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婚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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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搞得她一把年纪心花怒放的,真是折煞。
我就笑笑说,那敢情好,以后有眼福了。
昨晚流了一夜的泪,我现在才觉精神疲惫,于是去茶水间泡杯茶提神。韩卿那厮也在此地逗留,一见到我就开始面泛桃花,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说她手底下新来一娃叫夏小冬的,长得那叫一个正太,就跟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似的,美轮美奂。
“虽然大他三岁,但就凭老娘的不俗姿色,勾搭他还是有把握的对不对?”她瞪着闪亮的美瞳看向我,满脸期待肯定答案的神情。
我郑重地点点头:“女大三,抱金砖,姑娘我看好你。”
她一听这话乐了,捧起茶杯欢欢喜喜扑倒美少年去了。
把要处理的文件送到楚慕凡的办公室,然后拿吸尘器把地毯狠狠吸一遍,再给他泡杯热气腾腾的清茶,刚整理妥当,他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纸袋。
“买了一些牛排,不知道有没有合你口味的,尝尝看。”说着,他从纸袋里拿出好几袋牛排出来,挨个放在桌上,各式各样热气气腾腾,办公室里立刻肉香四溢。
他拿了一袋到我面前说:“虽然没找到你要的秘制小牛排,不过这几家的口碑不错,你尝尝看哪种比较对胃口?”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个地方变得很柔软。
不是不感动的,自打结婚以来,几乎所有事他都顺着我惯着我,什么都纵容,买东西买到我发火,对我好得别说天理难容了,就连我自己都受不了。可以说除了床上那点事儿,我们的婚姻生活简直和谐无比。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我心里忽然涌起一丝罪恶感,昨天只是一时兴起去超市,想到他大早上在外奔波,只是为了买份牛排,而那根本不是我爱吃的东西,我不想骗他,这对他不公平。
“我不喜欢吃这个的。”我摇摇头。
他一脸疑惑,我鼓足勇气道:“其实……是鲸鱼爱吃。”
他面色一僵,我心里暗叫不好,这下惹祸了。
果然他生气了,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纸袋,走到垃圾桶前,全部扔进去。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气氛安静诡异,我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
这一整天我都坐立不安,因为他是真是生气了,其严重程度已经到了连一句话都不和我说的地步。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我变得焦虑纠结忐忑,简直如芒在背,完全不知所措。
终于熬到晚上,他竟然又给自己加班,于是我如往常一样,默默地待在他身边。只是现在的我没心情聊扣吃零食,只是假装淡定地看着他,看着他沉默地处理着工作琐事。
终于出了公司,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牵着我的手,我们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彼此沉默地走着。
“我有事晚点回去,你自己回家吧。”他看我一眼,然后自顾自地发动车,车在前面打了个弯,很快驶出我的视野。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独自回家。
心情从未有过的沮丧,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打开电视,正放着即将上映的3D大片的预告,作为领衔女主,裴娜那张锥子脸几乎占领了整个大屏幕,看得我无端烦躁起来。
关掉电视,我抱着靠枕静静等他回家。
听着挂钟转动的滴答声,我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情绪这么差还睡得着,不得不说我心真大。
手机铃声骤响,惊得我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是冯少打来的电话,在一片嘈杂声中,冯少冲我这头可劲儿嚷嚷:“你家那只喝醉了,在我这儿呢,不拉回去今晚人可就归我了。”不等我回话,他又道,“算了,这夜黑风高的,你等着,我给你送回去。”
开门,冯少架着一身酒气的楚慕凡。
我看了眼烂醉如泥的他,又看了眼高高的楼梯,对冯少道:“帮忙帮到底,麻烦您把他送上楼。”
终于安置妥当,冯少转头对我道:“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我:“没吵架。”
他才不屑于吵架,丫最擅长的是冷战。
“那是怎么回事?”冯少疑惑,“大晚上跑到我酒吧里喝闷酒,和他说话都爱理不理的,鸡尾酒就那么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连喝了个把小时都不带停的,把我亲爱的小酒保都吓傻了。”
“他号称千杯不醉。” 我说。
“不过这回醉了。”冯少看了眼床上醉醺醺的他,扬起眉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儿。”我有点心虚地把昨晚超市偶遇鲸鱼及今早的谁爱吃牛排事件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说完发现冯少的眉毛拧得跟蝴蝶结似的特别喜感。
“不是叫你把过去那段翻篇了吗,怎么还拿出来刺激他,你不知道男人最膈应的就是女人的前任么,还什么实话都往外勒。”
“我也没想到昨天会遇到鲸鱼,牛排那事只是我一时兴起,谁想到他当真了,这要是不解释清楚,以后他每天都会给我买牛排吃你信不信。”我辩解,再说了我就渺渺提了一下,又不影响主要情节发展。
“没事儿,这也不是什么原则性错误,你哄哄就是了,他那么爱你。”冯少话锋一转,“这人平时什么事都波澜不惊的,唯独你的事儿,他会把介意都摆在脸上,你想无视都不行。”
我心说这谁看不出来,丫一张臭脸都摆一天了。
冯少又嘱咐了我几句就打道回府了。
把冯少送走,我回到卧室里,把他的鞋子脱下,然后又费力给他脱衣服。
正解着衬衣扣子,他突然扳过我的脸,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看着我,一字一顿:“说你爱我,假的也行。”
我懵了,原来这货没睡着啊。
“我……”被迫与他对视,我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我不想听对不起。”他对牢我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瞬间像起了大雾,我在雾里看到了弥散不开的忧伤,一大片一大片,就像昨晚我梦里的那些雪花。
我被淹没在这化不开的目光里。
不想听对不起,那我是不是就只能保持沉默。
沉默中,他松开手,然后闭上了眼睛,很快,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我想他是睡着了。
只是那好看的眉头还拧着,俊朗的脸上有淡淡落寞的哀伤。
给他盖好被子,我静静坐在他身边,窗外有风吹过,吹起飘扬的白色纱帘,我看着窗外的那一轮明月,心境丝丝凉凉,怅惘无奈。
我想,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我一定会爱上你。
三天,整整三天,这厮已经三天没和我好好说话了!
虽然依旧一起上班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虽然他依旧对我凡事照顾面面俱到,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我分明感到了一种隐隐的疏离。
我知道,他心里依然有个梗,虽然这事儿表面上已经随他大醉一场翻篇了。
按理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前他不也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么。可恨的是,一旦我习惯了生活里他温柔体贴的美好形象,就很难再适应他以往的那种办公室式冷漠调调。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李姐表示,我应该哄哄他,这和冯少的建议一致。
关键是我这个人一向不会哄人,也不会对人好,想想我这人其实一直挺自私的,什么都只顾自己,每天吃吃喝喝睡睡,既不关心国家大事,也不关心亲朋好友,从来都是接受别人对我的好,却不会主动去关心人。
记得以前和鲸鱼好的时候,什么都是他宠着我惯着我,而我恃宠而骄,除了会买他喜欢吃的牛排外,几乎就没什么其他建设了,冬天抢他手套,夏天抢他冷饮,有事打他电话求助,没事也要骚扰一下,别说对他好了,不常年欺压就不错的了。
还记得他刚去米兰那会儿,国外求学那叫一个贵啊,而他虽然家境尚可,但交完高昂的学费后,生活上也变得拘谨起来。当时他为了挣生活费,上学之余还兼职了两份工作,十分辛苦。
而我呢,没有像正常女友那样激励他安慰他,用温柔的话语给他心灵上的支持,而是二话没说给他国外的账号汇了几万块钱过去,也许是杯水车薪,但我觉得能解个小渴了。
结果是他生气了,他说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我说你是我男朋友怎么不能要我的钱?再说我又不是白给你的,以后你挣了钱肯定要还的呀。他不依,又把钱汇了回来。他说,只要你心里有我,能替我好好照顾自己,我就很开心了。
我就说我心里有你有个屁用啊,你不还是在那边吃苦受累么,你开心我可不开心。然后为这事儿我们还怄气了一段时间,以前我不懂,觉得他就是死要面子,肯定是觉得用女朋友的钱丢脸。
现在我好像明白了,其实毛病出在我身上。
他要的,不是物质上的支持,而是心理上的慰藉,我想如果我能把熬夜看剧的时间拿出来,主动打电话嘘寒问暖,而不是等他每天来提醒我早点休息注意身体,他也不至于在求婚后弃我而去。
也许,他离开我是对的,爱情不是一味的付出,谁都不会不求回报,他只是一直在等我回应,然后终于等到厌烦了,他才决心放弃这段感情的吧。
这样看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
领悟到这个真理后,不知为何,我忽然紧张起来,很怕这样的事再次发生,眼前的楚慕凡,他就如同曾经的鲸鱼一样,一直对我呵护备至,可是,如果我不回应不付出,迟早有一天,他也会弃我而去吧。
我不想,也不愿意重蹈覆辙。
决定从这一刻开始,认真的生活,认真地对待爱自己的人。
打电话给韩卿和唐菲,病急不能乱投医,这俩货一个是艳遇不断,一个是精英男友圈在手,都是恋爱经验异常丰富的家伙,问她们这个问题应该不会错。
韩卿表示,你给他道个歉,态度端正点儿,然后再买点鲜花送个礼物什么的应该就可以了。我说你确定这方案可行,她就说这我上哪儿知道去,反正每次男朋友都是这么哄我的,看你家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范儿,悬。
唐菲说,你拼命对他好啊。
我纳罕,道个歉还要把命搭上?
“我的意思就是你要关心他,反正我就是这么干的,俗话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我们家那位最喜欢吃我烧的菜了,难得他放个假什么的,我都是直接上烛光晚餐的,浪漫死他!”她补充道。
我觉得她这话还有些靠谱,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把她们的方案结合起来,按流程实施一遍看看效果。
但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我得先学会做菜。
于是回家堵住正要去搓麻将的老妈,我一脸正色道:“教我烧菜。”
老妈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目光将我上下三路扫了一遍,突然扯起嗓门兴奋地朝里屋大喊:“老头子,你家闺女终于主动要求学做菜了,哈哈哈真是风水轮流转女大不中留啊……”
我一脸黑线,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乐呵的。
然后我就在老妈的各种嘲笑中,忍辱负重学煎炸炒烹煮,这才发现三百六十行,行行不易,连做饭都是门深奥的学问啊,还好老妈也知道我学习短板,就先挑最家常最简单的教,我才能接受的七七八八。
不过我发现做饭其实还挺好玩的,择菜切片入锅加佐料,加油刺啦刺啦加水咕噜咕噜,我一边做一边乐呵,心想就凭我现在这大好兴致,在厨房里待个十天半个月的,说不定做饭也能达到正常家庭主妇的水平。
看样子,我得回去好好翻翻楚慕凡的御用菜谱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在成为大厨这条道上,我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正兴高采烈地炒着青椒土豆丝,手机铃声响起,我一边挥舞着锅铲一边听电话。
他不咸不淡的口吻:“又翘班,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当然不是。”我反手挥一下铲子,环顾四周,还好老妈出去了,于是我解释道,“老妈要搓麻将,三缺一老爸顶上了,家里没人做饭,所以我被她调来当苦力了。”
“做饭?就你?咱妈一般不都找我么?”一连抛给我仨问号,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他的表情。于是我不爽了:“怎么,别瞧不起人,回头我手艺练成了,回家就整一桌美味佳肴熏死你信不信?
他愣了一下,似乎笑了:“那我拭目以待。”
一直在厨房待到很晚,直到楚慕凡来接我回家,我还在鼓捣传说中的红烧排骨呢,貌似没把握好火候,整个厨房被搞得乌烟瘴气。楚慕凡进来的时候,我正把粘在锅底的焦黑排骨使劲往下扒拉,场面简直无法直视。
他问:“这坨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刚刚还发誓成为一代大厨的我信心备受打击,沮丧啊。
厨艺学得差不多了,我就跑去商场给他挑礼物,韩卿说,送男人东西,无非就是手表领带袖扣之类,想挑逗他你就送皮带。我按照她的指示,除了皮带,每种都挑了一样,让营业员包在好看的礼物盒里。
刷卡,看那蹭蹭往下掉的金额,我一阵肉疼,这时他一通电话又过来了。
“能告诉我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吗?”一上来就语气不善,我:“没干什么,回家你就知道了。”说完我就摁了电话,他又打过来,我假装没看见,出门打的直奔家去。
一到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