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结同心-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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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
是啊,人生在世所求的不过是这两点而已,卢岩亦是一笑。
“但凡来投靠我河东堡的,只要肯加入军户,来者不拒。”他点头说道。
这些事物说起来简单,真做起来还是很繁杂,所有人都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天顺元年腊月初十,这一天是操守大人长子的百日贺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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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相陪
操守大人此子生的极为凶险,因此要大张旗鼓的操办来给妻压惊冲喜。
消息传出后,整个河东堡都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自从三天前道贺的宾客就络绎不绝。
与此同时官道上一匹快马狂奔。
来人一头闯进河东堡的驿站,马儿一声嘶鸣跪地口吐白沫,人也从马上翻滚下来,顾不得起身,他手中举起一封公文虚弱的喊道:“急报,急报。”
操守厅的内宅里,人来人往笑语不断,虽然他们的仆妇少,但架不住各级将官多,为了谁能来府里帮忙这些军官家眷们还好一番争斗。
宋三娘和周良玉早早就到了,只是小棂和孩子没来。
“贪嘴多几口荤菜,受了凉,孩子吃了奶,便又是拉又是吐的,才好些所以不敢让她再出门。”宋三娘说道,一面帮刘梅宝整理一下衣裳。
两家的孩子虽然是同一天生的,但周家这边过的是十二天宴,因为小棂说了这是他们娘家的规矩,宋三娘又想这样更好,跟刘梅宝这边错开,亲戚间可以走动。
当然周家孩子过十二天的时候刘梅宝是去不了了,卢岩亲自去了,送了金银尺头的贺礼。
“那真是遗憾,我还想看看孩子呢。”刘梅宝有些遗憾的说道。
“几个月的孩子,还不是都是那样。”宋三娘笑道,“等过了年,天就暖和了,孩子也都大了,你到家里来住住···”说到这里停了下,“要是你男人舍得的话。”
刘梅宝被她说的哈哈笑了,知道这是还在埋怨卢岩总拘着刘梅宝,不让她到家里去的抱怨。
“舅妈,你家也有孩子,他是怕你累。”刘梅宝挽着她的胳膊笑道。
宋三娘撇了撇嘴,又端详她穿的衣裳。
今日是喜庆的日子,穿了件红撒花袄,下面是大红金蝶百褶裙,略施粉黛,唇红齿白,生了孩子身子又丰腴几分,看上去很是喜人。
宋三娘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眼一红。
这模样跟她母亲越来越神似了,那可怜的妇人,要是还活着,该是多欢喜。
“会不会太艳了?”刘梅宝没察觉她的神情变化,低着头自己看自己,“我说别要这件,他非说这件好,他懂什么呀,就知道喜庆的穿大红。”
“难得他还为你这个穿戴操心。”宋三娘隐下情绪,笑着说道。
听得外边一阵热闹。
“太太,客人们都来了,外边也开宴了,要给少爷添福。”仆妇进来笑道。
“快走吧。”宋三娘忙说道。
刘梅宝点点头,最后又照了照屋子里摆着的大穿衣镜。
奶妈抱来孩子,三个月的时间这小子已经从出生时的长条瘦子变得圆滚滚的,又能吃又能睡,此时正醒着,穿着大红袄,带着老虎帽,正好奇的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世界。
“走吧。”刘梅宝说道,接过孩子抱着。
走出门,立刻被众多的妇人围住,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刘梅宝得体的笑着招呼着,收获那一箩筐一箩筐的祝福赞誉的话。
操守厅里外院都摆了宴席,请的是太原府有名酒楼的师傅做的席面·另外还在堡内东街口的玉皇阁戏台请了戏班子唱戏,供全堡军民享乐,引得河东府的民众也扶老携幼的过来观看,整个河东堡内如同过年庙会一般熙熙攘攘。
宴席一直闹到天黑人才散去。
从来没喝醉过的卢岩被灌得大醉,刘梅宝一边数落一边给他热了毛巾擦脸,又让厨房做解酒汤。
卢岩任她摆布,只是笑嘻嘻的躺在床上看着儿子。
孩子午后睡了一觉,此时还醒着,瞪着眼看着眼前躺着的大脑袋。
“还不错,没撒酒疯。”刘梅宝笑道,一面戳了戳他的脸,“就是越发的傻笑了。”
卢岩要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刘梅宝笑。
第二日卢岩醒来觉得头疼的很,躺在床上念叨几个人的名字,说灌自己的酒待日后和他们算账。
刘梅宝将他昨晚喝醉的样子说给他听,一面抱着儿子对着卢岩笑。
“别总是臭丑的叫,多寒碜。”卢岩说道,“换个好听点的小名。”
“嗳呦,你爹嫌弃你叫丑丑不好听了。”刘梅宝笑道,晃着儿子,“莫非觉得假妮儿好听?”
假妮儿是卢岩的小名,也就几个月大时为了图个吉利被这样叫过,知道的也就贵子娘,在这里陪刘梅宝待产坐月子时闲话家常说给了她听。
卢岩从床上起来,几步过来抓痒刘梅宝。
夫妻笑闹,忽的怀里的孩子咯咯的笑了几声,将二人吓了一跳。
“他笑出声了!”卢岩瞪眼说道,一脸惊喜。
“当然会笑出声了。”刘梅宝嫌弃他大惊小怪,不过也是满面惊喜的说道。
“宝宝,笑一个!”
“丑丑,笑一个!”贵子娘进来时便看到夫妻两个正千方百计的逗孩子笑,可惜的是胖子只是躺在炕上瞪着眼看,偶尔咧嘴笑一笑,却并不出声。
“好了好了,这又不是玩的,一大早的瞧瞧你们有个爹娘的样子没。”她瞪眼喝道,几步过去将孩子抱起来。
这些日子贵子娘抱孩子抱得多,孩子已经认得她,被她抱起来挥舞着手臂,显示很高兴。
贵子娘高高兴兴的抱着孩子去让奶娘喂奶了,刘梅宝便和卢岩一起吃早饭。
吃过饭卢岩又歪在炕上看刘梅宝和仆妇管家查看昨日的贺礼,登记入册。
“你今日不用去上班?”刘梅宝有些奇怪的问道。
上班这个词卢岩已经适应了,闻言笑了笑。
“我就不能歇一天。”他说道。
“能,我的老爷大人。”刘梅宝笑道,唤奶妈抱孩子进来,“去,给他爹,让他也带带孩子。”
奶妈红着脸笑,哪有这样和夫君说话的,也从来没有让男人带孩子的。
卢岩哈哈笑,示意奶妈送过来,果真带孩子玩。
刘梅宝一面在外间和管家婆子说话,一面偶尔看里面,见一大一小并排躺在临窗的大炕上,卢岩或凑过去嘀嘀咕咕的和儿子说话,或者将他举起来晃来晃去,这个时候,孩子就会发出咯咯的笑,这越发让卢岩兴致勃勃。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照在大炕上,光影中父子嬉戏很是温馨,刘梅宝嘴边的笑意便化不去。
玩了一刻,卢岩又建议去外边走走。
“怀了孩子后就一直操劳赈灾,生孩子又如此凶险,算起来到现在快要一年没有自自在在轻轻松松的玩过了…”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刘梅宝说道,“说让你嫁了我享福,结果连许诺打野兔子一年了还没兑现…”
刘梅宝就笑了,一手抱住他,一手抱住儿子,贴在他胸前。
“你这个傻子。”她笑道,“好,那难得今日大人您有空,小的们必将鞍前马后跟随。”
卢岩哈哈笑了,吩咐下去备车出门。
一家三口先是去了府城外的观棋山赏腊梅,虽然景色很美,但毕竟大人孩子都才三个多月怕受了风寒,看了一刻就驱车赶往府城,进了腊月临近年关街上很是热闹,卢岩穿着半旧的衣袍扣着一顶皮帽子,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刘梅宝,身旁没有日常护卫跟随,就如同平常的一家三口游街逛景一般,别人也没人得出来他是谁,一家难得自在。
在街上看了杂耍,刘梅宝又玩了一次套圈,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中午就在街口的食摊上一人吃了一大碗油泼面,孩子年纪小玩到这里已经困了,便交由仆妇和奶娘带着喂了奶先回操守厅。
卢岩和刘梅宝又去了大悲寺,上香舔了香油钱,在大悲寺后院又赏了腊梅花,吃过了方丈亲自安排的斋菜,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孩子已经由奶娘带着睡了,二人悄悄的围着儿子看了一刻,便也去盥洗了。
卢岩才坐在浴桶里,就听见脚步声响,转头看他不由瞪大了眼。
刘梅宝穿着淡绿色外衣,随着卢岩看过来,伸手解开来,露出素绸裹胸以及短裤,勾勒出起伏旖旎风光。
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解掉外衣,又慢慢的解开裹胸,站在了浴桶边。
净房里点着两盏灯,照着那细腻的泛着瓷光的肌肤,坐在浴桶里的卢岩一瞬间从头红到了脚。
“你…”他结结巴巴的想说什么。
刘梅宝伏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卢岩大手一仲将她抱住站起身来,湿漉漉的身子紧紧的贴住她,一双大手紧紧的扣在那嫩嫩的肌肤上,所过之处留下一片颤栗。
他一手捞起软的站不住的人儿,一手就要挥灭两边的灯。
“别……”刘梅宝制止他,被他圈箍着腰,上身微微的后仰,胸前那浑圆风光尽显,“你不是想看看我…”
灯光下她的面带春意,声音破碎软糯,只让人心痒欲狂。
“好。”卢岩哑着嗓子答了一句,抬脚迈出浴桶,箭在弦上已经等不及奔到床上,瞧见一旁一个秀凳,便坐了上去。
“让我好好看看你……”他低声嘶吼,将怀中的人重重的按了下去。
刘梅宝啊的一声,下意识的就搂住他的脖颈,却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不得,只得紧紧的抓着圈箍自己腰身的双臂,整个人随着动作剧烈摇荡,乌黑长发在她身后如同瀑布般荡漾,胸前的丰盈浑圆弹跳出令人发狂的豪波。
当狂风暴雨停歇下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说吧,出什么事了?”刘梅宝倚在卢岩的胸前,一面手指搅动他散开的头发,一面忽地说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奉命
她突然说出这话,卢岩显然有些吃惊。
“你怎么知道?”他问道。
刘梅宝伸手戳他。
“你傻呼呼的,会藏什么事?我还看不出来。”她笑道。
卢岩一笑,将她在怀中揽好,闻着才洗浴后的清香。
“李长三围了京城。”他说道,“兵备调集山西兵马进京,命我河东出兵。”
刘梅宝一下子坐起来,瞪眼看他。
“除了你们这些兵还有谁要去?”她低声问道。
卢岩头枕手臂看着妻子哈哈一笑没有说话。
这算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测,刘梅宝看着他,慢慢的又俯上他的胸口。
“你要答应我,平安回来…”她说道,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从天亮那一刻开始,河东堡急促的鼓声与锣声便响个不停,一队队的战兵披挂整齐,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尽数跑步汇合到城外的校场。
贼子围城,天子被困,东北兵马被冬猎入境的鞑子牵制,东南兵马被李长三反贼隔断,山西兵马进京解围杀贼。
这消息一大早传遍了整个河东,城门上街道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百姓,看着一对对战兵肃容而过。
此一去,不知道是否能平安归来。
人群中送别的年轻妇人,忍者悲痛挤出笑脸,嘱咐自己的男人在外小心。
孩童们被大人抱着冲行进的队伍挥舞着小手高喊着爹爹。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操守大人供养我全家,给了田地耕牛,你好好的干,别丢了操守大人的脸。”年长的父亲嘱咐自己的儿子。
这一刻,无论每个人心中对亲人是多么的不舍以及担忧,他们依旧欢笑挥手送别自己的亲人,而行进队伍中的兵丁们,虽然有离开家的不舍对前途生死未知的忐忑但更多是激动兴奋,那种被困许久的猛虎出笼的兴奋,对于河东兵来说,有战就意味这升官发财就意味的能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
校场上,卢岩肃然而立,在他身旁一字排开披挂整齐的将官,看着面前的队伍一排又一排的成阵,很快随着战鼓的声落,五千兵众集结完毕,黑压压人头遍布的校场上鸦雀无声。
卢岩迈上前一步目光扫视过众人。
“我们为何而战?”他提高声音喝道。
“卫国!”
“保家!”
教场上的呐喊声轰然响起。
“我们为何而战?”待喊声过后,卢岩再次提高声音喝道。
“卫国!”
“保家!”
校场上每个人都抻着脖子声嘶力竭的喊着,伴着这喊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兵器。
这一波一波的声浪在河东堡响彻云霄。
刘梅宝站在城门上,抱着孩子,看着远去的队伍忍不住泪流满面。
卢岩走了没几天,河东迎来一场大雪。
虽然河东堡大多数人都能吃上饭,但取暖还是很大的问题刘梅宝筹集了一些柴火,让柳娘子整理的特别贫困的军户,挨家挨户的送去。
看着穿着半旧袄子迈入自己简陋窝棚的操守太太贫户们感动的跪地叩头,刘梅宝眼窝浅,人家哭她也跟着流泪,以至于每走访一家最后都能以哭成一片告终。
“我们日子是苦了点,但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只要咱们熬过去了,就一定能有好日子过。”刘梅宝拉着一个老妇的手说道。
“有大人和太太这般活菩萨在,一定能有好日子过。”老妇流泪说道,“我们孤老寡残都是废人,不能为大人分忧出力大人太太却不嫌弃我等…”
“谁没老的时候,怎么可能因为老了就一笔勾销曾经年轻时的功劳。”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