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妇又绿江南岸-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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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哲疼的连连对着被打疼的手背吹气:“喂喂喂,林希洄,你轻点,打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要做寡妇啊?”
“呸,你死了,我就另外找一个。”再说,拍下手能打死人么?矫情!
方哲:“你这么说话我就太伤心了。”
“这是实话。就算我死了,你也得另外找一个。”
“我不找!”
“必须找!”
“肯定不找!如果你不想让我孤孤单单过一辈子,你就不准死。以后也不准把死不死啊的放在嘴边,听到没有?”方哲又去捏林希洄的鼻子。
林希洄继续拍他的手:“活该你手疼啊,别妨碍我看我的仙人球。”
“这仙人球到底是什么啊?”方哲收回手,恢复正形,一本正经的问。
林希洄:“这是我的朋友,红鸾。”
“你朋友?一个仙人球?”
“对啊,她就是个仙人球,这是她的原身。她的元神一千多年前受创,奄奄一息,几乎散掉。幸亏被我封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每天吸取日精月华,慢慢恢复。”
“这么可怜?”
“是啊。我也想让她快点好起来,不过不可能。”
“为什么?”
“只能慢慢养,急不来的。万一有一点偏差,就容易走火入魔,堕入魔道。”
方哲点点头:“哦,为什么你听到这仙人球开出昙花那么开心?”
“这说明她恢复的很好很顺利啊。对了,你确定你看的是昙花吧?千万不要是红色的邪恶之花,那就不妙了。”
“十分确定,红萼,白花瓣,只是花开花谢的速度太快了,哪里是植物,简直是动物吗。”
林希洄听他这么说,却越发放心了:“上次我回到石头洞前,看到一片狼藉,吓我一大跳。可是为了让她安心恢复,不出丝毫差池,我又不能进去打扰她分毫。今天回去一看,发现石头洞旁边好好的,很正常。看来她是熬过去了一关,不然也不会开昙花了。”
“开昙花就代表她恢复的很好吗?”
“是啊。我不能随便进去打扰她的元神凝聚恢复,所以就将她的原身仙人球放在身边保护。我封印她元神的时候,就已经将石洞周围布置好了。如果红鸾一切安好,石洞周围也会安好,如果红鸾有异动,石洞周围也会乱象丛生。假如红鸾进步了一大截,仙人球就会开花,假如有什么特别不好的,也会开花。一千年了,才开了三次花呢。不过幸好,每次都是开昙花。”
“为什么开的是昙花?因为昙花属于仙人掌科吗?”
“嘿嘿,也不全是因为这个啦。红鸾的爹是仙人掌,娘是昙花,所以她的原身才会这么特别。”
“哦,原来是这样”方哲点点头,又问,“红鸾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的好朋友啊,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前红鸾,我,小嘉,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只是后来我跑了,小嘉就跟着我一起去人间了,只剩下红鸾还在潜心修炼。直到后来,红鸾察觉到我有危险,就来帮我。结果……”林希洄一开始还语调轻松,结果越说越沉重。
方哲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是谁弄伤的红鸾?”
林希洄沮丧的看了一眼方哲:“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有那么不可告人吗?让我知道怎么了?”
林希洄却皱皱眉:“你最好不要知道。”
“为什么?”
“我怕你后悔知道呀!”
“我保证不会。”
“切,不信。”
“额……”
“好了,我困了,要睡觉。”
“那好吧,再说一次晚安。”方哲抱住林希洄,在她额头上又狠狠亲了几下,这才放人。
对于去医院这件事,方哲最怕的是看到苏以漫一如往常半死不活毫无求生意志的模样,其次怕的就是蒋虹。
他十年前见过蒋虹一次,那时候虽然不喜欢她的刻薄,但以为她只是一个为了女儿有些口不择言的妇人而已。可是昨晚再见到蒋虹,看蒋虹闹的那一场,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需要先撒泼?简直跟“碰瓷儿”的讹人钱财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蒋虹没有开口要钱!
不止如此,一路上,林希洄在车里吱吱喳喳,不断取笑方哲,说什么放着亲妈不去找,要去看昔年的好友。看他一个人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着,能顾得上哪头。
方哲觉得这话不对,于是一边开车一边好心提醒林希洄:“我没有不管,小宋她们已经去找了。再说我只看苏以漫一会,很快就会离开医院,亲自出马寻人。”
林希洄点点头:“哦,就怕某人到时候情愿醉死在温柔乡里不出来。”
“你……”方哲垮下脸来,连连投降,“希洄啊,说好了的,不能再吃味了。”
林希洄不情愿的嘟起嘴:“好吧。”
“其实你也不需要有危机感是吧?你得对自己有点自信,我怎么可能放弃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吧?再说了,你这不还得跟去医院监视我吗?我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
“谁去监视你了?”林希洄大声否决方哲的说法,“我是去看雪馨姐的。”
“洪雪馨就那么好看啊?你昨天看了今天还看?”
“雪馨姐没有家人,一个人住在医院好无聊的。再说,你不也是昨天看了苏以漫,今天还看?”
方哲直接无视掉后面那句,只针对前面那句作答:“我怎么就没觉得洪雪馨这么孤苦无依楚楚可怜?我看她很强势吗。”
“人家只是误会你同性恋而已,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方哲叹气:“好吧,我不跟她女人计较。”
林希洄:“不计较就好,嘿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帮帮她吧。”
“喂喂喂,林希洄,你顺杆爬啊?我不跟她计较就不错了,还要怎么样?她既不缺住院费,又不缺美女陪床。你为了陪她,都决定这次不陪我找人了,也不陪我查萧子期委托我查的案子了,还要我怎么帮她?”
“嘿嘿,你认识仁爱医院的人吗?”
“认识一个主任,怎么了?”
“那你帮忙找个单人病房怎么样?”
“啊?”
“雪馨姐又不缺钱,我觉得换单人病房会舒服一点。”
方哲:“她不缺钱,但是她寂寞吗!住公共病房挺好的啊,那么多病友陪着。”
“你怎么不让苏以漫住公共病房?那么多病友陪着,说不定大家劝劝她,她心情会好很多。”
“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
“苏以漫家里人就愿意让她住单人病房,再说她的病情最好也是住单人病房,这不是我能做主的。”真是的,苏以漫的病房关他什么事啊?
“可是你能帮雪馨姐找单人病房。”
“额……”看林希洄这么热忱,方哲只得答应帮忙,“这一点我也无法保证啊希洄。我只能尽力而为,托托关系,找找后门。”
“哈哈,就知道你最好了。”林希洄展颜而笑。
方哲却忍不住直摇头:“哎,杀鸡焉用牛刀,人脉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我真是觉得委屈呀。”
“不委屈不委屈”林希洄劝他,“你就当是用来讨女朋友的欢心好了。”
“啊,这么一想,果然舒服多了。”方哲点头称是。
“哈哈哈。”林希洄闻言,抬头大笑。
“又来了又来了,别总是这么傻笑!我先说好,不一定成功!”
“知道啦知道啦,已经很感谢你啦!”
“真是受不了你了,你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嘿嘿,我乐意。”
方哲看着林希洄得意的样子,不禁摇头苦笑:“你就是这个样子最可爱了,每次帮了人,都特别的高兴!”
“我帮了妖精和其他小动物小植物的话,也会很高兴的哦。”
“知道啦,希洄最好啦!”
他还记得
“祝你今天不要被苏以漫欺负的太过分哦。”临分手前,林希洄很“好心”的拍了拍方哲肩头。
方哲:“你以为以漫是什么人?不会的。”
“不会?”林希洄皱皱鼻子,“情人眼里出西施,只有你和苏以东才看着以漫最好,以漫最漂亮,以漫最温柔,以漫最可爱,以漫最讨人喜欢。以漫就算欺负人,那也是别人活该,以漫就算玩自虐,也是因为不忍心虐别人。”
“你……”方哲无语了,这什么烂比喻,“你语文水平快退步的跟小嘉差不多了。”
“哎呀,说我语文水平不好?我老师可是顾苏迟,二甲传鲈。什么骈四俪六的,都教过我,八股文我都会写,古体诗词更不在话下。”
方哲乐了:“顾苏迟?那不就是我吗?”
“你?算了吧,你给我写一首最简单的,就绝句吧,律诗也行,随便怎样都行,你写成打油诗都没问题,来来来,写一个我看看。”林希洄抛给某人一个大白眼。切,不行了吧?
“……那不管怎么说,我上辈子有才。”
“你上辈子是个文盲来着。”
“……好吧,我一千年前有才。”
“可惜那是顾苏迟,不是你!”
“好吧,既然我不是顾苏迟,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
方哲还在继续打击人:“你既然吹的自己那么有本事,你给我写一个。”
“那还不是一蹴而就,说吧,让我写什么题材的?”林希洄才不惧呢。
“随便,只要别拿着顾苏迟写过的东西忽悠我。”
“……”
“快作诗啊大才女,骈四俪六都难不倒你。”
“……好吧,咱们不讨论这个谁比谁有才的问题了,我要进去看雪馨姐了。”
林希洄停止和方哲斗嘴,迅速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方哲不由摇头苦笑,眸子里却满满的全是宠溺。片刻后,他亦背过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林希洄却悄悄回头。眼看方哲离开,林希洄却是眼珠一转,她一定要弄清楚,苏以漫当初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绝对不可能像苏以东说的那样,好端端的,只是因为一次失约,苏以漫就对方哲恨成那样,以至于后来十年不见,如今再见,即使心里再爱,嘴上也绝不承认。这是典型的因爱成恨哪!这其中一定有一些很特殊的原因和因由,否则苏以东为什么要瞒得那么死?不过么,区区凡人的事,有什么能真正瞒得过她林希洄呢!
苏以漫似乎没有想到方哲今天还会来。
其实,直到苏以东在她耳边低声说“以漫,方哲又来看你了。”她才意识到,原来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是方哲来看她了。
他变得比以前高了,壮了,她甚至猜也能猜到,他五官也更俊朗了。他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与青涩混合的魅力。
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很优秀,无论是外表还是事业。
可是再反观自己,胳膊腿都细细的,像竹竿,仅仅比皮包骨头的非洲难民好那么一点点。她能想想到,自己脸上永远都是苍白失血的样子,一双眼一点神采也没有。
最要命的是身上的味道……
她的尿毒症已经很严重了,只靠透析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这些,她都知道。
她怎么能以这样的状态来见他呢?可是他昨天被她赶跑了,今天又来了。这一次,他是不是不会再离开了?可即使他不离开,她也照样会离开的,永远的离开,再也不回来。
苏以漫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只从缝隙里细细的飘出一句:“让他走。”
苏以东回头看站在门外的方哲,失望的摇摇头。目光再转回到病床上时,他眼底是说不出的失望。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他现在真想扯开被子告诉苏以漫,如果她再是这种态度,也许方哲就真的走了,再也不来看她了。
苏以东气得又去教训病床上的人:“苏以漫,你不要不知道好歹,人家很忙的,来看你两次了,你怎么能一点起码的礼貌都没有呢!”
苏以漫闷声闷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我不稀罕让他来看我。嫌我不知好歹,就让他走吧!”
苏以东当即就要动手去扯被子:“你说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什么时候学会对客人这么不礼貌了?你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刁蛮?”
方哲看不过去了,径自进入病房,按住苏以东的手:“我想跟她单独谈谈。”
苏以东心里暗自长出一口气,看来自己刚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起身,望向方哲,目中全是感激。轻轻拍了拍方哲肩膀:“你试试看吧,如果实在不行……”
“我明白。”
苏以东又不满的看了一眼把自己裹成粽子的苏以漫,警告了一句:“方哲昨天的烫伤还没红啊,你最好乖一点,不要胡来。”这才退出去了。
方哲坐到床边,低声劝说:“以漫,我又带汤来给你喝了。这次是我自己熬的汤,你要不要尝尝?以东说你还没有吃早饭。”
苏以漫不吭声,但是也没有再像昨天那样推他。
方哲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到一旁的小柜上,伸手去掀被子,被角却被苏以漫牢牢攥住。
“你这样会没办法呼吸的。”
“我不用你管”苏以漫终于开口,“你走吧,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
“以漫,你能不能告诉我……算了……以前的事情,我们不要再提了好不好?如果你不想喝汤,我可以帮你买别的吃的。你想吃什么?”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他不知道,可是苏以漫以为他知道。如果这时候他冒然相问,谁知道会不会又刺激到她?
苏以漫似乎打定主意再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