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独自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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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是悲哀的音调,可是分贝却出奇的高,像要从话筒里跳出来似的——
“你个死辛澈,手机干嘛关机?敲门也不开,难道你也对我玩闭门羹吗?难道你也不管我了吗?我现在没人要了,你为什么也不理我?你到底开不开门,如果不开门,以后就永远别想再见到我!开门啊,开门……”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凌涵望着听筒发呆,这个女人是谁呀?一上来就兴师问罪的,比自己还凶!可是还没想明白,又传来一阵疯狂地敲门声——有门铃不摁,看来这个女人真的火力旺盛。
“你个死辛澈,怎么才出来?再不出来,我真的会去死给你看,你别后悔……”
大概对方以为开门的是狮王,门刚刚打开,一阵责备声就夹着凉凉的秋意闯了进来;可是发现凌涵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前,立刻愣住了,然后收住了话音,满脸疑惑地伸头向屋子里张望,“你……这里不是辛澈的家吗?你是谁?”
其实,如果把音量放低些,这个声音应该很可爱的。
凌涵心里这样想着,也终于看清楚了,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时尚女郎,虽然身材和年龄都与自己相仿,却透着比自己耀眼十倍甚至百倍的光芒,那一瞬间,凌涵真的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女郎一头漂染得浅浅的金发梳成大波浪,洋气十足;弯弯的秀眉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雕琢,把那双美丽的双眼皮映衬得像一汪葡萄水;鼻梁高高挺挺,如果把她手里那副名贵的眼镜架上,一定是酷酷的味道;最性感的是那一款红唇,凌涵形容不出来究竟有多性感,但是却想起了刀郎的歌词“你那火火的*,让我在午夜里尽情地销魂……”
凌涵从没这样仔细打量过一个女人,今天却被女郎给吸引住了,也许这就是那种男人看了喜爱、女人看了嫉妒的身材吧?每一条曲线都勾勒得恰到好处,再配上一款时尚小披肩,一条超短裙,一双高腰皮靴,简直就像个模特。特别是那高挺的前胸,在小披肩里隐隐显露着深深的沟壑,充满了神秘的诱惑。凌涵觉得男人如果遇到这样的画面,第一个念头就会是邪恶的……
莫名其妙的,凌涵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郎就是狮王口里心里的那个Liz,果然是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天生一个尤物,难怪狮王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辛澈的房子里?”经过观察,女郎大概是确认这个房子是辛澈的了,大步流星走进来,然后开始打量凌涵,“难道,这家伙又新换了保姆?”
保姆?凌涵不知道怎么回答——再次听到这个字眼,凌涵觉得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哈哈,不仅是沈墨把自己当成保姆,即使在一个陌生人眼里,自己也是保姆的形象,真的可悲呀!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哑巴保姆?这家伙搞什么名堂?人呢?辛澈在哪儿?”女郎经过一阵目光“扫射”,终于断定这个比自己逊色百倍的凌涵只配做保姆,所以也就懒得再问什么其它的问题,径直向狮王的卧室走去,“死辛澈,听到我来了也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女郎这么吼来吼去的,凌涵的心“格登”一下子——狮王当然不会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昨晚……唉!只是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呢?自己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这个家伙死哪儿去了?喂,我说你呢,保姆,你给我过来——”女郎显然是没找到狮王,所以只好拿凌涵是问了,“你的主人哪儿去了?这么一大早就离开了,还是昨晚没回来过?”
凌涵望了望狮王干净整齐的床铺,不知道怎么回答。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如今自己是真的有点儿怕了……
“你难道真是个哑巴吗?说话,问你话呢怎么不回话?”女郎有些生气了,自己要找的人不在家,却还要跟一个哑巴保姆问长问短的,简直像在对牛弹琴——“你喘什么粗气?难道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你是保姆,干嘛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凌涵哪里有什么不服气呢?她只是在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昨晚她应该没有在绝情吧喝得那样烂醉,有些东西若隐若现的,想起来就觉得难堪。自己真是疯了,竟然做出了如此丢人的事情……
“你——保姆,你快给我进来,进来,我有事情问你。”女郎的声音又高了起来,这次是在凌涵住的那间卧室里传出来的,伴随着震惊和愤怒,“进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凌涵更是沮丧,自己只顾着懊恼昨晚的事了,竟然没发现女郎什么时候进了自己的房间。虽然不太喜欢女郎的嚣张,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了——
“这个房间是你住的吧?那么这是什么?”女郎手里赫然晃动着狮王的黑色手机,“你不会说这个手机也是你的吧?”
凌涵也愣住了,是啊,她的那款手机是粉红色的,不过早就被自己扔进河里了——
因为那个手机是新婚时沈墨送给她的,沈墨说希望每时每刻、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她……当时凌涵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唉!女人就是这样容易感动也容易恋旧,虽然后来又有很多新款手机上市,可是凌涵都没有换,就因为当初沈墨的那句“随时随地”……
“告诉我,辛澈的手机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女郎的目光如刀子一样划向凌涵的脸,然后向更深处扎去,就像要挖出凌涵的心看看,“是你偷的?还是,他送的?或者,根本是他……忘在了你的房间里……”
正文 不要脸的狐狸精(2)
面对女郎咄咄逼人的目光,凌涵竟然有被“捉奸在床”的羞辱感;是的,女郎的目光已经不再单纯地把她当成保姆,而是换了个名词——第三者!!!
天啊,一直标榜自己是一个特立独行、清高孤傲的女人,却原来不过和别的女人一样俗气!受伤的时候还是会想到放纵,寂寞的时候还是禁不住男人的诱惑!原来,自己也脆弱得一塌糊涂,堕落得让自己看不起!
只是,凌涵解释不清,辛澈的手机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昨晚的事再次跳出来,凌涵的脸不由得红了——这个狮王真是讨厌,好端端地发什么疯?这今后尴尴尬尬的还怎么相处?看来这里真的不是久留之地了,今天就走人吧……
“你脸红什么?难道你们……”女郎的目光又开始“扫射”凌涵睡过的大床,脸色越来越难看,像要把凌涵吃掉,“难道,你勾引了他?”
这样的诘问让凌涵的脸更红了,她一直标榜自己是淑女,如今却与勾引挂钩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啊?自己怎么变得这样无耻?勾引,呵呵,勾引,凌涵无力地解释着——“我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不是的……”
“我们?你和他已经可以称为我们了?”女郎似乎从这个“我们”就了解到了一切真相,怒火在眼中燃烧,“还装什么清白?一个做保姆的也敢勾引主人,你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狐狸精!”
凌涵真是百口莫辩,天啊,她真的不是一个*下*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会发生昨晚的事呢?难道醉酒就是理由吗?还是因为狮王总在自己面前赞美这个Liz,激起了自己想挑战的欲望?
“说,他从哪里把你拎出来的?一晚上给你多少钱?说!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女郎一张好看的脸蛋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我说好好的关什么机呢?原来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口口声声说这辈子只跟我一个人睡觉,原来都*全是谎言!”
面对这样的辱骂,凌涵更是羞得无地自容,那凌乱的床单被褥明显有被疯狂*过的痕迹,谁都能看出来——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得了的!凌涵也被这样的情形给羞得无地自容,任女郎怎么骂也无力再辩解了!其实想想,昨晚的事她自己也有责任,如果不喝那么多酒就好了……
凌涵的泪水不争气地往外涌,这并不是她希望看到的结果,她不愿意和不爱的人发生暧昧,更不愿意和不爱的人上床!可是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真的太空虚寂寞了吗?寂寞到勾引别人男朋友的地步了吗?狐狸精,自己,真的是狐狸精……
“啪”,一个响亮的声音过后,辛澈那款豪华手机顿时四分五裂,“死辛澈,你*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你不是说天天在这里等着为我疗伤吗?现在我受伤了,你却搂着别的女人睡觉,你*是个大混蛋!”
女郎歇斯底里地呐喊着,然后疯狂地摔东西,就像这里原本是她的家,而入侵者凌涵抢了她的老公一样。所有能摔的东西都劈里啪啦被解体了,“如果你找的女人比我强也行啊,可是却饥不择食的找个保姆,死家伙,你这简直是在侮辱我Liz,我绝不会轻饶你!”
凌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甚至很同情这个Liz,也许狮王说得并不对,这个Liz对狮王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为什么如此疯狂呢?就像自己发现妹妹在和老公玩*,自己不是也想发疯也想摔东西吗?
凌涵很想上去安慰一下女郎,告诉她自己并不爱狮王,只是因为喝醉酒——可是,这些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错就是错了,伤害就是伤害了,再解释也是伤害。是的,都说酒能乱性,难道还能乱了心智吗?凌涵啊凌涵,你真是不应该啊,你让自己看不起自己……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男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难道那个死家伙天天给我玩闭门羹,屋子里也藏着别的女人?!”女郎摔累了,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嘴里却没有停止咒骂,“好啊,这次回去我一定想办法进他屋子看看,无论是什么牛鬼蛇神我都要给他揪出来!!!”
凌涵听明白了,原来狮王说得没错,这个Liz果然是因为在那边受伤了,然后又跑来找狮王疗伤的。凌涵有些不理解,既然Liz可以大张旗鼓地去追求自己所爱的男人,那么有什么理由限制狮王的自由呢?她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大呼小叫,然后骂自己是狐狸精?
“你瞪什么眼?我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愿意摔什么摔什么,你管不着!”女郎显然感觉到凌涵目光中的变化,便又冲着她一顿吵嚷,“你不过是他渲泄寂寞的工具而已,他爱的是我,你知道吗?他爱的是我!”
“爱的是你又怎样?爱你,你就有理由如此践踏吗?爱你,你就有理由再去爱别的男人吗?”凌涵实在忍不住了,爱怎么会是如此卑微的东西?就像是沈墨,自己爱着他,他却上爱妹妹,这究竟是为什么?莫名地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同样是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着,只不过狮王心甘情愿,而自己,不想逆来顺受罢了!
“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是不是?就凭你,有什么资格把爱挂在嘴边上?你还真以为辛澈会爱上你吗?不要做灰姑娘的美梦好不好?”女郎Liz根本没想到凌涵会顶嘴,她实在不明白了,一个做了狐狸精的“保姆”,有什么资格和高高在上的自己犟嘴呢?“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水晶鞋,灰姑娘永远也变不成公主!”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爱他,那就不要伤害他;如果你不爱,那就放手,让他有机会去爱别人。”凌涵只是就事论事,她觉得这个Liz太霸道了,简直不把狮王当回事儿。“没有任何人有任何权利践踏别人的情感,那是不道德的!”
“哈哈,你一个*的狐狸精,竟然还敢提道德两个字?”女郎Liz对凌涵从骨子里看不起,而且很奇怪,刚刚这个保姆不是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吗,现在怎么越来越理直气壮了呢?“你信不信?如果他看到我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轰你走,你信不信?”
这个嘛——其实凌涵也信也不信,这两次因为自己狮王不是都爽约了吗?尤其是这次,狮王满可以把脏衣服先放一边,然后换一件崭新的外衣去会这个Liz;但是狮王没去!具体因为什么凌涵不清楚,而且从昨晚狮王的倾诉可以分析出来,狮王也在对这种畸形的感情做挣扎……
“我们不是一类人,所以根本没必要做比较。”凌涵终于恢复了本质上的不卑不亢,即使自己昨晚与狮王有了*又怎么样?唯一对不起的只有自己的心、只有自己的感情,跟这个玩弄狮王的女子有什么关系?“而且,我想请你先确定一下自己的身份,再对狮王的事做评价,身份——你之于狮王究竟是什么身份?”
女郎Liz这次显然又被凌涵骨子里的傲气给震住了,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是啊,自己是狮王的什么人?狮王一直追求自己,可是自己连正眼都懒得看他,只允许他当哥们儿;是的,偶尔在床上纠缠也很销魂,但是那只不过是太寂寞了,寂寞得让自己想放纵一次罢了……
“我是保姆,如果你不没有再摔的东西,我就要开始干活儿了!”凌涵回归了自己的冷艳,然后对这个霸道的女魔头下了逐客令——“请你出去!