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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一品江山-第185部分

小说: 一品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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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厉害了!”楼上楼下顿时尖叫四起声:“状元郎还是个蹴鞠高手!”

    “怎么这么没天理,还让不让人活了!”显然前者是女人的声音,后者是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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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八章 金明池上游!(上)() 
这样被万众围观的场面;一生有一次也就够了;陈恪真不想再来一遭;可惜第二天;要去孔庙刻题名碑;第三天;还有一遭赐宴金明池。每次都是仪仗整齐;观者如潮;他也得抖擞起精神;供汴京父老参观。

    游街三日;无上光荣;亦绝对是苦差事。陈恪筋骨强健;又常年练功;倒还好些。其余的进士不是焦点;比较随意;也问题不大。只苦了章衡和窦卞二位;勉强撑到第三天;被马鞍磨得胯下出血;腰也痛得直不起来;只盼着这些繁琐的仪式赶紧到头。

    就连窦卞这样的老实人;骑在马上;也忍不住小声嘟囔道:“不是刚赐宴琼林苑么;怎么又要去金明池?”

    “虽然同样是天子赐宴;但琼林苑只有新科进士才能参加;陪席的也是馆阁学士们;其余人等一律不能参加。”章衡苦笑着解释道:“但这次赐宴金明池;就是与民同乐了。不仅诸位后妃会到、百官也会携家眷前来。还有汴京百姓也能进入皇家禁苑参观呢。”

    这是真的;朝廷会预先在二月末;由御史台在宜秋门贴出黄榜;告示广大汴京市民;从三月初一到四月初八;允许士庶在金明池游行;嬉游一月。官吏在不妨公事的前提下;也可来金明池任便宴游。到了三月末;又会开放琼林苑一个月……

    后代的西方国家。君主在成为样子货后。会定期开放他们的皇宫;给民众参观;作为形象公关。但在距该死的帝制时代结束;还有一千多年的宋朝;历代官家就会每年开放皇家禁苑;使吏民同乐。

    ‘民安而君后乐’;这是宋朝君王教育的必修课。

    ~~~~~~~~~~~~~~~~~~~~~~~~~~~~~~

    果然;前两日都是百姓站着看他们走;今天却是一同前往。十几万人的队伍;无分贵贱、扶老携幼、车马相间。浩浩荡荡出城;向金明池而去。

    这金明池与琼林苑隔路相对;太平兴国元年;太祖皇帝以三万五千兵卒凿池。引金水河中水注之而成。周长九里十三步;池形方整;四周有围墙;起先是操练水军之处;但南方承平已久;水战再也没有;这里也变成了皇家春游、观看水戏的一处园林。

    几经改造;这里已经完全没了校场的肃杀;成为一处人间仙境。只见碧波粼粼的池面上架有并排三桥;桥皆朱漆阑楯。下排雁柱;〖中〗央隆起;若飞虹之状。桥尽处有五殿相连的宝津楼;立于池〖中〗央;重殿玉宇、雄楼杰阁;奇hua异石、珍禽怪兽、船坞马头、战船龙舟;样样齐全。

    时为三月;金明池垂杨蘸水、烟草铺堤;繁hua似锦、碧波如洗。hua间粉蝶;树上黄莺。点缀着这盎然的春意。

    新科进士们的队伍;进入这画儿一样的金明池后;便上了虹桥;到了湖心处的宝津楼。这里是官家和后妃赏春观水戏的殿楼;亦是赐宴招待进士、并文武百官的宫阙。

    为了帝后的安全考虑。百姓不得踏上虹桥;靠近宝津楼。其余的地方则随便他们游玩。

    不过这对生活在中原腹地的百姓来说;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因为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个极其新鲜而又神奇的境界。只见波光浪hua;反照着矗立在水中的岛上宫殿;亮晶晶;金灿灿。池中;龙舟昂首;小船簇拥;游艇徜徉;桥飞千尺长虹;岸上;楼阁巍峨;树丛环绕;彩棚人聚;伎艺涌动……

    生活在逼仄城市中;整日与舟船往来的混浊汴河为伴的市民;无不感到极大的满足。他们很快就进入状态;在岸边看水戏;在空地上看伎艺人表演。还有很多人;是冲着关扑而来。

    只见扑卖商贩们;沿着池边搭扎起华贵的彩幕;幕中铺设珍玉奇玩;彩帛器皿……市民们面对各式各样珍奇玩物;无不怦然心动。所有的铺前都围满了赌客;不唯金钱可以下注;大到车马地宅;小至歌姬舞女;都可一一划价下赌。

    新科进士们坐在宝津楼中;眼睛却望向碧澄澄的春波上;浮动着装满大旗狮豹、蛮牌棹刀、神鬼杂剧的彩船;耳朵听着外面的吹打弹唱、喧哗聚赌;全都有些坐不住了。

    官家善解人意;知道这三天下来;把这帮年轻人拘束坏了;便举起酒杯;和蔼笑道:“喝了这杯酒;寡人就登楼观争标了;你们也〖自〗由去玩吧!”

    众进士登时心hua怒放;心说老皇帝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敬了酒;望着官家上楼;新科进士们便一哄而散;有的去坐船去看水戏;有的急匆匆跑去赌博;官家赐了那么多钱;正待好男儿大杀四方。也有走出虹桥;到处闲逛看景的。

    陈恪和章衡几个却哪也不想去。这几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按照礼节来;唯恐稍有差池;精神高度紧张;此刻只想好好歇歇。便找了条船;请船夫办些酒菜;划到岸幽静处;享受片刻的闲适。

    五郎本来也要跟着去;却见他老丈人王咸融;笑眯眯过来道:“绣儿今天也来了;你不过去坐坐?”

    五郎登时尴尬的吭哧起来;望着自家三哥。

    “状元郎当然要一起去了;”王咸融热情相邀道:“上次定亲没见着;家里人都甚为遗憾;早想一睹你的风采。”

    “多谢多谢;不过今天就让五郎自己去吧;”陈恪歉意笑道:“我今日乏得紧;实在拘不得礼数了。”

    王咸融又邀请旁人;人家谁愿意去当灯泡?便都摇头婉拒。

    望着这对赳赳翁婿离去;陈恪摇摇头;心中不禁轻叹……弟弟大了;不会再当跟屁虫了。

    ~~~~~~~~~~~~~~~~~~~~~~~~~~~

    泛舟池上;但见水光潋灩、浪涌霜雪、堤草铺茵、杨柳轻摇;众进士感到十分放松;不少人动了诗兴;又深悔起没有招妓前来;哪有吟诗填词的氛围?

    陈恪靠坐在船尾;端着一杯御赐的美酒;望着身边的章衡;问出了憋在心里好久的问题:“子平兄;子厚到底为何榜上有名却不就而去;难道真是嫌名次低了?”二甲第十八名;也不低啊。

    “呵呵……”章衡是个诚恳君子;苦笑道:“我小叔可以屈居任何人之后;就是不能落在我这个侄子;或者说任何章家人的后面。”

    “为何?”

    “这个……”章衡尴尬的笑笑道:“仲方兄见谅;事涉家门内的**;不便相告。”

    “抱歉。”陈恪原本还以为;章惇这家伙心高气傲呢;现在见另有隐情;自然不再问了。

    “没关系。”章衡温和的笑笑道:“其实下一科考也好;以子厚的实力;考个甲科没问题;这次没考上;下次一定能考上。”

    “嗯;是啊。”陈恪点头道:“乙科进士多了三年磨勘;若能考上甲科还能赚一年呢。”

    朝廷初授官职的依据;是新科进士们;在殿试中的考试等级;擢在上第的进士;不迨十数年便位至公卿;因此殿试考试定等分甲极为重要。

    按规定;状元授从八品作监丞;通判诸州。第二第三名并为大理评事、通判诸州。第四第五名为两使幕职官。第六以下甲科进士为初等幕职。其下;第二甲为试衔大县簿、尉;第三甲试衔判司簿尉。

    所谓试衔;就是未正式授衔的实习官。所以甲科进士以外;都是要实习三年;才能正式授官的。而前十名则是直接授官;自然要快上三年。

    绝大多数进士;都是九品、从九品起步;哪怕状元;也不过是从八品起步;而按规制三品以上穿紫袍;五品以上穿绯袍。七品以上穿绿袍;九品以上是青袍;也就是蓝色的官服。所以新科进士们得赐绿袍;是官家的隆恩。

    不过同科三百七十二名进士里;倒也不全是特赐;还有个货真价实能穿绿袍的;那就是陈恪。

    按照规矩;有官人考中进士;可以原地升两级;状元的授官;又要比同科高一级。所以陈恪中状元后;可以连升三级。他本就是正八品的承事郎;直接跳到了从六品的将作少监了。

    其余有官人;如宋端平和五郎;都是授七品或从七品;距离穿绿袍;还差一步呢。

    而且状元还有一个优待;外放一任后;只要没出大问题;马上就可以召回京城充任馆职;向着宰辅之路大踏步前进。

    所以章衡不无羡慕道:“仲方到地方上磨砺磨砺;怕十来年就能宣麻拜相了。”

    “就怕我被磨砺成渣了。”陈恪嘴角挂起一丝苦笑道:“等到差遣下来;保准你们谁都不羡慕我。”

    “仲方知道自己的差事了?”章衡大奇道。

    “知道一点;但不好说;”陈恪笑笑;突听到池上喧闹起来;便岔开话题道:“快看;争标开始了!”

    …分割…

    继续继续;争取12点第三更。

第二七八章 金明池上游(中)() 
金明池之所以开凿成,池面直径七里许的规模,是为了容盛巨大的军事演习的阵容。但一味习水战,以示武备,必然让百姓神经紧张,这与宋朝承平日久的氛围很不协调。

    随着盛世时光的推移,真刀真枪的水战。与这益发美好的皇家园林格格不入。于是类似于后世赛龙舟,却又更加炫目的‘争标’登场了,终于竞技取代了军事。

    只见金明池宝津楼前的水面上,竖起一根长竿,竿上挂着缠锦彩球,因其鲜艳,呼为‘锦标’。在水面东西南北四角处,也皆立起了一根长杆,各用一色彩绸缠绕,示为‘四方’。

    十余艘夺标船只,都是四五丈长、头尾翘起,彩画如龙形的双层长舟。龙舟上层,插着各色旗帜、五色彩伞,花里胡哨,煞是好看,亦有敲锣打鼓助威者。下层则坐着两排身强力壮的划船水手。

    翘起的船首上,有指挥转向的龙头太子,翘起的船尾上,有夺标用的水秋千架,上面是身子灵巧的少年。

    当夺标开始后,龙舟要先依次绕过‘四方’环金明池一周,然后回到宝津楼前,争夺杆上的锦标。

    夺标是每年金明池宴游的最高潮,连官家都能吸引来看,自然也引得无数赌徒下注,就连陈恪,也托同年买了一注。

    此刻所有船只各就各位,在万众瞩目中。官家赵祯出现在宝津楼的露台上。他朝着争标的健儿们挥挥手,然后重重敲响了开始的锣声!

    一声锣响后,登时锣鼓喧天,密集的鼓点下,一艘艘龙舟驶离了起点,速度越来越快,转眼便劈波斩浪,在水面上飞驰起来。

    岸边十数万观众,心都悬起,紧盯着自己支持的一艘。呐喊声,欢呼声响成一片,震天动地。

    陈恪他们的小船,正好在赛道上。船夫赶紧往池心划去。金明池中央区域。早就密集了百多艘画舫游船,上面尽是携家带口的王公贵族、达官显宦,姿态优雅的坐在摆满美酒佳肴的长桌边,有歌姬女乐弹唱舞蹈,显得陈恪他们的小船忒也寒酸。

    而陈恪他们图清静,都换下了扎眼的绿袍,穿回从前的儒衫,所以几乎没有人在意他们。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还是有人认出了陈恪。他正在全神贯注的观看夺标……他买的那艘船,位置还算靠前哩……就听有人笑道:“哈哈。状元郎微服私访啊。”

    陈恪循声一看,发现一艘不大的游船靠过来,上面站着久违了的赵宗绩。

    “这都能被你发现了?”陈恪一脸惊讶道。

    “没办法,这么大一颗文魁星,藏是藏不住的。”赵宗绩笑着招呼道:“过来喝酒。”

    “我去了。”陈恪跟章衡几个打个招呼,也不问他们去不去,便上了赵宗绩的船。这不是不礼貌,而是官员和宗室之间,没有特别的关系,最好不要往来。

    但像陈恪这样。原先跟赵宗绩好得穿一条裤子的,若因为中了状元,就开始疏远对方,反而让人瞧不起。

    陈恪上了赵宗绩的船,争标也到了最后的关头。五艘船几乎是并驾齐驱,如箭一般朝着宝津楼前的锦标驶去。其中就有陈恪押的那艘。

    顾不上说话,赵宗绩也紧盯着最后的战况。

    只见一艘悬着蓝底虎头旗的龙舟,已经领先其余的船一个身位,距离锦标只有数丈之遥了。

    水手们也拿出吃奶的劲儿了,一转眼,龙舟便已经贴近了竹竿。

    船尾的水秋千,已经荡得越来越高,那夺标手只有一次机会,去抓住锦标。

    便见他高高荡起,人几乎与水面荡平了。在全场屏息中,他伸出手,回荡,一捞却空了,只有手指擦了下锦标上的绸布条子。

    全场叹息声起,龙舟已经驶出了一丈远,夺标失败。

    紧接着,第二艘船也就位了,且位置很正,只要夺标手荡过去,就能把锦标揽入怀中。

    谁知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如水鸟般掠了过来,一把抢先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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