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时刻莫谈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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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晓得你作为一个男人的骨气在哪里,但至少得有羞耻心,本来不想当着这么多人让你下不来台,不过我想你现在脑袋里大概全是浆糊,没人帮你拍一拍怕是出不来。”潇潇连看曾子宇的想法都没有,目光望向别处,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看见这样的曾子宇,她宁愿他玩世不恭也不要他低声下气。趁着曾子宇还在惊诧,她毫不留情地说:“你现在的确是单身王老五,追求谁都是你的权利,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总该是听说过的吧,连你一直看不起的华湄都晓得勉强没有幸福,那些所谓的大道理你不是能跟我侃侃而谈吗,怎么现在你连她都不如了?”
“你胡说什么!”曾子宇从未被人如此骂过,心头攒着一口气,脸色憋得通红。
黄经理也赶忙在两人中间斡旋,一头是未来金主,一头是过去金主的女朋友,不管是谁他都得罪不起。
“不服气是吗?生气是吗?”潇潇终于肯望着曾子宇,可眼里全是比曾子宇还浓重的愤怒:“你嫌华湄不懂事,只知道粘人,还哭哭闹闹,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样子?难道会比一哭二到三上吊的妇人高明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对不起的是自己
“少说两句,倪潇潇还不赶紧招呼你的客人去!”黄经理乱了方寸,只能用领导的身份暂时压制潇潇,而曾子宇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开水,愣在原地双眼无神。
潇潇简直快把嘴皮子磨破,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废话,也懒得跟曾子宇浪费时间,轻飘飘扔下句话:“好赖都是你的人生,只要你担得起,爱怎么糟践,随便!”
蔡一柔不想置身事外,见没人敢靠近潇潇,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过去拍潇潇的脊背帮她顺气:“别生气了,别生气了,不如我待会陪你逛街吃东西。”或许是潇潇还没有气得理智全无,看清来人是蔡一柔,所有火气都压下了。
“潇潇。”曾子宇忽然叫她,她没有回头,却还是停下了脚步,曾子宇万分惆怅地说:“对不起,我知道自己让你们很失望。”
潇潇深深呼吸,从始至终她都不觉得这段婚姻居然会发展到这一步,她也不想做恶人,不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骂到口干舌燥,她尽量平复情绪,惋惜道:“你对不起的不是我和华湄,是你自己。”转而招呼蔡一柔:“还有些细节想跟你谈谈,不如我们进去再说。”蔡一柔回头看了看兴风作浪的曾子宇,意味深长。
曾子宇瞥见远去的蔡一柔,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
交代了许多见面该注意的事项之后,蔡一柔貌似对即将见面的男人很感兴趣,潇潇注意到蔡一柔看男人资料的时候眼前一亮的表情,不由得也细细研究起来,琢磨一番,原来那男人除了长得不错之外,还和蔡一柔一样,都有留学归国的背景,想必见面之后一定有很多话题可聊。
“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就去和男方约时间。”
蔡一柔则说:“不忙,好东西总是要幻想一段时间才出手的。”
潇潇赞蔡一柔有个性,蔡一柔把话锋一转,问道:“刚才那个人是你朋友还是客户?”
潇潇十分不想提曾子宇,因而只是满不在乎地说:“算是朋友。”
谁知道蔡一柔马上又问:“他怎么了,惹得你那么生气,我认识你虽然不久,但看得出你不是很容易就会发脾气的人,我想他错的一定很离谱吧。”
“是吗?”潇潇搞不清是回答还是问自己,最后也好似自言自语地说:“对与错谁知道呢,可能是每个人想问题的立场不同吧,就好像我觉得合适你的男人你又不喜欢,终归还是自己最清楚。”话虽如此,她还是觉得曾子宇太傻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爱情像龋齿
“对了,有时间叫上你男朋友,我请你们吃饭。”蔡一柔提出邀请,潇潇很想答应,但又怕林朔没时间,直说再看看,蔡一柔兴致高涨:“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优秀的男人才能降服你。”
“难道我很难应付吗?”潇潇觉得疑惑。
蔡一柔摇头:“不是,是觉得我们很像,你明明是做相亲指导的,却好像对相亲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抱什么希望,我也是,所以我就想,要是按照你的思路来,或许我也能找到真命天子也不一定。”
潇潇忽然看出蔡一柔身上小女生般的天真,笑得开心:“别人的鞋不一定适合你穿,别人的路也不一定好走,其实像你这样好的女子,真的不用着急,再说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蔡一柔一时之间有些神伤,连眼神都暗淡了不少,长吁短叹地说:“算了吧,就像你说的,要是能回来,现在我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况且,我听说他已经和比人在一起了。”
这倒是让潇潇惊讶了,看着蔡一柔的样子又不像在开玩笑,那种伤心的神情和当初华湄说曾子宇有外遇的时候如出一辙,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拨出些恻隐之心。
“那既然这样,你也用不着那相亲来做筹码了。”潇潇勉强笑笑:“我帮你问问能退多少钱,你也别太难过。”
蔡一柔只是抓住潇潇的手,紧紧的,仿佛想从潇潇身上得到些力量,紧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就天天地笑了,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算了,我也想通了,真的不难过,你也别想甩开我,我可是还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个男人身上的呀!”
不知道为什么,潇潇忽然很想拍拍蔡一柔的肩膀,所有外表坚强乐观的女人其实都像螃蟹,外表看似坚不可摧,挥舞着蟹钳以为可以吓退寂寞悲伤,却不知内心的柔软和坚硬的蟹壳成反比例增长,但是她们毫无察觉,总是坚信外壳,却最终输给了内心。
说到底,她们只不过想有个人疼爱。
“你补过牙吗?”
蔡一柔不懂潇潇什么意思,睁大眼睛显得很无辜。
潇潇捂着脸颊,很有感触地说:“小时候我很爱吃糖,然后就长了龋齿,痛的我晚上睡不着觉,爸爸带我去医院拔牙,我看见大钳子就吓哭了,还试图逃跑。”潇潇想到往事笑了起来:“后来被爸爸捉了回去,我以为会很疼,可是反而拔了之后就再也不疼了。”她回握住蔡一柔的手:“其实坏了的爱情就像龋齿,越是舍不得就越痛,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第一百五十六章 母鸡护小鸡
很久没有和人聊得如此投机,本来短短几句注意事项竟也聊了很长时间,等潇潇觉得饿了才发现大家都已下班走人,蔡一柔还有些意犹未尽,约潇潇吃晚饭看电影,潇潇想到和林朔有约,婉言谢绝了。
薄暮蔼蔼,妮娜拖着颀长的影子进了会客室,潇潇正要送蔡一柔出去,正好在门口撞上。
“你怎么回来了?”潇潇满是惊喜,顾不上跟蔡一柔解释,先急急把蔡一柔送走又折返回来。
妮娜打开樱花寿司闻了闻,递了筷子给潇潇:“尝尝,下午见客户发现那家料理不错,就知道你早走不了,特地多要了一份给你。”
潇潇感怀在心,吃的时候心里暖暖的,妮娜干脆脱下高跟鞋在会客室的地毯上做起了舒展运动,懒洋洋地说:“今天的事情谢了。”
办公室有那么多人,即便潇潇不邀功,妮娜迟早也会知道,潇潇咽下口里的食物,颇有感触道:“就算不是为你,他也该骂。”想想曾子宇今天撒的狗血的模样就觉得可笑,好似不闹得人尽皆知就显得这段感情不够荡气回肠。
“也就是你才会去骂他,别人大不了看过笑过就忘了,其实你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关心他。”妮娜连做好几个蹲起的动作,说话有点喘:“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关心,与其花时间在这些拎不清的人身上,不如多留意留意你的林朔。”
潇潇噗一声笑出来,差点把樱花寿司也喷出来,坚信不疑地说:“你害怕他走曾子宇的老路?不会的,我们那么艰难才又在一起,他比我还要紧张。”
见潇潇如此坚持,妮娜只好一笑了之,转而又说:“还有啊,黄鼠狼那边别老是惟命是从,大不了就换份工作,东家不做做西家,总归饿不死。”这一点潇潇很是赞同,放下筷子专心看妮娜摆弄自己的胳膊腿,细细听她怎么说:“刚才那个女人是你新客户吧,别太尽心,以我多年阅人的经验来看,那女人挺装的,小心吃亏。”
“呵呵。”潇潇忍不住又笑了,妮娜问她笑什么,她打趣说:“总觉得你今天周身闪耀着母性光辉,好像母鸡护小鸡似的,怎么,临终遗言?银行卡密码多少?遗产怎么分?”
妮娜满不在乎,转身迎向夕阳,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高原朦胧的黄昏,沉醉其中。
、第一百五十七章 走了四年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林朔一下子忙了许多,不仅没时间接潇潇下班,甚至入夜很久才带着一身烟酒气味回来。潇潇本来还高高兴兴挥别妮娜回到茉莉唐朝,准备和林朔共进晚餐,谁知道等到饭菜凉了林朔都没出现,打他电话又关机,搞得潇潇连好心情都荡然无存了,匆匆吃了两口就收拾碗筷看电视去了。
满屏幕烦人的广告,没多久潇潇就无聊得睡着了,四方墙壁围堵着满满的黑暗,只有电视机的光亮照在她孤单的身上,光线伴着微弱的声音千变万化,世界是那么热闹,而她拥抱的只是一个清冷的梦。
林朔轻轻转动钥匙,扑面而来的却是黑暗,他轻手轻脚换了鞋打开灯,潇潇听见响动惊醒了,连鞋都忘了穿,光着脚跑下楼梯,毫不犹豫扑进林朔怀里,像只受惊的小鸟。
“怎么了?”林朔宠爱地揉着她的头发,她略带嗔怪:“怎么关机了,我都找不到你!”他解释说没电,牵着她离开玄关,她战战兢兢地说:“我做了个梦,梦里身处复杂的迷宫,明明听得到你叫我的名字,却怎么都绕不出去,我想我迷路了……”她仰头望着他的脸,想深深刻在脑子里,生怕有一天做梦会连他的长相都不记得。
月色沉静,屋外有燕子衔泥筑巢,翠柏和风窃窃私语,林朔靠着沙发,潇潇靠在林朔怀里,林朔温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他轻言细语地说:“如果你手里有个面包,千万别吃,沿着面包屑,我总会找到你的。”
那口气柔的像给小孩子讲一个一定会欢喜大结局的童话故事,殊不知其实烂尾收场也不会有人退票。
她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最终都会趋向完满,但她喜欢听好听的祈祷,即便不相信,听着听着总能听进去的。
好似闻到了空气中坏事发酵的腐臭味,她担忧地说:“再回到你身边,这条路我走了整整四年,我不怕你在北方我在南方,怕只怕我跋山涉水去爱你,而你已不在这里。”
他怔忡良久,不知道怎么形容错综复杂的情绪,他没想过潇潇居然会如此患得患失,那份依赖比从前更甚,他想珍惜,却苦思不到表达的方式,静默之后,他决定再往前走走。
“明天下午把时间留给我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还是答应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也是我的家人
中午下班之前潇潇向人事部拿了半天假,一点刚过林朔的车子就停在了大厦下面,潇潇欢欢喜喜跳到楼下,欣欣然上了他的车。
“去哪儿?”
林朔故意卖关子:“一会儿就知道了。”
当林朔把车停在医院停车场的时候,潇潇讶异道:“你不舒服吗?”
林朔笑着摇头,指了指那边树荫底下躲日头的人,潇潇顺着方向望过去,妈妈也正好看见了她,她忽然预感今天将会是未来几十年都很值得纪念的一天。
虽然不是探病时间,但林朔总有办法带着母女俩进去,医护人员暂时给了他们极大的私人空间,妈妈坐在床边握着爸爸的手,潇潇拧了毛巾要帮爸爸擦脸,林朔赶忙说:“我来。”
母女俩俱是一怔,而林朔已经从潇潇手里拿过了毛巾,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没敢使劲儿,但擦得十分仔细,眉头舒展,仿佛极享受这个过程。林爸爸病危的时候他远隔重洋,当他预感爸爸快不行了,风尘仆仆奔回来,却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事实上他没有什么机会在病床前做孝子,很多事情他都不懂,于是在母女俩惊讶的目光中求证道:“是这样的吗?”
潇潇愣愣神,只觉得他做的丝毫不逊于自己,但总觉得不好,淡淡说:“还是我来吧。”
林朔把毛巾还给她,转而开始给林爸爸做按摩,手势专业,为此他专门学了很久,总想着是老天爷再给他一次机会,把当初想做却来不及做的事情都完满。
“这些粗活不适合你做。”潇潇全林朔放弃,他是贵公子,由来只有别人服侍他,哪里敢劳动他服侍别人。
可是林朔并没有停止,还理所应当地说:“以后也是我的家人呀。”
一句话让潇潇顿时呼吸乱了,妈妈显然心理准备做的还不够,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种反应,只是呆呆看着眼前这个低头伺候老伴儿的年轻男人,不见风霜的脸上却透着成熟可靠,更何况,她看得出女儿和他对视的时候眼里的流光溢彩。作为女人,她懂那是为什么,作为母亲,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