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无爱不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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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好像……你和他处的好吗?”
“还行,他对我挺好。”
“那就好。嘿嘿……”
我心里依旧是放不开,就算是不和陈家和闹了,可还是不希望他有女朋友。我在他这里住的几天,那个女人没有出现过,只是晚上他们偶尔会通电话。陈家和喜欢站在外阳台上和她讲电话,我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他讲什么。我就瘸着腿往近了靠一靠,只要他一转头,就拖着伤脚,立马往回跑。
陈家和看了就说:“听都听了,跑什么。你慢点,小心伤口裂了。”之后便不再去阳台讲电话,而是当着我的面说。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只是问这一天做了什么,过的好不好一类的,很是无聊。有时也会提起我,这让我心里不舒服。
我问陈家和:“为什么要提起我?我又不想认识她。”
陈家和笑笑说:“因为你很重要。”
切,净拿这样的话敷衍我。
妈妈来过一次,嘱咐了我几句,又和陈家和聊了一会儿,居然聊到他的女朋友。妈妈的大方程度让我吃惊,也让我气闷。坦然与大方到如此程度,是不是代表双方已经没了爱情,那么两人是不是真的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呢?
蒋逸来也过一次,带了一堆资料来。看见我绑着绷带的脚说:“小沫妹妹,你负伤了,光荣啊。”
我点点头,我对他热情不起来,总觉得他油嘴滑舌,心眼也不好,总之就是看不惯他,偏偏陈家和好像很喜欢他,还非要留他吃午饭。
陈家和去厨房做饭,他去帮忙,大概笨手笨脚,被陈家和赶了出来,只能坐在一边陪我看电视。
“小沫妹妹,咱换个台,行吗?”
电视上正在演《大清后宫》,一群女人争来斗去,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是我不愿意顺他的意,一口回绝:“很显然不行。”
“那行,陪你看。”
看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了,说道:“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我觉得挺好看的。”
“不如我们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
“我觉得你挺有意思。”
想起那天晚上,他对那个姐姐说的话,我便问:“你和那个姐姐发展了?”
“哪个?”
“亲你那个。”
“哦。”他恍然大悟的样子。“见了几次,不来电,就算了。”
“这么简单?你们都是这么随便的吗?”
“这有什么随便的,你是没见过我随便吧?要不然我随便给你看看?”
我吓了一跳,赶紧摇头。
蒋逸就坏坏地笑。
陈家和从厨房探出头来,把蒋逸叫过去了,我听见陈家和说:“我家姑娘,你给我收敛点。”
“是,老大。”蒋逸端着一盘红烧鸡翅出来了。
吃过午饭,我在沙发上打盹,陈家和与蒋逸在书房里说工作的事。我拿起手机,随手拨了季川上的号码。
“喂。”季川上很小声地说。“等等。”接着是下床、开房门、楼梯的声音。
我知道他一定在宿舍里午休。
“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你怎么不问问我脚好了没有?”
“你脚好了没有?”
“没好,昨天陈家和给我上药的时候说,伤口还没有好完全,估计得下周才能去上课。”
“陈家和给你上药。陈小沫,你真有福。”
说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陈家和坚持要给我弄。我傻笑了两声。
季川上说:“你心里把陈家和看得很重,你自己却都不知道。现在你们终于和好,就别再气他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应道。已经四五天没见他了,只他的声音不过瘾,还想见到他的人,便说:“你来看我,好不好?”
“周末吧。”
“说好了,别骗我啊。”
“嗯。我得回去睡觉了。”说完就挂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显示挂断,又黑了下去,嘿嘿笑了两下。
蒋逸正好从书房里出来,看见我这个样子,说道:“给男朋友打电话呢?”
我不回答他。
“看你这样子就是了。单纯的小沫妹妹,你可要小心,不要被人骗了。”
“才不会呢。”季川上才不会骗我呢。我在心里说。
蒋逸摇摇头,笑着和我道别,走出门去。
多事之秋
多事和之秋放在一起,怎么念都觉得顺。
很不幸,我就赶上了这么一个多事之秋。
季川上周六上午来看我,并且给我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那就是11月初的时候,要期中考试。我一听傻眼了,分班之后,天天浑浑噩噩,再加上请假在家一个周,估计这次考试又惨不忍睹了。
季川上看我如此说:“就知道你是这副样子。”说完就从书包里拿出几本笔记给我,“你把笔记抄一抄,不会的就问我。”
我看了几眼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两眼直发晕。“可以不抄吗?你给我讲讲就行了,我会都记住了。”
“你要懒死,现在就抄。”
我转头朝着陈家和求救,希望他说出,等我脚好了再抄之类的话。却听到他说:“你们去你卧室的地台上抄吧。”,
我的卧室靠窗的地方,陈家和设计了一个小地台,放了一张小矮桌,一些花花绿绿的垫子,当然垫子是我来之后,逼陈家和去买的,我很喜欢那个地方,现在却要成我的受难所了。
陈家和这根救命稻草也不管用了,我就被季川上毫不客气地捉去抄笔记了。
季川上之所以这么关心我的学习是有渊源的。
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坐同桌。那一阵特别流行小组互帮互助,我们班也分了小组,前后桌四人是一组,我和季川上是一组,小孩子哪懂得互帮互助学习,天天能在一起玩就好了。偏偏老师实行连坐制度,一个人背不过课文、完不成作业,那么全组人都要受罚。我从小玩心重,作业常常写得丢三落四,课文很少有能背过的。于是我们组的人惨了,被我带入水深火热之中,天天罚抄写,一抄就是十遍,个个对我恨得咬牙切齿。
开始大家都还乖乖地抄。时间久了,他们就都不买账了,作业本全部给我,让我自己一个人抄所有人的。四十遍,哪能抄完呢?我就一边抄一边哭,季妈妈看不下去了,就逼着季川上和我一起抄。可怜的季川上在季妈妈的压迫下,不得不和我一起抄到大半夜,抄课文抄得想要吐。
季川上对我可谓是深恶痛绝,后来他觉得老这么抄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天天检查我的作业,需要背的课文,也逼着我一定背过。写不完、背不过就不许睡觉。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大脑深处就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我成绩一不好,他就开始不安,非要逼着我把课补回去才行。
陈家和家地势很好,17楼的高度,看出去,可以看见大半个城市,放眼望去是密密麻麻的建筑,纵横交错的街道,以及前海一线水天相接的胜景。在小地台上刚好能看见这一切,让人心旷神怡。
我和季川上对坐在小矮桌的两侧,我抄着笔记,他在看《火影忍者》的漫画书,低着头,看得很专注。我抄着抄着便觉得烦了,抬头看他,他也抬起头看我。
我朝他笑。
“笑什么,赶紧抄啊。”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背课文的时候,你还用小尺子打我手心。”
“你还说,都被你气死了,总想偷懒。打你手心已经算客气的了,我和前桌那两个杀你的心都有了。”
“那也不能怪我,是老师出的馊主意。”
“不怪你怪谁,我害你抄过书吗?”他的嘴角上翘,笑得灿烂。“快点写吧,不会的记得问我,要不然就白抄了。”
我把笔放在嘴唇边,看着他薄薄的双唇,想到那晚蒋逸说:“你有没有想象过和男生接吻?”喉头一紧,心狂乱地跳了起来,像做了坏事似的,赶紧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抄着笔记。
“抄错了。”季川上的声音传过来,他的声音比小时候变得低沉了,喉结也越来越明显。
我一抬头,他正探头过来,那么近,我的耳根一热,只觉得口干舌燥,手都微微颤抖了。
“认真点抄。”
“哦。”我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为自己不耻,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太过分了。于是努力集中精力,把注意力放在了笔记上。
不会的,让季川上讲,却也不敢抬头看他的脸,我想我是中了魔。蒋逸真是个坏人,把我心中的潘多拉之盒打开了。
抄了两天笔记,季川上都耐着性子陪着我。我们认识16年,形影不离的日子有许多,陪伴也许已经成了习惯,只是,此刻这样的陪伴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意义,不知道在他心里又是怎样的呢?
周一,我便回去上课了,脚伤好得差不多了。要走时,陈家和说:“你走了,房间又空了。”
我说:“你可以找你女朋友来住啊。”
陈家和笑了笑,说:“不一样的,你以后要常来住。”
我没有应声。这一个周的确住的很舒服,和陈家和在一起有莫名的安全感,我什么都不必担心,他什么都会想到并且做好。只是,若这个家里多了一个人,我一定不会再如此坦然。
那始终都是我心中的一根拔不掉的刺。
回到学校,见到熟悉的同学们,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连平时讨厌的王杰,都好像不那么讨厌了。他笑称我是:“单腿陈。”“小黄豆”这一外号光荣下岗。
老徐显得忧心忡忡,对我嘘寒问暖,仿佛我是前线负伤而归的战士。
杜娇娇十分内疚地对我说:“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张皓一直用你的位子,一把小心给你把书湿了。”
我一看果真,几乎每本书都有明显的湿迹,个个变成了染了褐色的波浪头,皱皱巴巴的,惨不忍睹。这真是点背的时节,自己受伤也就算了,连书都不能幸免。
张皓在旁边一直赔不是,终于用一个周的奶茶加章鱼小丸子平息了我的怒火,安抚了我受伤的小心灵。
日子逼近11月,课业负担越来越重,每天除了要正常上课,还要接受季川上的补课,就连每周四下午的两节活动课,都被他霸占了。
我跟曹操抱怨我非人的生活,曹操只说一句话,就让我乖乖闭嘴,老老实实地接受铺天盖地的习题。
他说:“甜沫儿,你想不想和季川上考同样的大学?”
每周四下午的活动课,季川上就揪我去广播站补课。广播站有两间教室,一间是播音室,一间是材料室,他就在材料室里教做我习题,因为他刚好有这里的钥匙,而且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
每周四下午,广播站都会做特别节目,找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做访谈,这是江流宛的专题,做的很像样子。
在材料室里也听得见外面的广播,有时候我听季川上讲题,听着听着就走神了,耳朵里满是广播的声音。季川上敲敲桌子,我才回过神来。
“你要不要去隔壁听?”
“不用,不用,这里也听得清楚。”
“你可真气人。”
“今天请的这个人我见过,打篮球很厉害。”
季川上用笔点着桌子,眼睛盯在题上,沉默一小会儿说:“有我厉害?”
我下唇包住上唇,点点头,真是天下第一臭屁。
接着头上就是一个爆栗。
“干嘛啊?”
“看题。”
广播已经接近尾声,我写完题,忙里偷闲地说:“该吃饭了。”
又是一个爆栗。“把下一题做完再说。”
我正埋头做题,材料室的门开了,我抬头看见江流宛站在那里,穿着海蓝色白点点的毛衣,下身是青蓝色的校服裤子,如此怪异的搭配,在她身上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你快点做。”说完,季川上便走了过去,和江流宛站到走廊上,合上了门。
我也没心思做题,寻摸着过去偷听还是偷听呢?正要行动,季川上又进来了,我赶紧低头做题,心里却好奇地要命。
挨到补习完,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假装不经意地说:“咦,刚才那个是不是江流宛?”
“是。”
“她找你什么事?”
“她说一会儿一起吃饭。”
“哦。”
走出材料室,季川上去敲了敲隔壁播音室的门,不一会儿江流宛走出来说:“好了?”她已经套上了校服,拉链拉到胸口。校服变得很有气质起来。我偷偷也把拉链往下拉了拉,努力让自己也有气质起来。
“嗯。”季川上说道。
然后三个人一起向食堂出发,我故意走他们两个中间,可两个人隔着我,依旧相谈甚欢,反倒让我很有压力,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鲜花绿树之间的一根小枯枝。
秋风一吹,小枯枝便摇三摇,摇着摇着,就隐没在鲜花绿树之间。
他们讨论的是11月校庆的事,他们不提,我倒忘了。因为11月份有件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季川上的生日。
在他们绞尽脑汁想节目、想报幕串词、想活动准备的时候,我正绞尽脑汁想送季川上什么礼物。
虽然我所想的事情,没他们光辉,没他们灿烂,可是我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校庆闹翻天
期中考试完,不论考得好与坏,大家都热情满满地投入到了校庆活动的准备之中。
恰逢建校60周年,学校格外重视这次校庆。合唱、晚会、放电影、书画比赛是校庆的固定活动。
于是每天下午的自习课,多半被拿出来练合唱,参加晚会的同学也会抽这个时间散落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