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婆婆斗穿越儿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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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晴放下筷子,这恶毒做的东西,她吃一口都嫌恶心呢。顾晚晴笑着看着候婉云,似是征求意见,道:“云儿既然这般有心,况且我最近胃口不佳,可否能请云儿每日来为我料理膳食?”说罢,又叹了口气,有些讪讪道:“唉,瞧我说的,咱们家云儿可是千金大小姐,怎么好叫你做这些粗活。”
婆婆胃口不好,媳妇若是摆架子不肯伺候婆婆饮食,那传出去可是大大的不孝。在普通人家,媳妇给婆婆下厨煮饭可是天经地义的,在高门富户,虽说有专门的下人料理饮食,无需媳妇亲自下厨,可是若是婆婆说一句想吃媳妇煮的饭,那媳妇还真是不得不煮。所以这差事,候婉云是推不掉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假装十分情愿,道:“能给母亲分忧,是媳妇的荣幸。”
顾晚晴摆摆手,道:“你身份金贵,这怎么成,不行不行!”
候婉云道:“母亲若是再推脱,就是嫌弃媳妇了?”
翠莲也跟着帮腔,道:“是啊,太太,您瞧着大奶奶是真心实意的想给您下厨,您就答应了吧。您瞧着大奶奶急着,都快哭出来了。”
于是在候婉云和翠莲两人齐力恳求下,顾晚晴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候婉云每次侍奉膳食的事。而后顾晚晴要去左相夫人家赴宴,就打发候婉云回去了,候婉云黑着一张脸回了房,越想越生气,这明明就是那恶婆婆想刁难自己,故意使唤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自己哭喊着求着给她下厨了!
相府,左相孙夫人一身珠光宝气,出门迎着顾晚晴进屋。孙夫人的宝贝女儿前些年嫁入姜家,生了姜家三儿子姜炎礼。如今顾晚晴嫁进了姜家,成了姜炎礼的继母,孙夫人就是为了这个亲外孙,也得对顾晚晴客客气气的,省的这继母回去了为难自己的宝贝外孙。因此这些年,孙夫人与顾晚晴之间走动甚为频繁。
如今孙夫人摆了家宴,邀请京城里的有头有脸的贵妇人和未出阁的小姐来,一方面是联络感情,一方面是个变相的相亲会,说不定哪家的主母看中了哪家的小姐,回头就找人说亲去。如今姜家的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到了该说亲的年纪,身为京城门第一等一的姜家主母,顾晚晴自然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谁都巴望着能得这位平亲王妃的青眼,就可嫁入姜家这般的豪门大家族。
孙夫人比顾晚晴年长将近三十岁,保养的十分得宜,看着三十出头的样子,一身的贵气。两家既是亲家,又因为顾晚晴温柔大度,对膝下几位继子继女都宽厚仁爱,十分对孙夫人的胃口,因此孙夫人对这位年轻的平亲王妃也是喜欢的紧。
如今左相与姜太傅同为朝中重臣,左相位高权重,因此来巴结孙夫人的人简直如过江之鲫。孙夫人不同于顾晚晴,顾晚晴不喜热闹,很少在姜家办这些宴会,而孙夫人极喜欢热闹奉承,隔三差五的办些宴会,都请的是有头有脸的贵妇和小姐,因此能进入孙夫人的宴会,成了京城名媛贵女身份的象征——只有一等一的名媛贵女,才能得到孙夫人的帖子。
左相府有个专门的院子,叫碧波台,是专门为孙夫人举行宴会用的。碧波台中间有个池子,期间亭台楼阁遍布,还有专门的戏台。顾晚晴对碧波台轻车熟路,孙夫人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的与她到主位坐下。
坐下下首那些名媛贵女们,很多都是待嫁的年纪,认出了鼎鼎大名的平亲王妃,有大胆的姑娘路上遇见顾晚晴与孙夫人,还会与她们交谈几句。
“今个的戏班子与旁的不同,晚晴,你肯定没瞧见过这种舞蹈。”孙夫人拉着顾晚晴的手,指着碧波池上的戏台,得意洋洋道,“这可是从西域传来的舞蹈,那舞者身轻如燕,舞起来似是能飞起来一样。”
顾晚晴知道孙夫人喜欢别人奉承她,就顺着她的话笑道:“相府请来的戏班子,当然是不一般的,您哪次的宴会不是惊动京城,回头就让那些夫人小姐们的争相模仿。”
顾晚晴这话不假,孙夫人的宴会可谓是京城的潮流风向标,今个若是孙夫人的舞者画着远山眉,那明个全京城的贵妇就都开始画远山眉。
孙夫人乐开了花,神神秘秘道:“今个这与其他的都不一样,你且等着看吧。”
不一会,乐曲声响起,几个舞娘面覆轻纱,翩翩上台,身子轻盈的如同燕子。而后上来一美人,风姿卓越,身轻如燕,最令人称奇的事,那美人一双玉足竟然十分玲珑袖珍,能在小碗口一般大的金莲上翩翩起舞,如同惊鸿仙子,霎时好看!
“果真是极好极特别的!”顾晚晴不禁抚掌称赞。
孙夫人得意笑道:“这舞蹈名叫飞燕舞,是从西域皇室流传出的。你瞧那舞娘,从小缠足,一双玉足只有三寸,名叫三寸金莲。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十分好看。”
孙夫人挥手,叫那舞娘过来,走进了顾晚晴瞧见她那一双脚,用白布裹着,瞧着真真是小巧玲珑。
“果真很特别呢。”顾晚晴道。
果不其然,孙夫人的宴会过后,这三寸金莲就迅速风靡了整个京城,天朝开始兴起了一阵缠足的风尚。众多已嫁人的女子,为了博得丈夫欢心,都开始缠足。
过了几日,顾晚晴与姜恒、姜炎洲父子喝茶谈心时,漫不经心的提起此事,姜恒只淡淡笑了笑,表示对那三寸金莲毫无兴趣。姜炎洲则是有些好奇,惊奇女子的玉足竟能裹的如此纤细玲珑。对此,顾晚晴只是笑而不语,转头回了自己院子,就遣了翠莲去左相府走一趟,去向孙夫人借了几个西域婆子来。
“母亲,午膳准备好了。”候婉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端着盘子进了屋子,恭恭的道。
顾晚晴笑着让她将盘子放下,招呼她进了内室。候婉云一进内室,就瞧见几个五大三粗高鼻蓝眼的婆子并排站着。
“婉云啊,过来坐着说话。”顾晚晴笑眯眯的一把抓着候婉云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道:“我听说最近京城风靡那什么三寸金莲,很多女子为了讨丈夫欢心,都纷纷缠足。而恰好炎洲也喜欢,不如你就也缠了足,正好讨丈夫的欢心,你觉得如何?”
缠足?候婉云脸色煞白,吞了口口水。她来自现代,自然知道缠足是怎么回事。古代女子自小就开始缠足,吃了不知道多少苦,才能缠出一对三寸金莲。
如今她候婉云已经十几岁的年纪,骨头早就定型了,如今要缠足,必然是要将她足部的骨头全部打断折在一起,然后固定住,等伤口张好,脚长成畸形,才算成了小脚,而且绝对不可能成三寸金莲那么小。
若是旁人说叫她候婉云缠足的话,她自然是不会当成一回事,可是如今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番邦婆子在侧,自己那恶婆婆手里拿着跟长长的裹足布,正笑意盈盈的瞧着自己。
依照候婉云对她这恶婆婆的了解,她定然不会是跟自己开玩笑,她绝壁是来真的!
这下候婉云吓的脸失了血色,她可不想缠足,这简直是酷刑!也顾不得许多了,忙哀声求饶道:“云儿知道母亲是为了云儿好,想办法替云儿博得夫君的欢心,可是云儿年纪大了,不适合缠足啊!”
顾晚晴笑眯眯的摆摆手,道:“身为妻子,自然是要以自己夫君的喜好为标准。炎洲都说了喜欢三寸金莲,你怎么能不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且忍忍就好,伤筋动骨不过是三个月的事,再说了,昨个刘大夫不是将那逍遥膏拿回来了么?你若是实在疼痛难忍,就服用逍遥膏好了。画儿那丫头的头疼是老毛病了,况且她哪里有你这般的金贵,这逍遥膏如此珍贵,就留给你缠足用好了。”
33智搬救兵
翠莲捧着个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个精巧的镶金盒子;盒子旁边摆着个精致的镀金烟枪。候婉云脸色煞白的看着翠莲笑眯眯的将托盘摆在桌子上。翠莲对顾晚晴道:“奴婢将逍遥膏取来了,大奶奶可以用了。”
候婉云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她噗通一下跪在顾晚晴脚边,哭的楚楚可怜,道:“母亲,媳妇每日要伺候母亲饮食,若是缠足了便不能下地进厨房;媳妇还要伺候母亲;不可缠足啊!”
顾晚晴冷眼看着候婉云;眼里的神色寒的像化不开的冰。这般楚楚动人的美人;娇滴滴让人不禁心生爱怜;当她垂泪哀求的时候;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她所打动。
顾晚晴深吸一口气,候婉云就是靠她装可怜装乖巧的手段,在候家博得嫡母嫡姐的信任,而后踩着她们的血肉,一步一步往上爬。谁又能想到,这副楚楚可怜情真意切的画皮背后,藏着是怎样丑恶阴毒的面目?
当年她也是这么的无辜,笑的怯生生的,捧着母亲最喜欢的大闸蟹,柔声柔气的对自己母亲说:“云儿听说母亲想念江南菜肴,就去求厨子,偷师了几招。云儿笨拙,怕做的不好,请母亲尝尝。”
如今她又是这般跪在地上,求的千回百转绕人心肠。只可惜……她求错了人,顾晚晴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抽她的筋,再将她挫骨扬灰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顾晚晴眉眼间带着笑,一只手搀扶着候婉云的胳膊,笑道:“可别动不动就跪着呢,让旁人瞧了,还以为我虐待你,传出去让人笑话咱们姜家呢。”
候婉云跪着不想起来,可是顾晚晴的力气大的吓人,硬是将她生拉硬拽了起来,按到椅子上坐着。
“我晓得缠足是有些疼痛的,不过咱们不是有逍遥膏么,莫怕。”顾晚晴一手挑开镶金盒子,瞧了一眼里面深色的逍遥膏,眉毛一抬,盯着候婉云的肚子道:“婉云啊,我就跟你直说了吧。你房里的事我听闻了些许,身为妻子,自然是要伺候好自个丈夫的。可是你呢,炎洲连你房里都很少去,娘跟你说句贴心的话,女人啊连自己丈夫的人都留不住,传出去不叫人笑话了。更重要的是,娘还想抱孙子呢,你若是连丈夫的人都留不住,怎么给姜家繁衍子嗣?要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些个庶子庶女的都不作数,得你生下的嫡子才算,你难不成想陷炎洲于不孝?为娘也是替你考虑,才叫你缠足的。要知道在西域,这缠足可是只有贵族家的小姐才缠,谁的足缠的最好,就能找到好婆家。”
顾晚晴抬眼看着候婉云惊恐的眼神,笑的如沐春风:“娘可不是害你啊,要知道在西域,可都是亲娘给自己亲女儿缠足,难不成这西域的母亲都是害自己亲女儿不成?人家越是疼女儿,就缠的越紧,因为只有这样将来女儿出嫁了,才能更得丈夫的欢心,日子就过的更好。为娘也是心疼你,拿你当亲女儿一般,才会替你着急。要不搁了别家的婆婆,谁有那个心思关心媳妇受不受宠呢。”
候婉云呜咽着,哽咽起来。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力降十计了,纵使她有任何手段,装成什么样,她这恶婆婆通通都不吃她这一套,她在娘家的对付嫡母嫡姐的手段,对这恶婆婆完全用不上。如今姜家后宅,这恶婆婆一人独大,就连二房钱氏这两年都甚少跟她对着干,更别说自己一个根基不稳的新媳妇了。
顾晚晴慈爱的摸了摸候婉云的头,如同慈母哄孩子一般,道:“痛不过是一时的,可是甜头是一辈子的,娘也是为了你好。若是你能收住丈夫的心,何至于如此呢?”
说罢,顾晚晴看了翠莲一眼,翠莲忙来将逍遥膏装好,点了烟斗递给顾晚晴。顾晚晴拿着烟斗,笑眯眯的看着候婉云,道:“娘心疼你怕疼,这不连逍遥膏都给你备好了,你先用了,再缠足。”
候婉云此时浑身冒冷汗,已经将厚厚的衣襟都湿透了。她是真的怕了,不论是缠足还是吸鸦片,她都怕极了。这鸦片她本是想给画儿用的,一来是让画儿腹中的孩子流产,就算不流产,生出来肯定也是个畸形,活不了;二来这鸦片有依赖性,画儿吸食了鸦片,一旦停用,就会生不如死,这逍遥膏极为珍贵,价值堪比黄金,就算画儿再得宠,她充其量不过是个妾室,不可能有那么多银子长期供她服用逍遥膏,到时候她只能听命于候婉云,否则一旦毒瘾发作,将生不如死,那时画儿就成了她的傀儡,绝对不敢违抗候婉云的命令。
可如今,那精致的烟斗却被捧到了自己眼前,而那捧着烟斗的人,笑的慈爱的比她亲娘还亲。候婉云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她知道自己绝不能碰那逍遥膏,她本身是学医的,知道一旦碰了那鸦片,哪怕只一次,就有可能成瘾,终身依赖,所以无论如何她是不能碰的,哪怕就是再疼,她也得忍着。
顾晚晴瞧着候婉云的神色,见她看着逍遥膏的神情,如同瞧见了洪水猛兽。顾晚晴心里冷笑:看来这逍遥膏确实有问题,不然候婉云也不会连碰都不敢碰,这般歹毒的东西!那日姜惠茹离开候婉云院子后,顾晚晴随后得知姜惠茹说漏了嘴,将画儿怀的男胎之事泄露给了候婉云知道,顾晚晴就笃定,以候婉云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画儿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姜炎洲房里有两个丫头都怀了身子,姜恒待顾晚晴不薄,她自然是会替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