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时刻莫谈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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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寂寞时刻莫谈情
作者:章句小儒
文案:
多年前的爱恋散去,被重伤的她战败隐匿,戒掉了爱情。独自游走在生人社会里,成为了众多漂族中的一员。
本以为相亲导师的职业可以为更多寂寞的人谋求幸福,却想不到把自己再次推到了抉择边缘。那一年他决绝的身影,至今年刺痛着她,然而再次相见,却无法面对已成陌路的事实。
情,兜兜转转,缘深缘浅,始终逃避不了的是自己的心,面对已经爱是人非的残局,谁才能再次让爱轮回?
、何妨吟啸且徐行(一)
旅人,你一定要走吗?
夜是静谧的,黑暗昏睡在树林上。
露台上灯火辉煌,繁花朵朵鲜丽,年轻的眼睛也还是清醒的。
旅人,你一定要走吗?
……
是什么不灭的火在你眼睛里灼灼发亮?
是什么不安的狂热在你的血液里奔腾?
黑暗中有什么呼唤在催促你?你在天空的繁星间看到了什么可怕的魔法,
是黑夜带着封缄的密讯,进入了你沉默而古怪的心?
疲倦的心呵,
如果你不爱欢乐的聚会,如果你一定要安静,
我们就灭掉我们的灯,也不再弹奏我们的竖琴。
我们就静静地坐在黑夜中的叶声萧萧里,而疲倦的月亮
就会把苍白的光华洒在你的窗子上。
旅人啊,是什么不眠的精灵从子夜的心里触动了你?
——泰戈尔。《你一定要走吗?》
夏天的时候,刀刀说想去麦积山,感觉很累,我建议她去吧,从自己活腻的地方到别人活腻的地方看看,虽然烧钱,但至少能让寂寞烦躁乃至悲哀变得迂回些。
讨论的结果是她原地不动,我游走在千里之外。
临走前一晚,妈妈建议我在行李箱上绑根花哨的绳子,我不知道别人作何感想,但这是我们家的习惯,因为当所有人围在机场的行李传送带边上焦急等待,我却能根据熟悉的物件一眼认出行李,从而省去不少时间。
离开家是在第二天傍晚,天下着雨,爸妈把我送上大巴然后挥挥手回家。
最近几年总能在路上遇到些麻烦事,要么天气阻挠,要么道路维修,要么车祸,毫无例外,因机场搬迁,司机不熟路,夜里十二点才入住酒店。于是我开始怀念巫家坝机场,至少熟门熟路。
早机意味着我必须在睡眼惺忪的情况下拖着行李去办理登记手续,排队间见不少人带着打包好的鲜花离港,可见在昆明鲜花是个贱卖的商品。记得曾经和人提起玫瑰花炒蛋很好吃,大家集体指责我暴殄天物,我只好摊摊手,在斗南玫瑰都是论斤卖,反而鸡蛋比较贵,至此,大家开始抱怨鲜花在外地的身价暴涨。
合肥。
其实对这个城市的印象少得可怜,仅仅是刚出舱门那一刻的灼人热浪,那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30度以上的高温,直到钻进大巴才觉得冷气真心不是摆设。
出门遇上的第一件烦心事发生在大巴上,导游推荐宏村,早前看《卧虎藏龙》的时候并不觉得剧情精彩,只是剧中景色很别致,满心欢喜欲要看看实景,却因多数团友不满高票价而未能成行。当时我看着手机里百度的照片,久久不能平静。
晚间到达黄山脚下的汤口镇,小小的镇上全是住宿饭店和纪念品中心,站在街上已经能仰望到黄山的巍峨,其实在云南处处可见山林,我站在平地就已经高于这些名山大川的海拔,然而此时,我很低很低。
不知道是不是安徽人喜欢吃醋溜大白菜,或者是团餐的成本压缩,从下飞机起,每一餐必有它,忽然想起一年前在某师兄家里吃过一次,当即发了信息赞扬他的手艺比饭店好,师兄也是个慷慨的人,让我有空再去尝尝。顿时觉得心酸,那么好的男人也是个炮灰命。
更早之前我们学车跑长途去了元江,在那个地处热带的少数民族自治县,满街都是贩卖芒果的商家,连行道树都是棕榈椰子一类,浓浓的热带风情。偶然遇见有人当街群架,不禁感叹民风奔放。因时间短暂,当地的它克崖画、红河谷、彩色膏林、云海梯田一样都不得见,说起来很是遗憾,不过当晚我和师兄在散步时畅谈了人生,他说他对老同学倾慕已久,几乎做了深情男人标配的戏码,可是芳心仍不为所动,在她的人生里,他好似炮灰般串场而过。我劝他:“看开点,或许几年之后会觉得现在很傻。”他笑着点头,很是赞同,其后痴心依旧。不是不佩服,不晓得他如今累了没有,明明压痛着胸口却始终还不放手。
在汤口入住的酒店传说离吃饭的地方不远,饭后散步回酒店,跟当地人打听了方向,他们说十五分钟就到了,我满怀希望一直走一直走,越走越忐忑,开始怀疑是否选错了路,纠结着要不要回头去,团友说再走走看吧。很感谢他们没有放弃,花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回到酒店,路没有错,错的是我们不知道还有一条近路。
这件小事每当想起都觉得耐人寻味,那一个小时零一刻钟的时间差告诉我,他们是主人,而我们只是旅人。
临睡前接到好友电话,说他们在常去的酒吧等我,得知我在外地之后他靠了一声,我说,没什么好靠的,你之前去哪儿哪儿不也没叫我么?
或许很多人都有陌生场合恐惧症,以为只要有一两个相熟的人在场就会好些,可是我们总在说完‘下次去玩叫上我’这句话之后被遗忘在了角落里,因此我们总爱说另一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聊以**。
很多我们约好的人,说好的事,到了眼前全都不是,所以我喜欢说一句话:“请等到真的发生了,再来告诉我你说过要做什么。”就像我订好了机票说要去海南,第二天照样能退了它改道黄山。
旅人,你一定要走吗?
答案是可能未必不见得。
、一夜年少(必看)
偶然在电台听到张卫健的《一夜年少》,歌词说时光从不为瞬间落脚,可是有的事情偏偏就发生在眨眼的零点零一秒。
如同潇潇一开始对林朔的感情,萌芽在疼痛和悸动交织的一瞬,而另一个刹那,林朔已经披着夜雨消失在茫茫人海里。四年间她过的不好,他经历过什么,无人知晓。
再相聚,他们都已不再年少,却还在心底默默复诵少年时对爱的祈祷。
而阿焓和瑛就是在语言文化完全不同的情况下,在擦肩而过的霎那,凭借着眼中的炙热深情相伴到老,他们惺惺相惜,他能为她追到吉凶未卜的陌生国度,也能为她还一个天大的恩情,仿佛只要有她,所有都惬意如三九天身着棉袄。
除开圆满的感情,大概故事总要有点七零八落的片段。
白云川和于歆正好印证了世事多舛,有人害怕小儿难养就不生育,而有人偏因为膝下无子被迫离异,媳妇和婆婆水火不容,身体条件与传统观念相互撞击,玫瑰腾出地方给康乃馨,他的魂也跟着离去。她愿意不明不白跟着他,他却不得不在亲情和爱情之间摇摆不定,当母亲的命和前妻紧紧相连的时候,箭在弦上,他必须要对不起其中一个,或许才真算得上是天意弄人。
还有些事,看似美好,实则丑陋。
全文开篇的婚礼给了不少人希冀,总觉得至少还有一对儿是相亲相爱的,然而当白玫瑰遭遇红玫瑰,华湄在这场爱情拉锯战中彻底输了,曾子宇移情别恋,却也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华湄顿时就从万人宠爱的公主跌落食物链最底层。
关于妮娜,有人表示强烈的好感,的确,她自立、坚强,所以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但就是因为她的特别,才不敢轻易把她交给谁,总担心她也得不到成全。
同样求好结局的还有席旻棠,好似开文之初就有人说很喜欢这个角色,事实上我也很喜欢,睿智儒雅,风度翩翩,好像无论他做什么事都能被原谅。可就是这样一个优质的男人从始至终都站在追光灯外面,着实太过惋惜。
很多人明明长着主角的脸,却是一水儿配角的命,其实不怪他们八字太轻,而是很多角色正是因为太喜爱,所以怎么写都觉得不妥,担心笔墨太多写脏了他们。该有的结局,或许他们自己也能走到。
正如文中所说,一个城市发生什么都不算稀奇,虽然是杜撰的故事,但在昆明,或许真的正在发生。看了文章,有人向往高原的阳光,有人喜爱无垠的花海,她说他说他们说:“好想来看看。”
来吧,行走在这里的大街小巷,追忆自己逝去的年少时光,和陌生人相逢一笑,互为彼此生命中的路人甲。
感情总发生得太玄妙,连时光都为它倾倒。
这世上总有些人我们顾不到,所以,只能随天命,各自安好。
、谢谢你风华绝代
有没有一个人能得到全世界的宠爱?
或许有一秒,但他有十年。
四月一日,当人们因缅怀在百度上搜索‘张国荣’的名字,整个页面都只呈现黑白两色,仿佛把我们拉回到十年前,他飞出生死峡谷,却轻卸身躯的包袱。
十年之后,我们仍能在你身上得到些许安慰。
不论是《阿飞正传》还是《春光乍泄》,无论是《霸王别姬》还是《胭脂扣》,哪怕是《纵横四海》的放浪不羁,亦或是《东成西就》的博君一笑,乃至《当年情》和《风继续吹》都璀璨如明星。
从情场浪子到梨园名伶,一颦一笑,一个回眸都在镜头前游刃有余。
当那倾城一瞥永远定格成黑白,我们仍感谢你的风华绝代。
为了你,世界愿继续宠爱。
作为哥哥生前的好友,梁朝伟在音乐会上和哥哥隔空对话,他说:“要记得的始终都会记得,你说你很喜欢《阿飞正传》里面这句对白,在你离开的这三千多日,我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又回想起这一分钟的,虽然不见,但我们不会忘记曾今有一位一分钟的朋友,有时会抬头看下天空,试下寻找这无脚的雀仔,今晚我们将所有记得的从头到尾重温一次,但台上少了主角……十年不见,我想今晚所有人同我一样,都想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
“我好珍惜今晚的每一刻,当时我留着一句话,我说,不如我们从头来过。如果有留言,你想不想同我们讲?”
“今晚风仍然继续吹,我们仍然不肯远离,因为纵使已习惯你的离开,我们仍然不舍得忘记你,Miss you much Leslie,今晚我们都是你的演员,张导演,交给你。”
我想,那时候一定有很多人都哭了。
当你看到天上星星,可有想起我……
聚光灯下一张空荡荡的椅子,但我们能想象你就坐在上面,首执导筒,话一声:
Action!
、第一章 他还是那个人吗
简直是措手不及。
倪潇潇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积德不够,才会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场合再见到林朔。
隔着地中海风格的整体花艺,他就站在新郎曾子宇边上。伴郎礼服合身极了,喧宾夺主地把相貌堂堂的新郎变做了陪衬,乍看竟然还和记忆里一样清俊挺拔。
此刻林朔站在花丛对面,视线落在她身上,而她只觉得无比尴尬。
她一手提着长裙摆,刚好露出满是泥土不成样子的高跟鞋。头发被吹得挣脱发卡一缕缕垂在肩上,早晨出门时所画的妆容也因为奔忙而糊掉了。
婚礼办在海埂公园的草地上,因为一些突发状况和特殊缘由,她一个伴娘只能沦为场务和监工。
——和林朔相比自己的样子简直糟透了。
她脑海中只有两个念头,一是隐身,二是质问新娘为什么伴郎不是事先联系好的那位,第一个显然不可能,因为已经无所遁形。
林朔看她的神情像是在打量在思考。潇潇不得不承认,要是给她一面镜子,恐怕连她都不确定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大概只能通过左手无名指上那个类似戒指的伤疤来辨认了。
“潇潇?”林朔的口气像是在确认。
还是那样亲昵的口吻,她险些就招架不住。时间隔得太久,让她有点恍惚。
算一算,原来已经四年了。
她撇嘴勉强笑笑:“好久不见。”双手隐匿在背后,食指下意识纠缠,好似她当下的心情一般纠结。
林朔双手插在裤兜里,挑着眉毛嘴角带着几分戏谑,他说:“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似乎有点惊喜,这是他惯常的表情,过去她并不喜欢他这样,总觉得无比嘲弄,可自从分开以后,就再没人同她如此说话,也不知是幸或不幸。
“是啊,意料之外。”她不免心生感慨,分手那天她几乎是说尽了狠话,一点余地也不留;他痛极,简直想把她活活撕碎。如今两人却能笑着寒暄,真是造化弄人。
“潇潇,潇潇……”对讲机忽然开始叫嚣,她刹住思绪,按下通话键询问道:“什么情况?”
“新娘的耳环不见了,音响师吵着说电路烧了。”
什么破事都赶上了!她不暇思索便冲对讲机吩咐道:“你去解决音响师,我去看新娘,别跟人废话,速战速决。”
林朔亲眼目睹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背后那满满一草地礼宾座椅像是千军万马,而她还是那个冲锋陷阵、无所顾忌的倪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