边怎么样?”
“天天下雨,你听,现在还下着呢?”开窗的声音,然后传来清晰地雨的击打声。
“我们都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考大学的时候争取一下。”
“那好啊,要不然我们考一个大学吧。”
“嘟嘟嘟……”突然电话传来了忙音,断线了。
再拨号,传来的是温柔的女声:“您的余额已不足。”
“刚开始说,怎么就没话费了,真扫兴……都是你和他说太久。他和你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季川上的手把裤腿往上一拎,弯下腰,又抱起纸箱向前走去。
“告诉我一下吧,我把蜜枣分给你吃。”
“我不想吃。”
“你们到底说什么了?”
“他说……说了不告诉你了。”
……
我从左边嚷嚷到右边,又从右边嚷嚷到左边。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我跟在抱着大纸箱的季川上身边,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欢呼雀跃。
“陈小沫,你不可能跟我一辈子。”
是的,也许不能。
可是在你没有厌烦我之前,在你没有牵起另一个人的手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不离不弃。
喜欢是小王子的玫瑰花
周日晚上,回学校上晚自习,很不幸又被老徐逮着听他的个人演说会。
本以为,最大的受害者应该是他的同桌王杰,可是虎背熊腰的王杰每每听到烦的时候,马上就会给他一拳,老徐在武力的威胁下,便不敢再冲着王杰说了。于是他的听众目标再一次锁定我,每每想到一个话题的时候,就会在我后面小声叫我:“陈小沫、陈小沫、陈小沫……”
如果我不理他,他就会一直叫我,叫到全班都知道。然后我们就会被老师请出教室,到走廊上看风景。
我很想跟老师解释,真没我什么事。
可是老师说了,说话这事,一个人说起来吗?
老徐能啊。
到了走廊上,老徐就有充分的自由发挥的空间,把我说得直接想要从四楼跳下去。
我说:“老徐,求求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老徐就一脸无辜地说:“我说的没有意思吗?”
我点点头。
然后老徐就说:“好吧,下次我换个话题。”
这天,英语老师正在讲“more……than”和“more than”的区别,老徐就不知道怎么联想到了那个乌龟穿马甲的笑话,然后他就一个劲在后面叫我:“陈小沫,陈小沫,陈小沫……”
英语老师是个干练的老女人,更年期症状的典型罹患着,她手指幽雅地一指老说:“Go out。”
全班同学不用想也知道,说的是我和老徐。
我们走到门外,老徐还是很执着地想要把那个笑话讲完,他说:“一个农夫被水蛇咬了一口,就想把它抓上来报仇雪恨,水蛇灵巧,跐溜一下钻到了水底。这时候,一只乌龟浮上水面,农夫一把把它捉住,凶巴巴地说:‘小样儿,你穿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老徐讲完后,无比期待地看着我说:“你怎么不笑?”
“一点也不好笑。”说着我就把头扭向一边,不愿意再看他。
楼梯口有人走上来,长手长腿八字步,再熟悉不过了,是季川上。他步子迈得很急。路过我们的时候,停了下来,小声说:“你们俩关系还是这么好。”
“那是。”老徐有些得意。
季川上略有深意地笑了起来。
“你眼睛一定是瞎了。”我有点懒得争辩了。
“你们继续聊。”说着他快步向前,拐进走廊尽头的化学办公室。
再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试验箱,满满一木箱的试管、瓶子、酒精灯……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还冲我挑了挑眉。
哪天我非把他的眉毛剃了。
季川上走后,老徐突然一脸严肃地说:“陈小沫,我真没有遇见过一个像你这样聊得来的人。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这句话,我竟然有种受了惊吓的感觉,原来不是每一份爱都会让人感到幸福。“啊……我们……”我有些语无伦次。
“你不喜欢我?”
“……不是,可是……”我斟酌着语句。
“那就是喜欢我了?”老徐的脸上突然露出光彩。就在这一瞬,我好像看到季川上眼前的自己,心中多了几分不忍。
“也不是。”声音低了几分。“我只当你是朋友。”最狗血的台词从我的口里冒了出来。
“那好,我们就从朋友做起。”
“不是……”正要说下句,下课铃声响起,淹没了我的声音。
“那就这么定了。”
英语老师走出来,白了我和老徐两眼,连训都懒得训了。
“回教室吧。”老徐走在前面,我心中思绪万千,倒不是因为老徐,而是因为我突然想到的自己和季川上的关系。
拒绝人原来是那么辛苦的一件事,季川上会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