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结同心-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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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轰然起身。
“跟着大人,保家卫国。”大家齐声喊道。
将手中的酒都一饮而尽。
宴席散去,众人告退,卢岩依次和他们话别,待一个身材干瘦三十左右的男人站到面前时,卢岩请他留步。
此人姓徐名兴,是尖哨乙队千总,自从年前击退鞑子以来,他带队一直在外奉命追击勘查,近日刚刚回来。
“大人有何吩咐?”他垂手恭敬说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冷,此时他脸上笑着,但却让看到的人不自觉地觉得有些寒意。
这些尖哨招纳的人员都是千里挑一的,要求武艺高熟悉各种兵器懂得各种方言必须识字等等,苛刻的简直比将官升职还要难,他们负责军中所有的情报搜集,虽然付出了血本,且供养这些人的费用还在不断的增加,但对于卢岩来说,这些人就如同是他的眼,不管什么地方的情报,只要他需要,便可以很快的递上来,作用太重要了。
也许应了那句能人多怪,这些人总让大家觉得不一样。
比如甲队的一个喜欢收集人头皮做成各种物件,比如乙队的几个喜欢喝鞑子的血,而这个徐兴,则喜欢敲人骨头玩,就是生生的把人的全身的骨头敲断。
总之对这些人大家都不自觉的敬而远之。
卢岩看着他点点头。
“今年正月,在兴都,太太突然从陈清的府中逃出,你去查查,那时兴都有什么人进出来往,陈清都见过些什么人。”卢岩缓缓说道。
徐兴应声垂首,并没有多问一句话。
第二百八十九章 缓解
卢岩回到家时,看到屋子里的灯亮着,进去之后临窗的大炕上却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一下子慌了起来。
“梅宝,梅宝”他喊着将屋子里乱找。
“大人。”外边值夜的仆妇忙进来回禀,“太太在药室。”
刘梅宝以前给牛黄蔡捯饬药有专门的屋子,就在他们起居室不远。
卢岩走去果然见那间小小的屋子里亮着灯。
“梅宝。”他走上前敲门唤道。
“来了来了。”内里传来刘梅宝雀跃的声音。
旋即门打开了,刘梅宝一把拉住他的手,笑意在脸上盛开。
“你回来了,吃过饭了没?”她一叠声的问道。
卢岩只觉得的浑身的汗毛都张开了,喜悦在心底沸腾咕咚咕咚的直冒泡。
“吃过了,你吃了…”他点头说道,一面紧紧握住刘梅宝的手。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刘梅宝扯着向内走去。
“你来看,你快来看…”她兴奋的说道。
卢岩跟着她走过去,屋子里有些凌乱,散发着各种中药混杂的气味。
刘梅宝在一张桌子前停下。
“你瞧。”她指着桌子上说道。
两盏灯将桌子四周照的很明亮,此时摆着两个大碗。
刘梅宝伸手从其中一个里面拎出一物。
待看清她手里的东西,卢岩不由哭笑不得,幸亏自己是男人,要是个女人,只怕此时被吓得尖叫起来。
这是一条干蛇,确切说一条被泡软了的干蛇。
“你瞧,这金钱白花蛇…”刘梅宝眉眼闪闪发光。将手中的蛇一拽,蛇头分离。
卢岩不太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一下情绪才对。
“你在做什么?这也是做药吗?”他于是很老实的问道。
“不是,这条金钱白花蛇是假的。是用大蛇剥皮拼成的。”刘梅宝一脸兴奋的说道,旋即扔下手里的这个,从另一个碗里拿出来一条同样的。在手里拽了拽,“你瞧。真品蛇头蛇尾连为一体…我弄了一上午,从外观手感掰碎等等看都不成,没想到其实最简单的水试就可以了。”
她说着吐吐舌头。
“我真是太笨了。”她说道。
“哪有,你真是太聪明了。”卢岩这时知道说什么了,笑着说道。
“终于解决这个问题了。”刘梅宝将手里的干蛇放下,吐出一口气搓搓手,眼睛笑得弯弯的。
卢岩也看着她。同她一般高兴。
“哦,不过,冯老板只怕要哭了。”刘梅宝又想到什么,收了笑摇头,“也不知道他能追回自己的货款不。”
“是河东府广顺和的药?”卢岩问道。
“是啊,冯掌柜新收了一批金钱白花蛇,卖了之后陆续有人反应无效,他怀疑是假的,又查不出来,便求到我这里看能不能试试。”刘梅宝一面在一旁的水盆里洗手。一面将事情的原委说给他。
“那他也该笑,总比不知道真假的好。”卢岩拿起一旁的毛巾,拉过她的手亲自为她擦。
刘梅宝笑了笑任他动作。
“什么人敢来卖假药?一定要捉拿到。”卢岩一面说道。
刘梅宝点点头。
“对,一定不能轻饶。”她说道。抬眼看卢岩。
卢岩也正看她,夫妻双目相视,不知怎么的,刘梅宝倒有些不好意思一般垂下头。
“时候不早了,你快去睡吧。”刘梅宝推他说道,“忙了一天了。”
卢岩拉着她的手没舍得放开。
“梅宝,你跟我去睡吧。”他说道。
“好,我想睡了就去。”刘梅宝说道,推着他走,“你快去吧,你去睡了,我正好看封情书”
什么情书?卢岩不明白。
刘梅宝便抿嘴笑,指了指桌角。
卢岩这才看到桌角的书下面压着一封信。
“没想到我这个两个孩子的娘了,竟然还有钦慕者,一天不断的给我写信。”刘梅宝故作陶醉的说道,“如此良辰佳夜,我还不快趁着自己男人睡了好好的研读感念一番。”
卢岩大笑。
“那不打扰娘子了,小生告退。”他笑道,亲了亲刘梅宝的额头。
“快去吧。”刘梅宝笑道。
卢岩向外走去,走到门边又回头,冲刘梅宝打个眼色。
“娘子,若看到动情处,有什么需要,随时召唤。”他低声说道。
这次轮到刘梅宝大笑。
卢岩醒来时天还没亮,他想了想穿衣起来,外间值夜的婆子听到动静忙出来,卢岩冲她们摆摆手自己往刘梅宝的药室去了。
远远的见那屋子里亮着灯,卢岩不由重重的叹口气,眉头紧紧的绞起来。
这样下去可怎么熬得住,不行的话进京找皇宫的大夫给瞧瞧吧。
他心里想着走近屋子,屋内寂静无声,他轻轻的拨开门,不由愣住了。
刘梅宝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脚下是散乱的各种炮药工具锅碗瓢盆,桌上是乱乱堆放的药材,一条干蛇就贴着她的头。
她睡得很熟,面色恬静。
卢岩看着看着忍不住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终于能睡着了,终于能安心的睡着了,只是却不是在他的身边在他的怀抱里,而是在这个陋室在那些没有生命的药材的陪伴下。
卢岩慢慢的走过去,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吹灭了灯,在一旁坐下来就那样陪着她。
室内陷入黎明前的黑暗中,渐渐的东方发白。
刘梅宝醒过来时还有些迷茫。
“我好像睡着了?”她自言自语,揉着酸疼的脖子,然后看到旁边坐着的卢岩,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你是不是一夜没睡?你这人怎么不听话,你跟我能一样吗?”
她顿时一串话说出来。
卢岩只是含笑看着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大清早的腻歪什么”刘梅宝笑着推他。
“梅宝,你能睡了。”卢岩抱着她高兴的说道。
“哦,我真的睡着了。”刘梅宝得到确认也是高兴的不得了。抬头就在卢岩的下颌上亲了口。
这是重逢之后,她第一次主动亲自己,卢岩手脚有些发抖。毫不犹豫的吻住她还没来得移开的唇。
刘梅宝对着突来的亲热吓一跳,一开始抗拒慢慢的伸手抱住他。
柔儿早上醒来吃饭时没有见到娘。便开始哭闹,奶妈无奈只得抱着她来药室这边,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两个仆妇拦住。
“带姐儿去别处先玩玩吧。”妇人们含笑说道。
奶妈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刻,看那边药室的屋门紧闭,似乎有隐隐的奇怪的喘息声,便明白了。脸顿时火辣辣的,任柔儿哭闹口里哄着一溜小跑的走了。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柔儿才见到亲亲娘亲,委屈的扑过来抱着不放。
“娘,她们说你上午忙去了,你忙什么去了?”卢舫一面大口吃饭一面问道。
刘梅宝被儿子问的尴尬之极,瞪了卢岩一眼。
这边卢岩神清气爽胃口大开正吃得畅快,闻言只是低着头笑。
铁勺也在这边吃饭,见刘梅宝没搭理卢舫,便大着胆子张口说话。
“姑姑。丹丹他…”他带着几分委屈说道。
话才出口,就哎呀一声停下了。
这边卢舫半低着头狠狠的瞪他。
“怎么了?小船又欺负你了?”刘梅宝对儿子的小心思一眼便知,问道。
“谁让他叫我丹丹。”卢舫哼声说道。
铁勺一脸委屈。
“我忘了”他说道。
“忘一次打一次,打多了就不会忘了。”卢舫一本正经的说道。
铁勺摸着头。觉得有道理又觉得没道理,呆呆的哦了声。
刘梅宝抬手给了卢舫一下,卢舫缩头不敢再说。
“男孩子在家关起门打架多丢人,要打出去打。”卢岩说道,放下碗筷。
卢舫听了眼睛一亮,饭也不吃了,扑到他怀里。
“爹,带我去军营玩,我要看打架…”他高声喊道。
这边铁勺眼睛也亮着,不过他看着这个姑父有些害怕,不敢学卢舫的样子扑过去,只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好啊,这几天军中技艺考核,带你去看。”卢岩笑道,轻轻松松一只手将儿子往上一抛。
如今的卢舫可不是当初那个一两岁的小孩子,刘梅宝吓了一跳,忙喝止他。
“不吃完饭哪儿也不许去。”她瞪眼说道。
卢岩和卢舫对视一眼笑了,忙接着吃饭。
“姑父”铁勺实在受不得诱惑,大着胆子轻声喊道。
卢岩听到了,看他一笑。
“铁勺也去。”他爽快的说道。
铁勺立刻高兴的跳起来,抓着卢舫的胳膊摇。
“丹丹,丹丹,我也能去…”他说道。
话没说完,就被卢舫伸手在头上敲。
“还喊,还喊!”他带着几分羞恼的喊道。
铁勺求饶,刘梅宝的呵斥,以及看到打架柔儿咯咯的笑声混杂在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仆妇们脚步都忍不住轻快起来。
吃过饭卢岩带着卢舫铁勺还抱着柔儿一起走了。
“天气暖和了,让她出去走走。”卢岩说道。
“军营里,你带她去做什么。”刘梅宝摇头说道。
“我就是想多陪陪他们。”卢岩含笑说道,一面亲了亲女儿的脸。
柔儿看着已经蹦蹦跳跳出去的卢舫和铁勺,早已经急得不得了,咿咿呀呀的嚷着探身要往外走。
“少玩一会儿就让他们回来。”刘梅宝说道。
卢岩点点头,也在她面上亲了口。
屋内的仆妇奶妈都忙低头装看不到。
“快走吧。”刘梅宝红着脸捶了他一下。
大人小孩并仆妇一大堆说说笑笑乱哄哄的出了家门向城外营堡去了。
第二百九十章 不笑
当夜欢愉之后才沉沉睡去的卢岩又被惊醒了。
刘梅宝正小心翼翼的下床,卢岩以为她要入厕,嘱咐一声披好衣服,听刘梅宝嗯了声,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猛地一惊醒,发现刘梅宝还没回来,身边的被子里已经凉了。
卢岩立刻起身。
“太太去药室了。”值夜的婆子听到询问忙回道。
卢岩讶然,忙跟了过去,只见刘梅宝果然在药室,已经趴在桌上迷糊入睡。
卢岩迟疑一刻还是上前摇醒她。
“我我”刘梅宝看到卢岩过来,有些讪讪。
“还是不能睡?”卢岩叹气问道。
刘梅宝也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卢岩环视下室内,嗨了声。
“那好办,咱们就在这里睡好了。”他笑道。
刘梅宝抬眼看他。
卢岩已经在屋子里乱转,一面指着一处。
“在这里安个床。”他说道。
“这怎么行。”刘梅宝失笑摇头,“放着好好的屋子不睡,跑来这里算什么。”
“算夫妻啊,”卢岩握着她的手笑道,“夫妻夫妻最重要的是在一起睡”
刘梅宝红着脸呸了声。
卢岩笑着拉着她不让走。
“…至于睡在哪里,又有什么干系。”他接着说道。
刘梅宝被他说的笑了。
“好。”她看着他点点头,“这没什么可笑的,我现在有病,有病自然要治,千奇百怪治病的法子多了去了,没什么可笑的。”
卢岩看着她。
“梅宝,你知道”他迟疑一下,又想到自己的妻子本就是通医药的,那大夫一说吃菟丝子丸估计媳妇就知道了。想着自己果然挺傻的,便忍不住笑了。
“我知道,忧劳嘛。”刘梅宝笑道,一面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还学人装瞒我病情,也不看你媳妇是干什么的。”
卢岩哈哈笑了,拉她入怀亲她,刘梅宝笑躲,一番追逐欲拒还迎之后卢岩情动不已。
“顾不得安床了,今日先凑合吧。”他哑声低语,将见状不妙要跑的刘梅宝一把抱起来。吹灭了屋内的灯。
听到屋内传来的喘息娇吟声,值夜的婆子们笑着忙转身走开一些。
“明日可是要告诉管家老爷,快些安个床来。”她们低笑着说道。
第二日,吃饱喝足身心皆舒畅的卢岩照旧带着女儿儿子以及卢舫去军营,一出门就见到管家正迎着两人进来。
这是一老者一年轻人,见到他出来,立刻恭敬的施礼。
“是冯掌柜啊。”卢岩认出来说道,目光便落在冯掌柜身后的年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