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风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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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吧。”
他是真的醉了，醉到以为我们还在一起，醉到以为他的母亲和我的母亲都还活着。我把手抽了出来，拨通了飞扬司机的电话。


、第二十九章　桃花手链


他是真的醉了，醉到以为我们还在一起，醉到以为他的母亲和我的母亲都还活着。我把手抽了出来，拨通了飞扬司机的电话。
跟冯监察长吃过饭没多久，集团的审查就通过了。我想起来那天飞扬提到的名字，魏安琳。一时兴趣被勾起来，我上网查了一下，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她在出演了一个前段时间热播的电视剧的女二号之后便销声匿迹，从媒体上再也搜不到她的新闻。
看来是做了冯监察长的情人了，我撇了撇嘴，抬起头，看到文菲笑盈盈地冲我走来。“桃儿，中午有时间吗？叫上飞扬一起去吃个饭吧？你来了这么长时间了，那么忙，我都不好意思过来约你。”
我站起身来给她倒了杯水，“文经理好，文经理约我吃饭我理应去的，只是您也看到了，我真的很忙。”
文菲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她冲我微微一笑，象征性地敲了敲飞扬房间的门，推门进去。
我低下头看到自己手上镶了一颗珠子的戒指，拿起手机拨通了苏然的电话。
十月三号，我独自一个人走在WFJ步行街上，非常后悔在这样的日子里出门。显然低估了国内旅游产业发展迅速的脚步，我此刻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带到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小巷子里，想着要是真的有随意门就好了。
“尹桃儿？”
我侧过身，看到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孩儿冲我咧了咧嘴。他避过一波一波的游人，走到我面前说：“真的，好久不见。”
我扯了扯唇角，随他进了不远处的蛋糕店。
“真的是很久不见，那年你突然就转学了，连文菲都联系不上你。”班长点了两块蛋糕两杯饮料，端到我面前。
我们坐在临窗的位置上，我托着腮侧过头，游人真的是，太多了。“什么时候开始，节假日都不能出门了？”我看着窗外的人群，若有所思道。
班长没再发问，静静地吃完蛋糕，喝完饮料。
“谢谢你。”我顶着桌上的蛋糕微笑着说。
“也不是谁都有机会在你生日这天陪你吃块蛋糕的。”
我抬起头，看到他目光灼灼。他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什么是好？”我微笑着抿了一口橙汁，“身体还算健康，学业还算顺利，工作还算稳定，家人还算幸福。”
他侧头看向窗外，半晌，笑出声，“你明知道我不是问这些。”
“班长，”我看向他，等着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继续道：“其实我很后悔当年的那种处理方法，我不知道飞扬会突然冲出来。我想，如果等你回家以后，我拿着信，哪怕不看，回给你短信说，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也不会让大家在那样的时候那般狼狈吧。”
“都那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我真想揍那小子一顿。”
我眯起眼睛，想起飞扬当年扬起的拳头。嗯，确实挺招人讨厌的，也就是我，即便是他那么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都爱到骨子里。
“前段时间在杂志上看到他订婚的消息了，你，还好吧？”
班长的眼眸里充满了同情，我蓦的笑了，侧过头看着窗外，“他订婚，跟我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班长说：“我后来见他跟文菲经常一起吃午饭……”我岔开话题说：“班长你现在是毕业了吗？还是考博了？”
他说觉得学语言没有前途，后来考了法律方面的研究生，现在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做助理。我磨磨蹭蹭地吃了很久才把自己盘里的蛋糕吃完，我们聊了很久，聊现在的工作，聊过去的生活。
在我生日这天，由一个不算故人的故人陪着，我觉得也非常圆满了。
在地铁上被推到门的角落一边时，我的手机响了。特别费力地从牛仔裤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看到手机屏幕上咧着嘴笑扎了两个辫子的姑娘，我笑着“喂”了一声。
地铁里信号不好，人声嘈杂。苏然在电话那头很兴奋地冲我说了很多的话，我只听到两句，一句是王小凡要结婚，让我做好准备跟她一起做伴娘；一句是，生日快乐。
挂了电话，我倚在角落里，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我是真的开心呀。
回到爷爷奶奶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我在门廊换鞋的时候看见两双男士的鞋子。一双棕色，一双黑色，材质、做工、式样全都是上乘。我从包里掏出来今天刚刚买的两个袖扣仔细看了看，银色的长形扣不张扬却足够精致，上方一颗不显眼的蓝宝石，很满意。
“林叔叔，国庆节快乐，给您礼物。”我把两个袖扣一个递给父亲，一个递给林叔叔，笑眯眯地背过手，看着他们打开之后满意地笑了笑。
“桃儿就是会挑东西，这袖扣精致又不张扬，像是咱们家的人用的东西。”
我摊开手放在林伯父和父亲面前道：“礼物呢？”
父亲笑着摸了我的头说：“这鬼丫头！”语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我咧着嘴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对珍珠耳钉，除了两颗微微泛着粉色的珍珠之外没有任何点缀，在我手里熠熠生辉。“前两天去英国出差的时候在一家手工店里看到的，这两颗珍珠可是上品，难得的是大小轮廓都十分相似。我一看呀，就觉得是我家桃儿的东西。”
林叔叔递过来一个长条的盒子，打开之后，是一条手链。一块块和田籽玉上雕着朵朵桃花，每两个之间隔着一小颗琥珀，串在一起。乍看不觉得特别，仔细一看，才能发现一朵朵呼之欲出的桃花。我爱怜地摸了摸手链，将两个盒子收到包里，扑到奶奶膝边。
奶奶笑着点了点我的鼻尖，“这臭丫头今天是来收礼物的吗？”
我笑着说：“爷爷奶奶的国庆节礼物过几天再给，现在还没准备好。”
爷爷笑着说：“哪里指望你的礼物，你能回来我们就心满意足了。”一句话引得一家人都微微地笑了。我索性盘腿坐在地毯上，把头靠在奶奶的膝盖上，刚好看到飞扬微微勾起的唇角。
回国以后不管再忙，周末的时候我都会回家一趟配爷爷奶奶和父亲吃顿饭。有的时候飞扬和林叔叔也会过来，一家人只是待在同一个屋子里，我就觉得很温暖。
可惜的是，我亲手抱回家的猫咪在我再次回到家里的前一年寿终正寝，我没见到它最后一面。爷爷把它葬在家里的梨树下面，我问爷爷为什么是梨树。爷爷说，因为它跟抱它回来的人分离了一生。
晚上九点多，从奶奶家出来，飞扬自告奋勇送我回家。看着奶奶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对着奶奶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能是因为过了晚高峰了，飞扬的车开得飞快。我把窗户打了一个小缝，窗外的空气一点也不比车内的空气好，我嗅了嗅，又关上了窗户。
飞扬打开车里的音响，约翰列侬的声音传来，他在跟小野洋子的爱情最浓烈的时候写了这首歌，Oh；Yoko。
“生日快乐。”在约翰列侬唱到“我的爱将让你燃烧”时，飞扬沙哑着嗓音停了车。我侧过头，飞扬看着我的眼眸带着些许的迷离。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透过玻璃，他身后的车子每每一闪而过时，他便离我更近了一些。当他的鼻尖碰到我的鼻尖时，我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些许的汗。他开口道：“怎么不躲呢？”薄荷清香拂过我的唇角，我的心好似漏了半拍。“是对谁，都这么呼之则来吗？”
我侧过头，飞扬的吻印在我的脸颊上。我想起来大学的时候，飞扬每天把我送到宿舍楼下，都会亲吻我的额角和脸颊，温柔、淡然，却那么宠溺。
“飞扬，我们到底算什么？”
“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跟我，跟谁是谁的谁有什么关系？”
我正过头，鼻尖与飞扬的鼻尖轻触，“你的记忆力不是很好吗？我说的明明是，我的股份，跟谁是谁的谁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我记错了吧。”飞扬的唇印上我的唇，反复舔吻，并不深入。
“想不想看我送你的生日礼物？”飞扬把鼻尖轻轻蹭在我的脸颊，沙哑着嗓音出声。我沉迷在他的温情里，不自主地“嗯”了一声。
飞扬在我耳边轻笑着说好，放下手刹，轻踩油门。
车停在黎梦天我住的房子楼下，我疑惑地看向飞扬，他下了车，开了我这边的车门，牵上我的手。
电梯没有任何阻碍地停在我所在的楼层，我的疑惑更深了。不是要送生日礼物吗，怎么来了我家。飞扬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家的房门。一进门，便把我拥在怀里。
“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我闷在他怀里，有些慌乱。
“我把房子买下来了。”飞扬漫不经心地回道。
“可是我租房子的时候，房东明明说不卖啊。”我把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把他推开一些。
“我用另外一套跟他换的。”
“另外一套？”我想抬头看他，却被他推到墙角，箍得更紧。
“这个小区的另外一套，三室两厅换他的一室一厅，他怎么会不换。”
“三室两厅？”我猛地抬头，额角撞到飞扬的下巴。飞扬松开抱着我的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没花你的钱。”
我在心里哀嚎，这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我只是，不想让你搬来搬去地动弹。”飞扬抬起我的下巴，唇角贴了上来。从舔吻变成吮吸，我嘴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在我双腿开始发软的时候，飞扬拦腰把我抱起。
生日礼物，就是要了我吗？我有些意乱情迷，恍恍惚惚地想。
飞扬一把扯下我的衣服，把我放在衣柜前。镜子里，我身着黑色的蕾丝内衣，双眸含情，脸色酥红。飞扬把我的头发撩到一边，一手环着我的腰肢，亲吻我的脖颈，另一只手拉开柜子。我看着里面不认识的衣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以为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是什么？”飞扬在我的耳边轻声道，他的气息没有丝毫的紊乱，话里的笑意亦没有丝毫掩饰。
原来，是衣服。倒是像飞扬的风格，礼物从来都是贴身用的，他从来不会选择摆着的东西或者是吃的东西。他送的礼物，从来都是我每天都用得到的。
满满一柜子的衣服，飞扬慵懒地开口说：“你的好多衣服都是以前的，上班能穿的好像只有两三件。”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我打了个寒颤。
他拽起一条真丝短裙递给我，鹅黄色的裙子上灰色的丝线在胸前勾勒出一朵荷花，“穿上让我看看，你的尺寸有没有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紫藤花海


他拽起一条真丝短裙递给我，鹅黄色的裙子上灰色的丝线在胸前勾勒出一朵荷花，“穿上让我看看，你的尺寸有没有变化。”
距离上一次全家给我过生日已经过去五年了，如果今天的全家还算是全家的话。可是在这么一个我本该开心的日子里，飞扬从我身后抱住我说：“下个月在古典汇举行我的订婚宴，麻烦尹秘书安排周全。试衣镜中飞扬笑得恣意，我看着镜中人，眼睛渐渐起了雾。
“我们到底算什么？”我低下头盯着我的脚尖说。
“我们，”飞扬掠起我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道：“我们，是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人。”
我试图把他扣在我腰上的手拿开，却被他扣得更紧。指尖把真丝的裙子压出褶痕，飞扬低声说：“尹桃儿，即使在你第一次逃离开的时候，我都不曾恨你。我只是惶恐，我怕把你丢了，你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后来我找到你了，我把中国翻了个底朝天，终于也找到你了不是吗？你呢？你所做的就是再次逃开，逃到别人的怀里吗？尹桃儿，你真的够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嫁人。可是你相信吗？直到那时侯，我所想的，都是怎么才能把你抢回来，我到了那时侯都不曾恨过你。”
镜子里飞扬的笑容带着几分邪气，他的手握住我颤抖的肩，扳过我的身体，捧起我的脸说：“可是你再一次离开了，你知道我找你找地多辛苦吗？所有人都不肯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天南海北到处飞，越找越心寒，越找越绝望，越找越恨！你就那么消失了，我恨不能找到你之后把你捏死。”他的手攥着我的肩，越来越用力。“老天还是公平的不是吗？我终于还是找到你了，虽然是在我已经放弃了以后。所以，尹桃儿，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连老天都不许！”
“飞扬。”我哽咽着出声，“飞扬对不起，可是我当时真的没办法面对你。”我挣扎着想要从他手里逃脱，“疼，飞扬。”
“疼吗？你也知道疼吗？”飞扬把我摔到床上，压了上来。
他血红着双眼，撩起我的裙子，一把扯掉所有的障碍物。我挣扎着咬上他的脖颈，他闷哼一声，贯穿我的身体。真的，好疼。嘴里血腥的味道渐渐蔓延开来，我满眼看到的都是素白色。飞扬把我圈在他的怀里，缓缓地开始律动。
“疼吗？”他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我咬紧牙关，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