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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寂寞时刻莫谈情-第24部分

小说: 寂寞时刻莫谈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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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一身骄傲……”
潇潇没忍住笑,的确很想附和她,不过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儿:“那是你,你可以不在乎,是因为有不在乎的资本,我?”她自嘲地摇摇头,“没那么洒脱。”
“可是你跟我在一起呀。”他轻巧地说,末了偏过头望着她笑,她脸色一红,佯怒道:“看路。”见她羞涩的模样,他脸上的笑足以温暖四个冬天积攒的凉。
渐渐的,林朔出现在她住处的频率越来越高,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两人在一起连做饭都能说说笑笑,看无聊的综艺节目也能聊出些新鲜事,通常各执己见,甚至还会为自己的论点找些零零碎碎的论据,也不在乎输赢,就是单纯觉得好玩。日子一天天过,他显出几分赖皮,有时候要她三催四请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这样的变化让她又高兴又心虚,在香格里拉的表白几乎用掉了她的感性和勇气,换来的却是他的冷酷决绝,然而后来她不抱希望了,他却又带着歉意回来,不得不说时机火候都很要命,未及太生,过者为灾。她很害怕这一切都是假象,是一场感官对感情的欺骗,她像只风筝,上不了天却时时刻刻有栽跟头的危险。


、第九十六章 什么人不遥想当年

房东太太在晚饭后上了楼,潇潇不想让她看见两人太过亲密,刻意和林朔保持着距离,房东太太也没八卦,热情地向着林朔:“这段时间见你进进出出好多次,也不下来坐坐,我只好厚着脸皮上来了。”
潇潇不明所以,望了望林朔,林朔仿佛知道房东太太的意愿,故意不出声,等着房东太太说下去:“晚上要是没事下来喝杯茶吧,大姐们教你打牌,你看怎么样?”
“噗……”潇潇笑了一声,又立马做出抱歉的表情,林朔表情淡淡,潇潇揣测他该怎么作答,他说:“我这种水平上牌桌太扫大家兴了,下次吧,等我打得好些再来。”
“你都不打怎么会有进步?”房东太太态度很强烈。
潇潇和林朔对视一笑,看样子她们是占便宜占上瘾了,可林朔哪里是有时间有闲情陪主妇们嘻哈的人,他借口不舒服推掉了牌局,房东太太则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们,劝他们年轻人别着急。
潇潇尴尬得说不出话,林朔不解释不否认的态度无意间把房东太太的推测坐实了。等房东太太一走,潇潇才觉得脸上没那么火烧火燎,她横了林朔一眼,透着风情。
半晌之后房东太太又上来了,把白瓷盘子放到桌上:“楼下的缅桂花开了,我晓得你家是做鲜花生意的,应该本身也很喜欢,送点给你。”
“您太客气了。”
花骨朵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直招人怜爱,潇潇拿了棉线把花朵绑起来,林朔问她做什么,她买了个关子,半天之后终于弄出来簇拥的形状,把棉线的另一头缠绕在胸前纽扣上,比寻常的项链胸针更精巧。
“小时候妈妈就把缅桂花戴在身上,可比香水有趣多了。”她不禁想起小时候,轻盈、甜美,所以她很愿意去回想,有时候能想好几个小时。
当年当年,换句话说就是正当年,或许等许多年以后她也会想起现在这个‘当年’。
林朔看出她的心思,他们本就很了解彼此。他开玩笑似的问她:“你猜什么人不会遥想当年?”
她想了想,摇头说猜不到,他接盅:“真正成功且内心满足的人。”
“真有那样的人?”她感到不可思议。
他很喜欢她当真的样子,欢快地说:“没有,所以大家都在想当年。”
是啊,她想,这样看的话,真的是人人平等了。
夜深了,楼下房东太太的牌局正酣,潇潇明示暗示林朔该走了,然而林朔仍旧坐在沙发上,赏玩着她精心栽培且硕果仅存的仙人球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她开始慌了。
“太晚了,打不到车。”他忽然说。她的心动了几下,问:“你的车呢?”
“司机开走了。”他抬头露出明媚的笑,耍赖皮都能耍的如此理所应当,她瞬间就乱了方寸,根本没有办法,只能缴械投降。
这一晚,他躺在她的床上,她靠在他的怀里,很久没有在夜里睡不着却也不觉得难熬了。


、第九十七章 我不害怕两个人

“林朔……”
“嘘!”他轻声道:“别说话,闭上眼睛,静静享受就好。”
她很奇怪为什么他看不见也知道她睁着眼睛,又觉得自己很傻,他的想法总是会让她惊奇,要是刻意去猜,只会伤更多脑筋。
“我在想你每天晚上躺在这里是怎样的心情。”他用下巴柔柔蹭着她的头顶,摩挲出沙沙的响声,让她从头到脚避不开一阵酥 软。
淡淡的缅桂花香熏着绮丽的梦境,数不清的黑夜里,寂寞犹如跗骨之蛆啃食她的七筋八脉,强迫她对悲伤曲意逢迎。她可以逃避他的人,却丢不掉零落的心情,她爱他,爱到为他剖心泣血也仍觉不够,然而她无法拥有他,他匆匆来过急急离去,却已带走了她的心。
“我不害怕两个人,唯独害怕没有你。”她的睫毛轻轻颤抖,一颗眼泪滑向他的颈间,滚烫炙热,他紧了紧双臂。五根手指之所以能分开,就是为了等待和爱的人十指相扣,我们打磨自己的形状来适合对方,只为了能更紧的靠在一起。若是我的手不在他的手里,那身边站着谁,都是多余。
小小的屋子里多了不少他的东西,本就拥挤的空间更是连一点富余都找不出。他会故意将自己的牙刷放在她的杯子里,然后等着看她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也会在自己满嘴泡沫的时候威逼利诱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笨拙地帮他剃须,还会在她专心致志侍弄花草的时候躺在摇椅上夸张地伸懒腰打哈欠,就为了能引起她的主意,哪怕只是回头瞪他一眼。
他们互相取悦对方,缠绵欢 好,又矛盾的保持着客气疏离,知道外界的杂事闯进门来,她才惊觉日子平静到忘了年月。
“潇潇……”华湄的电话让潇潇有些意外,从华湄婚后她们的联系就不像从前那么紧密了,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当然侧重点会朝家庭偏移。听见华湄在电话里的隐约抽泣,潇潇的心悬了起来,平日活泼的华湄只有在遇上曾子宇的问题上才会显出悲悲戚戚的小女儿态。暗道一声不好,莫不是曾子宇又出事了?
她边接电话边用眼神询问林朔,林朔回以无辜的表情,同样是因为结婚,他也甚少和曾子宇联系,当中发生了什么,他又怎会知情?
电话里说不清楚,她决定亲自去看看华湄,林朔送她出门,她想了一番说辞把他挡在家里,不想让华湄知道这些,怕刺激到华湄。他勉强一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以免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站在阳台上默默望着她出了巷子。
没过多久,她便收到他的信息。
——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在偷 人!
字里行间宣泄着他浓浓的不满,她觉得可笑,大家心照不宣难道不好吗?再说她能瞒什么?到底现在是什么关系,之前谁都没有明确表过态,是女伴还是床 伴,怎么界定?
她没有理会他,直接把电话放进了包里。


、第九十八章 这些都是证据

约会地点是在华湄和曾子宇的新房,曾子宇为了迎娶华湄专门打造了金屋,不过她就只在婚礼当天去过一次,之后见面她总是有意约在外面,毕竟那是人家的新房,她觉得自己多少有点晦气。
开门的是保姆,进屋之后还帮她倒了热咖啡,她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翻华湄订阅的时尚杂志。房子是复式结构,华湄的脚步从楼梯上越走越近,她抬头,正对上华湄满是红血丝的双眼。
“你怎么了?”她被华湄的状态吓到了。
“张阿姨,您去干洗店帮我取一下衣服吧。”
支走保姆,华湄坐下来,还未张口眼泪就掉了不少,潇潇忙不迭抽了纸巾递过去。华湄一向是即讲究的,就是在家里也会画好精致的妆容,然而今天却未施粉黛,一张脸苍白得跟宣纸似的,不复往日光彩。
“是不是……”她想问是不是曾子宇惹到了华湄,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有些话她来说的确不合适,再怎么说这小两口也是林朔的朋友。当年林朔在的时候就见过几次,只是他们都好似很有默契,集体不说明自己的身份,她也是在林朔远赴重洋之后才得以知道两人的阶级。记得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是交往很久的男女朋友了,感情好得让人对比出自身凄凉。
久久之后,华湄止住了眼泪,有气无力地说:“子宇在外面有人了。”一句话说的极平静,前后情绪反差巨大。
倒是潇潇显出了惊讶的神情,哪怕已经隐隐感到,可毕竟不及华湄亲口证实。
“你……怎么知道的?曾子宇是挺招女孩儿喜欢的,你胡思乱想也不奇怪,不过没证据的事情别瞎猜,万一不是,多伤感情。”
“真不是我瞎猜。”华湄把一叠账单影印本递给潇潇:“这些都是证据。”
她细细研究,全是酒店食府会所的账单,她很奇怪:“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有个学姐在酒店上班,她看见我老公和别的女人进进出出就跟我说了,后来我找私家侦探去调查,还以为只是一时糊涂,如果只偷吃一两次,我会原谅他,可是你看看这么厚一叠账单,他们明显是在谈恋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华湄忽然变得很激动,潇潇很诧异:“你居然找人查他?”
“我宁肯没有查。”眼泪又流淌在华湄比例完美的鹅蛋脸上,连潇潇看着都心疼,真搞不懂曾子宇怎么舍得如此对她。
犹豫几许,潇潇问:“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她想,只要知道对方的底细,或许这事还有解决的办法,华湄显然是舍不得离开曾子宇的,况且两人走到今天,必定有很深厚的感情,相信曾子宇也不愿意抛弃华湄,没准等他想明白了就会回家的。像曾子宇那么好的条件,很多姑娘都是冲着他的钱,只要能把她们送走,华湄应该是不在乎钱财的。
“今天找你来就是要说这个,因为对方你认识。”华湄说着,嘴角露出冷笑。


、第九十九章 害怕,因为世界不够大

“我认识?”潇潇的心悬到嗓子眼,因为四年前的官司,和过去的老同学旧朋友都疏远了,入了职场也只求安稳度日,并未花时间在交际应酬上,于是圈子越来越小,心里暗暗把构成条件的人数了数,也不过屈指的数目,究竟会是谁呢?
华湄似乎要故意卖关子,转而问她:“你和我也算是认识好几年了,不说有多亲密,但你也会站在我这边的,是不是?”华湄似乎很想得到她的支持,这让潇潇心里七上八下,如果不是做好了摊牌的准备,不然华湄绝不可能寻找同盟。
“虽然我没有结婚,可我知道两个人决定在一起就必定要有白头偕老的打算,谁不会犯错误呢?都说结婚是错误,好的婚姻则是将错就错,你毕竟跟他不同,男人有过婚史,人家会觉得他以后更懂疼老婆,女人要是离了婚,免不得被人说三道四。”潇潇顿了顿,回答华湄的提问:“我自然是跟你要好的,当然知道你好,可不代表别人也懂。再者,你们家曾子宇对你也是宠爱有加,要是玩玩怎么可能一玩就是几年还跟你领证?外面的女人哪怕再好,到底你才是合法妻子。”
“是吗?”华湄摇摇头,“曾经我以为是这样的,如果我爱一个人爱到执迷不悔,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主动去帮他找借口,并且我第一个相信他。然而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女人,需要安全感,自欺欺人或许能求得一时太平,可心里那根刺扎得我好难受,我每天头疼心疼,疼到我直想呕吐。”华湄倾身猛地抓住潇潇的手,拉着她抚在自己胸口,语无伦次地说:“你摸摸,它是慌的。”
这一举动没来由吓到了潇潇,她惊慌地把手缩了回来,世上有多少个女人,就有多少种女人,她们各不相同,但都有可悲的时刻,华湄亦是如此,她的可悲在于陷入封闭却不自知。自从认识了曾子宇,华湄的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她不工作不交际,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和生活,一切只因曾子宇而存在,潇潇劝过她很多次,给彼此一点空间才能更好的拥有,可是她不信邪。一如守财奴,守着财产才能心中满足,一旦钱财尽失,那么也就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她守着曾子宇,一年复一年,以为全心全意付出必定能收获毫无保留的爱情。但是,她不知道,曾子宇的世界海口天空,而她只是坐井观天,他在向前走,在搏杀在奋斗,寻求新鲜和刺激,她时时刻刻等着心爱的男人打开家门的时候她能上前接过他的公文包,温柔地说一声:“您辛苦了。”她每天每天都在琢磨怎样让他觉得开心,往往就让自己不开心,一成不变的结果就是两人越来越远。
潇潇诚恳地说:“你害怕,是因为你的世界还不够大。”
一段婚姻的失败,双方都有责任,只看哪一方的过失更大。曾子宇若是真的出轨,自然处在人人咒骂的地位,可是谁又能说华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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